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那你只好给我陪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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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放一瞬转而凋零的烟火在迎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后所留下的,是满长安的唏嘘声。 多少人被它的璀璨夺去心神,又有多少人在它谢幕后将燃烧的灰烬抛诸脑后。 夜已沉沉,月行中空,二人穿过冗长的喧闹声,漫步前往较为清净的南门口,今夜有天子御令让天策军同金吾卫一起巡街,反而城门口的警戒更加松懈些。 只见南门口的几位金吾卫在和路过巡防的天策军聊些什么。 过节南门口不像东西两门人多,气氛也就轻松些,值岗的金吾卫杵枪嚼着碎茶叶,打照面的天策军应该是他认识的,很是客气地掏出自己的提神叶子给对方塞了一把。 那被塞叶子的天策小将年岁不大,是由旁边师兄带着来换岗的,经历不多,面子也薄,连连推拒着往后撤,推拒之态引得两位哈哈大笑。 “我说李淮琅,你这小师弟也太害臊了些,和我那小外甥女似的。” 那小将军被这么一调笑,顿时脸红得更过分,正想要上去同他理论,却被一旁年长的天策笑着拦下了。 “白兄莫逗他了,小子不成气候,最近才刚从府里选出来当职。这点叶子,就当是买我的酒了,等下了职,我俩带酒去你家好好喝上一盅!” 说罢,很是不客气地捞了一把碎茶叶拢进掌心,背过身去挥了挥手。 白长风的腿抵在枪上,半倚着,笑骂一声接着守城去了。 杨断梦牵着马过来时刚好遇上李淮琅。 彼时李淮琅正边走边逗着背后生闷气的小师弟,故意不着调地揪了一片茶叶去扫人家的脸,调侃道: “曹宁啊曹宁,你这样今后可怎么办,不是我说,府里的翟师妹就对你有意思,也就你跟个二愣子一样看不出来了——” “啊?”曹宁被叶尖扫得侧脸有些发痒,胡乱用手抹了一下,连人带枪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挠着后脑勺一脸羞涩地向李淮琅讨教 “那师兄我该怎么和翟师姐解释啊……我前段时间好像把她惹生气了,她现在见到我就把我当个屁一样放了,其实我也挺、嘿嘿” 曹宁越说越不好意思,变得有些扭捏起来。 李淮琅哼哼了两声,才嚼着叶子含糊道: “她喜欢你,你也喜欢她,照我说你就好好和她道歉呗。” “哦对了,府里新进了一批马驹,你知道的,我怕老婆,就算她死了我也不敢找第二个,怕到了下边她不认我哈,左右当做好事,我把先挑马的名额给你,到时候你约着翟潇一起去——” “哦?杨中书这是要出城?”李淮琅说着就迎面撞上了过来的杨断梦,挑眉问道。 “李校尉,晚好。”杨断梦不咸不淡地问了句好。 马上的杨清樽没见过李淮琅,然而他从杨断梦口中得知了对方是天策的校尉,一时拿不准是比自己高一阶的昭武校尉还是比自己品阶低的致果、宣节。 于是出于不想节外生枝,杨清樽在听到杨断梦喊李校尉的时候就利落地翻身下了马,朝李淮琅一拱手,不卑不亢道: “还请李校尉行个方便。” 李淮琅回礼,心想,这位大人倒是谨慎,半点不提去干什么。 但他也不是多事之人,这里是长安,所谓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于是他侧身让开,对着远处等下职的白长风嚷道: “长风兄——” “给两位杨大人开个路,别耽误人家办事——” 白长风本来都有点困了,被他这嗓子喊得直接一激灵,差点被枪绊了一下。 “认识?”杨清樽给今夜守门的白长风报了名姓与官职,边上马边对着杨断梦问道。 “算是吧。”杨断梦没有避讳杨清樽的询问,但也算不上什么陈恳的回答。 杨清樽皱起了眉毛,杨断梦今天晚上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已经在长安待了很久的样子,先是熟门熟路的医馆,又是偶然遇上熟识的天策校尉,杨断梦还未展露出的东西让他感到危险起来。 他越想越烦躁,在出了城门后就拿手上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顿时一骑当先,往城郊西面绝尘而去。 所幸杨清樽也就是气性上来,跑出去一段路之后就将驾马的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这大晚上的,你倒不怕走岔了路遇到郊外的夜狼。”杨断梦在追上来不禁皱眉觉得不妥道。 杨清樽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烦躁因何而来,但说出口的话中还是掺了些冷意,道: “若是我出了事情,那杨中书也只好给我陪葬了。” “哦?”杨断梦闻言挑眉。 杨清樽勒紧了缰绳,微微勾了勾唇,说道: “如若我算得没错,这会杨淙已经将我们在五杨宅遇到的事情上报东宫了,哪怕我回不去,杨中书,你也没有回头路了。” “你从换完装下车的时候就想好算计我了?” 杨断梦倒是对杨清樽的所作所为不置可否。 杨清樽一鞭抽落,马受刺激提高了跑速,使得原本处于杨断梦侧后方的他变成了和对方并驾齐驱的位置。 只见他的眼眸中落了一天明月,黑白分明的眼珠亮得惊人,回答道: “不——” “我是从下午见到你时开始想怎么算计你的。” “你不也是这样吗,巧遇的杨、断、梦?” 杨清樽的语调中含了几分玩味。 杨断梦长笑一声,并不反驳,拉住缰绳转了个弯,将马停在了一座挂着陆字灯笼的别庄前。 只听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到了。前吏部侍郎贪来的别庄府邸,现在的西郊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