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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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夜半,房间里灯火黯淡了。 梦生起身赤着脚下床,挑了挑几个火苗微弱下去的烛芯,等到照在帐子上的光重新变得明亮,她回过身,拉开两面柔软的床帐,望着里面。 一番交欢尽,云雨歇后。 这被褥床帐也是鲜明的折眉风格,冷色的稠丽,在烛光下映出一片宛如雪光里的湖绿和冰蓝,折眉墨绿的外衫如一池春水,堆在床角。 而他的躯体正是雪白的,臀部和膝盖、手指都有种潮热的嫣红。那张英挺俊美的脸被长发遮了大半,脸孔看不分明,导致他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长手长腿玉体横陈,黑发如墨,散落了满床。 当初梦生第一次站在陶氏时,手里拿着折眉的画像,见到画纸上青年抚琴,宽肩窄腰,长长的手臂手指,双目黑沉狭长,剑眉如画,风尘地的琴师的气质竟然有点清高,她觉得他长得真带劲。那时梦生想不到这人在床上cao透了会是这样的。 梦生拉着帐子看了一会,扑上前去,趴进折眉怀里,被他笑着搂住,好像抱小猫一样的往怀里塞了塞。梦生被他托着背抱在胸前,低下头,脑袋正好埋在鼓鼓的两边胸rou之间,小脸被两团软rou挤压着,她埋头在乳沟里面偷吸,幸福的低声呢喃,“好大呜。” 折眉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弯眸笑回,“谢谢夸奖。” 见到她还是没有抬头出来,甚至偷偷伸手挤压两胸,企图让两只大奶更大更饱满些,似乎不在意会不会呼吸不畅,折眉先生不得不用手把她的脸从自己奶子中间抬起,等看见她微红的眼眶,愣了一下,眼中笑意更明显了。 他忍不住调侃道,“怎么是这个表情……江小公子的胸难道平常是不让阿生摸的吗?” “……”除了折眉,另外两个她睡过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平,玞珩更是薄的像个平板,胸前比草原还要坦荡。 梦生不语,只是又一头扎进折眉厚实绵软的奶子间,这次他什么也没说,沉默的抱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提到那个名字,心里突然掠过一阵酸楚,虽然飞快掠过,却给心头种下了难以褪去的涩意。 他浑身都是滚热的,屁股里还淌着黏腻的白色液体。 凡人身躯盛着这小黑蛟催情的jingye,催生一股又一股的情潮,把他深深的肠xue都烧的绵软,折眉后xue本来就软,如今好似一汪会吸会夹的热泉眼,蒸得大腿根都还是潮热的,被梦生膝盖挤进腿间,顶着那汪热xue磨了磨。 折眉闷哼着,双腿夹住她的腿,研磨了不过几息,他败下阵来,张开嘴微微伸着舌尖喘息。 膝盖骨抵在折眉有些合不拢的屁眼下面,缓缓碾磨,顶开了翕张的xiaoxue,膝盖和他的腿心之间,拉出了几条半透明的黏液,然后又堵上去,碾平了xue口的嫩rou,让它吸在腿上慢慢磨。 “阿生,会流出来……嗯……”折眉低吟,腿心里滴滴拉拉淌出一小股的白浊,混着yin水,黏糊糊的扯出了银丝,然后捣烂涂抹在腿间。 他侧躺在床上,四肢没有力气,笑着把臀部夹紧往后面躲,大腿根满是湿滑yin液,真的叫梦生膝盖从他腿间滑了出去。 他这时撑起胳膊,往下面俯身,带动起满床乌黑的发丝。 雪白的脊背低伏,便微微显出了一截一截的脊椎骨,脸颊最后靠近到了她胯下,梦生看见他高挺鼻梁,和那一双如墨描画的眉骨。 2 折眉先生唇瓣轻启。 他的上唇薄、下唇厚,比较起下唇来,上面的唇瓣仿佛是氲开的一抹花的绯色,既薄且浅,愈衬托得下唇丰润嫣红,有种被来来往往尝多了的靡艳。 他往常的客人们大多是年龄较大的贵妇,年轻女子比较少,但就连那年迈的老王妃尚且垂涎折眉这双唇瓣。他的唇被客人们用力吻过纠缠过,被老王妃咬在口中吸吮,把原本的薄唇慢慢滋润成这副润泽饱满的样子,那种堆积起的糜艳风情让它似乎时刻含着股故意勾人的吸引力,无疑是折眉这具高大挺拔的男人躯体上最蛊惑人心的艳色。 折眉的吻不肯落到她脸上发上,但却喘息着蹭在她挺立的roubang旁,在一声声迷乱的喘息中,这双唇微微的张开了一线。 先是印在梦生灼热的guitou上,那一抹薄薄的且颜色浅淡的上唇像是被灼伤一样一抖,然后压在上面,下唇从下面合拢上来,吻在guitou上,轻吸住了它,在这里着重啜吻着。 梦生甚至觉得他这个神情动作,真的很像亲吻,做得非常缠绵和浪漫。 她脊背发麻,攥住床单,roubang被边亲吻边一点点纳入口中,亲的昂扬起来。 