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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都举起来了,再瞥到齐晟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我头脑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丫是故意在激我啊! 我不上当,我偏不上当! 我心里默念着,然后用手将胸口衣襟一扯,就义一般闭着眼仰面倒在了毛毯上,决然地说道:“你上吧!” 齐晟半晌没动静,我掀开一条眼缝瞄他。 好嘛!那脸黑的,都赶上锅底了! 我赶紧又加一把火:“殿下不和我行夫妻之礼了?” 得,锅底燎得更黑了。 齐晟没说话,沉默片刻后突然高声叫道:“停车!” 车驾很平稳地停了下来,齐晟二话没说就竟径直下了车。 我坐起身来,很是得意洋洋,小样吧,和我比脸皮,你还太嫩了些。 绿篱掀开车帘从外面进来,待看清了我,突然低呼一声扑了上来,低声叫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教育绿篱:“绿篱啊,我可告诉你,以后在男人面前可别一下子脱得太光了,半遮半掩欲迎还拒,刚刚好!” 绿篱却一直低垂着头,默默地帮我整理着衣襟。 我有些诧异,侧过头看她,见这丫头竟然又红了眼圈。 我很是无奈:“绿篱啊,这又是怎么了?” 绿篱咬了咬唇,半天才答:“娘娘性子这样温柔和顺,竟然还讨不得太子殿下高兴,奴婢替娘娘委屈。” 温柔和顺?我?还是以前的张氏?这都不靠谱啊! 我仔细地看绿篱脸色,一派自然,不像是奉承说谎的模样。 啊啊啊,这丫头到底是怎样的三观啊! 第 25 章 此后几日,很少见到齐晟,据说是经常被他那皇帝老子留下伴驾。于是乎,小道消息便又出来了,太子齐晟重获圣宠,甚被皇帝信任依仗。 绿篱回来和我说这事的时候,兴奋地眼睛都要能冒出光来。 我听了却不以为然,被皇帝信任依仗?拉倒吧,皇帝要真这么信任齐晟,至于度个假也捎着这国之副君吗?早留家里替他暂理朝政了! 这些事和个小丫头也讲不清楚,我干脆也不费那劲,只闭着眼在马车里装死。 这两天,我身体极不舒服,手脚冰凉腰酸腿软小腹胀痛……照女同胞们的话来说,那就是——张氏的大姨妈来了。 我恨这个突然造访的大姨妈! 绿篱凑过来,轻手轻脚地往我怀里塞了一个小小的手炉。 我睁开了眼问绿篱:“你说这大姨妈来之前不能先打个招呼?说一声再来?能不能少来几次,半年来一次,哪怕一次多住些日子也成啊!” 绿篱满脸迷茫之色:“娘娘,您这说谁呢?哪个大姨妈要来?” 咦?不是叫大姨妈么?是我记错了?难不成是叫二姨妈? 绿篱可能以为我是疼糊涂了,一边用汗巾给我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低声劝:“娘娘,等回去了还是用些八珍益母丸吧,好好调一调,也好早日诞下皇嗣。” 绿篱一说皇嗣,我立刻觉得心脏也跟着抽了一下,眼前只不断闪过齐晟那张脸来。 得!还是叫大姨妈常来常往好了! 又在路上慢慢悠悠地走了十来日,这才总算是到了阜平的避暑行宫。 阜平避暑行宫兴建于成祖初平年间,依山傍水,环境很是不错。不过据说当年成祖选此地建行宫却不是因这里风景好,而是这里面朝宛江,与江北第一大城泰兴仅一江之隔。 刚在行宫里安顿好,我这里还没来得及四处转转看看,销声匿迹了好几天的“战斗机”杨严同志突然又冒了出来。 杨严压低着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哎?我带你过江去泰兴转转吧,那边有波斯商人开的珠宝铺子,里面很多好玩的小玩意。” 哦,原来是邀请我去泰兴一日游啊。 我没理他的茬,只冷眼打量他,跟你去泰兴?怎么着?当我是傻的? “我家就在泰兴,那里我熟得很,咱们早去早回,不能夜里关宫门就回来了,放心,太子那绝对不会知道。”杨严仍不死心地鼓动着我。 我转头低声问绿篱:“绿篱啊,桂花糕蒸好了没有?” 杨严听了一怔,屁股立刻在椅子上坐不住了,起身正色向我说道:“我琢磨着还是不去的好,你身子骨还没大好,还是等全好了再说吧。” 我忙点头:“也是,反正还要在这里住好些日子,等以后再去吧。” 杨严也跟着点头:“不错,那你先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说着转身便向殿外走。 我装模作样地起身留他:“别着急走啊,我叫她们蒸了桂花糕呢,这就要出锅了。” “不用,不用,下次来了再吃!” 杨严嘴上说着,脚下生风,片刻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绿篱见左右无人,忙在我面前跪下了,一脸急色地劝我:“娘娘,您可千万不能跟着他私下出去啊,万一叫太子殿下知道了,咱们有嘴都说不清啊!” 绿篱一说齐晟,倒是突然提醒了我一点,杨严邀我去泰兴自然是别有用心的,恐怕紧接着还会有别的行动,作为皇城股份有限公司第一分公司的总经理生活助理,我是否也该把今天这事知会一下总经理齐晟? “去请太子过来一下。”我吩咐绿篱。 绿篱立刻破涕为笑,又惊又喜:“娘娘,您终于想明白了?” 吓,看这丫头说的,好像我一直糊涂着似的。 我张了嘴,刚要说话,又听绿篱接着说道:“娘娘早就该向殿下服个软了,若不是您性子一直这么倔,别说生个皇嗣,怕是小殿下都要会跑了!” 我嘴张了半天都没能合上。 哎?我说绿篱,你妇产医院的吗?怎么三句话不离生孩子呢? 得!你还是别去了,回来吧。 我招呼绿篱回来,谁知绿篱脚下比杨严还利索,我这里还只刚说了个“别”字,她人影竟都看不见了。 我顿时有些心慌起来,像是又回到了学生时代上考场的情形,刚出了厕所没三米便又感到了强烈的尿意…… 绿篱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只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便回来了。 我探头一看,呀?齐晟没来啊!好了,尿意立刻全没了。 绿篱一直垂着头不说话。 我纳闷了,问:“怎么了?” 绿篱抬起头来,露出明媚而忧伤的神情。 我赶紧给绿篱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