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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莱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蒋芸对自己消息带来的效果很满意,她把鸡尾酒端到嘴边,忽然又笑吟吟地说了一句,“不过啊,你还是先cao心你自己吧。” 作者有话要说: 嘿~哈~ ☆、41 后莱当时没明白蒋芸的意思,不过不妨碍她看出蒋芸的幸灾乐祸。 后莱沉吟一秒,问道:“所以上次来公司打张楚楚的人是你叫的?” “是我。”蒋芸理直气壮地说,“她给脸不要脸,借着做项目勾引我男人,我当然要收拾她。不过她也不吃亏,借着挨顿打的机会,可是得了套房子。哼,说不定她还要感谢我呢。” 后莱顿时像吞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所以啊,这世道,谁不为了自己,谁也别嫌弃谁。”蒋芸说。 “是啊,都没差。”后莱抬起手里没有动过的酒喝了一口,语气十分失落。 此时陈以南从远处朝后莱走来,蒋芸浅笑侧头对她说:“这陈以南虽然长得比陈志斌差了点,看起来倒是对你不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忽然叹了口气,“可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得不说蒋芸不愧是当红小花,一嗔一怒之间,让人情绪不知不觉随着她变化,亦真亦假难以分辨。 在外人看来蒋芸和后莱相谈甚欢,气氛正好,蒋芸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视线四处飘落,却在看到一处时笑容僵在了脸上。 后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当即脸色大变。 不止是她们两个,几乎全场的人都往会场入口处看去,一身精美旗袍的蒋芷如挽着一个俊美的混血男人入场。这个男人后莱认识,正是陈以南想拍下的那副画的作者——画家格雷。 * 蒋芸用酒杯挡住嘴,轻声说:“我还真是有点同情你了。” 陈志斌虽然花心,但是他有个万事不管的老婆,永远只在陈志斌需要撑场面的时候出现。 陈以南自然也看到了蒋芷如,现场最多的目光,包括后莱的,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陈以南朝向后莱的脚步一顿,转换了方向,向蒋芷如走去。 大部分的目光落在后莱身上,或好奇或鄙夷或幸灾乐祸,让后莱如坐针毡,几欲逃走。 陈以南神态自若地走到蒋芷如身边,用流利的法语和她身旁的格雷打了招呼,蒋芷如施施然站在一旁,一身正红色旗袍将她优美的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极具东方风韵。 陈以南和格雷说着话,蒋芷如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悄声说:“真是巧啊。” 陈以南连语速都没有慢一秒,他轻轻拍了拍蒋芷如搭在手臂上的手,没有多说什么。 到了拍卖环节,陈以南自然和蒋芷如坐到一起,后莱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两人的背影出神。 说实话,很般配。 没有人和后莱说话,她乐得被忽视,一个人拿着酒杯出神。 拍卖环节的压轴之作是格雷的画,格雷作为特邀嘉宾上台讲话,蒋芷如站在一旁翻译,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陈以南一开始就对这幅画表现出了势在必得的架势,价格一抬再抬,最后以356万的价格成交,这笔钱格雷将全部捐献出去。陈以南和蒋芷如上台讲话,陈以南沉稳地说了几句慈善方面的客套话。 话筒到了蒋芷如手里,她语笑嫣然,“我和格雷是很好的朋友,我也是他的忠实粉丝,今天以南为我拍下这幅画,我真的非常感动。感谢这次活动,感谢以南,感谢艺术,更感谢这个充满爱的世界。” 晚会的主办方让所有嘉宾都上台合影,后莱默默从安全通道离开,她的外套还在陈以南的车里,可是她觉得再多呆一秒,都会窒息。 * 后莱坐在楼梯上抱着肩抖个不停,穿着露肩的礼服走到房间外几乎等于裸奔,她不禁有些后悔,只能摸出手机给许安打了个电话。 “喂,许安。” “喂?后莱?你声音怎么这么抖。” 许安还在实验室加班,手里的程序正到紧要时候,他一手接起电话,一手还在敲个不停。 旁边的贺禹洵默默看了过来。 “我在参加一个活动,外套丢了,你给我随便买一件……厚衣服送过来行吗,我实在是……太冷了。”后莱的牙齿不断碰撞,句子说得断断续续, “行,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许安说。 “我把地址……发给你。” 后莱的手指不断颤抖,短短十多个字打了几分钟才发送出去。 实验室里许安不舍地看了一眼程序,站起身准备穿外套,贺禹洵忽然按住了他,“我去吧。” 许安犹豫了,“这……太麻烦你了……” “没事,你把地址给我吧。” 后莱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了,陈以南发来一条短信问她在哪儿,她看了一眼没有回复。 后莱渐渐觉得头晕了起来,她抱膝蜷成一团,很想睡过去,可是又冷得睡不着。在这样的折磨中,终于有脚步中传来。 后莱迷迷蒙蒙地抬起头,却模糊中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你……你怎么来了?” 贺禹洵二话不说把手里的羽绒服披到后莱身上,摸摸她的手,已经凉透了,额头却烫得厉害。 “我带你去医院。”贺禹洵弯腰去扶后莱,后莱勉力站起来,脚步虚浮,她脚上穿的是一双八公分的尖头细跟高跟鞋,羽绒服只能挡到膝盖,小腿以下的位置几乎还是光着。 “我不去医院,这样就可以了,我想回去睡一觉。”后莱扶着栏杆想往下走,忽然贺禹洵打横抱起她,把她整个人都裹进宽大的羽绒服里。 “我送你回去。” * 大概是羽绒服里太过于温暖,后莱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后莱再醒来时,她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竟然有些热。可是刚感受到极致严寒的她极贪恋这样的温暖,情不自禁把被子裹得更严实了一点。 一旁的贺禹洵放下电脑,温声说:“头还晕吗?” 后莱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贺禹洵站起身,“我给你弄点吃的,你吃完再睡。” “这是哪儿啊?” “我房间。” 后莱看到自己的包就在一旁,赶紧把手机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