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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人设吧。 说话间,便有其他宾客加入他们,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与魏邵这两家商政两届的大佬攀谈一番,就算得不到好处,说出去也有面子。 又过了一会儿,宴会厅内人头攒动,衣香鬓影,该聚起的小圈子都聚起来了,邵平威也在各色应酬里被绊住了脚,封楚楚趁机拉着魏沉刀脚底抹油的溜了。 邵家日常起居和宴会用的并不是一栋建筑,封楚楚拉着魏沉刀穿过长廊,经过庭院,又推开两扇大门,才来到地方。 客厅的窗打开,能看见庭院里头种着梅兰竹菊四样,壁画是大师所做,小桥流水,很是怡人。 佣工都往宴会厅去了,不在这边,此时客厅里静悄悄的。 封楚楚把高跟鞋脱了,陷进舒适的沙发里,拉了个枕头抱住,叹气道:“舒服多了。” 她又指了指四周,“这才是我家啦,前厅那边都很少去,楼上是房间,你随便参观吧。” 魏沉刀也在她身边坐下,手搭在靠背上,低头挑眉道:“我自己去?” “不想站起来了,废了,”封楚楚有气无力道,“要不你背我?” 魏沉刀的目光落在她被裙子修饰的窈窕有致的身形上,眸光闪动,道:“那你得把你的口头禅收一收。” 封楚楚:“我有什么口头禅?” 片刻后。 封楚楚把枕头往他脸上一扔,“臭流氓。” 魏沉刀摸了摸鼻子,早知道不说了。 最后魏沉刀还是背她上了楼。 倒不是非要她领着参观,而是她得去自己房间找俩创口贴,解决一下磨破的脚踝,处理好了还得继续去前厅招待客人呢。 她有很不像个白富美的一面,比如对晚宴交际很不耐烦、穿不惯高定、不喜欢在名媛圈玩儿以及热爱一切在太阳底下的户外运动,但也有很多寻常人家养不出的习惯,比如十指不沾阳春水,就算在国外,也都是米其林大厨上门来做饭,她的衣帽间里永远有大牌源源不断送来的最新款,有时候懒得收拾,地上便是一脚踩上好十几万,而且她也永远不知道一些不太用的日用品具体放在哪个位置,因为一招手佣工就拿过来了。 此刻,该日用品就体现为医药箱。 她只能去自己房间里翻一翻,看上回出门买来揣兜里那俩创口贴还在不在。 魏沉刀跟着她上楼,在她房间门口顿足,也不往里望,像个保镖似的。 封楚楚找好东西,回头一看,疑惑道:“站那儿干嘛?” “可以进来?” “……废话。” 魏沉刀便心满意足的进来,拉开椅子坐下了,桌上摆着整排多rou植物,落地窗前摆满了一束又一束包装精美的鲜花,几乎占了整个墙面,窗外视野开阔,从这儿往外看能将鎏金河畔的造景一收眼底,包括蜿蜒的河流,葱郁的树木,以及树丛下冒头的一栋栋别墅,而再远些的地方,便是大半个风雨沉浮的帝都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她平时看到的风景。 平常人能在格子间里找到一席之地,已经要用尽全力,而她生而坐拥。 封楚楚终于翻到一盒创口贴,因为想处理的细致一点,后边还有好长时间要站着,所以她还从行李箱里翻出一瓶写满拉丁文的创伤喷雾。 她关上箱子,往上头一坐,手里摇着那瓶喷雾,开玩笑道:“上次用这东西还是碰上了蜜獾,这双高跟鞋何德何能。” 魏沉刀的视线便从窗外收回,落在封楚楚身上。 也许是被邵平威说的话触动,他忽然在想,我又何德何能? 他走过去,蹲在她身前,拿过创口贴和喷雾,道:“我帮你。” 封楚楚忙道:“不用不用,我开玩笑的,哪有这么夸张。” 魏沉刀没有说话,细心妥帖的替她贴好创可贴,换上拖鞋,在她前方的地毯上坐下,那是一个略低于她的姿态。 发现他良久不语,封楚楚轻声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他顿了一下,斟酌了一下如何遣词造句,说:“如果我有女儿,我也不会让她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封楚楚就乐了,合着是真被她爸给打击到了。 “我以为什么呢,被我爸伤害啦?你放宽心,换谁来我爸今天都没好脸色的,他就是放不下我,你别往心里去就行。” 说着,她与魏沉刀目光相撞,望进那双眼里,倏地一愣。 他把衬衫穿的熨帖笔挺,半跪在她身前,抬头冲她笑了一下,尽管是笑,但眼睛里似乎含着些更加厚重深沉的东西,他确实不再是清冽桀骜的少年,而且一个成熟的男人。 封楚楚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的,“你别又来骗我安慰的亲亲。” “……” 魏沉刀笑着摇头,替她揉着脚踝,道:“你想过吗,假如没有我,你会选一个怎样的人?” 封楚楚弯了弯眼角,摸了摸他脑袋,道:“可怜的娃,我爸把你欺负惨了。” 魏沉刀笑了笑,没说什么,她爸爸说的句句在理。 他的目光投向窗前的一束束鲜花。 那里头说不定就有一位与她背景经历相似,爱好相投的男士,能陪她一块儿拍电影,或给予她从专业到生活的指引,反正绝不会让她动不动就担心对方的生命安全,只是因为有他的存在,她忽略了这些本可以非常顺利、美好的可能性。 封楚楚看他望向那些花,便埋怨道:“你送太多了。我从景园拉回来的,占满了我和秦晚的整个车后座,其实我一直住在家里,以后你送花就送这边,从上次闻谦的事之后,那边住址就被好多人知道了,所以我没事不会过去住的。” 魏沉刀的思绪被打断,他募地扭头,眼底浮现疑惑,她在说什么? “你说这些花……我送的?” 封楚楚一怔,而后紧张道:“不是你送的谁送的?是不是你枪战还受了颅脑伤瞒着我?” 什么就颅脑伤了,魏沉刀他确实没送过花,心有余力不足,他枪林弹雨的来来去去,着实没法抽空来这套。 封楚楚赤着脚走过来,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铁盒,把里头收集的卡片都给他看。 “是你的字吧?” 有十二张卡片,做旧牛皮纸的质地,每一张上面都是一首小诗,到后头估计肚子里墨水不够了,便干脆写满了她的名字,字迹力透纸背,看得出书写者每一笔一划都投入了感情。 魏沉刀拿着卡片,手指摩挲在卡片粗糙的边缘,在字里行间望见了晦涩积尘的记忆底下那些珍贵的心情。 他伸手,从笔筒里拿了只钢笔,在卡片空余的地方,又写下了封楚楚三个字。 封楚楚探头一看,两边字迹有些差异。 她诧异道:“什么意思?别人模仿的笔迹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