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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啊?” “不可以。”第一个反对的又是马文才。 “为什么不可以?我和英台都已经说好了!” 马文才振振有词:“因为本公子不乐意跟梁山伯一起住。” “没错没错。”马统下意识地帮腔,“我们公子啊,只乐意跟桓是知公子一块儿住。” 这话儿挑不出毛病,可听着总是怪怪的。 马文才咳嗽了一声,马统却没有察觉,还自顾自往下说:“我呢,也不乐意跟四九住,我只乐意跟平蓝一起住!” 平蓝急了:“谁乐意跟你住啊!” 马统有些受伤:“那你是想和银心一起住?” 平蓝道:“我谁也不想!” 四九也喊起来:“管你想不想,银心答应要跟我一起住的!” 银心却不领情:“四九你闭嘴,谁答应跟你一起住了?”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书童们七嘴八舌的,吵得桓是知头都炸了,“反正我不管,我跟英台讲好了,我们要一起住的!” “要不,你还是跟马文才一起住吧……”祝英台看着梁山伯郁闷的样子心软了,“我相信山伯……呃,相信他会理解我的那些生活习惯……” “理解理解。”梁山伯立即说,“我知道贤弟你从小娇生惯养,是个生活讲究的人。你只管放心,虽然大哥我是个粗人,但我绝对尊重你的个人习惯。” 桓是知没料到祝英台这么容易就变卦了。你祝英台相信梁山伯,可叫我怎么相信那个马文才啊! 祝英台对桓是知抱抱拳:“是知,抱歉啊。天色不早了,你也跟文才兄回房吧,别冻着了。”说着就和梁山伯肩并着肩离开了。 喂,怎么说变就变啊! 还有,跟、文才兄、回房、吧?这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马文才冲马统抬抬手:“马统。” 马统立即心领神会,把手中的灯笼交给马文才,自顾自就跑到小亭子里去拿桓是知和平蓝的行李。 平蓝立即跟着跑过去:“不用你拿,我自己来!” “走。”马文才看了桓是知一眼,提着灯笼先迈开了步子。 桓是知看看已经抬上了行李的马统和平蓝,又看了看故意磨蹭,走得并不太快的马文才的背影,丧气地跺了跺脚,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平蓝也极其不情愿跟马统住一间屋子,便在收拾行李时极尽磨蹭。马文才忍无可忍,威胁平蓝说一刻钟内不收拾妥当就把她和行李一起扔出去,平蓝才不得已加快了速度。 主仆二人分别的时候,平蓝几乎都要哭了,拖着桓是知的手让她小心保重,照顾好自己。 马统在一旁挠头:“不就是睡个觉嘛,明早就能再见了。平蓝,你现在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少爷强抢民……不对,强抢少男……欸,不对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婆婆mama的干什么呀……” “我乐意!”平蓝哼了一声。 桓是知看着马统,余光却瞥着马文才:“哼,看来,你家少爷过去没少干强抢民女的勾当,无怪你会产生这般龌龊的联想。还有,我们这是主仆情深,你们这样狼狈为jian的主仆当然无法体会……” “少爷,”马统委屈,却也不敢直接怼桓是知,“他、他说我们……” “快滚。”马文才的声音已经表明他的耐心不多了。 马统一把拉住平蓝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把她拉走了。 平蓝,是小姐拖累了你……自求多福吧。 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马文才两个人。 马文才居然已经侧身倒在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一本书。 装。模。作。样。 桓是知心中暗诽,人却像一根木头一样立在那儿不动。她还是没能彪悍到和一个大男人同床共枕。 马文才见她一动不动,便放下书喊了她一声:“喂。” 桓是知没好气:“干嘛。” 马文才看着床另一边的一床被子,冲她努了努嘴。 桓是知没明白。 马文才起身,抱起那床被子丢在地上:“你不是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吗?” 桓是知内心居然有一点莫名的动容。看来这个马文才,也不是完全不能说话的人。 但马文才的下一句话就又立刻打破了她那片刻的“幻想”:“本公子也不喜欢跟人挤这么小的床。正好,这三年你就都打地铺吧。” “三年?”桓是知叫起来,“凭什么都是我睡地上?” 马文才一脸无辜:“因为我不乐意睡地上啊。你要是不想,求求本公子,看在同窗之谊上,我可以分三分之一的床给你睡。” 睡你个大头鬼! 桓是知哼了一声,认命地走过去铺好床铺,气鼓鼓地和衣就睡。 马文才一边慢条斯理地把外衣脱去,一边打量着桓是知:“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隐疾啊?” “你才有隐疾呢!” “那为何不脱衣服就睡?” “我体质虚,睡地上怕着凉,不行吗!” “行啊。”马文才仿佛是被桓是知赌气般的语气的都笑了,“只是,都说桓家几代将门,子弟个个武艺过人,没想到你的身子骨这么弱。传言果然不可信。桓家原来只是浪得虚名。” 什么狗屁逻辑! 虽然明知道是激将,桓是知还是气得坐起身,干净利落地把外衣脱了,又恶狠狠地瞪了马文才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马文才笑:“看一个大男人脱衣服,我满意什么。” “你!”桓是知感觉自己迟早被这家伙噎死。 “你这么容易被刺激到,要是上场打仗,敌军略施小计就能让你丧失理智。”马文才得寸进尺,“难道桓家子弟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吗?” 桓是知裹紧被子,背对着马文才冷笑了一声:“哼,莽夫好歹还有勇气上阵杀敌。不像有些纨绔子弟……我问你,你到底把巧儿怎么样了?” 马文才不知是真糊涂还是装失忆:“哪个巧儿?” “哪个?马公子你有过几个巧儿?”桓是知说,“就是那天在枕霞楼那个……” 听到“枕霞楼”,马文才方才因逗弄桓是知而带着笑的脸突然阴沉下来。他没有答话。 桓是知沉不住气,又坐了起来:“喂,你到底把巧儿怎么了?” “我花钱买了一个青楼女子。你说我能把她怎么了?”马文才也没好气。 “你……”桓是知心头一紧,脱口而出,“禽兽。” “彼此彼此吧。”马文才毫不示弱,“桓兄那日不也在场竞价?说起来我还比你强点,你居然可惜那几百两银子,最终把心上人拱手让给我。仁兄怕是禽兽不如。” 桓是知有苦难言。 她本身就已挺后悔当初因为顾虑太多而没能救下巧儿,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