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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因为自己没考虑周全,让他非得走一趟,程绘秋有点抱歉,“嗯,辛苦了。” 看惯她张牙舞爪、嘻嘻哈哈的样子,突然这么礼貌斯文……方肆不由疑惑又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程绘秋拽着大行李箱跟着他走。出寝室区的那段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行李箱的轮子动不动就被卡主了,几乎是走两步就要停下来抬一次。 像是被她磨光耐心,方肆折身,从她手上拉过栏杆,嘴里不住嫌弃,“麻烦。” 而程绘秋真的跟吃错药一样,不气不恼,一声没吭,乖乖地听他安排。 走了一段路,方肆像是自言自语,“箱子里都是些什么,这么沉。” “嗯?沉?那我来好了。” 方肆手往后一撤,“你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 “嗯?” 懒得答话,方肆干脆沉默。 * 方肆先写了收件人姓名、地址和电话,问:“寄件人写谁?” “写孔真的名字,电话写我的。” 写孔真,最不容易引起怀疑。 闻言,方肆微微皱眉,不过还是依言写好。 填好快递单,程绘秋找快递小哥要了个大的纸箱子,把行李箱里的东西转放到纸箱子里。 这下方肆才看到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基本都是吃的,各种各样的点心、糖果。 “这些东西你是要寄回家?” 程绘秋抬头,“嗯。怎么了?”见他不说话,又埋头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边整理边说:“这个是我爸最爱吃的花生,必须是这个牌子的。这是奶奶最爱的牛奶糖,只有它家的牛奶糖不特别硬也不粘牙。啊!这个、这个是给老妈的,她一直说想尝尝江南的点心……” 看着她如数家珍般地说出家里每一个人的喜好口味,方肆不禁想起她曾无意间说过的那句话。 ——“虽然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命呜呼的。” 察觉到他停留在自己身上过久的视线,程绘秋不解地问:“怎么了?” 方肆别过脸,“没什么。” 封装好,贴上快递单,弄完之后,两个人又拖着空箱子往回走。 “假期怎么样?”方肆冷不丁地开口。 程绘秋愣了下,“还算顺利,虽然有些小状况,但白迟薇家里的人并没有太生疑。” “嗯。” “不过,有一件特别神奇的事。我问你啊,你觉得白迟薇活泼吗?”不等他回答,程绘秋又道:“看起来应该是比较安静的一个女孩对吧。所以在她家,我就秉持着少说话的原则,不过也会经常管不住嘴,时不时地噼里啪啦说一大堆。但是,你知道吗,就算是这样白mama竟然还说我比以前文静了。是不是特别神奇?!” 兴致勃勃地说完,却见方肆忽然停了下来,程绘秋一扭头—— 只见徐承鼎站在不远处。 第20章 chapter 20 不等程绘秋还没反应过来, 徐承鼎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去哪儿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笑着问。 “……有什么事吗?”程绘秋不答反问。 因为以前的一些破事,程绘秋对于徐承鼎只想敬而远之。但又不得不顾忌到白迟薇, 只好做做样子。不过毕竟是伪装善意, 总时不时地破功。 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徐承鼎嘴笑得更开, “没事。关心你而已。给你带了好吃的。”说着拎了拎手里装满水果零食的袋子。 手被徐承鼎牵着,程绘秋浑身不自在。看到他手里的袋子, 灵光一现, 摆出一副很是开心又期待的样子凑过去从他手上接过袋子, “是么?我看看!”顺势成功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都是你的。”徐承鼎笑着把袋子交给了她,然后这才转头跟一旁的方肆打招呼。 还没听到方肆回应,程绘秋就插话, “待会儿田导要开年级会,你不是说要回去拿东西吗?再晚可能就要迟到了。”眨巴眨巴眼。 年级会是真的,拿东西……自然是假的。 方肆瞥了她一眼,没揭穿, 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急着把方肆支走,是怕不小心说到快递的事情说漏什么。但等到方肆真一走,只剩她和徐承鼎两个人的时候, 程绘秋又觉得别扭的不行。或许是一个假期没见,原本就不多的熟悉感早就消失殆尽。 “那个……东西我就全拎上去了。” “不说声谢谢什么的吗?” 程绘秋转转眼珠,“嗯,谢谢!” “就这样?” 一听这话, 程绘秋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套路浅得让人尴尬症都要犯了。 只好堆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谢谢谢谢谢谢谢谢!这样够了吗?” 徐承鼎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凝住。 那样带着一丝小狡猾和得逞的神情还有把“谢谢”复制粘贴以示强调的表达方法…… 他曾经看过听过很多次。 “嘿!”看他发呆,程绘秋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回神。 “那我就先上去了。还得赶去三教开年级大会。”说完就往寝室楼走。 刚走两步,胳膊一紧,整个人被拽了个趔趄,最后撞进一个环抱里。 借着的他的力道堪堪站好,程绘秋正要推开他,头顶就传来他的声音,带着笑意和些许委屈,“真是狡猾的小姑娘。拿了好处就脚底抹油闪人。这些水果可以专门从家那边给你带过来的。” 听着他十分亲昵又过于熟悉的口吻,程绘秋一愣,而后浑身汗毛直立。等缓过神来之后,有句话在胸口滚了又滚,逼人开口。 程绘秋脸贴在他的心口,用缓慢且平静的语调,似自言自语,又似在问他,“你认识一个叫程绘秋的女生吗?” 因为他刚刚抱得有些紧,程绘秋清楚地感觉到他肌rou的瞬间紧绷。 沉默了片刻,徐承鼎松开她,低头,脸上的笑有些不自然,“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执念,程绘秋直视着他的眼睛,尽量用平淡的声音道:“前段时间三教玫瑰花的事闹得挺大的,跳楼的那个女生是叫程绘秋吧。听说她和孔真是同学,你和孔真之前不也是同班同学嘛。” “……嗯。”含糊不清地应了声,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不过后来我参/军去了。” “参军之后就没什么联系了……吧?”话尾换了个语气词,将一句质问变成了征询。 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徐承鼎一时语塞,片刻之后,笑笑,“差不多吧。”顿了顿,问:“是不是孔真跟你说了什么?” 目光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程绘秋只觉得以前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这一刻都变成了对她肆无忌惮的嘲讽,倏尔勾唇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