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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琴。 “我,我,的。”周淑基见要抢走她的口琴, 一个字一个字强调口琴的归属。 杜春琪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本就觉得亏欠了女儿, 难得有个她喜欢的,只想满足女儿的小心愿。 在她准备说买下口琴时, 突然愣住了,如果这样做岂不是告诉女儿抢人的东西是对的吗? 犹豫了一下, 她严肃地说,“这把口琴不是你的, 是德米特里的,你要还给他。” 周淑基愣愣地,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杜春琪趁机夺过了口琴还给德米特里。 “夫人,不用了,也没多少钱。”德米特里尴尬地说。 “不,你的就是你的,要是不在孩子小时候建立正确的价值观以后就不好纠正了。”杜春琪说, 他们夫妻宠爱女儿,但也不希望女儿成为一个让人们厌恶的自私自利的人。 第二天,杜春琪亲自购买了一把口琴送给了周淑基,也不管孩子是否能听得懂,絮叨着,“如果有喜欢的东西要跟mama要,不要抢别人的知道吗?” 周淑基握着口琴咿咿呀呀,哪里管杜春琪说了些什么呢? 晚上到了路德维希的时空,周淑基一看到卡尔立刻挥舞着手上的口琴咿咿呀呀。 “小魔星居然会送我礼物?”卡尔不过脑子地说,邋遢仆人立刻白了一眼卡尔,抱过了周淑基。 “噢,爱丽丝忘记了阿尔通叔叔,叔叔好伤心啊!”他亲了亲周淑基白嫩地脸颊,夸赞,“真是可爱的孩子。” 周淑基伸着手,继续咿咿呀呀,示意卡尔给他吹口琴。 见卡尔半天反应不过来,小姑娘气坏了,她恨恨地拍打着卡尔,口中艰难的吐出一个德语,“吹。” 卡尔终于反应了过来,接过了口琴,“原来不是给我的礼物。” 试着吹了几下,收起了口琴,“是个新乐器,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等了半天没听见优美的音乐,小姑娘快要被气哭了。 卡尔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等到老师过来指导时,他开始意识到一个在中国亘古不灭的道理——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特别是这人又是女的,又是小的,更是让人头痛。 被捣乱的弹不出一段完整的旋律,卡尔在路德维希的狂暴怒吼之下几乎抬不起头,生怕老师不再教导他。头埋得低低地,一声也不敢吭,就怕惹怒有狂狮之称的老师。要知道,老师要喷人的话就是亲王、大公来了也一样。 喷够了,路德维希心里也舒坦多了,挥了挥手,大发慈悲道,“回去好好练习,要是明天还这样我不介意体罚。” 卡尔一溜烟跑下了楼,这时才敢擦了擦满头的虚汗,手上汗津津的,一看居然不自觉的攥住了周淑基的口琴。 不觉失笑,准备还回去,脚才一踏出,又收了回来,他现在可不敢去见老师。 正思索着,迎面来了一辆马车,卡尔看见马车上家徽后立在了道旁,等车停在公寓前,一位丰腴的贵妇走下了马车。 “施特赖谢尔夫人,祝您安好。”卡尔行礼道。 贵妇穿着一袭天鹅绒长裙,垂眼看见是路德维希唯一认可的学生,脸上挂上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路德维希先生近来可好?” “老师一切都好。”卡尔回答,他知道施特赖谢尔夫人一直和老师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不但是老师的朋友,也是‘助理’。 矜持的点了点头,施特赖谢尔夫人抬脚上了楼。 还在楼道里就听见孩子的咿咿呀呀声,是特拉谢尔夫人的脸色蓦然一变,加快了脚步,可苦坏了提着沉重箱子的仆人。 “亲爱的路德维希,好久不见。”施特赖谢尔夫人面带笑容地说,她的目光看向了黑发黑眼的周淑基,问阿尔通,“她是谁?” “夫人,这位是爱丽丝小姐,是,嗯,是路德维希先生的学生。” 施特赖谢尔夫人松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在维也纳,哪个女人不爱恋路德维希呢?若非贵贱不通婚,贵族女子一旦嫁给平民就丧失贵族身份,不再享有贵族津贴,他怎么也不可能剩下的,就这他身边仍然绕着不少狂蜂浪蝶,说不准就有人愿意给他生个孩子呢。 既然知道周淑基不是路德维希的私生女,施特赖谢尔夫人放下了防备。看见周淑基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她,甚至还抱了抱她。 “居然是黑色头发和黑眼睛,她肯定有西班牙血统。”施特赖谢尔夫人在脑中搜索着认识的名媛。 路德维希是听不太清他们说话的,见到是施特赖谢尔夫人,略微收敛了些脾气,不过仍然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不太好,下颚绷得紧紧的。 施特赖谢尔夫人对于路德维希的脾气早就习惯了,可以说,这个男人除了在作曲和热恋中,就没见他好脾气过。 仆人气喘吁吁的提着行礼上了楼,她忙命仆人打开行李箱,里面有几套礼服和家居服,此外,最占分量的一叠瓷质餐具。 “这些你上台时用得上,还有瓷器都是最流行的款式,看这个,正面是鸢尾花,背面是中国式的大红花和蝴蝶,是从中国来的瓷器,都是高档货。” 她解释着,对于路德维希有些淡漠的神情她已经习以为常了,让自己的仆人开始收拾凌乱的房间。她则仔细端详了一番周淑基,面含笑容,“怎么裤子都开口了,这可不行。” 周淑基的裤子是杜春琪专门做的开裆裤,路德维希和卡尔一心都在音乐上,根本就没注意过她的穿着。至于阿尔通,不得不说这个仆人自己都很懒,邋邋遢遢,房子都结蜘蛛网了他也懒得收拾,钢琴上甚至都能看见可疑的污痕。他是发现周淑基穿着开裆裤了,只觉得这真是个好主意。 “不行,女孩子怎么能穿烂了的裤子呢?”施特赖谢尔夫人让仆人停了下来,她亲自去服饰用品商店买了套小孩穿的衣服给周淑基换上了,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品味。 “呀,呀!”周淑基不太适应地扭了两下。 施特赖谢尔夫人熟练地安抚着周淑基。 另一厢,卡尔开始琢磨起了口琴,作为一个音乐世家出生的人,他3岁就能弹钢琴,7岁能将自己的乐思记录下来,9岁就能登台演奏协奏曲,10岁被路德维希看中收为弟子并且免费教导,可见他的音乐天赋也是极为惊人的。 琢磨了一个晚上,他大概就了解口琴能够吹出一些曲子了。 “这是什么?”他的父亲文莱听到了奇怪的音乐声走进了儿子的房间问。 “是……是老师给的一个乐器。”卡尔解释。 文莱拿过了口琴看了看,又让他吹了首曲子,然后板着脸说,“虽然是件很有意思的乐器,但是别忘记了,你现在学的是钢琴。” 在天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