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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安瓜片”,平时没事就上去做做法律科普,有时候发发牢sao,写写日常,甚至开开车,于是也吸引了一大片喜欢上车听法的网友。 六安瓜片:今日,一摔而跪。 底下留言保持一致队形为:再日,一跪而舔。 唯有一个在众污力滔天中出淤泥而不染的回复。 幸福的医生:摔倒了?膝盖没事吧?记得搽点药油【爱心】 陆安知进了这人的微博一看,没有任何更博记录,但是经常点赞自己的微博。不过好奇归好奇,知道自己的粉丝当中有这么一个正经纯洁的存在,那是挺欣慰的。 *** 这个月10号是A大校庆,安知接到请帖的时候,嘴里忽的就蹦出一声冷笑,坐在她旁边看电视的陆母被她吓得一哆嗦。 A大对她来说,就是个不忍回忆的青春。 校庆那天刚好周末,陆安知一直睡到下午1点钟才起来,下楼的时候,乍然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寻青止,震惊之余,赶紧踮着脚尖轻声步下楼,往厨房的方向溜去。 陆母正在切水果,她奔过去,内心万分惊恐。 “妈,妈,我在客厅见到了……” “寻医生。” “对,他是……” “来找你的。” 安知一惊,又一愣,不太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母笑了笑,心情很好的样子,说:“今天你学校不是校庆吗?他是你师兄,听说今天他也去,然后我让你爸跟他说一声,让他顺便捎上你。” “我……”安知噎了一下,继续:“还捎上我?您不会在卖女儿吧?” 陆母凉凉道:“差不多啦……” “妈,咱要点脸皮可好?” 陆母抬手推她,“赶紧出去,好好招待寻医生,别让人家看笑话了。” 陆安知:“招待?” 这个词她听着怎么有种自己身陷烟花柳巷的既视感? 陆母催促道:“快点儿。” “哎……等等。” 校庆不都是大晚上开始的吗?来这么早? 她赶紧提了提松垮的睡衣裤头,低头整理的时候还发现裤头竟然掉线了!!还有一根差不多垂到了膝盖的样子……她将线头卷起来往裤子里头塞,完了以后扯了扯衣摆盖住。 寻青止坐着的位置刚好背对着厨房,她蹑手蹑脚过去,于他侧面站定,一侧首,惊喜道:“咦?寻医生?” 惺惺作态,略显浮夸。 寻青止这会儿见到她,也不惊讶,只淡淡一笑,说:“下午好,陆小姐。” “下午好。”安知笑着在他对面的沙发缓缓入座,问:“寻医生怎么会过来?” 此番做作,当然是为了不让寻青止误会了,不然他还以为是她自己哭着央求老陆同志将他请来的。 人家倒是态度大方得很,说:“今天校庆,我也过去,陆小姐方便的话就一起吧。” 他这样说,安知倒觉得自己刚刚的一番作为不大气了…… 她眨眨眼,“哦……是这样啊?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 她习惯性地拨了拨长发,用以缓解尴尬,然后端起面前的陶瓷杯,掀开杯盖,喝了口温热的白开水。没有上妆的面容显得沉静秀丽,杯口掩着半张脸,她的视线透过杯沿上方,明目张胆地打量他。 眉形修雅,双目幽沉……就到这里停顿,因为他望过来了,她淡定地撇开视线。 关于如何让自己的“淡定”看似不经意,看起来云淡风轻,看起来随意大方,这一直是她的强项,只可意会。 恰好陆母端着水果出来,坐到安知旁边,笑着客气一句:“青止啊,让你专程跑过来接安安,麻烦你了。” “师母说笑了,不麻烦。” 陆母对这个寻医生是越看越合眼缘,笑着转眼看向陆安知,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原因是她这一身的睡衣还没换下来…… 感受到来自旁座的黑脸压力,安知回望过去,就看这么一眼,立刻明了,她站起来说:“那个,你们慢聊,我上去换身衣服。”说完“蹬蹬蹬”就上楼了。 陆安知换完衣服一开房门,陆母魔性的笑声贯彻整间屋子…… 这俩人聊得还挺欢,这么能扯,该不是误以为女儿带着女婿回门了吧? 陆母拉着人家在那儿高谈阔论了半天,期间,安知两次瞥见他垂眼看腕表的动作,她提醒说:“妈,我们的时间要赶不及了。” 陆母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你们俩是要出门的。” 寻青止不紧不慢地站起来,依然温和客气,他说:“有时间再来拜访老师和师母。” 陆母一听,立刻欢喜得合不拢嘴,最后把他们两个送出门外的时候,还不忘来一句:“就这么说定了。” 陆安知无处插嘴啊。 车内一时无声,寻青止开车时一脸专注,没找她搭话,也没起什么话头,安知坐在后车座上,也恰好少了无话可说的尴尬。 就在她以为必然一路沉默的时候,他忽然问:“那几副药你用的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安知被这么一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下意识挺直了腰杆,感觉在回答老师的提问。 “……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这也要问? 她默了默,说:“感觉精神好多了。” “平时如果忙的话,可以取当归10克,5、6颗红枣,加适量枸杞,这样泡着当茶喝,既能补血又可通经。” “……好。” 然后又安静了。 到A大的路程不远,半个小时左右,寻青止将车直接开进车库,熟门熟路的,安知不免惊奇,这车库是她毕业后才建好的,他这路认得这么顺溜,很熟悉嘛。 下了车,陆安知还在想时间这么早,呆会儿该去哪儿晃晃,他就说:“我还有点事,你……” “我找小伙伴。” 他一顿,点点头。 出了车库,寻青止就直接往目的地的方向去了。 自校门口开始,校道两侧每距离15米就站有一位学生作导向,安知则按着指示,到了某栋大楼内签名报道,领了校章和纪念品,跟着手腕上还绑了一条粉色的缎带,缎带是按年届给的颜色。 这个时间点到校的人不多,她正好图个清静,好好地独自逛一圈。 学校里几乎每个地方都可窥得回忆,最深刻的,应该是大四临近毕业的那段时间,她与顾奇林之间那段不到半年的风花雪月。 其实也没多浪漫,大多时候,只是她追着他在跑,那个时候她觉得,追赶顾奇林的每一个脚印都是与众不同的,至少她的感觉到的是满足大于酸楚。 几年不见,昔日风景犹在,只是当年这里发生过太多是非,一笔难以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