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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一阵荡漾。 跟着众人喊完万岁,洁芝大眼睛里闪耀的不是敬畏崇拜,而是好奇,喃喃道:“也不知道天子长相如何,要是能看上一眼就好了。” 左侧的包厢之中,是作为贵宾的太乙真宗一行。 刘辩机靠在特别安排的软椅上,宋清廉随侍在旁,剩余的道士各自坐开,作为方外之人,他们不用下跪,只需在包厢内躬身行礼,清贵离凡。 刘辩机身有残疾,更不用动作,只是微微颔首,算是行礼,而宋清廉躬身同时,口中唸唸有词,非是口呼万岁,而是不住骂道:“狗皇帝,狗皇帝!” 须发俱白的老道人微笑摇头,一掌按在自家弟子肩头,看似软弱无力,宋清廉却仿佛崇山压顶,肩头一沉,内息逆冲腑脏,险些吐血跪倒。 宋清廉苦着脸回头,埋怨道:“我还是重伤患者咧,师父你有什么不满,也别下这么重手哇。” 刘辩机淡然道:“重吗?那得问问你做什么了?” 宋清廉一怔,随即心下雪亮,师父早已明白一切,自己的小动作压根没能瞒过他,当即摊手道:“那什么白小先生,根本就是北静王在白吃我们的豆腐。他能这样吃,我们难道不能反吃上一口。” 刘辩机摇头,不以为然道:“你就算反吃上十口,又能有什么实质意义?既然要做大事,就必须摆正态度,不要整天玩小把戏。” 宋清廉苦笑道:“我是无所谓,反正伤得再重,最后还不是师父你花力气帮我治?只要您老人家不嫌麻烦,我多伤两下也是活该的。” 刘辩机摆摆手,不再理会,取过庆典流程的节目表,重新端详,见开幕的第一首,就是希望女团的关山酒,微笑着点了点头。这一曲,自家弟子听过半首,记忆尤深,之前和自己反覆提及,连自己也很好奇那未完的后半首。 再看第二首,又是繁华唱遍,老道人又点了点头。 但看到最后一首,却是一曲不曾听闻的“笑傲江湖”,其名不见经传,当室作者新曲,值得期待。 刘辩机轻咦一声,“奇怪,之前的两首,都是演唱,为何最后一曲只是演奏?” 宋清廉跟着瞥了一眼,皱起眉头,想了一想,道:“确实奇怪,但希望女团本就人才有限,就算姓白的小子拿得出曲子,也未必有那么多人唱。估计就是没有那么多演唱者撑场,两曲之后,只能藏拙改成演奏了。” 刘辩机点头道:“陈家那姑娘的确弹得一手好琴,那天的繁华唱遍,她弹得浑然天成,也是恰如其分,有她压轴……” 说到这里,老道人顿住话头,沉吟片刻,还是摇头。 第150章可惜了 刘辩机的话没说清楚,宋清廉却瞬间明白师父的意思。 白夜飞的最后一曲,是压轴之作,水平不够,肯定镇不住场,要是和前头的两曲相比,弄成虎头蛇尾,可是很难收场的。 翡翠的琴艺虽好,堪为大家,但她没有超凡力量,应付平常的场面没有问题,摆在这样的大场面,就撑不住场面了。 单纯的琴音,从来都是曲高和寡,知音者寥寥,场内虽说汇聚郢都名流显贵,但真正懂得欣赏的,百不存一,大多人所推崇的,还是与超凡力量结合后的热闹,也是过往黄金大剧院一贯的风格。 因此,翡翠的琴,用来开场尚可,用来压轴,那是铁定不行,白夜飞若是想以此藏拙,等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犯下致命错误! 想起白夜飞一系列事迹,宋清廉耸肩道:“师父你就姑且放宽心吧。表演顺序是那小子安排的,他头脑灵活,鬼点子又多,上回他仅用半曲,就钓我们上门,弄出好大反响,这趟说不定也有什么打算,不用替他担心。” 谈话间,表演即将开始,师徒两人也不再多话,安静地欣赏表演。 舞台之上,希望女团的诸般乐工,已在后方就位,拨弦吹箫,引为前奏。 三道曼妙的倩影,在舞台上闪亮登场。 碧玉身着戎装戏服,一马当先,动作刚劲有力,却不失女性风仪,端是英姿飒爽,像是一个久经战阵的沙场女将,三两步就冲到舞台正中,素手虚握,做一个送酒的优雅姿势,朱唇轻启,清亮之音,如银瓶乍破。 关山酒的激昂旋律流泻,与碧玉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高亢女音,无比相合,珊瑚、玛瑙两姐妹端着琴跟到她左右,一边坐下,一边合声。 两人没有穿女团平日的制服,而是换了一身华丽舞服,摇曳着腰肢上前,如同舞动的美女蛇,虽然不露衣服,却别有一番风情,一样的青春面孔,一样的身子,让人一时分不清彼此,都在赞叹姐妹花的风情。 “我曾长安走马,十街任斗酒,惊梦照烽火,今宵试新鍪……” 前半首关山酒匆匆而过,到了后半首,碧玉雪颈后仰,曲线姣好,手过头顶,似是酒液倾洒成线,灌入喉中,人依旧清醒,但动作与眼神却渐渐有了醉态。 “天命轻狂,应似孤鸿游,向人世间尽一腹鬼谋……” 作放下酒杯状,少女歌声依旧,一句唱罢,又有两声“鬼谋”回荡,琴音相合,曲入清亢,尾音余脉,更有合声绵延。 “倘若魂断沙场,不见失地收,谁共谁不朽,金戈亦染锈……” 曲 入后半,从原本的江湖狂放,转入沙场寂寥,一生戎马,举目惟见凄凉,词曲意境转化,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