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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书屋 - - 在线阅读 - 己饥己溺

己饥己溺

    “我回来了”

    “打扰了”

    “欢迎回来千速姐”听到玄关动静的萩原研二循着声音抬头看向来人,在看到自己jiejie身后那个戴着墨镜的熟悉身影后眼睛渐渐睁大,“小...阵平?”

    “是我Hagi”松田阵平透过墨镜看向眼前这个和四年多前判若两人的幼驯染,这是他这几年中第一次看到清醒的对方,原以为见过昏迷状态下的对方已经能大概想象到对方受过的苦了,可是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有多天真。明明是穿着自身原来的衣服却松松垮垮的像是借了比自己大一号的衣服,下意识内扣的双肩和微微低下的头,习惯性自下而上试探谨慎打量的视线,从刚见面就一直没有松开过的眉头,还有小动作不停的手,想到那个把萩原研二折磨成这样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渣,松田阵平暗暗捏紧了拳头,嘴上却接着说到,“欢迎回来,这也是我的台词”他弯腰将自己的鞋子摆正在玄关口,走到萩原研二面前郑重的重复道,“欢迎回来,萩原”

    “.......嗯”萩原研二抿着嘴,有些无措和慌乱,四年多的时间虽然不会带走他们之间的羁绊,但是这段时间内双方各自的改变却还是让他有些拘谨的不敢像以前那样跟对方相处,特别是,他有些疑惑的悄悄打量着对方宽大的服饰和进了门也没有摘下的墨镜,小阵平的穿衣风格怎么会变得这么多,是出过什么事么?而让他更在意的是小阵平对待他的态度,与父母隐藏在自然表面下的小心翼翼不同,小阵平熟稔自然的仿佛这几年的空白不曾存在过,就仿佛经常看到他似的。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便被闻声而来的萩原mama打断了,一阵寒暄吵闹后被自家jiejie强硬的推回自己房间的萩原研二和同样被萩原千速一脚踹进房间的松田阵平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松田阵平忍不住笑着嗤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又不是小时候吵架”才让有些手足无措的萩原研二放松了下来,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以前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也忍不住跟着笑出了声。

    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伴随在亲密关系中的不可能仅仅是默契与了解,大大小小的争吵与和好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萩原研二看着盘坐在地的松田阵平有些怀念的想到,从最幼稚懵懂时争吵时脱口而出的“绝交”,稍微成熟点后的冷战或打架,再到最后成年后微重的拳头和表达坚持时加重的语气,他跟着坐了下来又忍不住弯了弯眼睛,虽然大多数情况下都能很快和好,但偶尔也会遇到双方都各执己见互不相让的情况,而这时他们俩一般都会被发现了不对的萩原千速一脚一个踢进房间然后被警告着不和好就不准出这个门。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隔着墨镜对视了一下,忍不住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就当是冷战了四年多吧,萩原研二看着坐在地上无意识挠着自己头发的小阵平自我安慰到,仿佛和记忆中小时候那个一边假装不在乎一边紧张局促的挠着自己头发偷瞄着自己的小孩子重叠了起来,“小阵平”萩原研二鼓足勇气就着坐姿想要像以前那样趴在对方一侧肩头,却不防被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告诉萩原研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的松田阵平瞬间浑身僵硬条件反射的一推

    “Hagi,不是”

    “对不起”萩原研二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我不应该这样的”

    “啧”松田阵平烦躁的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扶起被他推倒的萩原研二双手固定住对方的头不让对方逃避,“所以说为什么一个受害者要一个劲的道歉啊”他看着眼前消瘦的幼驯染,墨镜后的双眼眼尾忍不住红了起来,“再怎么看也是我们的问题吧,如果当时你失踪的时候我们能早点意识到去找你,如果当时在警校门口的时候我没有选择转身,如果当时在路上遇到的时候我能再快点,你就不会,就不会....”他松开双手转而恨恨的锤了一下地面,咬着牙哽咽的说到“......就不会被......”他看向始终沉默着的幼驯染,想起刚刚他们一家子别扭的相处方式和一开始对自己的生疏,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明明从小到大一直叫我坦率一点的是你,所以多少也多信任我们一点啊”

    “Hagi,萩原”松田阵平看着呆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萩原研二忍不住继续说到,“不要勉”

