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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歪头看他,忽然伸出手指,隔空点了点他的脸颊,陆坤余光瞥见,鬼使神差扫了一眼看,却是窥见少年雪白肤色,顿时大惊,慌忙垂下眼睫。 锦玄忽然问,“陆坤,你是不是脸红了?” 第四十七章 陆坤哪能承认,厚着脸皮找理由,“殿内炙热,奴婢的脸被熏红了,殿下也一样。” “是吗?”锦玄嘀咕了一声,又看住他,“你离我这么远干嘛?再过来一些,让我能看清楚你。” 陆坤下意识想拒绝,可是话绕到嘴边,又莫名咽了下去,最后听从她的吩咐,乖乖往前凑,那一对莲藕般白嫩的手臂,便一点点映入他的眼帘。 陆坤缓缓停下。 锦玄道:“不行,还是远。” 陆坤微笑,“殿下,再靠近,奴婢就要掉池——” 话音未了,忽的她伸出手来,扯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扯进浴池,哗啦啦的水花四溅开来,陆坤浑身湿漉漉,头发散乱,神色尚是茫然,可谓狼狈至极,锦玄见他如此神态,不由轻笑,小心踮着脚尖,轻点他鼻尖,“你可真傻。” 陆坤不敢与她直视,连忙垂眼,可一低头,却瞥见她胸前一片雪白,简直触目惊心,又急忙逃避,于是锦玄就见他神色极为不自然,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缓缓靠近他,青丝在肩头批离,游曳在池水间,恍若披发迷离的画人,陆坤怔怔看着她。 锦玄踮起脚尖,贴上他胸膛。 她胸口及下,着了一件轻薄的亵衣,被热水打湿,曲线毕现。 陆坤回神,又要低头,却被她双手捧住脸颊,四目相对,陆坤脸色赤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子,宛若滴血一般,反观锦玄,面如白玉,眼似春花,波光潋滟地瞧着他,“不许不看我。” “殿下。”陆坤叹息。 锦玄道:“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这么多次见面,从未有一次能真正看清楚他的面容,无不是他再三躲避,锦玄喜欢他的长相,俊朗英气,又不失儒雅清和。 “以后,不要躲着我的眼神。” “这样于理不合。” 锦玄挑眉,“我吩咐的,谁敢有异议?” “殿下心怀仁德,不宜如此冲动。” 锦玄可不跟他缠磨此事,直接了当问,“那你答不答应?” 陆坤拿她没法,微微叹息,“答应。” 锦玄心满意足,“这就对了。”她拍拍水面,似乎很高兴,水花儿减到她脸上,身上,陆坤离得近,也受殃及,满脸挂满剔透水珠儿,眉越发浓,眼仁越发深邃,锦玄忽而问道,“陆坤,我有没有告诉你一件事。” “殿下请说。” 锦玄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梦,梦见过你,可那时你我尚未见过面,我却将你记得清清楚楚,后来果真碰到了你,一直以来,我都信这是天命。” 陆坤眼底划过幽光,柔声道:“殿下在梦里遇到了什么,怎么会有奴婢?” “现在记不清了,反正有你。”她贴近他,“天注定,你是我的有缘人。” 陆坤慌忙退后,脚底打滑,整个人跌入池底,狠狠呛了一口,咳嗽不断,锦玄把他从水底拉起来,却要笑话他,“谁叫你躲来着?” 陆坤无言以对,咳嗽得整张脸红透。 听闻殿内咳嗽和笑声,翠羽儿撇撇嘴,“看来陆公公很得殿下欢心。” 绮香道:“殿下也很喜欢你。” 翠羽儿反问道:“殿下谁不喜欢?” 绮香觉出她的醋味儿,淡淡一笑,道:“殿下博爱仁慈,这是好事。” 二人没有谈论多久,就见陆坤匆匆走出来,脸色呈现一片奇异的红晕,满身湿透,显然是殿下的杰作,以前鲁庆在时,玩心也这般大,但鲁庆面皮厚,那次不是神色如常走出来,唯独这个陆坤,行事手腕有一套狠绝,遇上这事也没辙了。 翠羽儿正乐得笑话,哪里肯让他就这样走了,连忙把人拉住,“往哪儿走?殿下尚未出来,陆公公怎好先走一步呢?” 陆坤走不得,众目睽睽之下,脸色通红,人却尽量保持冷静镇定,语气仍温和如常,“是殿下吩咐的,我现在能走了。” 翠羽儿松开手,笑眯眯道:“陆公公回去当心着点。” 陆坤点头道谢,匆匆离去。 待他走后,绮香无奈摇头,“都多大人了,还是孩子心性。” 翠羽儿朝她吐舌,“要你管?” 绮香正欲言语,听闻殿内动静,二人停下话声,一起看起,就见锦玄披衣出来,身上单薄得很,连忙迎上去,翠羽儿紧紧拢住她衣领,嗔怪道:“外面风大,殿下小心着点儿。” 当然,话不止这层意思,锦玄明白得很,笑盈盈道:“知道啦。”目光却还触及未走远的那道身影,“他走了?” 翠羽儿道:“陆公公前脚刚走,您就出来了,您说巧不巧?” “有什么话就直说。”回到殿内,锦玄说道。 翠羽儿故意道:“奴婢可记得,刚刚,殿下还应奴婢一桩事呢,不知现在还记不记得?” 锦玄笑盈盈握住她的手心,“自然记得。” 翠羽儿点住她的唇,弯唇一笑,“殿下记得就好,放在心里,比说出来要管用许多。” 与此同时,鲁庆从傍晚等到天黑,一直未等来锦玄身影,心里可不是滋味。他准备了一桌饭菜,全是锦玄爱吃的家常菜,人来后,他该说什么,怎么行事,都已在脑海中计算过无数遍,按照他对锦玄的了解,这次不可能失败。 可千算万算,唯独算漏了人没来。 眼见天越发黑了,按往常这时候,东宫早已摆起晚宴,鲁庆仰头饮了半壶酒,又猛地摔落在地,清脆咣当,他衣衫尽湿,酒刚热过,他心却浅冷,“殿下,你可真心狠。” 醉眼朦胧,隐约看到屋门口有一人影,娇弱显瘦,仿佛是他心尖儿上的人,腾地起身,两三步走到门口,一把将她狠狠揽在怀里,力道极重,仿佛胸腔都要震碎,“殿下,奴婢总算把你盼来了。” 他怀里人却在不断推开他,鲁庆手上一滑,人也跟着滑到地上。若此时有人误闯入内,就会看见他正双手抱住一位宫女的脚踝,神色几近痴迷,“殿下,您是来接奴婢回去的,对不对?。” 林儿见他认错人,极力推开他,“你看清楚,我不是殿下——” 怎么想到,刚从外面回来,本就一身疲累,还被他缠住,更是心力交瘁。 鲁庆却已醉得神志发昏,不顾她的挣扎,双手紧紧箍着她的小腿,“奴婢不放,您就是殿下,除了您,奴婢眼里就没旁人,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有以后,奴婢眼里只有您,殿下,为何您不懂我的苦心,我哪里是真心要离开你,只是,只想让您眼里也只有我一个人,陆坤,他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