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悄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她就会自己回来的。

    傅礼臻的心真的平静了下来,他站起来,老人微笑着送他出门,在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他开口:“也许您原来真的是一棵草。”

    老人爽朗大笑,托了跑在最后的豆沙一把,将门关上。

    何半仙开着车刚上国道就被一群交警拦住了,他原本以为是查酒驾毒驾和无证的,谁想他刚放下车窗,就被暴力压在了位置上,那个交警的身手简直跟武警一样了得,一手摁着他一手拔了车钥匙,然后把他从车里拽了出来。

    一边还掏出手机说什么“解救成功”,何半仙心想难道是自己骗钱的事情暴露了?那也不能啊,他骗得不多,一趟也就几千块钱,而且还是人家心甘情愿掏的钱!不能怨他啊!

    四只狗受了惊,在车厢里喊叫起来,傅礼臻弯腰安抚了它们一下,把它们留在车上,自己下了车。

    “同志,你没有受伤吧?”

    被反手拷着按在车头的何半仙委屈地直嚎:“受伤的是我好吗?!”

    傅礼臻蹙眉:“你们为什么抓他,他只是送我来一个地方找人而已。”

    忙活了一晚上的警察:“……你说什么?”

    “我要去椒县找人,他送我去,我给他钱。”傅礼臻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

    按着何半仙的警察松了点力道,有点儿懵:“你不是算命的吗,怎么还搞上出租了?”

    何半仙用力挣开他,卖力地嚎:“生活太苦了做份兼职我容易吗我?干啥跟抓犯人似的弄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

    一场横跨两个市的乌龙,终于落幕了。

    虚惊一场。

    傅礼臻自然又挨了林玉一顿打,警察都没拦住。

    做笔录的时候他被问什么都答,唯独问到他跟住在那个废弃寺庙里的孤寡老人说了什么的时候,紧紧闭上了嘴巴。

    本来他就是特殊人群,警察没办法,就只能教育了他一顿后放他和林玉回去了。

    没想到看起来只是阴沉了点的客人是个不那么正常的家伙,何半仙打算认栽,回去睡一觉之后把这件事全部忘掉,然后好好地给小孩子起名字,再打点小金锁小手镯什么的附赠着卖,改善一下生意体系。

    结果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个斯斯文文的男人送来的三万块钱,差点喜极而泣。

    林玉雇人蹲守在了小区外,只要傅礼臻一出门就立刻跟上,实时向她汇报傅礼臻的动态。

    只是傅礼臻比以往更不爱出门了。

    林玉不放心地去看过他几次,发现他的生活竟然变得比以往都要规律,早上六点起来遛狗运动,一日三餐准时吃,晚上十一点上床睡觉,让人完全挑不出来毛病。

    经纪人也乐开了花,因为傅先生又变回了那个高产的傅先生,画的还全是色彩秾丽的油画,一幅一幅艳丽无比,就是让人更加看不懂了。

    虽然看不懂,大受欢迎也是真的。

    然后画廊里,还多了一幅像日出又不像日出的画,令数不清的顾客心动,他们都说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幅画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好像有魔力一样。

    这样一幅不到一平方米的画,他们开出的价格随着过来次数的增多一路飙升到了六百万,而原本傅礼臻的画基本价位多为十二万一平方尺,他的成名作拿去拍卖,也不过两百万。

    而且他们还说,如果傅礼臻愿意卖,价格还可以再往上抬一抬。

    只是傅礼臻不卖。

    除了业内人士都要看不懂了的天价,这幅画还有一个业内人士也看不懂的名字。

    一个和画的内容完全不搭边的名字。

    它叫做——

    第44章

    院子里铺设的草坪已经显出繁茂的模样来了, 中间也铺上了整齐的青石板,挨着墙脚圈出宽度大约一米的空地,用灰色的方砖砌了半米高的围墙, 里面稀稀拉拉的种着一些植物, 看着还挺精神。

    傅礼臻带着手套,正拿个小锄头蹲在里面除草。

    他一开始不太会伺候这些娇滴滴的小东西,只是自己摸索着收拾, 去买新的植物替换掉死掉的花苗时也会向花农请教,然后回来在继续摸索。

    他种的艰难也有天气的原因,大夏天移花苗种花, 有经验的人不小心也能给伺候死了,更别提傅礼臻了。

    可他还是种了, 并且每天早上起来精心打理。

    侍弄了几个月, 终于有了些心得,顺利了不少。

    馒头歪着脑袋, 把下巴靠在石砖上, 小尾巴甩的欢快。

    包子们在另外一面玩耍,那颗皮球追了快半年也不觉得腻,还是撒丫子跑得欢快, 只不过院子相对于现在的它们来说小了一点, 冲不了多远就得转弯。

    已经十月了, 原来可以一起抱在怀里的四小只,也已经长大了。

    不过它们变的也只有体型,奶黄还是最漂亮的, 豆沙还是最胖的,豆腐还是最凶的,馒头还是最蠢的。

    馒头站起来,迅速地把前肢搭在小围墙上,呜呜叫了两声。

    傅礼臻随便扔了一棵草过去,它叼住后欢快地跑去跟姐妹们炫耀,颇为得意。

    忙完后他才带四大只出去溜达,绕着偌大的小区跑两圈,才回家洗澡吃饭。

    他今天是要出门的。

    把挂在玄关处的白板翻过来,他用笔在上面留了一行字,然后才放心地锁门出去了。

    我去上课了。

    傅礼臻每次出门都会在白板上写自己出去的原因。

    万一悄悄回来了,就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在哪里。

    傅礼臻今天在F大有一场讲座,原本校方的打算是新生入学那会儿就来一场的,可是傅礼臻正在尝试大幅面创作不愿意间断,就拖到了十月底,天都已经有些凉爽了。

    由于傅礼臻在画坛的知名度又提高了一大截,近期他的名字曝光率非常高,上个学期听过他讲课的学生说起来还有点骄傲,仿佛身价倍涨功成名就的是自己。

    在学生们的大力宣传之下,进入报告厅的人数越来越多,还不到讲座开始时间,座位就已经差不多坐满了。

    来了将近五百个人。

    美院院长满意地点头,在傅礼臻的位置旁落座。

    由于讲座还没开始,院长想拍拍傅礼臻马屁:“傅先生那幅画院里的老师也都在讨论,就是画国画的老方,对这幅画也是赞不绝口啊。”

    傅礼臻对别人的想法完全不感兴趣,他只想讲完了之后,就赶紧回家。

    美院院长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话,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转回去。

    得,他又自讨没趣了。

    讲座途中院长接了一个电话,来自于校长,请他务必将傅礼臻请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

    这可是个巨大的难题,美院院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