    “小阵平”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着的萩原研二突然打断到

    “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被带到警校门口过”萩原研二语调缓慢的说到,像是一台生了锈的机器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粘黏着从口中蹦出,“是和你一直不肯摘下的墨镜和不同以往的穿衣风格有关么”他就像是一座被固定了雕像,只有眼球一帧一帧的移动着,目光从地板一寸一寸的移至松田阵平的脸上,声音平静语气平直的肯定的问到“他对你做了什么”

    松田阵平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刚刚情急之下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习惯性的对自己幼驯染的坦诚让他下意识的说出了当时警校门前的事,从听到对方被救出之后他就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还有什么时候告诉对方自己的遭遇,毕竟他不可能一辈子在幼驯染面前都戴着墨镜,而且双方都是对彼此最熟悉的人,他并不认为自己在日常相处中能够瞒天过海一辈子,只是,他透过墨镜看向明显不对劲的萩原研二心中懊悔极了,他又搞砸了,所以现在是趁机一举说出自己的遭遇还是试着骗过去等以后再找机会?刹车还是油门?说还是不说?人生中一直紧踩着油门不放的松田阵平在幼驯染的事情上难得的犹豫了起来。

    ‘算了,先不去考虑到底能不能骗过Hagi’松田阵平举起右手搭在墨镜的镜腿上想到,‘与其让Hagi在每次见面还有独处的时候忐忑的猜想自责还不如直接坦白’他闭着眼睛将墨镜摘下,只是想起警视厅的那些风言风语却还是没有勇气马上睁开双眼,他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几乎要将镜腿摁断,深吸了一口气后才缓缓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最先出现在萩原研二眼前的是自家幼驯染青黑的眼圈,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松田阵平冷白的肌肤上,显得眼底的青黑更加明显,而随着对方缓缓睁开的双眼,透过漂浮着的那些细小尘埃他看到的是对方凫青色双眸周围不再清澈而是掺杂着一些黄色斑点有些混沌的眼白,以及完全睁开后眉眼间流露出他无比熟悉的、曾经被侵犯时被迫在镜子里看多过无数次的被情欲浸染时的风情。可是为什么现在也...?他双颊的肌rou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带动着他的牙齿发出细碎的上下碰撞的声音,随即又像是一台被猝不及防打开运行了一阵又失去动力的老旧机器那样瞬间又突兀的静止了下来,只是睁着眼僵硬的看着松田阵平。

    “那天在路上意外遇见后通过车牌我追踪到了一个酒吧”松田阵平一边小心的观察着萩原研二一边根据对方的反应断断续续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大概解释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问题后才认真的说到,“其实到了后面已经不完全是为了你了,而且如果真要说,更多的应该是为了情报交换才对,能够解救那些被当做货物贩卖的人口以及破坏那些毒品交易,我并没有感到太过痛苦。”他坦言到,“药物确实是对我造成了一些生活上的不便,但是Hagi”他郑重的说到,“我希望你能够了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哪怕后面他不再让我见你,只要能继续从他那里得到那些情报,我也会选择继续让他”他改口到,“继续和他发生rou体关系”

    “Ha...gi?”看着眼神明明很哀恸无声流泪但是整个人却异常平静的萩原研二,松田阵平直觉不好,对方身上那股悲恸绝望的气息甚至压得他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毫不犹豫的遵从直觉紧紧抱住自己的幼驯染,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对方的后背,“Hagi”他刚想安慰对方别哭却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改口到,“哭出来,Hagi,哭出来,哭出声来”

    这样拥抱着的姿势对于松田阵平来说并不好受,喷洒在颈间的呼吸、液体顺着颈间流入衣物时给这具已经被药物完全改变的身体带来的瘙痒时刻折磨着他,但是他却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忍着身体的sao动,用哭腔遮盖住呻吟,一遍遍耐心的重复着“哭出来,没事的,哭出来Hagi”

    不知道过了多久,萩原研二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哭声,四年多的经历让他的哭声也是带着讨好意味的轻轻啜泣而不敢太过大声,在松田阵平锲而不舍的拍打和鼓励中,渐渐的,他的哭声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哭喊出声,不,那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哭泣了,更像是一种源自身体最深处的呐喊,裹挟着让人窒息的沉重悲伤和痛苦绝望,完全掩盖住了松田阵平带着哭腔的安慰。

