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霁辰洗澡被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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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江霁辰对于家里母亲和那些女孩儿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由于本人刻意回避,这个事他自己连点风声也没听到。 导致这种事竟然是从梦生口中得知,江霁辰心知自己有错,但他还是没来得及回家见江夫人。 因为梦生到他们书院来了。 2 她如今的朋友不多,又有连续四年不在城内,许多人不认识她,乍一看见小姑娘笑眯眯走进来做他们的同窗,跟别人都不一样——既不妩媚,也不很秀丽,因拿惯了刀,没有寻常女孩儿那种柔软的感觉,却有点儿小孩子那种娇娇的稚气。而且身量又小,生着张小圆脸,眼睛是圆圆的猫儿眼,少女感还不出挑,可爱更多一些。 京都不缺富贵的牡丹花和清雅的白茉莉,美人千娇百媚各美其美,缺的是梦生这样伏地而生、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京都小姐雪白的颈是微垂着的,柔顺含蓄为美。梦生从肩到颈都很挺括,头发梳着长度及颈的高马尾,举止坐卧之间是蓬勃的生命力,没那么规矩,但也不难看,很新奇。 大家都很喜欢她。 梦生向这些人报以友善的天真笑容,好一副纯白无暇的无知样,坐在后面的杜戎甚至想要翻个白眼。 他不断伸手示意梦生坐到他身边来,梦生毫无留恋的瞥他一眼,坐在了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公子旁边,笑的花儿一样,跟人家聊起来了,把人家小公子在短短片刻问的脸颊发红。 无论年龄大小,大多男性都受不住长着张情窦初开时期可爱初恋脸的纯洁小姑娘笑脸搭讪,真是一点儿女孩儿架子没有的,有股很自然的亲热感,没有任何心思在里面。年龄尚小、未经情爱的小公子哪里招架的住,对着杜戎那边露出来的耳朵红通通。 杜戎终于翻出了那个大大的白眼。 他这辈子想要解的惑不多,此时此刻,他最想知道江霁辰到底是喜欢梦生什么地方。 喜欢她上蹿下跳爬树翻墙像个猴?喜欢她拈花惹草爱看美人?还是喜欢她不听话、不爱干净不学习。 显然杜戎不会得到答案了,因为梦生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斩获了许多同学的好感,甚至有女同学想要捏她的脸——江霁辰听到消息到外院这边时,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梦生眉眼含笑的在跟同桌小公子说话,笑语嫣然,整个上身向他靠近过去,肩膀与肩膀之间只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目光也全放在小公子身上,任由身边的姑娘伸着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 又一下。又一下。 梦生忍不住抬手轻轻把她拍开,目光一转,瞥见了江霁辰站在门口看着她。 她走出来,江霁辰在笑,垂着眸子抬起手摸了摸她被捏的那块脸颊,说:“还以为你会坐在你哥哥旁边。” 梦生抱住他蹭蹭:“我才不想理会杜戎、我只想坐霁辰哥哥旁边。” 江霁辰低眉,唇角弯起:“那恐怕是做不到了。不过,晚上可以睡在霁辰哥哥旁边。” 停了瞬息,又轻轻问,“跟那个男孩聊什么呢?那么开心。” 梦生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不喜欢我交朋友?” “没有,”江霁辰退让,“我希望你多交朋友的。