折眉先生最后吻了一下,舌尖舔去溢出的点点黏液,向下一路亲吻,最后贴在roubang下半部分的鳞片上。 这个地方的鳞片从rou里冒出来一小截,跟身体同样敏感,折眉先生探出舌尖来舔吮,一股电流难以克制的从腰眼酥到了梦生手指尖,让她手指蜷缩了一下。她低低的哼了声,未能完全摆脱稚气的女孩子娇声发出这种情态,听起来也好像撒娇一样。 她声音溢出,折眉先生也跟着颤抖,兴奋之中,脊背却更软了,伏下去,张开唇瓣含住细鳞片,卖力的舔弄吸吮,吃出了一些很不堪入耳的动静。先生修长的手指也抚弄着另一根,那张清湛俊美的面孔埋在她胯下,眉目也被长发遮挡,深邃的五官阴影浓重,神情看不清楚。 梦生坐起来,让他接着舔着,她从床头摸过先生挽发的发簪,垂首来收拾他的头发。 锦缎似的黑发,被她双手从肩头捞起,他头发太长了,梦生把手抬高,散落满床的发丝跟着动,轻易捞不到头,真不知道折眉平常是怎么束发的。 “嗯……咕唔、唔……” 随着肩上的头发被撩起,露出折眉幽邃狭长的眉眼,他口中细碎的声音仿佛也变大,含在喉咙口,被捣的破碎而暧昧。 眼尾噙着红,嘴里含着rou柱前端,口腔包裹住她,在她腿间摇晃着头,把她吃的更深。 梦生的身形跟她这两根物事相比简直不像是同一个人身上的,几乎塞满了他的口腔,先生两颊鼓起,从外面能看到他嘴里那根粗壮的roubang轮廓,把唇瓣也极大的撑开,薄厚差距很大的上下两片唇,触到了梦生胯下一团不太清晰的黑色阴毛。 折眉摇晃脑袋,用口唇taonong着她,滚热的口腔软rou吸的很紧,从四面夹住roubang,情不自禁的吞咽着积蓄满口的涎液,裹着她的软rou便跟着一阵阵收紧。 梦生喘息着欣赏先生俊美的面孔绯红遍布、口腔俨然成了一个rou套子,被抽出插入时,两颊鼓起和凹入的模样,甚至能够清楚看到guitou插到了什么位置,在撑起的面颊下滑动。 她放弃了自己弄先生长长的头发。 “先生……头发拢一拢,想看着先生的脸。” 折眉含着roubang松开手,接住自己被撩起的长发,接过发簪,熟练的随手挽起男子发髻,簪子往上一插,把脸露了出来,随后便又埋头苦吃,把两根rou柱雨露均沾的挨个舔吮。他脸低进梦生胯下,大张着嘴轮流taonong两根roubang,骨节晕红的大掌也始终握着柱身抚弄,吃的啧啧有声。 他在这种地方服侍女客,这种往常舔过的都是玉势,光滑、温凉、没有气味、是个死物,哪能像阿生身体一样,让他发春、发情、发sao,连绵不绝的发着抖。 马眼里沁出的液体被折眉时不时吸吮掉,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嘴里越来越烫的惊人,不得不常常张开嘴如犬般喘息散热,舌头却舍不得梦生的yinjing,依依不舍,勾着guitou不放。 他喘息声急促得有些甜腻不清,跟他的脸和平时的声音都有极大反差,梦生撑起手看向他,看见折眉先生坚持抵在她yinjing头上不放的舌尖不住痉挛,嫣红舌尖裹了一层薄薄的透明液体,垂下了长长一条。 ——那里面大多数是她下面流出来的液体。 渐渐磨成胭脂色的舌尖不停舔舐着她,而且为了公平,哪一根都不愿意冷落,看起来忙的不可开交。舔一会儿,就要含住它,用guntang的口腔taonong挤压着roubang,配合着底下那只大手的撸动,双唇深入下去吸吮,口中软rou簇拥着她,先生这口唇舌都不像是嘴巴了,好像一口专侍奉她的yinxue。 因为跪趴的姿势,后面撅起的臀部也在难耐的克制着摇动,随着上下两口yinxue烧透了情欲,屁股rou一顿一顿的轻微抖动着。 ……不能再让他这样舔吮了。 梦生忍着舒服的轻喘,伸手胡乱捏住他舌尖,用力有点大了,先生被她捏出了一声高亢的吟哦,脊背猛的弓起,脚背绷的笔直——那张没有头发遮挡的俊美的英挺面孔上布满晕红,好像梦生捏住的不是他舌尖,而是他深藏在体内的敏感点。 “哈……别舔了……” “……”折眉说不出话,两行眼泪滚落。 他感觉舌头变得很迟缓,又过分敏感,不太方便说话。 阿生这里……该不是流出的春药吧。 折眉仰头看向梦生,眼泪一时止不住,使用着自己笨拙的舌头,哑声说道,“……好……不舔了……” 3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骨头酥软,只好手脚并用,强撑着坐起,然后扶着梦生肩膀,慢慢跪起来。 梦生伸手撑着他,直到他跪稳了,才移下去摸他大腿根处,沿着颤抖紧绷的肌rou纹理,滑入潮热湿透的腿心。 两个指头随便一抻,折眉先生软软的后xue便被拉开了,一小股粘稠液体兜不住的滴下来,顺着手指流到她手上。 “嗯、嗯………”先生臀难耐摆动着,被梦生出声止住,“不要乱动。好湿啊……先生。” “下次不要舔那里了,我是半妖,那地方不适合舔。”