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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脸委屈嘀咕道,又走回那张桌子旁,将油纸包放在了桌上。 不是小二。呼延羽失望地再次坐下,眼光不离那油纸包。 清理干净桌面之后,桌上只剩了那个油纸包。没人知道里面是割玉刀。“留座”的牌子再次放了上去。有路过的人好奇地打量那油纸包,可是没人伸手拿。 呼延羽等啊,等啊。 一下午,再没有坐上这张桌子。难道不来取割玉刀了?呼延羽弄不懂对方的心思了。 呼延羽继续等啊,等啊。等到了万家灯火之时,天已经黑透了。人多的时候,呼延羽只顾着盯着正中的桌子;等人渐渐离去,偶有人来他便不时抬眼去看门口。 “客官,您在等人?我们要打烊了。”连小二都看出来了,满脸堆笑道,“这个时辰,不会有客人来啦。” “打烊?已经这么晚了?”呼延羽急的想抓自己的头发,“难道真的不来了?” 这时掌柜的也走过来道:“客官,我们真的要打烊了,明日请早。” 这就赶他走了?呼延羽心里郁闷,走到了正中的桌子旁,拿起了那油纸包。 “诶?客官这是您的?”小二疑惑地问,“可这已经放了一晚上了。” “我知道。”呼延羽皱眉道,“没人来拿,我就收回了。” “不知道在搞什么把戏……”小二暗自嘀咕道。 呼延羽冷冷看他一眼,道:“你说什么?” 掌柜地狠狠剜了小二一眼,赔笑道:“他有口无心,客官见谅。您走好。” “什么?没人来拿?”千里问道。 呼延羽点点头,又把油纸包还给了千里道:“我也奇怪,难道他们知道有人在盯梢改主意了?” 千里接过油纸包,打开后顿时脸色大变。 里面没有割玉刀,层层油纸的包裹之中只有一张字条:信诺,善哉。 “我一直盯着,没人碰过!”呼延羽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我发誓!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能把刀换走?” 千里看着那字条,沉着脸冷笑道:“这是在示威……” “不过,刀给他们了,宋轻可以回来了。”呼延羽露出自我安慰的笑容,“至于到底是谁,之后可以慢慢查。” “不错。”千里沉声道。 --- 第46章 珍珠 两人的目光又不由地回到了那油纸包之上。 “除了我和你之外,根本没人碰过啊。”呼延羽百思不得其解,“真是邪了门了……” 千里心里一动,开窍般道:“不对,还有一个人碰过。那个小二!” “你是说,他把油纸包掉包了?”呼延羽眯起了眼,“手够快的啊。” 千里拿过那油纸包在鼻子前嗅了嗅,丢给了呼延羽道:“有油烟味儿。” “小二经常在厨房传菜,也说得通。”呼延羽学他那样也嗅了嗅,点了点头。 千里沉吟片刻,便往外走。 “这么晚了,那酒楼都打烊了,明天再去吧。”呼延羽追出门外。 “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千里已经到了院子里,大门处。 呼延羽只得跟上。 千里砸开了打烊的燕庭酒楼,呼延羽用银子让昏昏欲睡的掌柜的开了口。 “什么小二?我们酒楼里的小二多了去了,您说的是哪一个?”那掌柜的将银子揣进了怀里。 千里冷然道:“大圆脸,三角眼酒糟鼻,嘴边有个黑色大痦子的那个。” “哦,您说的是高七吗?”掌柜的恍然大悟道,“这个点他应该在家睡大觉吧。” “他家住哪?”千里急忙追问道。 “他呀,他住在青桥铺……” 掌柜的还未说完,呼延羽的一锭银子又送到了他眼前:“带我们去!找到人有赏!” “好,二位等等。”掌柜的点了点头,笑着从屋里拿出了一盏灯笼道,“那地儿不太好走,二位跟我走吧。” 青桥铺住的都是贫民,小路泥泞难修,天儿又黑,还真不好走。等到了高七家的小破屋,已接近子时。附近一片漆黑,整个村子都在沉睡之中。 千里示意掌柜的敲门。几声敲门声之后并未有人来开门。 呼延羽贴在门上听了片刻,道:“里面好像没有人。” 千里一脚将高七家的门踢开了。屋里一片漆黑,掌柜的举起灯笼照了照,床上有个人影。 三人走到床前,呼延羽正要伸出手去叫高七,却被千里拦住了。 “先别乱动,屋里有血腥味儿。”千里回头对掌柜的开口道,“灯笼拿过来些。” 灯笼的光有些暗。呼延羽掏出手绢,就着手绢将床上的人的脸扭了过来,正是高七那张紧闭着眼的胖脸。呼延羽又伸手在他脖子上探了探,道:“死了。” 掌柜的几乎站不稳了,哆嗦着道:“怎,怎么会死的……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呀!” 千里伸手将高七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了。一股血腥味儿冲鼻而来,高七的身上都是血窟窿,整条被子都几乎被血染透了。 掌柜的惊呼一声,瞪圆了眼珠子道:“高七这是得罪谁了?这也太凶残了!” “杀他的人下手很快。”千里仔细检查了伤口道,“高七身材高大,对方却几乎是一刀就刺中要害,应该是有武功的人。高七平时和什么人有来往?” 掌柜的摇了摇头道:“不清楚,和谁都能说上两句,狐朋狗友一堆喝酒啦赌钱……哦,准是欠人家钱了吧。” “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吗?”呼延羽问道。 “反常……”掌柜的想了想,道,“也没有,除了最近出手大方了点,也没什么……” 千里朝屋里打量了一圈,冷冷道:“这屋里够破的。” “一定是有人给了他钱让他掉包了割玉刀。”呼延羽摸着下巴道,“再杀人灭口。” “二位,你们在说什么哪?”掌柜的一头雾水。 千里盯着掌柜的追问道:“最近有没有陌生人和他接触过?” “酒楼里人来人往,都是陌生人哪。”掌柜的努了努嘴,“就算真有人,我想不起来。” 呼延羽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 千里点了点头,将高七的尸体放平整,又将被子替他盖上。 “二位,要不要去报官?”掌柜的小心翼翼地问道。 呼延羽一挥手道:“你明天报官去吧,官差问起来,让他们来谢府找我。” “谢府?哪个谢府?”掌柜疑惑地问。 “锦花巷谢苑谢大将军府上。”千里道。 “好,好。”掌柜的恭敬道,“二位请放心。” 千里和呼延羽便往外走,呼延羽回头对掌柜的道:“你自己回去吧。” 他们的脚步快,很快把酒楼掌柜丢在后面,看不见了。 “这事挺棘手,你说官府能查出来凶手吗?”呼延羽道。 千里放慢了脚步道:“我打算自己查。官府大张旗鼓的,不一定有效。” “查?你怎么查?”呼延羽奇道。 千里伸出手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颗珍珠。“这是高七死时手里攥着的珍珠,应该是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你是珠宝专家,能看出什么来吗?”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