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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打量时,却忽然觉得有些异常。 “苏礼铮,你过来一下。”她略微扭了扭头,叫在门口处和徐魏下棋的苏礼铮。 苏礼铮闻言赶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啦?” “你看看小宝的脖子,是不是有点歪啊?”朱砂有些疑惑,抬着下巴让苏礼铮看,又小声的说着自己的疑问。 苏礼铮弯下腰来,努力的和她视线在同一直线上,认真的打量了一回被她举起来的孩子,“……好像是。” 因为姿势,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均匀的落进朱砂耳中,又有些热,仿佛烤在她脸上似的。她忽然间便有些不自在,又有些扭捏,忙用讲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苏礼铮下意识的转头,嘴唇就这样碰到了朱砂的脸,柔软的触感让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朱砂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孩子掉了下去,忙将人搂进怀里,一手就推开了身旁的男人,脸瞬间就红了起来,仿佛能滴出血来,“你干嘛呢!” 她小声的低斥,苏礼铮顾不上多想,忙不迭的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成心的,实在是不小心……” 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也未曾经历过如此尴尬的时候,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站在朱砂的身旁不远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朱砂看了眼周围,原先正和苏礼铮下棋的徐魏早就去了厨房找老婆,大厅里除了他们再无别人,想来没人会知道这件事,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又见苏礼铮满脸愧色不敢看自己,她心底一软,难得的不同他计较,拉着脸哼了声道:“算了算了,又不是初吻,我就当被猫舔了一口算了。” 苏礼铮一愣,抬眼看了她一眼,见她虽然面色不大好,但却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心里呼了口气,讪讪的笑了笑。 “你说小宝不会是小儿肌性斜颈罢?”朱砂的注意力又放回了孩子身上,皱着眉打量着他猜测道。 苏礼铮来不及去想刚才的事,忙点头应道:“我看着是,不过你等我去问问老徐。”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朱砂回头看他,只觉得他背影有些仓惶,回过头来忍不住对孩子嘀咕起来,“你苏叔叔怎么一副我亲了他的样子,真是的……” 她觉得自己都不在意了,苏礼铮也很应该把这件事扔到脑后才对,却不知苏礼铮没有她这么的心大,难免要觉得难以面对她。 只过了片刻,徐魏夫妻俩就从厨房赶了过来,四个都是学医出身的大人围着一个孩子,认真的判断它到底是不是肌性斜颈。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肯定的,对于这个问题,向来都是以按摩来解决,既不用打针吃药,又cao作简单易掌握。 这个任务最终交给了朱砂,盛和堂里的坐堂大夫们都接诊过这样的小病人,治疗时苏礼铮和朱砂都看过,却唯有朱砂学会了,实在是苏礼铮在这方面天资尤其一般,怎么都无法掌握其中的诀窍。 朱砂请夏岚薇拿了孩子平常用的爽身粉来,又让苏礼铮抱着孩子坐在她面前的矮凳上,她则和他面对面坐着,让孩子的头枕在她的大腿上。 因为斜颈,孩子一直往苏礼铮的背后看,怕他哭闹,朱砂又让徐魏拿他喜欢的玩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一切准备好了,朱砂捏了点爽身粉放在孩子脖子上,一手固定孩子头部,一手微拿并稍向上提患侧胸锁乳突肌,反复二到三次,然后再一手摩揉患侧胸锁乳突肌,约二十分钟后以一手扶住患侧肩部,手稍用力向下压,另一手扶持患侧头部上方,缓缓地将患儿的头推向健侧,使患儿头部在额状面内作被动侧向运动,反复数次后结束cao作。 因为是第一次治疗,孩子并不舒服,疼得哇哇大哭,众人不住的哄,却很难让他一直不哭,尤其最后扳脖子时,更是哭得震天响,估计隔两条街都能听见。 也因此引来了,邻居探问孩子为什么哭得这么厉害,夏岚薇忍着心疼对人解释道:“孩子歪脖子了,现在才发现,让他小姨给做下推拿,第一次做有点疼。” 邻居觉得好奇,“还能这样啊,你家小姨是中医大夫么?” “这倒不是,是西医院的,不过家里几代都是开药堂的。”孩子已经做完治疗被哄住了,夏岚薇便笑吟吟的同人解释。 邻居便有些羡慕,“啊哟,你们家真不错,这么多当医生的,以后去看病可以找专家,不用愁挂号咯。” 夏岚薇心知并不可能如此,专家号也不是有熟人就有的,却知道解释了对方也未必会信,便也不欲多讲,只是笑笑点头道:“也许罢。” 朱砂洗了手,走过来冲夏岚薇怀里的孩子张了张手,“小姨抱要不要?” 宝宝将脸埋进母亲怀里,好似有些记仇似的不肯看她,她笑了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对夏岚薇道:“薇姐,明天我把方法教给你,宝宝的情况要连续推拿两个月左右才能好,到时候我回去了得你给他按了。” 夏岚薇托着孩子的头,叹了口气道:“亏得你们发现要不然还不知等什么时候我们才察觉呢,真是……忙昏头了。” “天天都看着,太熟悉了就容易看漏眼,一时没注意也是有的。”朱砂笑着说了句,又拿了玩具去逗孩子,直到孩子为了玩具扑进她怀里才作罢。 午后雪小了下来,宝宝已经被夏岚薇带去午睡,朱砂觉得无聊,只好坐在门口处玩手机里的消消乐。 可那一关怎么都过不去,始终差最后那么一步,玩得朱砂心浮气躁,干脆就不玩了。 苏礼铮此时过来问她:“学校打电话说今天停课,我去接小徐,你去不去?” “去!”朱砂一听就跳了起来,她正愁不知能干点什么才好。 “那还不去拿围巾?”苏礼铮挑了挑眉,望着她有些好笑。 朱砂连忙跑去找自己的围巾,围到脖子上后又戴上毛线帽子,手套也戴好了,整个人仿佛一只圆滚滚的熊,自我感觉有些笨拙。 苏礼铮却很满意她的打扮,“这样很好,暖和。” 她撇了撇嘴,抢在他前面跑了出门,小跑着下了木制阶梯,站在雪地里团团转。 从小也是看过雪的,可每次下雪,她还是会兴奋得像个孩子,苏礼铮走在她后面,望着她雀跃的身影,忍不住有些感叹。 雪天的西塘安静而清幽,洗净铅华的美被成倍的放大,镇中的小河在雪中更为冷峻飘逸,千姿百态的小桥横卧于水上,婀娜多姿。 苏礼铮特地带着朱砂从烟雨长廊上走过,因为雪天没什么人走动,她走在其间,恍惚间便有种庭院深深的感觉,有点寂寥又有点悲凉。 她忽然又想起两句诗来,“夫何一佳人兮,步逍遥以自虞……” 语气是有些幽幽的,甚至有点幽怨的意思,苏礼铮听了用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