这样才能开开心心,阿生开心最重要。” 这个回应让她满意,她抱着江霁辰腰身不放,黏糊糊的说“抱抱再回去”。当然要抱。江霁辰几乎想把她轻柔的揉进骨血,两个人躲在角落拥抱,江霁辰思绪飘飘荡荡,想梦生该不会是上天从他怀里挖出去的罢——她在怀里,才不觉得空。 “中午回我家吃饭,叫嬷嬷阿爷给你煮点清汤,不然这时候中午容易太干。”江霁辰摸着她头发,笑了笑,说,“……书院里多少人夸你漂亮,都夸到内院去了,那些人用心不纯,阿生还是多跟你哥哥在一块,少去接触那些浪荡公子哥。” “书院不是有午饭吗?” 江霁辰:“味同嚼蜡,不如回家吃,反正离得近。” “好,”梦生笑着踮脚,“我也不是特别喜欢跟男孩子说话……我只喜欢霁辰哥哥。” 江霁辰红着耳根推开她,末了低声嘱咐,“内院下学比外院迟些,中午你先回去歇息,不必等我一起。” 他比杜戎cao心的还多,梦生敷衍着“知道了”转头刚刚要走,突然伸手拉住江霁辰衣襟把他往回一拽,踮起脚尖去看脖颈上前两天被咬破吸血的疤痕。 愈合的非常快,两个血洞,只有淡淡一点白印。 江霁辰下意识抬高下巴,伸手来捉她的手,以为她又想要喝他的血,“阿生,现在不能——” 他拒绝她的语调总是不是很落在实地,有种轻飘飘可有可无的错觉,好像他不是真心拒绝,而是欲拒还迎一下。 梦生闷笑,说:“我只是看看伤口有没有恢复——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恶鬼急需吸血还阳。” 江霁辰耳根微红,低下眼睛看她嘲笑自己,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恶鬼,哪儿有这么漂亮的恶鬼。 也不必非要等急需吸血时才来咬我,阿生只要腹内饥饿,来找我,哥哥不舍得阿生饿肚子。”他目如横波,淡淡瞥她一眼,带动长眉的眉梢轻轻的一挑,冰堆雪砌的美人生动而柔和,通身是贵族娇养出来的矜贵气,入目唯有唇瓣一点红,慢慢说,“哥哥哪怕舍了半条命不要,也得喂的你不饿才行。” 3 这电光火石之间,江霁辰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噩梦里的场景,他像一抹被践踏破碎月色,捧也捧不起来,躺在狂风暴雨夜的脏污山洞之中,失血过多,又疼又晕,支不起身子。 他脖颈上应当满是血洞。 梦生在身后把他拉过去,托着他的后背,在他仰着无力的颈时用利齿刺破他的伤口。 那个噩梦里半条命怕是喂不饱她。 他在梦里迷迷糊糊地想,只要阿生渡口活气供他能够奄奄一息伴在身侧就好。 “江霁辰,不要这样说。”梦生趴在怀里,仰着头打断他的话,不知是因为什么情绪,睫毛在微微颤抖,“你这样说的话,我真的会饿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血有多么香,就敢这样放肆的暗示。 江霁辰跟她相顾无言,半晌,他笑起来,把小姑娘摁回怀里紧紧抱着,轻声说:“……没事。不怕。” 4 中午梦生没有一个人回去,她找到内院门口树荫下坐着等他,树上传来清越震耳的蝉鸣。 坐在树下无聊,她捂住嘴偷偷放出尖牙,注意到四颗利齿露出时,树上争先恐后的鸣叫声仿佛瞬间被静止住,强烈的反差让人觉得自己耳朵失聪,过了片刻才闻得风动。 梦生松开手指,仰起了脸,慢慢的又有蝉鸣此起彼伏。 正午烈阳之下,江霁辰走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个情景,她身上有种生机勃勃的动态美,走到哪里,哪里就被她点亮了。 “阿生。”江霁辰抛下跟着他的章佑,走到特意来等他的这个人身前,伸手接替了她捂嘴的手,替她遮住的同时悄悄用指尖摸了摸她的尖牙,弯腰笑着,不拉她起来,“走了。” 但梦生还是看到了后面站着的章佑。 几年不见章佑,他出落的人模人样,衣着喜奢,一身锦衣站在那确实像是哪家的小侯爷。梦生跳了起来,推开江霁辰熟练的攀住章佑肩膀——尽管已经攀的有些不太舒服了:“章佑!