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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力争能够早起一起去锻炼,要是再腻歪到老祖宗身边去,岂不是仍旧给别人留下奶娃娃的印象?太过娇气了,他现在恨不得能和贾珠一起去帮衬贾政待客,好被当作大人,行动自如一些。 一时间,妇人们又开始夸奖宝玉乖巧懂事有做叔叔的样子。 ………………………… 男人们在旁另开了席面,因都是自家亲戚,隔着两道屏风,看不真切,却能听到人声儿。贾珠在屏风的那边帮着贾赦、贾政招呼,听到贾琏又开始怼宝玉,便差人喊贾琏去那一边。 贾母看看已经身量笔挺、开始准备议亲的贾琏,虽然因为某些缘故,今日来府上的夫人们并没有带闺女过来,可是一个大小伙子杵在这里显得也是很不合适:“去去去,别在这里讨嫌,去前头陪着你老子,叫他别喝多了。” 邢氏抽了抽嘴角:呵呵哒,老太太您放心,您大儿子肯定会把自己灌醉的。 酒过三巡,大家点过了七仙女拜寿、又点了百戏、杂戏,这才轮到是重头戏。 今年配合灯光的更是令人震撼。戏台子上的灯笼先是全部被吹灭了,又在众人来不及质疑之前一盏一盏点亮。每一盏灯都是由一个身姿妙曼的女子手持着。待到一十二人全部站定,十二盏灯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她们周围。站在最前头的女子眉心画了一朵鲜红的莲花,眉尾低垂,挽着高高的飞天髻,一身鹅黄色西域风格服饰,身披沙丽,虽浓妆扮相,但是却令人难以生出想要亵玩之心。 当然,这个功劳实打实就是元春的。毕竟贾宝玉只知道,动作真好看啊真好看、音乐真庄严啊真庄严,至于发型?妆容?服饰?真的是记得不清楚了。只记得站在第一位的是一位略丰腴的美人,相貌端庄亲和。 所以完完全全土生土长的贾元春才更加能了解当代人的审美以及一些不可触碰的雷点。比如舞姬们绝对不可以穿明黄色的服饰,比如微微下垂的眼尾妆更显得庄重…… 做了大半年预告的荣国府众人坐等大家看懵逼:新奇!惊艳! 贾赦举着酒杯到处劝酒顺便炫耀:这舞姬是我经手采买的!说起赏美人啊,还是我有经验…… 贾政也是一脸矜持的样子,如果是靡靡之音,他或许会顾着自己端方君子的形象而蹙眉,但是今日的这舞啊,好啊!一点儿也不俗气,不仅不俗气,还带着点儿仙气,可登大雅之堂了。 总算还有个贾珠记得应酬,兼顾招呼来宾。 贾琏根本不记得自己肩负的重任了,任由他老子喝的兴起。 “怎么样?比你之前见过的如何?连旱龙舟都没见过的村大爷。”这时候他还不忘记嘲讽张着嘴的曹炆几句。 “不过尔尔,胜在新奇罢了。”曹炆死鸭子嘴硬,眼睛到时诚实的紧,一错也不错的盯着戏台子。 偏偏这时候曹焕很不给他庶兄的面子点头肯定:“美轮美奂、不似人间!” 想必,今晚之后,荣国府的在京城可是要出名了,一同出名的还会有荣国府姑娘们的一片孝心。 ………………………… “今日真是麻烦曹大人了。”因为大家都饮了酒,若是回去的路上吹了风就不好了,因此圆脸少年跟着曹家父子上了马车。 曹大人苦笑:“殿下真是率性。” “不妨事的,我出宫之前和母后报备过了。只是今日之事……” “下官也正是觉得常年在外为官,未能在父母面前尽孝,全仗下官大哥在江宁照料,心头甚是愧疚,不日便要打发长子去二老面前尽孝。”曹大人是聪明人,立时就接口十六皇子的话。 马车转过街角,十六皇子就登上另外一辆候在那儿许久的精致马车,坐在前头的初一可算是放心了。 ………………………… 曹二太太回到家里指着满脸红包包的女儿:“我怎么就遇到了你这么个活祖宗!真是个不省心的,你以为这样子就可以不选秀了?被皇上知道了,是欺君之罪!” 曹家大姐儿一脸的不在乎:“那就去求求大堂姐呗,头轮就把我刷下去。” “一点规矩也没有,那是太子妃!你给我注意一点儿,人前千万一定要记得称太子妃娘娘。再说你大堂姐是太子妃,上头还有皇后呢,她也是不好行差踏错的,你这事儿,我说都说不出口。曹家的女儿要是第一轮就被筛下去了,你叫别人怎么看我们江宁曹家,你以后的婚事可怎么办?” “好太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说要女儿怎么办?”曹家大姐儿鼓起腮帮子跺脚。 “怎么办?距离选秀女还有半个多月,你啊,就在房里好好待着,哪儿也不许去。” “焕哥儿的书房也不许去?” “不许。” “花园也不许去?” “不许。” “那我早晚总得请安吧?” “我免了你请安。老爷那儿我也会替你说一声的。” ………………………… 话分两头,送走宾客之后,贾府的人开始善后,这基本就是王氏带着儿媳和大女儿的事儿——碍于面子,邢氏也被分派了些无关痛痒的差事。 其实之前,贾府一直倒是没有要把元春送进宫的念头,毕竟今上都已经五十八了…… 原先停了选秀女,王夫人觉得自己的女儿定是能做一族宗妇的,现在因天家那一大家子好多光棍强烈要求皇上指点婚配,倒是让她起了点心思:太孙今年十七,还没选妃呢……所以今日动了点小心思,给女儿造势。 这么拙劣的手段,连宝玉都看出来了。幸好当时元春出去吩咐茶果子了,并不在室内,就算回头从丫鬟嘴里听到,好歹不会直面被吹捧的尴尬——尤其那尴尬还是自己母亲带来的。 贾母对此的态度叫人有些捉摸不透。 第13章 “听说,昨个儿你又淘气了?”坤宁宫内,皇帝端着六安瓜片,茶香袅袅。 十六皇子嬉皮笑脸地说:“哪里有的事儿?儿臣昨个儿不过是跟着曹辉一起去了趟荣国府。他们老太君生辰,前热闹去了。” “哦,贾赦的娘该是快有七十了吧?大宴宾客了?”皇帝隐约记着那史氏仿佛比自己大一轮。 “并没有,因为上回端阳节儿臣路见不平的那次与荣国府的贾琏打赌,他硬是说他们府上的舞曲是儿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还取笑儿臣村。这样子儿臣怎么能服气?”十六皇子说的唾沫横飞。 “那你见了,如何?”虽然昨晚的震撼了荣国府的来宾,不过距离传到皇宫里头,还有一个时间差。毕竟那府上仅一个武散官、一个员外郎,远远不是京中众人关注的对象。 十六皇子不得不实话实说:“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