她把手上的液体蹭到男人粗壮紧绷的大腿肌rou上,仰头看向他,折眉正低头看她,暗沉的眸光翻滚灼烧。她顿了顿,继续说,“半妖在床上分泌出的液体无不催情的,尤其那里……除了催情,又能软化方便进入,吃进嘴里不太好。” 折眉没有说话,他身体好像有火在烧,只能半张着嘴,好像必须要留个散热的出口才行。 梦生如果撬开他的嘴,一定能看到他焦躁不停吞咽的喉咙口,和口腔深处愈发艳红的、不断空虚收缩着的软rou。那喉口收缩着、蠕动着,泛着靡靡水光,似乎已经为她的侵入做好了一切准备,为此苦等已久了。那里面空虚的难耐抽缩着,甬道夹着空气,早已经准备好要被她使用了。 他迷蒙注视着她,阿生看起来几乎有一丝愧疚,完全没有想要故意把他弄成这样的嫌疑,折眉先生无颜跟她说什么yin话,闭上眼,只是“嗯”了声回应。 没过几息,他怕自己显得冷淡,又补充道,“没关系的……没关系。” 梦生用细细的两根手指,把他含在rouxue里的精水抠挖出来,然后把流到手背上的白色液体又抹回折眉大腿内侧。 折眉忍不住呻吟。 折眉宽阔的肩背不堪重负般弯下来,压在梦生身上,凉凉的长发也好像水流淌到了她双肩,高大的男人这样的姿势既像禁锢又像拥抱,梦生感觉自己被一团燃烧着的雪拥住了,她张开手回抱着他。男人火热的喘息逸散在她耳边,痒意若有若无,梦生视线被阻隔,没看见折眉岔开的大腿根怎么样沉下来,塌软着腰身,翘起臀部,用潮热的rouxue蹭底下竖立的roubang,艳红的xue眼微张着一个小口,把rou冠顶端吮吃的湿漉漉,厮磨之间,两人腿间极私密的部位拉出了细细的银丝。 rou眼几乎难见,却在空气里反射着银光。 “哈啊……啊……嗯……” 他附在耳边,喘的愈发急促,梦生感觉自己要被他无处不在的气息和长发困住了,他就是烟雨天落寞青石巷尽头的带雾的蛛网,明明一触即溃,却还是用自己困住她。 扯不断,理还乱。 她不得不伸手拨开男人过长的黑发,沿着光滑的脊背摸到脊骨,然后往下,摩挲着先生腰身。 因为江霁辰腰身是很敏感的,她下意识捏了一下,察觉到折眉喘息加重,又往下摸到他的臀,在手上揉了一揉,随后边双手扒开臀瓣,捧着折眉臀部要他坐下去。 4 她坐在下面,折眉跨坐在她身上,弯着腰正用双臂环抱着她,两人这个姿势,入洞全靠摸索。 折眉先生臀缝刚才已经被他自己蹭的湿透了,他顺着梦生手指点的地方往下坐,抵在xue口的roubang却总是滑开,滑到他深深的臀缝里被他两瓣臀峰夹住。 先生臀rou肥厚,能用两瓣白腻屁股rou把yinjing完全包住,只在臀缝顶端半露出梦生粉红色的yinjing头,梦生慢慢往回抽,于是那guitou渐渐没回先生雪白的大屁股里,从下方抽了出来,只剩一点点,仍旧抵在屁眼口,顶着这水汪汪的xue眼。 然后再插回去,蹭着软热的屁眼,从青年玉润的臀缝顶端冒出一点粉色guitou。 折眉夹紧臀,鼻端溢出几声哼吟,头埋在她肩膀埋的更深,只露出发丝下面半掩的充血通红的耳朵。 “先生,我进去了。” “嗯。” 梦生双手捧住他的臀,对着一汪水xue缓缓破入。 折眉一直弓着背伏在她肩头,这个姿势于他的身高而言有些别扭和憋屈,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似的,下身被挺入之时,他下意识在梦生脸颊边蹭了蹭。他的体温高的惊人。 “先生,抬头。”梦生捏起男人下巴,然后再次把自己的脸贴到他脸上,试了试,又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guntang的温度传来。 “你快要烧着了。”她蹙眉,眼前是折眉先生湿漉漉泛红的一双眼,似乎隔着雾,迷迷蒙蒙,隔水望月。 梦生眉头越皱越紧,她把折眉脸掰回来,命他张嘴,然后展开手心,指甲在上面划了一道,鲜血即刻涌出,汇成涓涓细流,淌了下来。 同时,她摁着青年后脑勺,把人一把往下压去。 折眉顺从的弯下腰,两手撑着床褥,被强压在淌血的手掌边,他伸出舌尖去接滴落的血,没有任何抗拒举动,张开唇瓣含住伤口,喉结滚动着,乖乖舔舐着血液。 直到那划痕不再渗血,高热和情热双重的灼烧感已经消减了大半,折眉昏沉的头脑总算逐渐恢复清醒——他抬头看定她,面上凌乱的发丝被梦生拂去,然后梦生就觉得手上一热,有一滴温凉的液体砸到了她手背上。 那是一滴眼泪。 梦生不禁去看他的脸,隔着帐子暧昧的烛光里,这个男人的眼睛是深黑色的,眼角泛红,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一道泪痕,从他眼睛下面划到下颌,他正侧过头专注的看她,于是又一道泪痕,无声延伸到鼻梁下,沿着高挺的鼻骨,滑到鼻尖。 从这泪水里是读不出他的情绪。 梦生正要再看看,折眉复又弯下腰,把额头抵在她肩上,伸出手紧紧抱住她,再不肯抬头了。 