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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再失望一次? 陆小凤没用轻功,一步步走上来, 在花满楼身边站定, “七童, 再试一次吧。不试,她不会放弃。” 花满楼如何忍心让一个正当年华的女子为他无望的眼睛在此停留? 他若不应,她怕是会一直等着吧? 罢了, 罢了。 第二天,苏千凉再来, 花满楼点头:“劳烦苏姑娘了。” 苏千凉二话不说,摸上他的脉。 如她所料,花满楼内功深厚,身体康健,再适合不过。 花星蹲在花草边上,公子有客来访,他没事做,来瞅瞅这几盆让公子分外费心的花草。 苏千凉:“陆小凤,这几日要辛苦你了。” 陆小凤不在意,若是花满楼的眼睛能好,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说吧,要做什么。” “我去院子取药,你烧桶水,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苏千凉说完,足尖一点,竟是等不及下楼,从栏杆上飞跃而出,速度之快,让陆小凤瞪大了眼。 “苏姑娘,真真是深藏不露啊。” 花满楼从见面那日起便知道苏千凉内力深厚,轻功也好。 没料到的是,她竟如此着急。或许,他真的能多期望一些? 烧水而已,陆小凤招招手,叫来蹲在花草边上无聊数蚂蚁的小童。 “花星,来给你家公子烧水。” “烧水?”公子好好的,不需沐浴,为何烧水? 陆小凤咧嘴一笑:“苏姑娘要为你家公子医治眼睛了。” 真要医治起来,满楼的药味是瞒不住的,所以一开始,他便说了。 公子终于愿意治眼睛了! 花星乐得要跳起来,抹一把湿润的眼,连滚带爬地往厨房跑:“我去!我马上去!” 花满楼这时才发觉,他所以为的无动于衷,在他人眼里,许是自暴自弃。 不然,花星又怎会如此高兴? 水未烧热,苏千凉背着一大包药物回来了。 房间中央立着一大浴桶,苏千凉把桌面扫干净,将所要用的药物一点一点分散摆开。 花满楼安静地坐在桌边,神情平静地仿若即将治疗的人不是他。 花星烧好水,和陆小凤两人一桶桶地将热水往浴桶里倒。 苏千凉试过水温,将药材一样一样地丢进去,“陆小凤,用内力温着这水,务必使药浴维持这个热度长达一个时辰。” 陆小凤的脸绿了。 “这几日要辛苦你了”原来是这个意思吗?以内力温水,他内力再深厚,也不能天天当伙夫使啊! 花满楼沉默半晌,为好友默哀:“苏姑娘,定要用内力吗?” 苏千凉:“明火不易控制,内力温药,非内力深厚掌控纯熟之人不可用。” 陆小凤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血染大地慷慨赴死,却不希望为了朋友内力耗尽而死,太憋屈了! “苏大夫,药浴需得几日?” 苏千凉:“视情况而定,花满楼的眼睛休眠太久,目前暂定半个月。” 三五天还可以,竟要长达半个月吗? 陆小凤皱眉:“我撑不住。” 花星转头就走:“我去花家找人帮忙!”花家人才济济,几位老爷少爷听说公子要治眼睛,定会帮忙的! 最后一株药材丢进浴桶,准备完毕。 苏千凉看向已做好准备的花满楼,“药浴过程中,药力会顺着经脉通过全身,难以忍受,尤其是眼睛。这是你神经封闭多年的必然结果和痊愈的代价,不得用内力抵抗,切记切记。” “在下谨记。”花满楼颔首。 苏千凉:“好,脱掉衣物进去吧。” 花满楼:“……” 陆小凤:“……” 花满楼的俊脸兀地染上一抹嫣红,“苏姑娘不需回避吗?” “药浴过程中,我得观察药力在你身体经脉里的走向,视情况为下次药浴做些许调整,不然我为何不用内力为水加热?” 苏千凉一脸惊奇,随后明白他在意什么,微微一笑,“不必介意,我是大夫,你不必把我当普通女子看待。” 洁身自好的花家七童竟要在女子面前宽衣解带袒胸露乳不成体统…… 陆小凤实在没忍住,捂住嘴依然泄露了少许笑声。 花满楼叹气,没料到答应治疗后还有这么一遭。 早知如此,瞎了便瞎了吧,早习惯了的。 陆小凤小声地问:“苏大夫,你是否知道七童知晓治疗方式不会答应,这才快刀斩乱麻,尽快开始?” “自然。”苏千凉看着那一桶药浴,满意点头,“现在可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花公子定不会浪费小女子辛苦多日的成果。” 花满楼能如何?背过身脱掉衣物。 说是这么说,在花满楼脱衣服的时候,苏千凉和陆小凤同时转过身去。 必要的治疗过程是没办法,其余时间,能避则避为好。 花满楼入了水,他见不到药浴的颜色,光那味道便不怎么好闻。 不一会儿,蒸腾的药力顺着肌肤渗透进去,沿着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经脉游走。开始,速度慢些,渐渐的,苏千凉把手伸了进来。 花满楼的脸刹那间红了,他,他赤身裸体地坐在浴桶之内,光想想面前还有个年轻姑娘随时随地看着他便心中不安。 如今,姑娘更是把手伸进浴桶之中,虽没有真正的肌肤之亲……这可如何是好? 苏千凉试试温度,感受一番药浴里残留的药性。 花满楼很听话,全然放松身体,身体对药力的吸收情况较好,可以再加一点。 “放松,药效不错,我再加点其他的,不要使用内力。” 脚步声远了,又近了。 随之是落水声,有东西被加入浴桶之中。 花满楼颔首,放松身体,不能让苏姑娘和陆小凤的努力白费。 远处,有不少人往小楼而来。 方才花星听说要连续半月以内力温药后,说过要去花家找人帮忙,来的大约是花家人。 “陆小凤,你继续,我出去看看。” 苏千凉踏出房门,将门合上,静静等候花家来人。 花家来人众多,头发花白的老人,英俊儒雅的中年男子,鬓发微乱的美妇……粗略一数,至少有十人。 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是花满楼之父,花家家主花如令。 花星轻功不好,走在最后,他们先来。听花星说过,小楼里来了位穿红衣的漂亮女大夫,姓苏,便是这位了吧? 花如令面色焦急,抱拳行礼:“苏大夫,犬子的眼睛可是有救?” 他人不说,个个用焦急期盼的眼神望着她,在场不止有花满楼的哥哥还有嫂嫂,他们全是因为关心才来的。 苏千凉为花满楼高兴,花家人是真心实意为他的。 “既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