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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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儿媳妇,你可算是来了。” “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大姐和大姐夫吵架了吗?” “吵架?这个下贱的贱人,竟敢给我戴绿帽子,跟齐渊那狗贼不清不楚,更可笑的是这丑事整个魏家都知道,独独瞒着我一个人!” 段行之是入赘进的魏家,从前宋妍妤当家时,魏家的下人对他还算尊敬,后来魏母掌了权,魏家上下哪有将这个赘婿放在眼里的,段行之的日子便过得艰难。但他还要依靠魏家的权势,也就一直隐忍不发,直到发现了此事,倒是给了他发作的由头。 此事魏家理亏,即便魏婉宁是为了救他才落入了齐渊的全套,但段行之却一口咬定她失了贞洁,与娼妇无异。 见宋妍妤也来了,他更是嘲讽道,“从前我便知这魏家早就不是岳丈大人在时了,如今家中正妻都能送到人家床上,以谋求荣华富贵,有二弟妹这个先例在,再多一个魏婉宁又如何?” “大姐夫要说便说,何必扯上我,东院与西院早已分家,我过来原是想看看有何矛盾帮着调节一下,如今看来倒是我多事了,罢了,我这便离开。” “你说的倒是好听,你是上赶着来看我热闹的吧?” 魏婉宁披头散发,面上的妆容也花了,瞧着好似一个疯婆子,可即便到了如此地步,她还不忘讥讽宋妍妤,“那日我去齐家,本就是你全力撺掇,后来我在齐家出了事,你反倒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如今又何必假仁假义?” “大姐这话,我倒是听不懂了,那日是大姐求着我带你去找的齐渊,大姐见了齐渊,惊叹于他容貌昳丽、无人能及,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你这个贱人,我早知你不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却在我身陷囹圄时跑去向齐渊狗贼自荐枕席!” 段行之怒极,也顾不得尚有旁人在场,更顾不得自己一向自诩读书人的清高孤傲,抬脚踹在了魏婉宁的心口处,疼的她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魏母向来护短,见自己宝贝女儿挨了揍,哪还顾得上旁的,命下人上去将段行之拖到了一旁制住,自己慌忙去看魏婉宁。 这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魏婉宁趴在地上面色惨白,不多时更是呕出一口血来。 “你这么大的威风,你倒是去找他报仇去啊,如果不是我献身于他,你这条命只怕早就没了,哪还能在这跟我耍威风。” 魏婉宁顺了顺气,看向段行之时,眼里再也没了半点情愫,“你这么多年在我家,吃我的用我的,惹了事还要我去救你,你除了对着家里人有能耐,对着外人还不是怂的要命,你若真有血性,此刻齐渊早就是具尸体了!” 她恨极了齐渊,恨他不碰自己,还将自己送给了乞丐。 段行之平日里的确窝囊,只是泥人尚有三分血气,此刻他气血上涌,从东院正堂立刻抽出了长剑。这柄剑原是魏老将军在世时的佩剑,跟着他征战四方,魏老将军故去后,剑便被供奉在了东院正堂,这么多年来无人动过。 这剑重约八斤有余,段行之不过一介文人,盛怒之下竟真把这剑拔了出来,随即他黑着脸提着剑就要往外走,一时间无人敢拦。 等他提着剑出了魏府,其余人才缓过神来,魏婉宁慌慌张张的要出门去追,却被魏母拉住了。 “母亲,你让我去瞧瞧,他若当真得了手,咱们魏家也都全完了。” “你想什么呢,齐渊那jian贼若是这么容易就杀得了,他哪能活到现在。” “可我与他成婚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若是……” “大姐在害怕什么,齐渊这样的jian贼佞臣,本就人人得而诛之,若是大姐夫当真能得手,便是我燕朝、我魏家的大英雄。” 魏洵边说边看了宋妍妤一眼,一脸得意,又向魏母道,“母亲,若是大姐夫当真杀了齐渊,那我要迎月娘进门做正室,至于那狗贼的相好和她肚子里的孽种,就莫要鸠占鹊巢了。” 宋妍妤低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面上带着温和慈爱的笑意,“我劝相公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莫说齐渊武艺高强,大姐夫轻易不能得手,便是大姐夫当真得了手杀了他,长公主又岂会放过魏家?” 众人闻言面色巨变,魏母这才想起派人去追段行之,但哪还来得及,她战战兢兢的靠近宋妍妤,语气里带了几分讨好,“二儿媳妇,方才你说的都是玩笑话吧,齐渊和长公主虽说关系亲厚,但长公主总不至于为了他对魏家……” “母亲此言差矣,长公主膝下无子,对齐渊也一直视作亲生,母亲凭什么认为她会不在意齐渊的生死?” “这……这应当如何是好……” 众人都知她所言非虚,东院瞬间乱作一团,宋妍妤带着素钰回了西院,倒是不见半分慌张。 “小姐,你就一点都不担心齐大人的安危吗?” “为何要担心,他若死了我也算了了心事,更何况段行之如何又能得了手?” 不过傍晚,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慌慌张张冲进门,东院灯火通明,一屋子人都等在原地不曾散去,那小厮勉强缓了缓喘了口气,面色却更显慌张,“老夫人,老夫人,姑爷得了手,重伤了齐大人,据说那把剑正中齐大人胸口,从齐家出来的大夫都说,齐大人此关难过……” 魏母跌坐回了椅子上,面如死灰,“怎么会,怎么会,他为何会得手……” 魏婉宁更是慌了神,她先去求魏母,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段行之,又冲着报信的小厮大喊大叫,“再去查!去查!相公怎么可能伤的了齐渊,这一定是消息错了!” 小厮跪在地上抖个不停,显然也是怕极,“错不了,小的特意守在齐家门前,每个出来的大夫都拉着问过了,只说齐大人正巧喝了酒,身边也没带旁人,大姑爷这才得了手,齐家的下人也说,齐大人这会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