    一直站在门外的萩原夫妇听到这里下意识的想要冲进门内却被萩原千速反应极快的一手一个紧紧抓住,她留着眼泪满脸严肃的朝自己的父母摇了摇头,直到看到父母妥协着点头后才松开了手,看着捂住嘴哭倒在自己同样默默留着泪父亲身上的母亲,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萩原千速用口型说了句“我去把菜热一热”后便转身下了楼。

    等菜不知道热了第几遍的时候,萩原一家终于等来了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只是,“噗”萩原千速看着两个带着墨镜的弟弟忍不住笑着说到,“你们两个是准备出道么”话音刚落她便接收到萩原夫妇带着不赞成的目光,只是她却并没有像他们一样小心翼翼,反而是像萩原研二失踪前那样凑到坐在她身边的弟弟,咬着耳朵轻声问道,“松田就算了,研二你怎么也带墨镜了”

    “肿了”看到自家jiejie脸上那熟悉的促狭笑容,从小被‘欺负’到大的萩原研二下意识的愤愤的说到,“哭肿了啊,真是的千速姐明明知道”说完自己也忍不住愣了愣,再看去时却发现对方一副完全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样子跟父母说着话,萩原研二隐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眨了眨,伸出食指挠了挠自己的脖颈,仗着戴着墨镜其他人看不见他的眼神,终于在回家后的第二天晚餐时一边放肆的用怀念的目光描绘着许久不见的亲友,一边默默的吃着饭听着他们的闲谈,偶尔试探着加入其中。

    如过往一样,晚餐过后的墨镜二人组被赶着回到了萩原研二的房间,两人如同分别前一样各自以一个舒适的姿势聊着天,只是双方都默契的略过了‘松田阵平毕业后最终没有选择爆处组而是搜查一课’这一话题,谈着这几年两人各自的经历,而谈着谈着话题也最终避无可避的指向了那个人。

    “悟”萩原研二拨弄着放在床头的袖扣,那天决战时所穿的衣物已经损毁而他唯一能留下的,除了那部手机外就只有这一对紫罗兰宝石袖扣了,“我是说马尔萨拉,他对你的下的药没有在组织实验室中找到解药么?小降谷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Zero一直在帮我找,可是据他所说,大多数那个组织的实验数据在决战前就被损毁了”松田阵平双手枕着后脑勺,平躺在地翘着二郎腿说到,“不过这个结果我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想起那一次马尔萨拉跟他交易时说的那些话还有每次提供情报时对于毒品和人体试验那种发自身心的厌恶,“以那个马尔萨拉对于实验的痛恨,怎么想也不会留着这些的”

    “那看医生呢?”萩原研二脸压在手上侧躺着看向床下的松田阵平,除去那些药效,其实他更担心小阵平的身体,“现在我们还算年轻,等再过几年仍然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嘛”松田阵平换了一只脚翘着二郎腿,“Zero有在帮忙申请警察厅公安那里的什么实验组之类的帮忙研究,但好像还没有通过”他侧过头看向担忧的望着他的萩原研二道,“我也有在存钱,等差不多了会试着找一些民间实验室进行研究”

    “大概要多少呢”

    “保守估计2000万日元起步?”松田阵平有些不确定的说到,“我了解下来,因为是关于生物细胞方面的,所以研究经费会比较高一点”

    萩原研二沉默着没有答话,手指恨恨的弹了一下床头的其中一个袖口,看着它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然后掉落在床下后滚动了几下。

    “Hagi”

    “嗯?”

    “虽然这么说很奇怪,毕竟他才是造成一切的人”松田阵平想起前几天探望降谷零时跟他说的那些原本对方需要跟上层据理力争的事,叹了口气说,“但是我还是很感激那天他安排他心腹为你做的一切,不然我可能真的一辈子都看不到你了”

    “可是他把小阵平害成这样,甚至连解药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萩原研二探身捡起掉落在地的袖扣,将它重新和另外一只一起放在床头,用食指摩挲着扣面“我恨不得他”他顿了顿,“我好恨他”他闭上之前因为哭过头而现在已经开始有些肿痛的眼睛继续说到,“我真的好恨他”

    “其实我一直没有看懂这个人”松田阵平的眼中闪过疑惑,“按你刚刚说的,你怀疑最终那个组织的覆灭和他脱不了关系,包括Zero也早就暴露了但是他却不选择杀他,还有那些被破坏的交易”松田阵平一点一点的整理着那些违和的地方不知不觉说了很久,等到他停下来时却发现萩原研二早就睡着了,而他自己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他隔着外裤摸了摸硬的发疼的性器,轻声轻脚的起身离开了萩原研二的房间。

