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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难会迎刃而解。这种遇到麻烦事有人分担解忧的感觉真好。 半晌,慕径偲唤道:“石竹。” 石竹上前:“奴婢在。” 慕径偲从袖中取出太子令牌,道:“拿着它去四司八局,让各司各局在一个时辰内必须各派九人前来祥凤宫采藕。为了向采藕者表达感谢,他们均可向我提出一个心愿,我必尽力而为让其如愿;若我无能为力,可重换一个心愿,直至我能让其如愿为止。” 石竹道:“是。” 慕径偲低声道:“青苔,你去探查魏淑妃一事的进展。” 青苔应是,与手持太子令牌的石竹同行而去。 阮清微的心情很复杂,有感动有暗赞。他隐潜多年今日一露锋芒,用‘太子’的权力强压四司八局,又以极有诚意的‘一个心愿’为感谢,恩威并济。惊动四司八局便是惊动了整个皇宫,他是用‘太子’的威严和颜面化作盾与矛,护她周全,与她一同面对困局。 她心中颤动,轻道:“不利于你韬光养晦。” 慕径偲平静的道:“不重要。” 阮清微语声飘渺的道:“此举,像是在跟皇权博弈呀。” 慕径偲笃定的道:“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阮清微不再担心,展颜笑道:“四司八局各九人,共计一百零八人,勤恳劳作,一天应能将满池莲藕采完。” 慕径偲抿嘴一笑,眸底微不可察的闪过一抹深沉之色。 阮清微纵身跃到月波亭的亭顶,立足于琉璃瓦上极目远眺,衣袂翩飞。她闲适的饮着酒,环顾四周,整座祥凤宫被浓密的苍天古树和高耸的宫墙包围着,似与世隔绝。而祥凤宫中,目光所及之处是挂着枯叶待落的树枝,原本是想一览祥凤宫中的景致,视线层层受阻。简直,像是监牢。 不由得,阮清微忽然想到慕径偲的母后,一个在祥凤宫里住了二十年的女人,她用二十年的岁月诠释了载入史册的一代贤后,使得皇宫里久久弥留着她的气息,使大慕国的百姓传颂着她的美德。她‘死’了,空留一个燃尽了灵魂的躯壳,暗无天日的存在着。 为什么要这样存在着?阮清微不懂,连饮了数口酒,四下搜寻着那抹凄寒的黑色,却看到了青苔匆忙的归来。 等青苔步入凉亭中时,阮清微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慕径偲的榻边。 青苔轻声禀告道:“御医检出庄文妃送给魏淑妃的糕点里含有水银,庄文妃百口难辩,正被幽禁在琉璃宫,等待魏淑妃的发落。” 慕径偲问:“魏淑妃可有大碍?” 青苔道:“魏淑妃出血过多,险些身亡,孱弱的卧榻休养。” 在糕点里面藏着水银?少量服用水银可致小产,服用过多会致死! 难道庄文妃吃的糕点里也有水银?却意外的安然无恙? 阮清微不禁诧异,更让她诧异的是:“为何是等待魏淑妃的发落?” 青苔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一贯如此。后宫之中,谁是受害人便让谁裁决谋害者,从无例外。” 阮清微问道:“无论魏淑妃怎么裁决,一律照办?” “是,或杀罚,或饶恕,皇上全都默许。”青苔道:“曾有位妃子欲加害柳贵妃,柳贵妃陷些遇害,柳贵妃恨极,要赐死此妃子,将妃子满门在朝的为官者革职,三族迁离京城。皇上默许,下旨按照柳贵妃裁决的去执行。” 阮清微惊讶,皇上的行为可真是独辟蹊径,是让后宫的这群女人们自相残杀?不过,确实是治理后宫的一种方式,谁也不敢太过造次。她想了想,道:“仅凭糕点里有水银,就确定是庄文妃要加害魏淑妃?这是谁的盖棺定论?” 青苔道:“御医的推测,柳贵妃的推断,庄文妃只是喊冤洗脱不了嫌疑,魏淑妃悲痛的指责庄文妃送的糕点,最终是柳贵妃定论,皇上一言未发没提出异议,就定论了。” 阮清微挑眉,如此重大的事,皇上一言未发?她问道:“能否设法见到庄文妃?” 青苔道:“除非能得到魏淑妃的允许。” “能否见到魏淑妃?” “不易。” 阮清微询问之色的看向慕径偲,“以你之意?” 过了半晌,慕径偲平静的道:“再等等。” 阮清微一怔,莫非还有变故?她若有所思的饮了口酒,不经意的偏头一瞧,瞧见石竹远远的率众而来,浩浩荡荡,足有百余人,各持便于挖藕的工具。 石竹曾是何皇后的贴身侍女,如今是太子府的侍女并手持太子令牌,四司八局在得知太子殿下指定人数去采藕时,无比震惊,不敢明确表态。各司各局在紧急暗中商议后,纷纷表态,如果能进得了祥凤宫,就去采藕,顺便得偿一个心愿。 众所周知,祥凤宫是禁地,如果进得了祥凤宫,就不必骇惧会触犯皇上。 不曾想,石竹与福公公攀谈了一番后,他们竟被放行,只是下令:仅能到月波湖,擅去祥凤宫的别处者,斩无赦。 在石竹沉着的指挥下,他们从月波湖的西岸连成一排开始挖藕,有条不紊,干劲十足。依这种劲头,一天就能将藕挖完。 效劳于宫苑内廷事务的宦官们,在热火朝天的挖藕,不知皇上在得知这般情形时有何感想。阮清微闲适的倚着亭柱,欣赏石竹的得力。 石竹沿着湖边快步而来,走到慕径偲的榻前,低声禀告道:“奴婢刚刚得知,魏淑妃小产一案有变。” “嗯?”慕径偲并不觉得惊讶。 石竹道:“守在魏淑妃床榻前的御医发现了魏淑妃私藏的一瓶水银,有打开过的痕迹。御医已奏明皇上,皇上命柳贵妃彻查。” 阮清微挑眉,皇上竟然让柳贵妃决定魏淑妃和庄文妃的命运?摆明了是给柳贵妃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 大好时机,依柳贵妃的作风,一定会趁势拔去魏家这个心头刺。经她彻查,就会变成魏淑妃故意小产诬陷庄文妃。即使魏淑妃跟庄文妃无冤无仇,绝不可能使出这种愚蠢的伎俩,水银瓶的出现也很可疑。如果皇上依旧一言不发,柳贵妃就能得逞。 事态一变,庄文妃是能脱险了,魏淑妃与魏家则凶多吉少! 魏家怎么办?注定浮沉于朝堂,平白无故的被碾压?皇上真的会对魏家的命运坐视不管?纵容柳贵妃还是试探柳贵妃?他深沉叵测,按慕径偲曾说的‘他的一念之间不知有多疯狂’,俨然无法掉以轻心。 阮清微的眸色渐沉,她愿魏家能世代安稳。当针锋对准魏家时,她能做些什么防患于未然?让慕径偲帮忙出主意?他自幼远离朝堂权斗清静无为,已经为她做了许多他绝不会做的事,岂能仗着他的爱慕而让他为难,不能给他惹麻烦。他洁身自好,对魏家的事袖手旁观无可厚非。 她踱到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