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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长安呢!” “是吗,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想了,去哪里玩?” “唔,看你了,是想玩多一点还是想吃多一点,反正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地方啦!咱们还可以去看花魁跳舞呢!不过还要过半个月。” “行,我都可以,你要是想去我陪你一起。” “哎呀说了是想让你在这里多玩一玩嘛!” “我知道……” 付屿看着远处的宫殿群,最大的大明宫,听说可以俯瞰整座长安城呢。 说起来,真的好久都没出去了,念头一起,心念躁动,对外面的东西的好奇变得越发强烈起来。 “阿琪,不如我们下午就去玩一玩如何?” “好呀,啊,快到重阳节了呢。” “哎?” 阿琪晃头晃脑:“在这里的重阳节,要佩茱萸,我们会和先生出游登高、观赏菊花、遍插茱萸、吃重阳糕、饮菊花酒等。哎呀,不知不觉一年又要过去大半了。” 付屿同样深感时间流逝,她已经“出来”好几个月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自己世界去。 当外出只能依靠步行或者马车,娱乐只能靠人实时弹奏曲目说唱时,付屿就会想起以前的便利来。很多时候,往往都是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后才觉得珍贵。不过,这也不是她能选择的不是吗?唯一的方法,是保全自身,或许某个时刻就能得到机会知道这些奥妙了。命运捏在别人手里,被他人掌握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阿桃你在听我说话吗?吴婶让我们去坊市买点东西,亭子让小瓜和小猴子打扫了。” “啊,嗯?” “走啦走啦!” 入目繁荣。 顾长夺的府邸离西市比较近,朱雀大街西。付屿记得朱雀大街很宽,是整个城的中轴线,将城分为左右两部分。西市通丝绸之路,说起来比较国际化一些,人员多且杂,也更热闹些,东市则是国内的,东市西市以朱雀大街为对称轴对称分布。实际上整个长安城十分对称,坊和市的划分也很规矩,方方正正。 阿琪拉了付屿停停转转,她感兴趣的多是女子的玩物,付屿的目光却经常溜到铁匠铺的新刀剑,或者某个路人的佩剑上去。不由自主,手痒难耐。 阿琪拿起一盒胭脂:“阿桃,你看这胭脂颜色,醉吟先生的我真的好喜欢,乌膏注唇唇似泥,双眉画作八字低......圆鬟无鬓椎髻样,斜红不晕赭面妆。” 付屿:“醉吟先生?” “就是香山居士。” 付屿苦苦思索:“是白居易啊。” 她们走到一家很大的专卖胭脂水粉的店面,店面用了时下最新潮的装修,付屿不得不感叹时尚业一直走在潮流前端。 “先生说他是大诗人呢。”阿琪说完拉了付屿进去。 进门是脂粉香气,花香浓郁,林林总总,看花了眼。 阿琪拿起一个白瓷盒子,打开,里面的胭脂是正红的膏状,阿琪用无名指点了一点,三指翘着轻轻给付屿抹在嘴唇上。 碧人。 付屿闭上眼睛,粉面朱唇。 “阿桃你从来没有抹过比较红的胭脂呢。” 付屿只好站着任她摆弄。 付屿想,据说唐朝元和年间流行过褐色胭脂配黑色口红。真的不敢想象,她似乎从来没有画过黑色口红,褐色胭脂,看来唐朝果然是繁荣潮流的地方,时尚的让人不懂。 “哎呀!”阿琪摸完,双手捧着自己的腮,“嗯……阿桃!你涂红唇真的好霸气哦!” 付屿拿了一面镜子,脸是白的,唇却血红,阿琪的话翻译一下,应当就是御姐吧。 “会不会太艳了?” 阿琪摇头:“不会不会,你看我们在街上走着,不都是唇色可人吗?可以的!” 阿琪又要给她抹个腮红,付屿坚决拒绝了。 红唇可以,猴屁股还是算了。 她们买了几盒胭脂水粉,付屿觉得接下来她要拉着她去成衣店了。 “这位小娘子好眼光啊,这是新出的一款衫群……” 阿琪被店里的几件衣服吸引过去,付屿觉得累,果然女人对逛街的热情,几百年都不会变。 付屿正想自己等会去买些糕点,冷不丁阿琪说:“给我家阿桃量一下,定做一身衣服吧。” 付屿:“啊?” 老板娘笑意盈盈:“小娘子,里面请。” 付屿不忍心拒绝阿琪好意,因为她看起来一脸期待。果然被人期待的时候会不忍心。 “欧呦,你这小娘子腰身好细呦!” 付屿站着,其实这时候大多数人都是以为胖的人好看的吧。 老板娘的手在付屿身上的几处摸了摸,付屿被她弄得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 付屿如释重负。 阿琪买了一身成衣,然后她们又去一个卖糕点的店铺买些糕点。 “好累,早知道让小瓜来帮我们拿东西。” “我来。”付屿抬手接过,其实还好。 “阿桃你好大力气!” 好想说一句我是男人哦,付屿想。 阿琪和付屿在一家茶铺休息,阿琪咕咚咕咚喝下三杯茶水才停。 “好渴。”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刚刚路过的一家铺子的糕点。” “原来阿桃你这么贪吃啊,去吧,我先歇一会儿,累死我了。” 付屿出了门,转过一条巷子,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商铺。 “买什么?” 付屿把一个装钱的袋子推过去。 店家一看是内行,收了钱袋,掂量了一下:“请随我来。” 他带付屿进到内间。 付屿单刀直入:“我想知道明时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 店家笑:“这问题可是值不少,刚来的消息,道上没几个人知道,不过您给的足,我也就不保留了。明时君子最近遇上大麻烦,据说一个节度使找上他,有司马昭之心啊。” 唐朝安史之乱后唐玄宗始设节度使,结果导致藩镇割据,后来唐宪宗李纯平定了藩镇割据,却没有除掉根,所以现在,是藩镇复活并延续的时期。 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野心。 付屿在心里将他的话思索一遍,心中大约明白明时的目的了,让她杀人,要么是节度使,要么是节度使的拦路石。 可是无论是谁,她都不会去的。 回到茶铺,阿琪抱怨:“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贪吃尝了一些。”付屿把一个盒子放下,“这些都很好吃。” 长安城的另一边。 “公子,不能用,如果不让别人用的方法,杀之。” 明时摇着手中折扇,一身红衣。 “我改主意了。” 第38章 歇息许久,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