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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最后一副画,规矩,各位公子都知晓否?” 锦瑟弦有一不成文的规矩,十弦,每日每月每年都需要克制自己的弦度,弦度即十弦的看家本领。若要得到这十弦的本领产物,便要凭借客人自己的本事了。 画弦纸墨的规矩即是一日两画,每年冬,则要停画一个月。 而下个月便是冬,今也就是秋的最后一日。 纸墨起身,往内屋走,留下厅子里的公子哥做题。 画弦内屋,一位青衣女子手持糕点,坐在圆桌前。 纸墨俏皮地道:“清茶,清茶,今个怎有空来我这?” 说完从青衣女子手中拿过咬了一小口的糕点,往自己嘴里放。 甜,而不腻! 青衣女子,轻拍了一下白衣纸墨,娇嗔地说,“没大没小,我年岁长于你,该唤我姊姊!” “清茶,清茶,清茶,我就要唤你清茶,清茶,清茶!” 青衣女子拿她没法子,便不理会与她。端起手中的茶,细细品味。 “清茶,我问你,那日来我这求画的人,你,是不是与他认识?”纸墨心虚的瞥了一眼正在品茶的清茶。 而清茶闻言,只是一顿,不曾抬头。 “清茶姊姊,告诉纸墨好不好,你与他,可曾认识?那日,我看他,一直拉着你的手不放,所以你们?” “他,便是前世,蔺渊。” 纸墨啊了一声,口中咬了一半的糕点掉落地上。 清茶前世的情郎,蔺渊,就是那日求画之人? 纸墨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你,要再续……” 话还没说完,便被清茶打断,“续又如何,不续又如何,上一世,我身为妖,与他共许一生,到头来,还是我逾越了,若不是我执意要与他一起共白头,他也不会为了我破了自己……” 纸墨看见清茶捏紧了手中的杯子,不由的心一紧。 “罢了,罢了,现如今,我为魔,他为人,再续前缘,就是重蹈前世,这一世,我不愿再破他命理,他为人君,我便为他护着这万里山河。” “清茶姊姊,你” 清茶抬头,勾了勾嘴角,虚弱的笑了笑,伸手拍了拍纸墨,用眼神示意她,没事,这是她这一世的命理,也是他的! 几日后,清茶还是破了她的命理,也终破了他的! 锦瑟弦弦心阁中, “弦主,清茶姊姊她,你不要罚她,弦主。” 只见屏风里的女子,端起茶,闻了闻,轻抿了一口。 “你们今日,兴致可好?齐齐来看我?” “弦主,你可要帮帮清茶姊姊啊”说话的是九弦中的画弦。 随后便是夹杂着的声。 而被唤名的清茶,一言不发,直勾勾的盯着屏风中的人。 屏中人轻笑,“哦?何事需要我帮忙?” “纸墨,你平时不是鬼主意多得是吗?怎么不见你帮忙你清茶姊姊?” 被点名的纸墨,僵住,一言不发,眉头深锁,摇了摇头“弦主,我那是小聪明,帮不了大忙的,还请弦主帮帮清茶姊姊。” “恳请弦主帮帮清茶姊姊。”九弦齐声向里屋屏风后的人说道。 “你们,先下去开弦吧。” 屏风外的九弦,各个皱眉,摇头,不走! “你们,是想坏了弦内规矩?” “下去吧,开弦。此事,我定会处理。” 九弦不敢开弦,怕再也见不到清茶,不敢离开清茶半步。 屏风里的人,轻笑,“我是你们的弦主,造你们弦心,渡你们成弦,化你们弦身,我可是那种对你们不顾的人?” 又闻屏风中人道,“噢,不对,我是魔。” 过了好久,屏中人无声响,众人以为,弦主走了,然便听见: “好了好了,下阁开弦,琴弦之事,我定会处理,若,还逗留此阁,我可不敢保证,你们清茶姊姊能否度过此劫!” 九弦退下后,清茶突然跪地。 “你这是做甚,清茶?” “弦主,我,我” “琴弦,你可知弦令,可曾忘记?” “琴弦,不曾忘记。” “那你可后悔?” “不曾。” “那好,我让你走,把弦心留下。” “弦主,你,不反对,我离去?” “呵,罢了罢了,长姐如母,我不忍愿你受劫,清茶,桌上那镯子赠予你,来日,可护你周全。” “弦主” 屏风中未有回应,清茶抬头。 又磕了三次头,低声念叨:谢谢,锦弦姊姊。 随后便离去此阁,此弦。 两个月后,白居城内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人君与魔在一起,人君为了那魔弃君位,人君与魔会为白居城乃至渊国其他城带来万劫不复的神劫…… 后来,便是,人君回归君位,神劫未曾降临,渊国风平浪静。 而那百姓口中的魔,则灰飞烟灭。 从此白居城内再无琴弦清茶,白居城内城主赐街,为清茶街,以祭奠白居城内第一任使女琴弦清茶。 传闻流传至今。 白居城亦白居,清茶亦琴弦。 没人知道这传闻中间的种种,为何只有人君活着,而魔却灰飞烟灭。 湛奚听得津津有味,这故事,虽不完整,但触动湛奚心,心想,这魔,可真傻! 她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泪,起身,离开茶楼,到门口时,她突然转身回头,一愣。 茶楼的门上挂着[锦瑟弦] 湛奚沿着河边走,风肆意的在她耳边吹着,月色迷人,突然,转头回身,停在那不动。 是她想多了,学长怎么会来这里,她摇了摇头,回身,抓紧自己身上背着的小包,继续往前。 经过一家小店,湛奚钻了进去,古色古香的杂货店,一眼望去,都是精致漂亮的小玩意。 她俯身,盯着柜子里的一个玉镯看了看,通透的翡翠绿,很巧妙的设计,镯子每隔几厘米便有一个镂空的设计,镂空的镯子雕刻着树叶的形状,不,不对,是茶叶的样子,然后她仔细一看,镂空的镯心还有一颗小小的珠子,红色的,看着像玛瑙。 设计这镯子的人还在最后一个镂空处镶了也是雕刻好的镂空的金。 湛奚看着越发的喜爱,变起身寻老板。 坐在柜台旁,磕着瓜子,刷着流行剧的年轻女士,湛奚想,应该是老板了。 走了过去,询问,“老板,我想买那边柜台里的镯子,请问多少钱?” 湛奚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柜台。 老板放下手中的一把瓜子,拍了怕手,把电脑上的流行剧暂停,又喝了一口手边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