他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过了几息,闷在肩膀里的抽气声慢慢变重,最后干脆就靠在她肩上颤抖的哭了起来。这男人越哭越惨,抑制不住哭出了声,快要窒息一样抽噎着,那种压抑痛苦的抽噎声听起来像是被压制的喘不过气,喉咙口搅动着血腥味,手上又抱着她不肯松,梦生察觉到自己肩上单薄的夏衫被泪水打湿,贴在身上。她抬手,手上也沾着泪,一时间抖不开粘在手上的长发,只好就这样抬起来,在先生脑后摸了摸。 “还是很难受吗?”梦生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责任感,责备道,“你不该不喝药的。你太任性了。我去给你熬一碗吧。” 但是折眉好像粘在她身上,推也推不开,头也不肯抬,哭的说不出话,胸膛费力的上下起伏着,只是摇头。 梦生烦躁了,一把扯住他顺滑的黑发,很没耐心的把人硬从自己身上拔起来,“那我去请大夫来。” 他还是摇头,仰脸被扯着头发头皮疼痛,无法大幅度摇头,眼睛通红,很是狼狈:“不,不是生病……我只是想起一些……一些以前的事情,不要走……阿生,松开,疼……” 他现在的声音说话带着哭泣的鼻音,怎么听都像是撒娇,梦生狐疑松手,刚一松开,这人又伏到她肩头,抱着她,眼泪继续沁到她肩上那块湿掉的衣服里。 哭得她没脾气。 梦生觉得无奈:“那你在哭什么?” 但这人只说了刚刚那句话,便再不开口了,趴在她肩头抱着她哭的肝肠寸断抽噎不止,似乎眼泪是憋了一辈子的大雨,在这顷刻间全部浇了下来,把她和他都淋了个透。若是换了旁人在此,看见有人哭的这么惨烈,觉得任何开解都苍白无力,一定会安静的任由他哭个够。他这些眼泪在身体里酝酿太久了,不流出来,就是一把钝刀子在慢慢磨他的心头。 可惜偏偏是梦生在这,她不识眼色、咄咄逼人的逼问折眉为什么在哭,捏着下巴抬起他的脸,看到折眉先生狭长双眸哭的眼尾红肿。 他扭头想要躲开,却被女孩子钢铁一样悍然不动的手指掐住下巴。 折眉先生看起来乱糟糟的,满脸泪痕,那泪水完全控制不住,噙在眼睛里一颗一颗滑落,然后他也不躲了,泪水隔开了他们的视线,他就这样,任由眼泪滚落。 他的心有十几年没有这样痛。 撕裂了、扯断了、碾碎了的那种痛,阿生扣开了他的心门,同时也把深埋在心底的其他东西也放了出来,他在她身边、在这个时刻,忽然间想起童年,他教几个娃娃写大字的场景——那时他自己也很小,踩着凳子,才够着把纸铺展开。他写的是自己的姓氏,“谢”,这个字不太好写,笔画很多,他迫不得已写的很大,而且歪歪扭扭。弟弟和meimei在旁边夸赞,他的母亲,坐在后面笑看着几个孩子,靠在阳光下的门边,和丫鬟坐在一起,手里缝着家里小meimei的寝衣。 这个场景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脑中了,但回忆就是这样,突然间不请自来,让他想起那些更多、更琐碎的日常,和他曾经十年如一日绵绵不绝、不敢宣之于口的乡愁。 像是在对她哭诉,又好像不是哭诉,梦生从没听过这么断肠的哭声,不由得松了手,折眉的背便不堪重负的弯了下去,哽咽着,“每次我觉得自己活着实在是没意思的时候,都会想起很久没见的弟弟meimei,我只要想到我的家人还平安快乐的活在渡洲城,想到他们还在那个桌子上写大字、还在那条小街口买花生糖,还在那扇青纱窗前嬉笑打闹到长成少年少女,我不在,他们也一样平安喜乐,我就觉得……我就觉得还好……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他平常不愿意想起来这些,他也不敢想,他以为自己已经燃尽了,化作青灰一把,不会再痛苦、彷徨。 可她就那么畅通无阻的撬开心门长驱直入,他血rou凡心一颗,凡夫俗子一个,完全无法抵挡。 5 梦生沉默的抚摸着折眉先生锦缎一般丝滑的长发,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安慰折眉不要哭,就好像听不到看不到这些了一样,有种置身事外的放空感。然后她稍微一用力,顿时天旋地转,折眉被压在床上,翻了个身,少女的手掐着他腰侧往上提起,让丰满的臀翘起,在背后一举挺入。 xuerou湿软,毫无阻碍的插了进来, 折眉被顶出短促的“啊”的一声,屁股随之向上一挺,满脸泪水还没来得及收拾干净,正在哽咽着,便被顶出变调的高声呻吟,随之波涛起伏。 “嗯、嗯、啊、啊、啊、阿生、等、嗯——”他的呻吟声带着浓重的哭腔,中途吸了吸鼻子,狼狈的很,塌下腰肢翘起臀部、伸出一只手牵住了她的衣角,“不、啊啊……停一下……还是两根、嗯、嗯两根一起……全都……全都想要……” “不行,先生会被插坏的。” 女孩子仍在动作着,只口中拒绝道。 “不、啊……不会,啊……不会的……” 他脸上泪痕犹湿,晕红满颊,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开口,看起来有些可怜,哀求道,“就这一次,不会、不会坏的……求、求你……啊啊……” 但他背后的梦生并不理会这些,手指握住男人宽厚的肩头,在翘起的雪色肥臀间抽插,把臀rou撞起如岸边拍打礁石的浪花涌动。两瓣丰满而绵软的臀峰夹着一口幽深峡谷,被水打湿的泛红的蜜缝,其中深入浅出,梦生被海包裹了。 温柔、深邃、缠绵的海,一浪浪的涌来,依依不舍褪去。 折眉先生背部肌rou绷紧,宽肩窄腰,腰窝随着呼吸浮动,饱满异常的臀撞在胯间,把rou浪一下下推开去,锦缎一样顺滑的长发凌乱挂在肩头和后背,看起来有些妖冶。 “哦、嗯、嗯…………”他闭上嘴,叫声从喉咙里克制的溢出来,比平时更加低沉醇厚,并且压的越来越低,带了点哑和颤抖,那张脸却骗不了人,眉眼早已被浇灌成yin靡颜色,沾着点点泪珠。 在最后那声含蓄隐忍的呻吟声中,一股精水,射入折眉先生黏黏糊糊潮热不堪的rouxue内,让这声呻吟被迫延长,含在嗓子里慢慢吐露。 随着咕啾的一声轻响,梦生从他身体里拔了出来。 两个人都是无力地伏倒下去,梦生抱住折眉先生宽阔的肩背,趴在他背上。 折眉肌肤微湿,长发凌乱,饱满的臀部仍然微微翘着,跟她的胯部贴合在一起,臀缝之间那口roudong淌着浊液,尽管奋力收缩,也挤出了一点白色液体,噙在xue口。 梦生把手放下去,摸到他的屁股,往里面探了探。折眉感受到这个动作,缓了一会后,忽然翻身,把梦生掀下去,仰面躺在床上,把两条张开的长腿折上去,对着梦生完全敞开。 他格外高,因而腿也长的过分,这样把腿举到头顶的姿势也显得梦生更加娇小,那双长腿肌rou结实流畅,大腿rou紧实的微鼓,身下浑圆丰满的臀部更是有种别样的诱人。 梦生跪坐在折眉屁股前面,他们俩的体型差使得折眉先生这对臀峰看起来格外肥硕丰润,雪白肌肤微微沁着汗湿,股缝中那口艳红的xue眼儿呼吸一样收缩着,湿软的一吞一放,噙着一滴白浊若隐若现。她正要举身直入,一只骨节如竹、青筋浮起的清瘦大手忽然移过来,轻轻盖在了自己臀间,几根手指搭在软热的屁眼上方,把入口挡住了。 梦生眼睛微红,免不得也面露几分情态,两颊泛红,目光有些迷离的抬头看向身下形容凌乱的先生。 “两根……一起进来吧。” 先生这样说。 他也看着梦生,看着她明显被情欲灼烧的眼,折眉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看另一个人的眼睛,而是被吸住、被攥住了魂魄脱不得身。 他曲起指尖,插入xue口,主动用两指抻开水润温暖的xue眼。 像真正受人敬重的先生邀请路边淋雪的人进来烤烤火一样,用这种语气,邀请她全部进来。 梦生脊背窜过一股电流,眼神更晦暗了些,哑声说,“会流血,吃不下的。” “可以的。” “真的可以,不信你试试看。” 6 光是含住一个guitou,似乎就已经把xue口塞满了,两根像是不可能挤进去。 梦生进进出出,握着两根尝试进了好几次,在一汪湿漉漉不住收缩的xue口边,变换角度的磨,非但没能进去,反而把先生的屁眼连钻带磨弄得痉挛着潮喷了一次,折眉先生躺在下面,两手紧攥床单,脸颊潮红,已经喘的不成声调。 “先生……”梦生忍不住叫他。 折眉仰起脖颈,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揉碎在床榻间。 “……嗯。” “先生……”梦生语调急促,她想说她进不去,又怎么也说不出口,身下的折眉却好似听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唇角含了抹笑,又接着回应似的“嗯”了声。 他的手轻轻拨开梦生的手指,女孩子的手在他掌心显得这样娇小,他拿到一边,一手勉强握住两根yinjing,引着她往自己xue口插去。 “先生——”声音有着撒娇似的鼻音。 “……别急。”折眉开口,嗓音微哑,梦生离他这么近,让他有一种想要亲吻她头发的冲动,但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发顶,喘息声便近在她耳边。 此刻情欲烧身,梦生身在其中亦不能幸免,立刻仰头,用脸颊取代头顶,两个人肌肤相贴,都被对方高热的体温烫的一惊。折眉喘息不成句,手正在下方握着roubang插入自己xue口,抬起上身,yuhuo焚身的两人脸颊厮磨,互相挨蹭,梦生感觉到自己下面时不时被rouxue噙住,guitou被吮了口又滑出,抵着滑溜溜湿透的臀rou挤入臀缝,弄得那里面也全湿了。 她越发难熬,整个人就好像要化在折眉身上,全靠他接住,腰部却是发力,控制不住的顶弄着,常常顶在他湿润的指腹上。 “唔!