    松田阵平回到萩原家为他留的房间确定锁上门后便再也忍不住的脱下了外裤,果不其然,纯白的棉质内裤已经完全吸饱了他后xue分泌出的yin液,而他憋了一天的性器在湿濡的内裤的包裹下显得异常显眼,刚想躺到床上处理自己湿漉漉的小问题时却又想到弄脏后明天会面对萩原一家的尴尬,无奈只能避开家具和地上的地毯靠近门躺下。他咬着脱下的外套一边解着锁精环一边分神的想着,还好这层只有他和Hagi而且已经很晚不会有人来,不然估计他以后就再也没有颜面来萩原家了。

    “唔....嗯....”松田阵平熟练的一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一手直接三指探入自己的后xue,隔着外套发出含糊的呻吟,为了插得更深,他坐在地上微微抬起屁股,然后不得不放开撸动着性器的手转而撑在地上,并用另一只已经插入自己后xue的手的手腕抵着地板,发力上下起伏着,从他的视角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性器是怎样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上下晃动,并在晃动中最终星星点点的射在了他自己的身上和远处的地板上的。他一方面为了这样yin荡的自己而感到羞愧,而另一方面却又被自己yin糜的姿态刺激的更加兴奋。

    只是不够,他侧头蹭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将刚刚溅射到他脸上的jingye蹭掉,根本碰不到那一点,松田阵平喘息着停了下来,环视了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书桌上的笔筒上,他挑挑拣拣选出了两只较长的笔,萩原家应该不会在意少了两只笔吧,他不确定的想,然后抓着两支笔朝身体的那一点捅去。

    “唔....”松田阵平被激得忍不住头向后仰去,连带着被他咬住的外套啪的一下盖在他的头上,前列腺被刺激到的满足和后xue由此带来更加明显的空虚感让他有些难耐的屈腿摩擦着性器,从身体深处传来的空虚让他忍不住不停的挺弄着腰腹,可是还是不行,好难受,好想被填满,外套下的他咬住衣物发出沉闷的呻吟,五官皱成一团,完全不够,这种程度的完全不够,“唔嗯....”昂扬的情欲几乎让他的理智消失殆尽,他用力收缩着后xue,发了狠的快速抽插着两支笔,可是一切却只让身体内的空虚感更甚,炽热的情欲犹如热浪将他包围,无论是内里的空虚还是外在动作间的摩擦所带来的痒意都让他难耐极了,残存的理智让他紧紧咬住衣角不让呻吟声泄露的太大声,千万不能让Hagi那个家伙发现,他一边维持着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一边更加用力、更快速的抽插着的后xue,而在抽插的同时,另一只手也同时探入了自己的后xue。

    一墙之隔,半夜被噩梦惊醒而想看一眼松田阵平的萩原研二靠坐在门口的墙壁上,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的哭声泄露,他自虐似的强迫自己呆在原地不动,同时也是害怕家人会半夜不放心他上楼来查看他状况的时候路过小阵平的房间,本来就肿痛的双眼此时因为再次流泪而变得开始刺痛起来,萩原研二松开嘴,控制着用嘴代替因为哭泣而堵住的鼻子呼吸了几口气后,又重新咬住自己的手臂,就这样周而复始直至屋内沉闷的呻吟停歇,他才捂着嘴小心翼翼的慢慢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晨,赶着回东京上班的松田阵平站在玄关处遇到了正好也要出门上班的萩原父亲,虽然深知以萩原父母的性格不会逼萩原太紧,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多嘴到,“大叔,再多给Hagi多一点时间,这家伙肯定会振作起来的”

    “我倒是希望他能不那么快振作起来”面对松田阵平震惊的目光深知自己儿子性格的萩原爸爸无不担忧的说到,“如果可以,我希望他就这样呆在家里不去考虑就职不去考虑挣钱”经受过社会多次捶打的他无比清晰的知道,以儿子现在这样的情况,会考虑雇佣他的企业基本不存在,而以自己儿子现在的心理问题,甚至连到便利店打工都成问题,他叹了口气说,“你要知道,真正让人被打入深渊的,不是失望,而是涌起希望后不断失败的绝望”

    而正如萩原爸爸所料,在这之后,不想就这样自暴自弃的萩原研二便开始不断尝试着投递简历,而一次次的失败让他变得更加压抑,强烈的精神压力让他rou眼可见的又瘦了一圈,在萩原父母的担忧下,本以为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直至彻底压垮自己儿子的时候,萩原宅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警视厅?”萩原研二和自己的母亲对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问到,“可是关于我的事还有关于那个组织的口供,警察厅公安部不是已经结束调查了么?”

