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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他们就拜托您了。”杜春琪说。 “为什么交给我?”邓希贤还是不相信他接到了一个天降的馅饼。 杜春琪苦笑,解释说,“我们注定不能长期呆在这里,所以必须找一个正直可靠的人托付产业,想来想去只有您能够善待这些百姓。” 邓希贤神情严肃起来,道,“我必不负所托。” 说话间,人来齐了,杜春琪当众宣布了将所有产业移交给邓希贤的决定。 “东家!”高传吃惊极了,在杜春琪的瞪视下,他不敢多言。 接着,杜春琪看向了曹存咏,说,“我这里有一封推荐信,你去陈总监那里,他会妥善安排你的。” 曹存咏苦笑拒绝了,“我爹娘都在这里,再说,我还想继续担任现在的职位,虽然繁忙,但十分充实。” 杜春琪点了点头,看向了邓希贤,“你看?” 邓希贤本就欣赏曹存咏的干练,举双手欢迎,“小高庄一切如旧。” 杜春琪知道他是个十分守信用的人,点了点头,说,“时间紧张,来不及将其余村的村长叫来,剩下的就由曹存咏安排吧!” 接着,她看向了曹老爹,不放心的说,“现在有些学者将中国落后归咎于汉语的劣根性,但中国作为唯一传承至今的四大古国,汉语的传承万万不能断。曹老爹的教学方法虽然老旧,但也十分符合汉语的学习方法,希望你们以后继续让曹老爹教授孩童读书。” 众人点头。 然后,她看向了吴锦,说,“我最担心的就是绣坊了,现在大家都不太需要刺绣,好在你购买了一批缝纫机倒能撑下去。如果实在撑不下去就找邓先生,并入他们的被服厂。” “邓先生,你不会不管他们吧!”杜春琪问,绣坊的女子极多,防守实力过于薄弱。 “当然没有问题,欢迎。”邓希贤正色回答。 最后,她叫来了张妈等人,不见狗娃进来,她立刻将站在门口的狗娃叫进了门,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说,“我知道你因为你父亲的事受人排挤,但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你们是不同的个体。” 狗娃的眼泪立刻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特别是小福被绑架后,虽然杨秀山被土匪内部处决了,但狗娃的日子也难过了起来。村中的小孩集体排斥他,导致他几乎一步也不踏出门。 杜春琪擦了擦狗娃的眼泪,柔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孩子,你愿意认我当干妈吗?” 狗娃愣住了,张妈立刻跪地谢过。 “以后你就跟我信杜,叫杜明轩。” 众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杜春琪会收杨秀山的儿子当义子,而且还让他姓杜。 “中国人不讲究原罪,孩子何其无辜。”她说,“既然他是我的义子了,以后他和张妈就有这座房子的永久居住权,当然,房子中的东西你们不能卖给涉外势力,明白吗?” 一一交待完,已经用了半日的时间,杜春琪开始阵痛了,瞬间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 “呀,这是要生产了。”张妈立刻看出来了,惊呼出生,咋呼着让人去找稳婆。 “不用,该交代的我都交代完了,以后就看你们的了。”杜春琪艰难地说。 周存彦见到老婆疼成那样,早就一把抱起她往室内走去。 忽然,二人的身影在众人眼前消失。 “这是……”饶是邓希贤也瞪大了眼。 番外 一年后,小高庄 “胜利啦!胜利啦!”高国栋跑进了村,大口喘着粗气。 “啥子?”高长顺不解的问,“说话没头没尾的。” “抗战胜利啦!”高国栋高声喊出来,“小日本投降啦!” 人一下子聚集在了高国栋身边。 曹存咏没有在小高庄,此时他正在洛阳,甘棠坐在他的对面,他们面前是一本书。 “你想在上连载这本书?”甘棠翻看着问。 “是的。”曹存咏点头应道,他写了一本杜春琪二人的传记,希望人们能够永远记住这样一对夫妻曾经为人们的良多付出。 甘棠将整本书翻了一遍,指着最后一页说,“别的都没有问题,可是最后一点显然不合理,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 曹存咏苦笑,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敢相信。 “如果这样写会被人当成一个假的故事。”甘棠诚恳地建议,一年前,她还是说服白思德潜入了豫省的敌占区。那里地狱一般的情景不但让她触动,也让她沉稳了许多。 因为那些照片和报道,他们荣获了首届普利策新闻奖,让甘棠声名鹊起。但她宁愿不要这些。 在日占区,吃人rou不是什么大事了,人们唯一在乎的是吃的是死尸还是活人。她甚至亲眼见一个女人吃了自己孩子,而那个女人辩驳的是,孩子死后她才吃的。 “好吧。”曹存咏从善如流,改成了杜春琪难产死亡,周存彦殉情。 看完书,甘棠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真的很难想象世上竟然有那么大公无私的人。你知道吗?戴雨农凭借着青霉素从美国弄来了计算机。” 从餐馆走出,甘棠望着天边飘过的一抹洁白的云朵,喃喃地说,“风起了,又有一场恶战啊!” 第二卷 从1912年开始的故事 第1章 周存彦以为会让他们先回到现代社会的家, 通过那里转移到新的世界。没想到等到他回过神时, 他正坐在柜台后。 柜台前是一个身材略微肥胖的老妇人和一个黑眼睛的小孩子。 “噢,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我保证保夫鲁沙什么都不会偷。”老妇人惊慌的反复保证着。 周存彦头一沉, 知道他们二人的信息了, 老妇人名叫阿尼西亚。她有两个儿子,长子格里什加二十岁刚出头,在发电厂工作, 是个沉稳可靠的年轻人。小儿子保夫鲁沙是城里有名的调皮鬼, 因为恶作剧被赶出了学校, 不得不早早出来工作。 “留下吧!”他说,“一个月八卢布。”仿佛走完流程一样, 用流利的乌克兰语吐出一连串的话后,他终于能够站起来来, 立刻抓住了阿西尼亚,“你跟我来。” 他按照脑中的地图奔向了‘家’, 一栋离车站食堂不远的二层小楼。 刚刚走进家门,就听见一声婴儿的啼哭声。 生了?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地,反而是阿西尼亚灵敏得多,立刻知道车站食堂老板将她带来的目的了。 她可是日托米尔城中排的上号的好保姆,从烹制红菜汤到照顾孩子她都擅长,还在前税务官家中干过。 不用周存彦吩咐, 她自如的走进了产房。 周存彦连忙跟着进去了,一打眼就看见一个金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