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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刺客之事,父皇采纳了柳丞相的建议,杀了方淑妃,送上她的人头去谢罪。” 阮清微怔道:“杀一个皇妃谢罪?!” 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慕径偲沉默不语。 那时,慕径偲的母后正生着一场大病,随时会病逝。在斩杀方淑妃的当天,皇后拖着病体去跪求皇上对方淑妃从轻发落,皇上置之不理一意孤行。方淑妃死后,她所生的四皇子也悬梁自尽。不多久,魏晏的姑母被册封为魏淑妃。 当大瑞国的皇上看到方淑妃的头颅时,痛斥当朝皇上目无人,道是他最心爱的公主死在大慕国,查不出真凶,竟然只送来一个妃子的人头妄想不了了之,便要讨个说法。传闻大慕国皇上的态度怠慢,大瑞国满朝的官员都愤而上书,提议出兵攻打大慕国。 这场战争整整打了七年,是由魏晏的父亲魏大将军主战,当朝皇上血气方刚,六次御驾亲征。大瑞国节节败退,多次提议停战,而当朝皇上不顾一切的吞并了大瑞国,虏回了庄文妃。 阮清微暗忖:简直匪夷所思,大瑞国的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提出跟当朝皇上和亲?前来和亲的平宛公主竟是嫡长公主,和亲带来的嫁妆丰盛到了极致,好像名义上是和亲,实际上是送人送财。 庄文妃难免如此惊慌,正因为双钩铁链弯刀开启的杀戮,导致大瑞国与大慕国的战争,使她国破家亡。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陷入了思索中。 当朝皇上是在民不聊生、百姓的怨声载道中,坚持继续攻打,直至吞并大瑞国,态度坚决到令人震撼!然而,跟大越国的战事,是在胜利中停战,分明是可以乘胜追击,却选择了停战接受通婚,其中又是何缘由? 事隔十五年,相同的凶器又出现了,刺杀的是前来通婚的大越国的公主,那么,背后的主谋是谁? 在悲哀的沉默后,庄文妃忽然道:“高文妃的全家也是被这种凶器所杀!” 阮清微大惊,她在坊间听说过高文妃的遭遇。 听说高文妃是位很有才情的妃子,倍受皇上的宠爱,风头极盛,是所有嫔妃中得到皇上赏赐最多的妃子。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卿,她十八岁入宫为妃便被册封为位列三宫的文妃。入宫两个月后,她回府为她的父亲祝寿,得皇上恩典,当晚留宿府中陪伴母亲。谁知次日清晨,高文妃满家一百余人,均被暗杀。 宠妃和重臣惨死,皇上盛怒,悬高额银两征集线索,让时任的刑部尚书彻查此案,皇上下令,必须在十日之内破案,将凶手凌迟。 庄文妃心有余悸的道:“两年前的灭门惨案,唯一的线索就是现场赫然留下的双钩铁链弯刀。” 十日过去了,时任的刑部尚书一筹莫展,根本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指认可疑之人。皇上怒极,又有柳丞相的挑衅,皇上斥责时任的刑部尚书无能,将其罢免,全家流放。 皇上又将此案交给刑部侍郎审查,那刑部侍郎刚接到圣旨后就吓得自杀了。此后,再无人敢提这件事,据说皇上仍旧在派人暗查,但一直没有定论。 在高文妃被杀后不久,庄文妃被册封为文妃。 时任的刑部尚书在流放途中自缢,经柳丞相的举荐,柳贵妃的妹婿成为了刑部尚书。 坊间当时流传是柳家派人暗杀高氏一家,也不过是流传而已,并没有证据。 阮清微拧眉,双钩铁链弯刀第三次出现了,难道是打算屠杀珺瑶公主及随从,不料珺瑶公主的随从身手极强?她不禁看了一眼慕径偲,发现他并没有觉得惊讶,在沉思着什么。 庄文妃因受惊而瑟瑟发抖,骇道:“现在我们身处险境啊!” 阮清微问道:“何出此言?” “平宛公主被刺杀,皇上杀了负责cao办和亲的方淑妃;高文妃全家被杀,皇上流放了负责调查的刑部尚书。”庄文妃惊恐的面色苍白,“如今,珺瑶公主遇刺,太子负责调查,我负责cao办……” 顿时,正殿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有人要借此害他们? “太子,”庄文妃望向不动声色的慕径偲,沉声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找出幕后主谋啊!” 慕径偲平静的道:“你不必太过担心。” 庄文妃连忙身子前倾的问:“你有找出幕后主谋的办法了?” 慕径偲平静的摇摇头。 庄文妃失望的叹气,黯然神伤的道:“这三次行刺谁最得利?” 阮清微想了想,谁最得利? 平宛公主被刺杀挑起了战乱,谁得利?好像无人得利,若要论谁因此风生水起,那应该是魏家。魏家屡获战功,厚禄加爵,还出了一个淑妃。 高文妃及高大人被惨杀,谁得利?好像是柳家,高大人是柳丞相的眼中钉,高文妃跟柳贵妃不合,柳贵妃的妹婿因此成为了一品的刑部尚书。 珺瑶公主遇刺,谁得利?柳家主张通婚,应该不至于挑起事端,徜若珺瑶公主遇刺身亡,两国之间免不了又是一场战争。如果有了战争,魏家将再次受到重用。 依阮清微对魏家的了解,魏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倒是柳家的权势始终很稳固,且逐渐强大。 那么,刺客的背后主使是谁? 仔细想想,庄文妃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要未雨绸缪。 阮清微轻哼道:“依我看,刺客的背后主谋就是当朝皇上。” 庄文妃忙四下看看,大惊失色的骇道:“千万不可妄言,皇上怎会是主谋?!当年,他与大瑞国无怨无仇,接受了父皇的提议和亲,怎会故意杀人引起战乱。而高文妃深受皇上的宠爱,高大人为人刚正,可谓是难得的谏臣。他更没有理由刺杀珺瑶公主,在大越国的大将军阵亡时,让魏晏大将军继续攻打即可,何必多此一举。” 沉思了片刻,阮清微道:“我知道这次的幕后主谋是谁了。“ 庄文妃低声问道:“可是柳家?” 阮清微道:“不能是柳家。” 庄文妃略有遗憾,道:“是谁?” 阮清微很轻的说了一个名字。 “怎么可能是她?!”庄文妃摇头道:“单从刺客所持的凶器上也可得知,这三次行刺的背后主谋应是一人,前两次的刺杀与她毫无关系。” 阮清微笃定的道:“这次行刺珺瑶公主的背后主谋,只能是她了。” 庄文妃一时不明白阮清微的用意,问道:“为何不能是柳家?” 阮清微耸耸肩,“无凭无据。” 庄文妃轻问:“难道不能制造证据?” 阮清微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庄文妃,发现庄文妃急于想要攀陷柳家,便说道:“如今,身陷险境,全身而退是最为重要的事。如果你想趁机设计加害别人,那我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庄文妃赶紧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