    “您误会了萩原先生”来人向上托了托自己的眼睛,将手中的文件递给萩原研二,“是关于您警校生的身份问题”他没有在意萩原研二听到警校生这三个词后瞬间僵硬的身体,继续说到,“您的档案只是封存,在确认您的立场和清白后我们警视厅公安部有意将您的档案调入本部,只是具体细节还需要确认,所以想请您三日后到本部详谈”

    勉强安抚住有些过于兴奋的母亲,萩原研二压住内心的雀跃试图再打探出一些细节,可是也不知道是对方真的不知道还是有意隐瞒,除了三日后警视厅详谈外他再也挖不出任何信息。

    三日后,站在警视厅公安部楼道拐角处正衣镜前的萩原研二认真的对着镜子最后整理着自己的着装,正了正本来就不歪的领带结,紫罗兰宝石袖扣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他的长发被好好的束在一起放在一侧胸前,虽然身形有些消瘦,但是搭配着合身得体的正装倒是丝毫不显瘦弱反而整个人有种文质彬彬的书卷气。萩原研二有些兴奋的摸着别在左胸胸口处的警视厅访客徽章,心里不禁期待起将来不再戴着访客徽章,而是佩戴着警视厅入厅证时进门的样子。

    怀着这样期待的萩原研二有些紧张坐在会客室时不时的看向门口,等待着要和他约谈的公安前来,他的嘴角时不时控制不住的扬起又被他抿着唇刻意压下,脑海中不停修改着到时对方提出后他答谢的措辞,双手不停的相互搅紧又放松,在不知道第几次看向门口后终于看到了那扇代表着希望的门口被打开。

    “堺骏介”萩原研二看着对方落座后向他出示着警官证,“警视厅公安部副部长兼管警视厅公安部公安总务课,请多指教”

    “您好,萩原研二”萩原研二原本异常激动的心情在发现和自己谈话的人的级别那么高后突然冷却了下来,他并不认为仅仅只是自己入职的事能够惊动那么上层的人,他谨慎的回到“请多指教”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堺骏介抬了抬手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拿出准备好的文件递给萩原研二,“我希望你以警视厅在警校时期就选中的派入黑衣组织卧底的身份调回我们警视厅,任职后我们也不会要求你多做什么,只是在后续需要你提供各种帮助协助我们确认在对抗黑衣组织时我们警视厅的功劳”他毫无感情的瞥了萩原研二一眼,继续说到“你会被授予警部的警衔,但是也只是到此为止了,我们不需要你实际来警视厅任职,当然如果你坚持我们也可以安排一个文职给你,但无论你是否来任职,直至退休年龄前,我们都会好好的负责你的薪资等一切警部应该享有的一切福利”

    萩原研二彻底冷静了下来,他瞄了一眼眼前的文件闭了闭眼,一上一下的剧烈情绪波动让他有些晕眩,但是,他脑海中浮现出刚刚文件中‘警视厅公安部公安总务课警部萩原研二’那几个字,内心不说心动是假的,哪怕只是个文职,哪怕会被鄙视着用非常规方式进入警视厅,但是只要他签下来,那他仍然是一个警察,一个堂堂正正的警察,而不是什么失踪的警校生,什么被监禁被强暴的受害人,什么组织高层的宠物,他所有不堪的经历都会被美化成卧底时的卧薪尝胆,他的家人不会再因此遭受可能会有的非议,他会有一份长期稳定的工作,他甚至可以和小阵平为了他的解药一起存钱。

    可能是萩原研二沉默的时间太长,堺骏介有些不耐烦的继续解释到,“换言之,我们警视厅想要购买你的功劳,你不用额外付出什么,你曾经的经历也会被封口,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辅助我们证明警视厅在击破黑衣组织时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而已”

