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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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知音 因为云熙受伤,吴老爷大发雷霆。 商队在当地修整了整整三日,等到云熙背后的伤口开始结痂,吴老爷才最终下令继续前行,只是不敢再带云熙同行了,便命吴磊带着云熙返回吴家去,还亲自选了一队武艺高强的保镖护送。 老爷一走,吴云二人索性也不着急返家。云熙的伤还没好透,便在当地客栈住下,准备养个三五日。 两间上房,墙贴着墙。 吴磊将手抚上墙壁,他睡了吗? 无知无觉中,扣起的手指敲了敲。不想对面竟也敲了敲作为回应。 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再顾不得想什么,吴磊趿上鞋出了门。 隔壁的房门甫一打开,一具火热的身体已经贴了上来。 “少爷……”今夜,云熙很是动情。 他不等吴磊的回应,已经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急不可耐得将自己的舌头滑入他的口腔,搅弄着他。 吻着吻着,竟然发出“呜呜”的泣声,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他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怎么了?伤口疼吗?”吴磊说着便要去检查他的背。 他摇头,抵死不肯将唇从自己的唇上剥开。 “这是怎么了?”吴磊觉得好笑,今晚的云熙像一只迷路的鸟雀,让他心疼。 他不再动作了,轻轻伏在自己的胸口,一只手紧紧地扣着自己的手,叹气: “为什么偏偏是你。” 说完,又吻了上来。手也不再安分,开始剥自己的衣服。 一双明月贴胸前,紫禁葡萄碧玉圆。 父亲总叫他菩萨,这样的身体,如此干净圣洁,的确叫人想狠狠地把它弄脏。 云熙站着,像一个慈悲的神,在等待他教徒的朝拜。 吴磊的理智已被烧干,他狠狠地咬住了面前这人的喉结。 “小娘,你真可恶。” 他的手碰到他背上的伤,疼得他浑身颤抖,却又倔强地不肯喊疼。 又是这副样子,我偏要打碎你这副样子。 吴磊手上又加了点力,这一次,他服软了: “少爷,我疼……” 最后一根稻草压下来,吴磊再也没办法思考其他,他扯下两人身上碍事的衣服,毫不怜惜地将两根手指送进他的后xue里。 竟然已经湿了,竟然已经湿成了这样。 “小娘,你真是个sao货。”他恶毒地拆穿他,看到他的失神和屈辱,只觉得又痛快又懊恼。 第三根手指也轻松进入,吴磊不再扩张,将自己的性器一挺到底。 他听到那人难耐的喘气声,因为动情的身体已经开始泛起充满情欲的粉,那紧绷的肌rou像一条流淌的小河,吴磊淌进去,却总也抓不住那湍急的流水。 “少爷……” 身下的人主动迎了上来,小腹碰到自己的小腹,如雪的皮肤在自己的手下起伏,像一匹上好的绸缎。 他让自己如此快乐,快乐地不问从前和以后,自己也只想让他快乐,最好把父亲、那些苦痛的记忆,都从他的脑子里摘掉,只剩下自己,只能是自己。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呻吟,吴磊的腹上一凉。 云熙射了,点点白浊落在自己和他的身上,那可怜的性器还在颤抖,还在索求。 “还不够吗?”吴磊怜惜地整理着他脸上的乱发。 “给我,少爷……” 吴磊一把将身下的人翻转,抬手就着那圆润白皙的臀就是两巴掌,立刻,那臀上浮现出两个掌印。 这标记取悦了吴磊。 他身下的动作不停,低头吻上那人的背。 狰狞的刀伤从左肩落至右腰,让一块白玉有了裂痕。 他是为了救自己。 想到这,身下的动作便多了几分怜爱和轻柔。 身下的人却仿佛已经彻底失神,成了一具被欲望主宰的傀儡。他转头看向自己,红红的眼尾已快要裹不住那涟涟的泪水。果然,被自己一顶,那泪水就如自己盼望的那样,滑落了。 春山暖日和风,小桥流水飞红。 明日就要走了,正好今日天气好,吴磊决定带上云熙出门逛一逛。 也是运气好,赶上了当地的市集。沿街两侧,小贩叫卖声不停,吃食、花束、各种有趣的小玩意儿鳞次栉比地排列着,令人目不暇接。 云熙被吴磊牵着走在街上,看到街角有家琴店,便心痒进去瞧瞧。 古琴、古筝、琵琶……云熙都摸上一摸,试试音质,眼睛却渐渐被放在正中的那把通体乌黑却又隐隐泛着幽绿的古琴所吸引。 只见这琴额上坠着几条明黄色的穗儿,琴面桐木斵,琴底梓木斵,冠角、岳山、承露由硬木所制,云熙的手抚上去,流水般的琴音便xiele出来。 “公子好眼力,此琴名为‘春山’,是我们掌柜的心头之好,放在店里并不为了卖。公子若有兴趣,不妨奏一曲?“小二热情介绍。 云熙向吴磊抛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试试吧?” 他便一甩衣袂,坐了下来。 妙指徵幽契,繁声入杳冥。一弹新月白,数曲暮山青。 一曲《梅花引》,没有急管繁弦的伴奏,没有金石钟磬的附庸,梅者,花之最清;琴者,声之最清。 能奏出这样琴声的妙人,却日日被关在那精致的吴府里,仿佛剪了翅膀的鸟雀,没了根的花,吴磊在这样的境遇里遇到了他,真是遗憾。 一段弹完,云熙按下还在微微抖动的琴弦,起身展颜: “谢谢少爷今日带我出来,我很高兴。” 再一次,吴磊见到了直达心底的笑。 一阵掌声响起,一位美髯公从帘子后钻了出来。 “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公子妙手,好一曲《梅花引》。”那中年男子的眼光落到云熙身上,端的是“高山流水觅知音”的欣赏,“宝剑送英雄,良琴赠知音。这把‘春山’,某送于公子,不知公子是否笑纳?” “承蒙割爱,愧不敢当。”看得出来云熙很爱那把琴,他没有推辞。 这人花船上卖艺二十余载,平日里奏的是靡靡之音,一朝入吴府,说好听点是有了个家,说难听点,也不过是个倚门卖笑的妾。他很寂寞,父亲没有发现,自己也发现得迟了。 修整了三日,云熙背上的痂落了,二人终于启程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