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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辰一顿饭没吃消停, 收拾好厨房,把店门打开,站在楼梯口朝二楼的门上看了一会儿, 抿着唇迈步走了上去。 推开门见从良又把自己栓回柱子上,并且正拿着他昨晚缝制了一半的那件衣衫在缝的时候,他又没忍住晃了下神。 从良转头看他, 脸上满是得逞之后的荡漾笑意,屋子里没开窗,透过油纸窗扉映进来的暖黄色晨光, 打在从良的侧脸, 给人无比温柔的错觉。 “夫君,”从良见宋辰过来, 率先开口说:“不如你教我做衣裳吧, 等我学会了,咱们以后一起做, 不是更快?” 宋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接二连三的被击中,这些他曾经对妻子的臆想,今天这个女人身上几乎看到了全部。 最后他没有吭声,转而先收拾昨天从良的洗澡水,一桶桶的拎下去,又洗刷好了浴桶, 最后擦好地,端走了从良泡在水盆中的衣裳。 从良低头假装十分认真的缝衣裳,在宋辰端泡着衣裳的水盆下去之后,针尖儿戳到了自己的手上,血珠冒出来,被她吮掉,有点嗓子发紧。 昨天的电击和失禁,绝对能列为从良几辈子的黑历史之首,那套衣裳泡进水盆之前,她洗了好几遍,还仔细的闻过了,应该……没有腥臊味。 宋辰把衣裳洗好晾在后院,这才又上了二楼,从良老脸有点发热,不怎么好意思抬头看他,只假装专心致志的缝着手里的上衣。 宋辰站着看了两眼,朝前走了一步,按住从良缝的来劲儿的手,清了清嗓子,道:“缝错了……” 从良:“……” “哈哈哈哈哈哈……”在系统无情的嘲讽大笑中,从良飞快切断了联系,抓住宋辰的手,带着讨好的笑容的抬眼看他。 今天……”宋辰拽出手,看着从良说:“今天到楼下去做衣裳,顺便看店。” 从良的笑容眼见着垮下去,宋辰顿了顿又道:“你也一起吧,上午我要去从家交衣裳的样子,”宋辰说:“你在楼下看店……行吗?” “行行行,行啊!”从良喜形于色,及其自然的勾住宋辰的腰,把搂过来,“你多久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想你了怎么办?” 宋辰挣开了从良,脸色有点发红,从怀里摸出一把小钥匙,蹲下要给从良解脚上的小锁头。 从良心中一慌,把脚上朝裙子里头一缩,“别,别费劲了,”从良搂住宋辰的脑袋,朝怀里一揽:“不用解了吧,就这么锁着吧,挺有情趣的……” 她昨晚上在被窝里鼓捣,把带着小锁头的哪一段给整折了,现在还在褥子底下压着呢,她伸手捏过宋辰手里的钥匙,低头朝着宋辰的耳朵上咬了一口,低声的调情伴着潮乎乎的热气,一起往他的耳朵里吹:“我特喜欢被你锁着……你锁都锁一回,还什么都没干呢,解开多可惜啊……” 从良的目的是转移宋辰的注意力,宋辰确实也受不住她这种撩,缩着脖子在地上横着蹦出好几步,才满脸通红的站起来瞪着从良。 见他那模样,从良好容易才忍住喷笑,勉强收敛起一脸荡漾,正儿八经道,“不闹了。” 从良把桌上的成衣和布料线团,都划拉抱起来,转瞬间又换了一副面皮,也学着小兔叽的样子,眨巴着两个大眼睛清纯无害的看着他,“走吧夫君,你去把床腿儿上的链子解下来,咱们去楼下。” 宋辰把床腿上的链子接下来,远远的跟在从良的后头,看着托在地上哗啦啦的链子,思绪有点发飘。 刚才他其实一眼就看清了,她脚上已经没有那把小锁头了,宋辰早就知道她自己能解开锁链,就凭能搁着院子把对面窗户都抡碎的能耐,他打这细细的锁链,估计一扯就会断。 再说方才端着衣裳下楼去洗漱,宋辰发现那衣裳是洗过的,而且,他想起早上洗碗的时候,才朝盆里添了两瓢水,洗碗盆的水就溢出来了。 这一切都说明,他昨天不在家的时候,她不光解开了锁链,去井里打了水,自己洗了衣裳,还打算洗碗,后来大概是怕他发现,才又重新恢复了一切,掩盖了痕迹。 明明轻而易举的挣脱了,却还要费力的掩饰,不让他察觉,图什么呢?宋辰在心中疑惑,脑中闪过她刚才在楼梯上亲吻他的样子,突然心念电转,难道是图他的阳气吗? 但是这个念头转瞬被他否认了,宋辰不由得抬起手臂,腕起一截袖口,露出有些清瘦的手腕,相比于男子阳刚之气,他这副身板,真的不够看,况且凭借能将凳子抡到对面楼的怪力,要是图他的阳气,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早就被吸干了。 他的妻子,真的被害死了?还是面前这个女人只是将他妻子藏起来,幻化成他妻子的样子? 宋辰看着从良脚步雀跃的走下楼梯,想着这一切,都会在今晚之前见分晓,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他并不是多么舍不得他的妻子,如果可以,宋辰一辈子也不想再见她,只是无论怎样,他的妻子无论是被害死,还是被藏起来,他都得搞清楚,即便她从来没对宋辰有过一丝好,宋辰也无法在分明得知眼前人不是她的时候,还装作不知道。 脑中纷乱的思绪太伤神,宋辰走路便有些漫不经心,眼看就剩两阶台阶,冷不防一脚蹬空,整个人朝着地面扑上去。 眼看膝盖要跪在地上,宋辰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然后他整个人被稳稳的捞住,稳稳的。即便他有些瘦弱,但他一个成年男子凌空下扑的力度,一个彪形大汉伸手来接,也要被冲的向后两步。 然而他被捞住,竟然就是原地生生的捞住,捞他的人连晃都没晃一下。 宋辰神色万分复杂的从从良的肩膀上抬起头,从良松开驾着他的手,他在地上站定后,还是没有回过神。 “唉!”从良见宋辰站着发愣,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傻了啊,下楼梯还不专心,”从良啧了一声,“得亏我眼疾手快,要不你隔着两阶台阶,直接一膝盖跪地上,还不把膝盖骨跪碎了啊……” 宋辰让她捏的耳朵一麻,小红疙瘩从耳根迅速窜到脖颈,他歪了歪头,把自己的耳垂从从良的手指间解救出来,深深看了她一眼,到方桌边,把昨晚赶制出来的衣裳样式都抱上,快速朝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道:“我去从家送衣裳……” 从良“嘿!”了一声,拖着链子撵他到门口,从身后拽住了他的腰封,“夫君,你这就急着走啊,”从良笑嘻嘻的转过他,站在门口截住人,“就这么说说就走了啊……” 宋辰脸上红晕未退,抱着衣裳站在门口,莫名其妙,“……不然怎么走?” 从良“啧”了一声,黏糊糊道:“怎么你也得亲亲我再走,然后说清楚啥时候回来啊……” 两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