    ‘购买’二字突然提醒了萩原研二,内心有个想法隐隐成型。

    ‘研二君’那是有一次他被一个代号成员羞辱只会讨好男人却正好被马尔萨拉看到后回到办公室的事,‘你知道么?你在洞察力和沟通能力上的天赋,即便是我,有时候都会觉得望尘莫及’他被马尔萨拉从背后抱住,‘只是你从没尝试过将你的天赋用在谋利上,或者我们可以试试?’他的头发被撩至一边,后颈被马尔萨拉舔舐着,‘比如,当天上掉下馅饼但是你更想要的是蛋糕时,比起直接开口拒绝或者要求换成蛋糕,你可以先示弱找出对方为你提供馅饼的原因,当然,其实我觉得你自己也知道怎么做只是不愿意在我面前展露而已,久而久之你就真的忘了’

    萩原研二睁开眼状似有些胆怯的瞄了一眼堺骏介后,又自惭形秽的低下头闷声到,“可、可我这四年多来除了...”他抬起头似乎有些羞于启齿,但还是强迫自己小心翼翼的看向堺骏介确认着自己的价值“我不知道我能为警视厅做些什么,像我这样的人,又能为警视厅带来什么帮助呢?而且警察厅”他注意到对方在听到这三个字时忽然紧皱的眉头,“警察厅那里也曾录过我的口供,我担心到时候非但不能为警视厅证明什么反而为警视厅拖后腿”

    “这就不是你所需要担心的事情了”堺骏介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人像椅背靠去,“据我了解,警察厅那里的主要精力是放在确认你和组织二把手马尔萨拉的关系上吧,这和我们卧底的说法没有冲突”他看向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萩原研二突然有点怀疑这样的‘卧底’到底能不能取信于人,但是同样是派遣了卧底进入组织,他们警视厅公安这几年比起警察厅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卧底期间没有传出什么重要情报不说,卧底本人现在都还处于无法正常沟通的状态,虽然他们无意与警察厅公安部争锋,但是也绝对不会放过后续分蛋糕的好机会,“所以我才看中你,除去那些警察厅已经知道的情报,你这里应该还知道一些其他事情吧?”

    “而且”堺骏介突然身体向前,双手撑在桌上虎视眈眈的看向萩原研二,“警视厅搜查一课曾经破坏了多起黑衣组织的交易,警方这边的接头人我们倒是知道,可是另一方接头人根据松田阵平警官的描述竟然像是那个组织二把手,这太不合理了”他笑了笑,“但是如果是一个由我们警视厅派出但由于担心暴露于是易容成平时接触最多的人的卧底警官,那么一切就变得很合理了,而且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每次黑衣组织交易线索都是由我们警视厅发现而不是他们警察厅公安部了,因为我们这边的卧底能接触到的情报更多不是么”

    与警察厅争权争利,萩原研二迅速判断到。

    ‘是让相叶帮你买了新的沐浴露了么?’马尔萨拉的手从他的衣物下方伸入,揉捏着他的rutou,而他的领口已经被拉至肩膀,锁骨正被马尔萨拉啃咬着,‘刚刚说到哪儿了,对了,示弱,示弱得知真正原因后,接下来你就要试着带入对方的心理,挖掘出对方现在最想要的东西,就像这样’然后他的乳尖被狠狠用指甲刮了一下,一阵带着刺痛的快感猛地袭向他,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萩原研二有些不适的左右扭动了下身体,认真思考着,如果他是堺骏介,哪怕是利诱,真的会放心用一个不知性情的人去担任计划中最重要的那一枚棋子么?如果有可能的话,果然还是用自己惯用的信任的人会比较放心吧,那么阻止他任用自己心腹的原因会是什么呢?萩原研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凭空塑造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通过各种细节来丰富完善那个人,让那个人“真实”的存在,而现在那个关键,就掌握在自己手中。

    ‘在知道对方最想要的东西后,竭尽所能的放大对方的需求’他的拉链被拉下,勃起的性器瞬间弹出被马尔萨拉一把握住,敏感带被舔舐,乳尖被玩弄,而现在他的性器更是被马尔萨拉有节奏的撸动着,情欲在体内堆积,射精的冲动折磨着他,‘当对方的需求被放大到最大的时候,也是你夺回掌控权的时候’他的耳朵被马尔萨拉亲亲咬了一下,‘告诉我,想射么?’

