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其他小说 - 致四千年后(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04

分卷阅读404

    募王国上下的勇士,结成义军。之前安排在王庭内的督识则会在合适的时候暗杀国王,残余的抵抗力量很快就会瓦解臣服。

    等到政治形势稳定,国王生下孩子,就会有一个“顽固势力的刺客”将阿德里安支持的年轻国王刺杀。

    那么阿德里安一世就只能抚养那个孩子,代为摄政。至于那个孩子究竟是杀还是不杀,实际上已经相差不多了。

    因为等到那时,在阿德里安一世的控制下,法兰克将会刻意的与哥特交融。最终在联姻后无声无息——或者轰轰烈烈的将两国合并。

    当然……按照阿德里安一世原本的计划,他也不打算执行最后一步。

    在谋得王位之后,先前他立下的“向哥特无条件投降”的许诺就可以当做没说过了。

    毕竟阿德里安是哥特出身,甚至是见着石王长大的。他知道石王和哥特的一切弱点——等到那时,究竟是谁吞食谁还不一定呢。

    用一枚金币挣一百枚不容易,但用一千枚挣两千枚却简单的多。

    ……只是计划实际上出了一些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图平的反水。

    在图平的诱导之下,丕平三世敏锐的察觉到了阿德里安的不良意图,但是这个时候将阿德里安教宗驱逐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将国土平均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并把相对优势的部分给了查尔斯。

    他相信,阿德里安一世如果支持卡罗曼,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斗不过查尔斯和图平;如果他支持查尔斯,他也不一定能控制聪明的查尔斯,甚至有可能会在国土完整前就被查尔斯和图平反杀。

    而之后查尔斯逼他发出的作战演讲,则将他最后的退路斩断。如今的阿德里安一世不可能再得到石王的信任和支持——无论他是基于什么原因发出了这样的演讲,实际上都已经证明最开始的计划失败了。

    都是图平那个叛徒的错——

    阿德里安感到十分愤怒,甚至有些焦躁。

    如今他的计划全面崩盘,阿德里安只好在众人的欢送中,狼狈的逃回圣丹尼,这片独属于他自己的地盘。

    但阿德里安刚刚推开房门,他便在自己的屋子里看见了一块精致小巧的木牌。

    第二章九点发

    第七十章告解室的另一端

    看到这木牌,阿德里安便意识到,自己似乎错过了一些事。

    这木牌是“请求告解”的暗示。

    虽然绝大多数情况下,教宗都只需存在即可。但为了保证对教廷的掌控力,阿德里安专门创立了大告解间,将中间阶层的力量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告解是从圣奥古斯都时代之后才出现的一种仪式。

    人们向主教或是督识寻求智慧,其中自然也包括寻求人生的智慧。

    而在寻求开导和人生智慧的时候,不免会暴露自己的一些秘密。这些暴露的秘密出了很大的乱子,甚至让人们开始怀疑、不信任教廷。

    因此那一代的教宗就下令设立告解间——用两面钉死的厚红布、一个摇铃,一面铁丝网与只能容纳一人的外置暗室组成。

    主教或者牧师坐在告解室内侧,每日执勤八个小时。平时就是喝着水看着书,吃点点心消磨时间。如果有人请求告解,那人就要在外面摇铃呼唤解答者。

    听到摇铃声后,解答者将要在内侧问好,发誓不过问对方的真实身份、不将对方的秘密告诉任何人。之后提问者会用相对模糊的言语去概括自己遇到的问题,而解答者则依靠自己的智慧和经验做出解答。

    每一位主教每年都需要连续做三个月的解答者,而他所有的学生加起来做剩下的九个月——这是一项神圣的义务,不能以任何方式推辞。

    但在这种长期的、连续的聆听和解答中,解答者们却很容易积累他人宣泄出来的大量不安、痛苦、憎恨和颓废等浓重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底层主教的犯罪率和自杀率远远高于大主教、督识、亦或是普通牧师的原因之一。

    为此,阿德里安一世创立了大告解间,宣布他将亲自为主教们告解,缓解他们的精神压力。

    从主教往上,所有的圣职者每个月都需要回圣丹尼述职,自述自己上个月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挣了多少钱,花了多少钱,读了多少书,或者做了什么研究。

    他们的一切生活轨迹都将被记录归档,在他们死去或者犯大罪的时候,就要开启并引用这种档案,给予审判庭作为评价的参考。

    在每月月末月初述职的时候,主教们就可以在这时去大告解间进行告解。将自己积累的压力和负面情绪向教宗进行宣泄。

    这一方面有效降低了主教们的焦虑,同时还在教廷内极大的提高了阿德里安一世的声望。而且实际上,会主动来寻求教宗告解的,几乎都是快要承受不住的那些人,他们得到了开释,因此而感恩阿德里安。

    虽然在最顶级的阶层上,阿德里安一世被接近半数人厌恶。但越往下,这个数量就越少。底层的地区主教们对阿德里安几乎是当做第二个父亲一样尊重爱戴。

    等到他们成为新的大主教的时候,就是阿德里安完全控制教廷的时候。

    阿德里安愿意等待——耐性是他最为宝贵的才能。

    “也不知道这牌

    子是什么时候放的……”

    老教宗深深叹了口气,将木牌取下,在上面写下了一行时间:“凌晨一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