你还跟江霁辰一块读书?一起走啊,去江霁辰家里吃饭,他们家嬷嬷烧饭可好吃了,而且离得近,不耽误你时间。” “……”章佑小心瞄一眼江霁辰,看不出他有什么明显的情绪,放心了,满口应下,揽着梦生肩膀走。 这几年虽然跟江霁辰走得近,却从来没机会在他们家吃饭。 不过章佑知道江霁辰是有点洁癖的,不爱理人,更加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自然从不留人吃饭。 梦生走了四年之久,不必说江霁辰家里,就算他在书院也不乏有小姐示好,章佑嘴上不说,心里为这些小姐惋惜——江霁辰死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连他的桌子椅子,若有人聊天时越了界他也会不着痕迹的挡一下,这种洁癖孤僻相结合表现出来这个人非常古怪。但他明明是能够跟某一个人亲密无间、用自己的筷子杯子投喂她的。 因此章佑断定这些人没有半点可能。 毕竟在她们还突破不了江霁辰“生人勿近”的防线时,早已经有人深入到他生活内部,被他纳入羽翼之下了。 5 江霁辰不喜欢三人行。 他跟在后面,看着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在前面勾肩搭背说悄悄话,尤其梦生不知道说了什么,章佑后脖子都红了,低下头跟她耳语什么。 只听见梦生笑着答“好,好”,两人便心照不宣分了开,按捺着神采飞扬和期待低笑不语。 进门时梦生注意到江霁辰,落后两步跟他并肩,说:“章佑说他买了一只蛐蛐王,要带我去看他比赛,我答应了。” ——她从来对蛐蛐不感兴趣。 可江霁辰还是微笑应好。 6 晚上下学,梦生又等在屋里没有先走,也不跟杜戎回去。她耳力极好,已经听到杜将军跟夫人小声说的那些话,知晓家里日后会渐渐让她习惯“放养”的形式,直接跟杜戎说要留在江霁辰这里跟着他读书补课,让他回去对爹娘敷衍个说辞。 杜戎愤愤离去。 江霁辰下学特意绕路从她门外过,果然见到夕阳余晖下空荡荡的外院只有梦生靠在桌子上等他,见到他,拿起桌子上一本书就出来了,问:“章佑呢?” 江霁辰指指身后,“应该在后面吧。” “我去找他。”梦生把孤零零一本书往他手上塞,“你先回去,我马上回去找你——晚上帮我准备一点槐花蜜流心的软糕,今晚想吃甜。” 江霁辰便不追问,拿着她的书回去了。 梦生找到章佑,他刚刚从内院出来,磨磨蹭蹭只剩了他最后一个,招手叫她过去,两个人并肩走着,他低声说:“我问过了,后天,后天他家里人不在,到时候下了学我们几人直接走,不会被人发现的。你也别叫辰哥知道——他肯定不高兴,就说我们斗蛐蛐去,别说漏嘴。” “放心。”梦生握拳敲敲肩膀,“那我后天还在外院等你。” 章佑对她比个拇指,匆匆提起脚步:“我先走了。你别让辰哥久等,他心里指不定犯嘀咕呢。” 梦生跟他分道扬镳,回去后到江霁辰书房找人,他不在里面,只有胖橘猫卧在书桌上。梦生一连钻了好几个房间,最后在浴房外停下脚步,他可能以为梦生要很久才回来,先进去洗澡了。 梦生手指放到门上,里面锁上的门栓无声落开,背对着江霁辰,被推开一道窄缝。 她趴在门缝前,行偷窥之实。 7 里面热气蒸腾,浴桶上冒着白色水汽,江霁辰散着一头湿发,半露着一边肩头和一点点侧颜。 雪色的肩被热水蒸出淡淡的粉色,好像看见了一条疤痕的末端,肩头往下,是微微有些起伏的胸部线条,再往下就看不见,他唇线紧绷着,看起来不太愉快。 梦生等着他起身或者转过来,但他一直坐着,洗的很慢,她站的有点久了,忍不住动动脚尖,想把门缝推开大些,却不想这木门立即发出了嘶哑的吱呀声。 “。”梦生像一只炸毛的猫,踮着脚尖僵立着。 “谁?!是阿生吗。”江霁辰拢着湿发回头,朦胧光线里眼睛好似温润的黑玉,目光却很锋锐,不等梦生这边做什么,他便抓起旁边的衣服欲站起身。 江霁辰反应极快,没等梦生看清楚什么,已经迅速的披上衣服拢住,跨出浴桶,散着一头湿发蹙眉回头看来。 梦生只好低着头蹭进去认错。 “我就是想看看你在做什么。”她抬起头飞快的看他一眼,江霁辰匆忙披在身上的单衣是纯白色,非常轻薄,现在已经被他身上没有擦干的水打湿大半,吸附在身上,清晰显出肩与背的线条。臀部甚至完全被衣料贴住,浑圆翘挺的两瓣依稀可见,隐约透出肤色。细的腰,窄的臀,长发披在背上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全滴在翘挺而紧致的臀峰上,把一只臀部湿漉漉裹了住,和盘托出一般呼之欲出。 梦生无端觉得燥热,呼出的气也guntang,眼睛无处着落似的左右乱看,悄悄地盯着他臀打转。 江霁辰强作镇定,背过去拿穿在外面的衣服,行动之间,一双长腿薄肌线条毕现,湿透的臀部衣料裹的更紧,臀缝吃进一点布料,两边臀瓣紧张的绷着,看起来手感极佳,一巴掌应该能打的他臀rou乱颤——然后这具身体被外衣全部遮住了。 这时他才勉强恢复从容,拨过头发回头看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阿生、” 他沉默了。 梦生捂着口鼻,眼睛盯地,指缝里渐渐渗出了血色。 她羞愤难当的抬头瞪他,只望见江霁辰一张冷淡无心的美人玉面带了几分无奈和窘迫,耳尖通红,湿淋淋的长发四散及腰,里面一件雪白单衣,外面只来得及松松垮垮拢了件黑色银鹤纹外袍,极浓烈的黑色衬出他极盛的容貌,十五六岁,正是长个子生猛的时候。 他身量已是很高了,个子长得太快,其他方面跟不上,因此会显得过瘦,脸只小小一个,腰身细细一把,更觉得个高腿长。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上前来掰开她倔强的手,用丝帕替她擦去鼻血,修长五指摁着丝帕,直接把梦生抱起来走去外面清洗。 羞愤的梦生把头埋进他颈窝。 江霁辰浑身是沐浴后的清香,尤其颈窝,浅淡的体香缠绕到发丝上,清凉而润,身上还有水渍。她觉得丢脸,瘫软在江霁辰怀里由他抱着穿过庭院,舀了清水给她洗干净鼻血。梦生乖巧的仰着头任他擦洗,眼睛幽怨望着他,哼哼唧唧:“都怪你。” 江霁辰:“是你不爱吃青菜,上火了才会如此,今晚给你多做点素菜。叫你平时不吃。”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听着怎么这么像欲盖弥彰,梦生哼了声,两个人脸上都慢慢泛了红,她不由自主地又往他臀部看去。 “……”江霁辰动作微僵,目光转向她脸上,无奈地叹了句,“你呀。” 8 鼻血不流了,梦生顺畅的吸了吸气,从他怀里下来。 这股突如其来不知何起的羞劲终于在两人之间过去之后,梦生就想起来他肩头那点模糊的疤痕了。 “你背后受伤过?” 江霁辰说没有。 梦生不肯罢休,把江霁辰拽到书房,摁的他弯着腰双手撑在书桌上,然后把他松松垮垮虚拢着的外衣一把撤下,被挂在他两边臂弯。 “阿生、阿生!”江霁辰伸手攥住里面的单衣不让她脱,到底是抵不过她的怪力,被几下剥了下去,裸露着雪白的后背。 这个年纪高挑的少年大多偏瘦,江霁辰白皙,更是显得格外单薄。两边的蝴蝶骨随着他呼吸微微的起伏,弯着腰,愈发容易凸显的脊椎骨隐约可见。腰身窄,一道道长长疤痕横七竖八遍布后背,可以相见当时是怎样血rou模糊、皮rou外翻的凄惨情景。 江霁辰闭上眼,头颅垂了下去。 书房里静悄悄的,梦生站在后背,攥紧了拳头,用目光一条条描摹这些疤痕走向。 江霁辰久违的又感觉到那些疤痕上的痛苦。 像是隔着时光,触碰到过去。 “阿生……别看了。” “谁打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在看到他身上的伤疤时不问前因后果不问青红皂白,第一句只问“谁打的”。江霁辰想笑,被她这样盯着又不太敢笑,说:“是我爹。” 梦生不问了。江太傅责罚江霁辰肯定是跟她有关,她不想多问,嗓音闷闷不乐,“你身上还有别的疤吗。” 江霁辰回头,柔和的目光被泪痣一点缀,破碎多情:“没有。