    ‘想’

    “对不起我拒绝”萩原研二翘起左腿遮掩着自己身体的异样,“但我可以尽可能的告诉你们所有细节”他必须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反正你们只是想要一个能够证明警视厅功劳的卧底不是么?”自完全自由后他第一次鼓足勇气直视别人的眼睛,“比起我这样完全不懂你们警视厅内部流程的人,由你们这边提供人,我配合提供经历、情报和细节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说吧,有什么条件”堺骏介其实最开始考虑的也是这种方案,只是他不认为会有人愿意放弃这样大的功劳,很可能会被狮子大开口,所以最后他才退而求其次的提供了现在的这个方案。

    “我知道不管警视厅还是警察厅都有自己的实验部门”萩原研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我不要”他突然微微低下了头顿了顿,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后才继续到,“我不要做什么警察,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他坚定的说到,“我要求警方帮忙研究一款成瘾性或者说和身体细胞有关的解药,血液样本我们这里能够提供”

    “......可以”堺骏介考虑了没一会儿就答应了,实在是因为本身实验室每年都会批经费,除了几个固定的项目外,剩余的研究什么其实有很大的自由,他唯一有些担心的是万一对方拿出什么高难度项目,那就有些棘手了,不过反正先答应了达成目的再说,至于后面能不能研究出来,然后什么时候能研究出来,那可就与他们无关了。

    “好...”萩原研二松了口气,如释重负的回答到,目光触及袖口处的袖扣时才突然想起那天悟先生最后说的话

    ‘唔...慢..’

    ‘最后研二君’他一边承受着悟先生越来越激烈的顶弄一边分神听着对方的教导,‘即便你获得掌控权让对方如你所愿的行动,但是要记住,无论是这件事的发展速度还是终始时间都要永远掌控在自己手中,不要轻易将掌控权交付出去,因为你永远不会知道当失去掌控权后对方是否会脱离掌控’

    “只是”萩原研二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然后歉意的对堺骏介笑了笑,“您也知道我曾经的经历,不可否认的是,它、他确实对我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所以在解药完成前我可能不大能保证我能想起全部细节,而且”他下意识摸了摸袖口,“您也知道,人的记忆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如果警方研制解药花费的时间太长,可能到时候我就无法保证我还能记得住什么了”

    堺骏介定定的看了萩原研二很久都没有说话,随后才像是终于认识了萩原研二那样轻轻的为对方鼓起了掌,他从西装内侧袋里掏出支票写了个数字递给对方,见对方没有接的意思后又有些疑惑的问到,“嫌少?”他扫了眼对方的袖扣,“当然,区区500万日元连萩原先生一个袖扣都买不到,但是再多可就不合规矩了,还是说萩原先生才刚答应下来就想反悔了?”

    萩原研二吃惊的看向自己的袖扣,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内心有些抵触的说到,“不用,我只需要你们研”

    “萩原先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跟我装傻?”本就因为刚刚萩原研二一顿软硬兼施而怒火中烧的堺骏介再也忍不住啪的一把把支票排进对方怀里,“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一点么?封口费,我希望以后萩原先生以后能够老老实实不会对一些人说些不该说的话”说完也不管萩原研二的反应直接摔门而去。

    萩原研二看着手中的支票,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全部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他拿起那份被遗留下的文件,手指珍惜的不停抚摸着“警视厅公安部公安总务课警部萩原研二”这几个字,过了很久,才脚步拖沓的离开了这间会议室。

    离开警视厅后,面对着满脸期待等待着他的萩原父母,萩原研二歉意的低头避开了他们的目光,转而从口袋里掏出顺路从小阵平那里拿来的一枚定位器,当着他们的面挂在自己手机吊坠上,他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真挚的说到,“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害怕着同样事情的再次发生,但是我不能一辈子都永远呆在家里或者出门都要你们接送”他温柔却不容抗拒的为自己父母手机上安装着配套的软件,“你们可以通过手机随时了解我的位置,而直到你们完全放心之前,我会一直带着这个定位器”他看向因为被戳穿而有些小心翼翼害怕自己难受的父母,忍不住上前抱住他们,轻轻的在他们耳边说到,“我不会再突然消失了,所以,不要再为我担心了好不好”

    “可是这样不会影响你当警察么?工作的时候会不会不方便?”

    “我”萩原研二将自己的脸埋在父母的肩头,闷闷的说到,“我不想当警察了,所以最后选择了现金奖励”他想起曾经在病房里悟先生抱着他时对他说起的过往,那是他感觉离悟先生最近的一次,他直起身体迎着诧异的看着他的父母的目光,突然温柔一笑

    “我想开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