嗯嗯……”终于,伴随着一声闷哼,折眉先生浑身紧绷,腰身反弓挺起,下身终于一起契合嵌入,梦生被撑开的rou壁牢牢夹住了。 “哈啊……哈啊——” 他松开手,大口喘息着,手上已经沾满湿滑的yin液。 rouxue口簇拥着的褶皱被完全撑平,两个guitou勉强挤进去,被肠rou箍的动弹不得,梦生被夹的同样不太舒服,蹙着眉头,用力往里cao入。两根roubang慢慢插进xue眼里,扩张到极致的rouxue难以抽缩,几乎像随时要被撑爆。 腿心酸胀太过,折眉两瓣臀止不住颤栗着,闷哼着被她往里插,直到柱身进入一半,她那里下半部分长着的碎鳞抵到了入口边。 他不由得紧紧攥住她的衣袖,把衣料攥出一团团褶皱。 但她只是顿了顿,握着他的腰一鼓作气往里狠狠一插,撑开到极薄的rouxue口立刻被细鳞割破,鲜血汩汩流出,瞬间盈满了他挛缩着的xue口。 “嗬呃——呃嗯……” 后xue撕裂的剧痛逼的折眉身躯瞬间反弓,眼泪模糊了双眼,口中发出破碎的喉音。 ……好紧。 比江霁辰未经人事的处子后xue还紧。 梦生喘息着想要拔出,但这口肠xue把她夹得太紧,两三下未能抽出,仿佛只是她在甬道里顶弄了两下一样,插的他越夹越紧,雪白臀rou连着矫健的大腿抖如筛糠,哆哆嗦嗦包裹着她,一阵一阵失控般的抽缩着。 竟然让她进退两难,只被rou壁紧紧夹得头皮发麻。 她只好不退反进,往里一送。 折眉先生蹙起剑眉,扬起一张沉沦般潮红脸孔,撑在身后的双手攥住床单,腰肢急颤,手背上青筋暴起,绷紧的身体病态地发抖。两根roubang把甬道撑得满满当当,rou壁寸寸yinrou无可躲避的被摩擦到,rouxue里隐藏很深的sao点避免不了的被顶到,脆弱得像触手可得的果实。 他含着泪,臀瓣剧烈打起抖来,胯部控制不住的往上耸动,然后rouxue猛的痉挛,男人屁股高抬,腰身耸动着,动作间把体内含着的两根roubang都滑出了半截,屁眼抽动着,迎来了后xue的猛烈高潮,一股yin水混着血水潮喷出来。 腹部长时间的用力使得肌rou块块绷紧,雪白的腹肌胸肌微沁出薄汗,愈发显得可口。 连他身前半硬的玉茎也颤了两颤,整根扬起,通红水润的guitou噙着的尿孔亦是浸透了红,一股精水同时打出来,白浊飞溅在他抖动的腹肌沟壑内。 他整个人在绝顶的潮吹中爽的眼瞳上翻、浑身颤栗,张着嘴,但是没有叫出声来,在这无声的灭顶高潮中随波逐流高高抛起又飘飘落下。 7 床榻上,跪趴着挨cao的折眉浑身上下都已经水一样软了下去,软绵绵趴在床上,只有臀部高高的撅起。 两瓣肥软雪白的臀rou真被插的合不拢了,被自己一股股停不下来的sao水喷湿,烛火中yin色难言的两瓣臀峰水润发亮,软rou抖个不停,连着大腿根,抖动的有种已经被cao坏的错觉。那双肌rou健硕的大腿泛红湿透,也有种柔软的感觉,东倒西歪,被cao的耸动着身躯,时不时控制不住的往前爬出小半步,渐渐蹭到床边。 他手脚并用、四肢着地的挨cao,手摁在褥子上,上身撑不起来似的,饱满雪白的大屁股中间插着两根附着漆黑鳞片的粗大roubang,实在是插得太满了,肠xue里每一寸软rou都被撑开摩擦到,紧紧顶着sao点进出,可怜的腺体仿佛无论如何都会被顶到,早已红肿凸起,插一下,嫣红的屁眼中就挤出一两点yin水,屁股湿软,比他在这洞天中不知道力压多少同行,像个天生的名器。 但他这具身体又真切属于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宽肩窄腰,臀浪涌动,屁股撅的比脑袋要高,那张湛然俊美的男人脸孔正露出被jianyin发痴的迷乱表情,被人caoxue如骑马,cao的泪流满面,歪歪斜斜爬到床边。 都是……都是阿生。 阿生让他活过来了,身体、情欲和痴心,齐齐复苏齐齐蓬勃生长,她把他开凿成了一口泉眼,她一捣就是一口春水涌出,褥子、褥子都打湿了。 梦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折眉先生爬到床边,她就在床边摁着他的腰cao弄,她第一次尝试两根一起插xue,一时间食髓知味停不下来,哪里顾得上身下的人如何,她根本看不到面前的男人了,在乎的只有这只屁股,在里面接连射出,热热的大量精水倒灌入腹,射的折眉小腹鼓胀,腹肌酸软。 他空出一只手来揉按放松自己胀痛的小腹,臀部耸动着,被撞的往前一小步。 突然间,他的手掌按空,一瞬间失重的颠倒眩晕感裹挟了折眉,他膝盖跪着,上半身猝不及防往床下栽去,眼睛惊惧睁大,一双手臂本能的挥出撑着地,双手撑住了地面,极度紧张下他的屁眼用力夹紧了xue里两根roubang,仿佛要紧紧夹住她,不让自己摔落一样。 xuerou突然间绞紧了roubang狂吸乱吮着,梦生也被夹酥了骨头,仰头呻吟一声,伸手捧住了面前忽然变得更挺翘的屁股,在先生夹得寸步难行的甬道里用力抽插着。 