阿生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疤痕,第一道伤疤……也不是你的。别看了……不好看。” 原本还只是恨他挨打,经他如此一说,又开始恨他身上竟有别人留的疤。梦生恨恨:“可恶。” 她甚至闪过要拿鞭子在这些疤痕之上再抽一遍、让它们全部被她的新伤覆盖的想法。 江太傅竟然碰她的东西。实在可恶。 梦生下意识把这种恶念隐藏,表情仍然阴郁,紧紧皱着眉。江霁辰本来回头想问她能不能把衣服穿上了,见她这个苦闷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轻声唤她:“阿生?不是说过……我的腰细,很想要骑吗。试试吗。” 9 江霁辰身上只凌乱穿着两件衣裳,都被扒到了腰侧,衣衫从臀部倒垂下去,衬得腰身纤细雪白。 他正弯着腰双手撑着书桌,腰身很自然的下陷一个弧度,臀部微挺,这个姿势……看起来确实很好骑。 梦生不等他问第二遍,利落的爬到他身上,两腿分开,用骑马的姿势骑到了江霁辰腰上。他腰肢细且软,突然承受了一个人的重量,被压的向下微弯,坐起来有点舒服。 江霁辰咬住舌尖闷哼了声,双手反过来攥住桌沿。 其实如果梦生趴下来抱住他,他会好受很多,但梦生是骑马一样直直坐在江霁辰那截细腰上的,受力只在那一个部位,致使腰身有些过载一般微痛。 “阿生……”他想让她抱抱他。 骑马跟骑着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腰真的又韧又细,梦生糟糕的心情被取悦了,忍不住的双腿一夹,模拟出夹马腹的动作,大腿根紧贴的却是江霁辰赤裸的腰侧。 江霁辰身体猛的一颤,脖颈扬起,身体软的放矮了一些,骑在她身下不住发颤。 他腰侧真的敏感,怕痒怕碰。 但他这突然的一抖有点吓到了梦生,她不由自主地攥住江霁辰垂落的长发,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习惯地一扯“缰绳”来控马,一把顺滑青丝绷的笔直,锦衣玉食养出来的长发没了以往矜贵,疼得江霁辰扬起上身、臀部高挺,仰着脸痛呼出声,“啊!!阿生、轻点、轻点扯……阿生、我不乱抖,阿生轻点……” 声音含泣,身下乱颤的腰肢勉力稳住了,江霁辰已被作弄成双腿分开、高撅臀部、上身抬起的yin荡模样,十根细长的手指只以指尖扶着书桌,仰着脸孔,尽力减轻一点青丝受的拉力。 梦生连忙松手,帮他把头发理顺。 江霁辰等她下来,对着墙穿好衣服,把头发随意用发簪一挽。梦生在旁边看着,见他没有用她送的发簪,挑了挑眉,回去从自己在瞭望城带回来的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送给你的礼物。”她自己打开,推到江霁辰面前。 10 血色的珠子。 随便用一截银丝挂起,是个耳坠。 江霁辰拿起来对着光照了照,红的不太均匀,但极温润,迎光而照,没那么红的地方就有些泛青。 “鲛珠。”梦生解释道,“也叫鲛人泪,不过不是每一滴泪都能成为鲛珠的,只有心死之泪、濒死之泪才能化而为珠。我这颗比较好,我这颗是他死于心上人剜心时候流的血泪,他哭了很久,泪流干了流出了血,有一滴变成珠子,很漂亮,被我拿走了。” 江霁辰默然无语,凝视着梦生。她凑过来看他的耳朵,把堵着耳洞的那截银丝抽走,替他把鲛珠戴了上去。 “阿生,”他握住她的手,“我不想戴这个。” 它不是饰品,是一滴被爱人剜心的鲛人的血泪,临死前最后一滴泪,又惨烈,又不详,也许含入了爱情里最恶毒的诅咒,怎能挂在耳上,用作妆点。 她又开始撒娇,总之不许他取下,两人纠缠许久,梦生终于说出了她真正的用意。 这种血泪或许不能像有些民间传说里那样“起死生rou白骨”,但已是鲛珠里的极品。 将其研磨成粉兑水,每次一点点冲服,只要有一息尚存,便可延续寿命数十载,千载难逢,纯是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