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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只觉一阵寒气袭来。 ☆、第三十九章 绝望 萧霖儿总觉眼前的柳若轩不似从前,总觉她发现了什么,“你都知道什么?” “他还好么?”柳若轩双眸满是情谊,却多了几分伤痛之色。 萧霖儿愣了愣,“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本王不懂!” 柳若轩抬眸看他一眼,嗤笑,“你见过天启!当知我问得是谁!” 萧霖儿一怔,心里的警惕少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不重要!他现在可还好?”柳若轩双眸盯着他。 萧霖儿叹了口气,“听说,阿翊他不好!每日都不会笑!” 柳若轩只觉鼻子一酸,“告诉他!好好活着!” 萧霖儿似乎看见她眼中的晶莹,微微吃惊。 柳若轩似乎察觉自己失态,低头,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她准备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微微颔首,红了眼眶,却并未察觉自己咬着的唇已渗出了血。 “若你见到他,请帮我转告他,若轩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遇见了他,奈何,上苍不公,若轩怕是再也不能与他相见!若有来世,若轩定会追随本心,不负卿所望!” 言罢,她打开门,离去。 却在出了门口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萧霖儿看着她的背影,莫名觉得,或许她真的是有苦衷的,他又看了一眼那木箱!换了衣服趁着夜色,去了夜宫。 夜宫中,萧琛翊本已休息,却听得萧霖儿有要事禀报,他拢了睡袍,便来了大殿。 “这么晚了!你来有何事情?”萧琛翊整了整睡袍,眉头轻蹙。 萧霖儿上前,将木箱递给他,“这东西,有人让我交给萧茗!” 萧琛翊暼了一眼那木箱,“这是什么?” “不知道!” 萧琛翊看他一眼,而后才伸手,打开那木箱。 那那千斩琉璃的琴身划过一丝血红,而后便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这是谁给你的?”萧琛翊眉头紧皱。 “柳家四小姐柳若轩!”萧霖儿如实回答。 萧琛翊的眸子亮了一下,抬眸,“你说是柳若轩?” “是!” 萧琛翊目光再次落在那千斩琉璃上,心思:轩儿,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千斩琉璃的?为何让霖儿带给大哥?是为了我吗? 萧霖儿见他眼里满是柔情,继续道,“她还让我带给你一段话!” 萧琛翊诧异,抬眸,“什么话?” “她说,她此生最大的幸福,便是遇见了你,奈何,上苍不公,她怕是再也不能与你相见!若有来世,她定会追随本心,不负卿所望!” 萧琛翊闻言,内心五味陈杂,这半载内所受的所有痛苦,似乎都化为乌有。 “她……真是这么说的?” “是!不过,我总觉得,她说的更像是诀别!好似生离死别!” 萧琛翊闻言,抬眸,眼里划过一丝担忧,盯着他,“她出了什么事?” “今天下午,钰王单独与她说了什么后!她便如同丢了魂!晚上,就将此物交给我了!” “盯着她!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汇报!”萧琛翊眉头轻蹙,一张妖孽似的脸庞登时黑了。 “是!”萧霖儿很干脆地应了。 可他却以为萧琛翊是因为不相信她,才让自己监视。 …… 次日,皇帝得到消息,硕王午时即到,故此,他拟好旨意,钰王亲自出马,前往临亲王府宣旨。 柳若轩依旧一袭素衣,只是眼里多了一丝冷冽,身上多了一丝寒气。 萧霖儿带着钰王,来到柳若轩面前。 钰王眼里满是jian笑,“圣旨到!柳若轩接旨!” 柳若轩抬眸,看了他一眼,脸上没有任何惊讶,淡然地跪下,“民女接旨!” 钰王蔑视地看她一眼,打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硕王之子萧七品貌极佳,身份尊贵,而今已至冲龄。今有临亲王府上客柳若轩。年芳十五,品貌端庄,秀外惠中。故朕下旨钦定为七世子之嫡妃,择日大婚。 钦此! ” 柳若轩面无表情,接过圣旨,扣旨谢恩! 待她起身,钰王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嫁给了七世子,你以前的罪状可全都没有了!” 柳若轩冷嗤,“那还真是得感谢王爷?!有劳您费心了!” 可她的手却攥得极紧,连同指甲陷进rou里,也不曾发觉。 钰王当作未发现她的不满,“本王素来宅心仁厚!以前的事都过去那么久!自是不必挂在心上!” 柳若轩只能在心里将他凌迟百遍千遍。 “对了,据说那个七世子,有痴傻之症!你还是想想自己该怎么保命!” 他语气里尽是阴险。 “多谢王爷提醒!小女子定会保住自己的小命!不然,怎么逗王爷开心?” 柳若轩双眸写满愤恨,身上满是杀气,奈何她却不能杀了他。 “想杀了本王?呵,你还不够格!”钰王双眸涌上寒气,盯着她。 “王爷说的哪里话?小女子对王爷感恩还来不及,怎会有如此想法!”柳若轩冷笑。 钰王暼了她一眼,并未搭理她,转头看着萧霖儿,“本王还有要事!至于婚礼的日期,想必很快就能定下!有劳你多费心!嫁妆意思意思就行!” 萧霖儿闻言,点头称是。 ☆、第四十章 赐婚 下午,硕王抵达皇城,皇帝派人安排他们住在驿馆。 而后,硕王与萧茗一同进宫面圣。 钰王与皇帝一道会见。钰王见到硕王,拱手作揖,“见过王叔!” 硕王看了钰王一眼,“不必多礼!” 皇帝见硕王与萧茗前来,却不见萧琛翊,双眉紧皱,“怎的不见三弟的次子前来?” 硕王闻言,面上没有丝毫畏惧,拱手道,“皇上八百里文书加急召见臣与犬子,臣亦是快马加鞭赶来!奈何犬子体弱多病,受不了颠簸,是以病倒,此时此刻,正卧病在床!” 皇帝闻言,双眉间的褶皱才稍稍散开,正欲开口,却听见硕王叹息。 “犬子如今这般也好!省得又犯了那痴傻之症,又惹皇上闹心!” 硕王虽叹息,却是真切地告诉皇帝,如今他这小儿子痴傻越发严重了。 皇帝闻言,眉宇间的褶皱散开,“唉!天意弄人!这小七如今也有二十二三了!却是……” 硕王瞥了一眼做戏的皇帝,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感恩,“犬子今年是有二十二岁了!皇上竟是对犬子如此关心!臣实在感动!” 萧茗听着这话,心里直呼自己的父王这演技实在高超,明明就是不满皇帝对待萧琛翊的苛刻,此刻却完全看不出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