一连插了数十下,意乱情迷之间,梦生迷糊的意识到先生人好像不见了,床边只剩下一只仰天撅起的肥硕雪臀,臀峰弹润,微微颤动,两条长腿分开,哆嗦着跪趴在两边,屁股也吃力的半悬空,屁眼一缩一缩的紧咬着roubang。 但她只是愣了愣,便又毫无心理负担的cao起这只浑圆的大屁股,完全没有要拉折眉先生起来的想法,握着他两腿,cao的越发凶狠,像要把这口屁眼cao穿一样又快又用力,顶得这只雪臀钉在roubang上飞起落下,快速颠动着,xue口痉挛,床边冰蓝的被褥上很快留下了斑斑水渍。 从床边地上,传来了折眉先生哽咽的求饶声,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留在床上的屁股被阿生cao的颠簸着rou浪,大腿软的像面条,屁股频频被顶离了床铺,留下一抹晃动的丰腴白影。 折眉上身从床上倒下,用手肘撑着地面,满头青丝倒垂,被干的浑身都发软,他泣不成声,衔着舌尖,被cao的翻起白眼,十根手指抽动,倒折下来的腰抖的厉害,浑身绵软无力,半点爬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生……阿生、等等……先生跌下来了……” 他噙着舌尖,近乎呢喃一般呻吟道。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又是一阵痉挛,臀部举高,前后两个yin洞,失禁一般喷出了sao水和稀薄的jingye。 …… 阿生好像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他跌倒了,阿生,阿生…… 直到又一股滚热的浊精入腹,握着他两腿的手松开,软绵绵的双腿支撑不住前倾耸动的身体,他从床上瘫软的滑了下去,没有一点力气调整姿势,像一个被玩坏的木偶一样,双腿张开的软着身体趴在床下的木板上。 屁股朝上耸着,梦生看到臀缝间那个被插的大开的rouxue,仍然闭拢不上,一收一缩的噙着白浊。 那屁眼又红又肿,含着一汪浊精,好像剥开一点红壳的荔枝,含在两瓣rou臀之间,实在诱人。 梦生跪坐在床上,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为什么,折眉先生这个样子让她想起用完了丢在桌角的抹布……湿漉漉,皱巴巴,软绵绵的,瘫在那里。 她赤脚下床,轻松的把这个高大男人拦腰抱起,放回床上。 折眉先生乌黑丝滑的长发如同半面锦缎,从床上挂到地上,脸上还是那副cao痴了的表情,嘴巴半张,舌尖无力的含在嘴角,眼里含着泪,没有聚焦。他的腿还合不拢,就那么晾着流精的闭不上的屁眼,但是梦生趴进他怀里时,他还是本能的回抱住她,然后被压着大腿往两边分开,熟悉的东西又抵在了入口。 这次两根全部进去变得简单了很多,只听咕叽的一声水rou交合声,她已经顺利进来,轻轻挺动。 折眉被她cao痴又cao醒,在波涛汹涌中醒来,这次没有那么痛,无边无际的爱欲和快感将他包裹,这快感是身体上的,也是内心里的,他为自己的身体能够满足阿生、能够讨得阿生欢心而感受到无上的快感,它直冲灵魂,在躯体中流窜,仿佛给他的大脑也打上了烙印。 折眉紧紧抱着她,张开双腿夹着梦生的腰,被蛟女两根粗长roubang狠狠贯穿着,插得满脸泪痕,热情挺腰回应着她,不知今夕何夕。 两捧雪白屁股挤压在床榻间,撞的一波一波乱抖,潮红股缝中yin水混着jingye、混着他第一次被插出的血水,混成粘稠浑浊的一股,沾在被褥上。 声音同样被撞的一断一断,被半妖欺占了整夜,哪里还留有丝毫的理智,脑子跟着屁眼里湿热的yinrou一起被捣成了浆糊,哽咽着吐真言诉衷肠表忠心,“啊、啊……不想、卖别人……想做阿生、嗯……想做阿生一个人的……嗯……免费的……啊啊……一个人的……男娼……呜……对不起……对不起……阿生对不起……都怪我……嗯哦!嗯!” 他自怨自艾自伤的话语被一记重捣插碎,屁股里被越cao越凶,啪啪rou浪拍击声中yin液四溅,梦生沉重短促的喘息声在他耳边,笑着喘声道,“先生知道……我一个人的男娼,免费的,随叫随到的,想干就干的男娼……叫什么吗?先生,折眉先生……那不叫独属于我的男娼,那是我的……恋人,我以后的丈夫……那个名字,只能叫江霁辰……先生难道是想跟我拜堂入洞房吗。” 折眉浑身一抖,脸红到了耳朵根,但他不敢想那个场景,婚堂上的那种红会灼伤他的,那太亮了,而他见不得光。 他被插的乱纷纷的脑子里都没想起阿生为什么会用这样侮辱的话语来形容江小公子,为什么都这样说了,却又说“只能是江霁辰”。 他只是用长腿把女孩夹的更紧,挺起上身,说,“不是的……如果我没有变成这样……我、啊、啊……我可以……做阿生外面的……我不会跟江小公子见面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给你,阿生只管收下,放在哪里都好……” “……嗯?”