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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地拐了回来,“还——就是个丫头片子!” 齐晟面无表情,问:“你到底想说准还是不准?” 我被他绕的有点晕,试探地问道:“那你说准还是不准?” 就见齐晟额角上的青筋似又欢快地跳了跳。 我想了想,张嘴:“皇……” 绿篱一伸手把果盘塞到了我的怀里,一迭声地劝:“娘娘,吃果子,您不总想着这个么!” 我转头看绿篱:“绿篱,我……” 绿篱眼疾手快地往我嘴里塞了一把果干,笑着说道:“奴婢知道,娘娘爱吃酸的。” 我就觉得先是舌尖上起了点酸头,口水顿时旺盛的分泌起来,这一来可不要紧,片刻的功夫,就连腮帮子都是酸的了,我一边嘬着嘴,一边叫道:“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酸?!” “梅子干啊,娘娘最爱的啊。”绿篱嘴上答着,拼了命地给我使眼色。 我这才想起对面还坐着齐晟来。 齐晟起身走到我面前,伸出两根手指捏了一片梅子干,仔细地看了看,一本正经地问我:“真这么好吃?” 我一手捂着腮帮子,痛苦地打道:“真……这么好吃!” 齐晟目光从我肚子上转了一圈,又落回到我的脸上,却是轻轻地笑了起来。 我便又好心地问了一句:“你用不用给江氏捎点?” 齐晟笑容僵滞了一下,冷哼一声道:“不用了,多谢皇后费心了!” 说完竟再无后话,径自转身走了。 我愣愣地看了片刻,指着殿门问绿篱:“哎?你说他一大老爷们,怎么就喜怒无常的呢?” 绿篱那里还在拍着胸口后怕,半天后才转过头来,双手合什地求我道:“我的娘娘啊,您都快气得皇上吐血了,快歇歇吧!” 我冷笑一声,把怀里的果盘往桌上一丢,冷声道:“你少给我打马虎眼,快点给我想法把肚子里的这块假rou去掉,别到了该显怀的时候再给我绑个假肚子出来!” 绿篱默了一默,垂头说道:“娘娘,这事奴婢做不了主,得先去问过老太太。” 我点头:“行,那你就赶紧去问过老太太!” 我这里只叫绿篱去问过张老太太,不想没过两天她竟然把张老太太请来了宫中。 我一时不觉有些傻眼,只得硬着头皮见了。 遣退了随侍的宫女,张老太太第一句话就是:“大丫头,看你之前的行事,我只道你长进了,大智若愚了,不曾想你只够上若愚了,大智却是没长多少!” 我愣了一愣,暗道这老太太说话还真幽默! 张老太太便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你道那江氏真的是好相与的?她若生子,必然容不下你坐皇后之位。” 我想了想,决定有些话可不与别人说,但张家的头号人物却不能一直瞒着,便盯着张老太太的眼睛说道:“祖母,江氏若真能生子落在我的名下,我做不做皇后又有什么打紧的?” 张老太太微愣,掉得快秃了的眉毛轻轻地颤了一颤。 我咬了咬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话就把话说透了:“祖母,咱们张家已是树大根深,作为皇帝的妻族,只能是遭他忌惮,早晚铲除了才能心安。可若张家成了皇帝的母族,那么……” 张老太太垂着脸皮沉默片刻,抬眼看我,问:“大丫头,你真能看破情爱二字了?” 我咬着牙点头,自从司命那厮把老子推下云头的那刻起,老子想不看破都不成了。 张老太太又问:“楚王那里,如何处理?” 我沉声道:“我已和他结盟,共辅新君,所以不管那齐晟如何许诺,如何对我示好,父亲那里都不用理会,对楚王相斗只能两败俱伤,白白叫齐晟捡了便宜,咱家只需应付拖延便是。” 张老太太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 我心里也大松了一口气。 送走了张老太太,我一连神清气爽了好几日,只一门心思地等着绿篱给我安排个好日子,叫我这皇嗣不用再继续“怀”下去了。 谁知绿篱这里还没安排好,幽兰殿那边却是突然出事了。 绿篱像是被流氓从后面追着一般,惊慌失措地从外面跑进来。 我正啃着糟鸭掌解馋,用手点着绿篱,报复似地训她:“仪态,仪态,注意一下仪态!” 绿篱还是没顾上仪态,只几步窜到了我的身旁,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娘娘,可了不得了,太皇太后知道了幽兰殿的事,大怒,已派了嬷嬷带着药去了!” 我一怔,一时没反应过来,奇道:“江氏又病了?” 绿篱急得要拍大腿:“不是病了,是那种药!落胎的!” 我噌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骂道:“那不早说!” 说着扒拉开绿篱就疾步向殿外走。 绿篱紧跟在后面,嘴里一个劲地喊着:“娘娘,慢点,注意仪态,仪态。” 我步子迈得更大,到后面干脆跑了起来,老子的太后都快没了,还仪态个屁啊! 待赶到幽兰殿的时候,还是晚了。 殿中空荡荡的,太皇太后派的嬷嬷已是走了,只江氏一人对着个棋盘沉默地坐着。 我看了一眼棋盘旁那个已经空了的药碗,急了,问江氏:“你真喝了?” 江氏不说话,只抬头静静地看我。 我因刚才跑得太快了些,气都有些倒不过来,一屁股坐倒在棋盘前,气道:“你傻啊,你就不会拖延一会儿啊,多等一会,齐晟听到信也能赶来了啊!” 江氏却是笑了,问道:“我若不喝,表姐来了岂不是要失望了?” 我受不得她这阴阳怪气的腔调,索性也不理会,只低着头坐在那里顺气。 江氏悠闲自得地独自下着棋,说道:“其实你不用急着来看结果的,这药我喝与不喝都没什么两样。” 我一愣,偏了头去瞧她。 江氏唇角微微地勾了下,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看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因为我本来就没有怀孕,说我怀孕了,只不过是皇上走的一步棋而已。”她说着,捻起一粒棋子来,“啪”的一声地落在了棋盘上,笑道:“一粒激得你张家自乱阵脚的棋子而已。” 我默默地看了她半晌,却是问她:“你张家,你张家,你在张家吃了多少年的白饭?从来就没能喂熟过吗?” 江氏原本那风轻云淡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我嗤笑一声,拂袖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停下与江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