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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渗入骨髓,“班长,你mama大三时来找过我,她说不希望她的儿子找一个随时随地会抑郁症的复发的女孩子,当然,我知道你mama没有恶意,不过”湛奚的眸子冷了下来,“班长,我希望你幸福,很感谢你大学四年来对我的关照,真得很感谢你,但是你值得更好的女孩。” 高子杭局促的站着,他mama找过她? “我先走了,再见。”湛奚瞥见正在超市门口等她的学长。 “湛奚,真得不好意思,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我替我妈向你道歉,我知道我妈肯定说了更重的话。”他深吸一口气,郑重的对她说,“对不起。” 湛奚摇头,没关系,我不介意的,毕竟你mama出发点是为了你好。 “能抱一下吗?”高子杭落寞的自嘲了一下,“就当给我青春一个告别吧。” 湛奚还没回复,一个拥抱就下来了,很短?不短,十秒,高子杭轻轻的抱住湛奚,把她环在自己的臂弯里。 “长这么大,你是我第二个喜欢的女生,其实我之前喜欢的那个女生,也是被我妈吓走的,不过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我的大学时光很美好,因为有你。” 他松手,轻轻的在她耳边说:“再见,湛奚。” “好好珍惜刚才那个女孩,她挺合适你的。” 车里的湛奚看向窗外的风景,若有似无的笑了。 她转头看着开车的娄时余,心里很平静,暖暖的,被某种东西填的满满的。 一旁的娄时余瞥见了她刚才的动作,勾起嘴角,他好像无形中打败了一个情敌,他知道,刚才那个人是他的情敌,不过现在可能不是了。 他的小学妹很抢手,他要抓紧步伐了。 到了湛奚家,娄时余在想那双粉色的拖鞋呢?只见湛奚拿出一双新拖鞋,蓝色的,递给他。 娄时余看着眼前的拖鞋,然后抬头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人。 湛奚挠了挠头发,“上次你来,没有合适的拖鞋,我前几天就去买了一双,不知道合不合脚?” 他微微一笑,“嗯,合适。” “这是我的狗,抹茶。” 抹茶听到有人介绍它,它立刻高傲的抬头,坐好,斜视娄时余。 娄时余挑了挑眉,这小家伙有敌意啊。 “学长,你先坐,我去准备午餐 一人一狗坐在客厅,湛奚也是在厨房里忙活着。 他挑眉,逗了逗狗,抹茶傲娇的挺起自己黄灿灿的胸脯。 朕,胸肌比你大! 娄时余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放在抹茶面前。 片刻,某只金毛自觉的弯下它的胸脯,居然拍了朕的黑照! 娄时余笑了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你好啊,抹茶,以后多多关照!” 抹茶转了一圈,用自己的臀部对着娄时余,哼,朕表示不想关照你! 娄时余起身,狗也起身,他去厨房,抹茶也跟着,他想这只抹茶好像很有敌意呢! 正在切姜丝的湛奚一个转身,差点撞到娄时余。 “需要我帮忙吗?” 她摇了摇头。 娄时余就这样靠在门外看着她,厨房微暖的灯照着,穿着围裙的她。 一撮头发散落下来,湛奚想伸手整理,却看见油油的手,算了,再理吧。 眼前的头发突然被人撩了上去,娄时余轻轻的把她头上的发圈取下,重新给她绑好。全程一手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她根本不敢动,不是锅里的油热了,她还会继续发呆下去,沉浸在扎头发当中。 她背对着他,喏喏的讲道:学长,要不你坐客厅吧,这里油烟味大。 嗯,不用。 抹茶汪汪几声,朕也不需要。 就这样一人一狗在厨房门口看着忙碌的湛奚。 四菜一汤,两人,一狗。 温馨的画面,湛奚想,好像老夫老妻。 吃完饭,娄时余要求洗碗,湛奚客气的说不要,奈何他已经在厨房洗碗了。 围上印着海绵宝宝的围裙,洗着碗,湛奚痴痴地望着,家居型! 他洗好碗,告诉湛奚要去工作室一趟。 这一别,就是晚夏了。 成续发微信求助湛奚,告诉她某人不会照顾自己,病倒了。 ☆、第十六章 “你怎么来了?” “嗯,成续说你发烧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她看着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的娄时余,穿着家居服,虚弱的站在玄关处,“你发烧,还感冒?” 娄时余眼底一片青色,无力的点点头。他突然很想抱抱她,真得很想。 他伸出手,把她圈外自己怀里,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闷声,“学长,你要晕了?” 娄时余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的小学妹真是可爱到想吻她呢。 嗯,我要晕了,所以要抱住你。 他下巴顶在她的头顶,发出低沉的一声嗯。便由着她带他回房。 把他扶上床,盖好被子,用手背摸了摸额头,还好不是特别烫。 “有没有吃药?” 娄时余盯着她,不说话。 “成续说你还没吃饭?就吃药了?”湛奚起身,手被人拉住,她回头。 “你去哪?” “我给你做吃的,你先眯一小会,等会吃完饭,再吃药。” “好。” 退出了主卧,湛奚找到了厨房,很干净,打开冰箱,应有尽有,看了看食材,决定熬粥,就想上次他给她熬的粥一样。 打开自来水,清洗了食材。然后开始熬粥。 粥在砂锅里满满的熬着,她抬手看了手表一眼,还早,才四点,熬好粥也才正好到饭点。 她又走进主卧,环顾四周,黑色基调,是他的风格。 去浴室找了一条毛巾,然后放在他头上,降温。 她索性坐在毛毯上,看着熟睡的他,睫毛长长,眼底的青色在暖灯的照射下,越发清晰,她想,是工作的太晚了?每天睡眠不足吗?还是太累了? 她起身,拿走毛巾,突然,娄时余睁开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 “泽倾。”他叫着她。 “嗯?” “泽倾” “嗯?” “如果我说,我,”还没等他说完,某人火急火燎的往外跑,“学长,等我一会。” 娄时余叹了口气。他要不要趁生病时表白?成功的概率会不会大一点? 大概某人会觉得他烧坏了脑子? 偷偷低笑,他的泽倾确实会这样想。 端着热乎乎的粥放在床柜上,伸手够到另一只枕头,扶起他,把枕头放在他背后垫着,把粥端起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