在他身上起伏的少女忽然停下,好像想到了什么。 “嗯?”折眉也发出一声含糊迷惑的气音,随后主动挺腰,taonong取悦着她。 “你说得对。” 梦生得出结论。 “什……啊啊、哈啊……慢、慢点、阿生……哈奥……慢点……” 他又被梦生卷入狂风骤雨之中,无所依的随风飘荡,被暴雨击打。 至于什么说的对,已经被完全抛之脑后了。 8 ——房门外有人敲门。 不,不能说敲门,是有人在急促的暴躁的拍门,那声音最后伴随着巨大的踹门声戛然而止,清冷月光照入,照亮了一道纤长背影,和纷飞的雪白衣角。 梦生霍然睁开眼睛坐起,眼前是黑暗的房间,窗门紧闭,月色洒在床上,门扇安安静静,并无异样。 原来是梦。 她松了口气,看见自己和折眉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折眉和江霁辰体型差的有些大,抱起来手感很不一样,睡着之后,因为她的身体不熟悉这个人,总是本能的把人推开。 折眉被迫躺在墙边,睡的很沉,怀里抱着她的尾巴,还用赤裸的长腿夹着,那双雪白匀称的腿缠在她尾巴上,被黑色衬托得更醒目,导致梦生第一眼便把目光放在那里,觉得这一幕有种莫名的情色感。 房间里暗香浮动,折眉屋里比江霁辰要香的多,比起那种淡淡的凝神香气味,折眉先生房里香气沉浮在瓶里那枝枯梅旁,让人难以时时忽略。 而床头滴漏早已过半,水滴声在夜里清晰可闻。 梦生坐起身来,小心翼翼试图从折眉双腿间抽回尾巴,然而被他手脚并用抱在怀里的尾巴太长,尽管她轻手轻脚,折眉还是醒来了。他回头看,月光下梦生坐在身边,长长的蛟尾正自空中划过一道弧形,然后流畅的收回裙底,变作双腿。 月已西斜。 他跟梦生对视了一眼,迷糊不过瞬息,眼睛便睁大了,随后醒悟道,“要走了吗。” “嗯。”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让折眉有些想笑,他想起以前喂过的一只小黑猫,也是这样,分明是别人家的猫,却好几次夜深时偷偷跑到他这里,享受一番按摩梳毛喂食之后舒服的在他手中睡着,然后在半夜突然惊醒,仿佛觉得环境怎么会如此陌生,警惕的坐着,四处张望。然后就像此时的阿生一样,动作轻巧的跃下床去,奔向门口,毫无留恋之意。 ——不过阿生和猫自然是不一样。是他在喂猫,而阿生来喂他。 他今夜没能睡多久,方才是很困的,但是梦生走后,他忽然睡意全无,披衣立在门口,在夜风吹拂中怅惘看着她离去的方向。 那个方向早就看不到人了,唯有白墙耸立,树影婆娑,留下泼墨画一样的阴影在墙面摇曳。远远的夜风中,送来依稀的几声断断续续弦乐,和天上寂寥几粒星子一样,时隐时灭,暗淡无光。 9 梦生趁着黑天回到家,翻窗进到卧室,床上还是空荡荡的,没有人来过。 她先是松了口气,又觉得很奇怪,利落的动作不由慢下来,自己在冰冷的床上躺下。 直到天亮,梦生磨磨蹭蹭将要吃完早饭的时候,江霁辰才突然回来。 那时天边才露一线白,天光暧昧,他穿着一件滚银边的黑衣,行走间衣摆飞扬,面容有些模糊在昏暗里。衣服上有极细的银线在衣摆间埋了鹤纹,不仔细看不出来,但在这样蒙蒙亮的光线里会偶尔闪出一丝银光,翅膀尖一直延伸到衣带系的细瘦的腰身上,宽袖拂动,马尾高束,银制发冠嵌着一枚玉珠,长发齐整,面无表情,显得少年人长身玉立、难以亲近。 推门进来的动作却有点鲁莽,脸上还带着清晨里冰凉白雾留下的寒意,刚一进来,与屋里点着的烛火温暖两相碰撞,在他的几缕发丝上洇出微微的潮润。 直到跟梦生眼对上眼,他才放缓动作,紧绷的表情也松懈下来,笑了一下,“我还怕我不回来,没人能叫你起床去书院。” 毕竟他平常叫她起床,也是需要叫上好几遍,甚至几遍都未必能把人叫出被窝的。 他回来了,梦生总算又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是他衣袂拂动间带出的微不可闻的淡淡安神香,转瞬即逝,不可捕捉。 她一手捧着碗继续搅拌着白粥,没有说话,眼神古怪地看着站在面前的江霁辰,见他整了袖子在旁坐下,便问道,“还没有吃早饭?” 她把已经懒懒搅拌凉了的粥碗和筷子一起推过去,看着江霁辰拿起勺子,接着吃她吃剩的冷粥,而她就在一旁托腮看着。江霁辰被她极有存在感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你昨晚……为什么不在家?” 她还是撑着脸,歪头问他。 江霁辰喉结微微一颤,咽下了一口粥水,抬头看向她,梦生没注意到他耳朵变红了。 这句话……这句问话,未免也太像婚后的夫妻之间会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