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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了保全自身,才没有光明正大地背叛。他一直心存信念,有朝一日要揭开相爷的阴谋。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前段时间,相爷拿了金丝软甲给他,让他丢至悬崖。是他擅自主张,将金丝软甲保藏了下来。 说到这,烟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他说:“幸亏你觉悟高,留着金丝软甲,关键时刻它还救了你一命。你看,善有善报呢。” 烟香的话,适时地提醒了牛轲廉。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金丝软甲,感慨万千:“幸亏穿了它,不然早被乱棍打死了。” 东方红一直暗中观察牛轲廉的举动,身为捕头,他自然比常人警觉。这也是为了防止牛轲廉与相爷串通,施行苦rou计来蒙骗他们。不过,据他细致的观察,牛轲廉不管是言行还是举止,都是自然流露,不像是假装的。 他几乎可以肯定,牛轲廉与相爷真的是反目成仇了。 听了牛轲廉的话,忍不住唏嘘,顽劣地开他玩笑:“不过,你的胆子也真是够肥的。居然敢把他穿在身上。你就不怕被相爷现,扒了你的皮?” 话一出口,她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牛轲廉身上穿着金丝软甲,相爷怎么会没有现?两人该不会是串通了,故意戏弄他们的吧?这也太恶劣了,那真是浪费他们一番表情了。 不过,这也仅仅是她的怀疑猜测而已。她更愿意相信牛轲廉是真的背叛了相爷。 东方红连忙制止烟香:“好了,烟香。你就不要吓唬他了。他好不容易才醒来,你想让他再次晕过去吗?” 当然不想了。烟香巴不得牛轲廉快点说些有用的信息呢。于是,她知趣地闭上了嘴巴,不再打岔。尽管不让她随心所欲地说话,她很难受。但是,若能听到些有用的线索,她则会很开心。 牛轲廉原本面对相爷心虚害怕,现在变成了愤恨。他咬牙切齿地说:“既然相爷对我不仁,就不要怪我对他不义了。” 烟香本是打算缄口不言,终是没有憋住,疑惑而问:“牛轲廉,是什么原因,使你想要被判相爷呢?” 牛轲廉愤慨而痛心,如同骨鳗在喉,非吐不快。他神情悲愤地说:“自从许秀才死后,我就现了,相爷心狠手辣,对待我们没有半点情份。相爷并不是什么好人,他视人命如草芥。以前,他帮过我,给我恩惠,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他卖命。我是有良知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助纣为虐?自打现相爷作恶多端,我就想着有朝一日要检举揭他。” 烟香和东方红皆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的。 接着,牛轲廉对相爷破口大骂起来。 听得烟香真是无比解气呢。 然而,东方红关注的重点并不在相爷为人如何。他心系案子。现在,他大概有些明白了,相爷将金丝软甲交给牛轲廉拿去丢弃,是为了毁灭证物,那么,这金丝软甲就是有利证物,不然,相爷为什么急于丢掉它呢? 只是,相爷万万没有想到,金丝软甲还在牛轲廉手上。 东方红看着牛轲廉,严肃问:“牛轲廉,两日后将于大理寺公开审理案子,你可否带金丝软甲出堂作证?”这是非常重要的问题。 “愿意!我当然愿意了!相爷将我害得如此,我要他血债血偿。”牛轲廉情绪颇有些激动,兴奋地大声说:“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后面这一句听着怎么这么乖呢?搞得好像是要牛轲廉做伪证似的。东方红一本正经地说:“牛轲廉,我们救你并不是要你听从我们的话。你只需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东方红真是太正直了。 烟香实在吃惊,这牛轲廉性情真是古怪了。刚刚还质问他们为什么救他,转眼间,就坚定不移要站在他们这一边,听从他们吩咐。 她不由得警惕起来,狐疑地看着牛轲廉:“你该不会是相爷派来的卧底吧?” 这么问,真是无比搞笑,东方红不禁噗嗤一笑。烟香这脑洞也太大了,牛轲廉怎么会是卧底呢?即使是卧底,烟香这么问,牛轲廉也不会承认啊。 他刚才也是有此疑问,不过他现在无比肯定了,牛轲廉与相爷反目成仇了。 他干笑着给烟香纠正:“牛轲廉是相爷遗弃的棋子。” 烟香撇了撇嘴,连忙改口:“我说错了。我想说的是,牛轲廉是卧底,处心积虑要对付相爷的。” 这还差不多。 牛轲廉点了点头:“没错,不为相爷所用的人,他都会丢弃。更何况,我知道了相府那么多秘密。” 一听到秘密,烟香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犹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闪闪光。她凑近牛轲廉,兴奋地问:“是什么秘密呀?快点跟我们说说。” 牛轲廉本来就打算说,被烟香这么一催,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像烟香这样的性子,时不时打断别人的思路,牛轲廉还怎么好好说下去? 东方红很无奈:“烟香,你要不要去外面候着?等我问完话,你再进来?” 烟香明白东方红话中之意,委屈地哼了一声。继而,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巴,含混不清地说:“好了,我闭嘴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东方红和牛轲廉看着烟香这滑稽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牛轲廉真的跟他们两人说了许多相府的秘密,包括相爷和夏荷之间的事。原来,牛轲廉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呢。 两人听完牛轲廉说的一些内幕,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对两日后的开堂审案稳cao胜券。 //.html ☆、第六百三十章各怀心事 两日的光景,转眼就过了。 天色阴深,满天是厚重的浊云,凛冽的北风,肆虐地在大街小巷奔跑着。 阵阵寒风迎面吹来,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尽管天气如此恶劣,大理寺衙门前,依旧是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不过,他们可不是来闹事的,他们是来旁听审案的。 今日,大理寺公开重审夏荷被杀案,百姓们早早就来此排队等候开堂了。 人群中,人声鼎沸,议论纷纷,好不热闹。现在,还未正式升堂,站在人群前方的百姓们,探头探脑的,皆是伸长了脖子往公堂里瞧。 公堂里,大理寺卿段子生端坐在匾额下的桌案前。大理寺少卿云白坐在桌案左边,与段大人相邻。 堂上的人,有相爷以及他的跟班孙山,还有夏文萱。他们做为被害者家属出堂。原告是水脉姑娘,被告是知府大人方弘义,还有疑犯楚天阔与迟乐。 堂上听审的有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