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药/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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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潮湿泥润的草地上,时夏步步后退,她的眼瞳里反射出一抹尖冷的银光。 银光的另一端执在赵青尧手中。 “只是让你睡一觉,老婆别怕。” 像是在哄生病时不愿意打针吃药的小孩,赵青尧格外温柔,他拽住企图逃开的时夏扯进怀里,摁牢,轻轻吻在她发顶: “等你醒来,一切都结束了。” 袖子被扯起,在时夏惊惧的视线里,针头刺入手腕的静脉注进透明药液,世界晃了晃,黑暗刹那间淹没了一切。 抱起晕厥过去的女人,赵青尧将她放进副驾,拿过厚绒的毛毯替她盖上,反手关上车门。 被扔到水库边的郑冠半截身子入了水,归仁泽的情况相似。 意识到赵青尧玩真的,闹腾许久的郑大少爷安静了,和归仁泽一起被赵青尧推入水中时,他想了想: “这一切不是不可以商量,你缺不缺钱?要不你先拉我上来?等我说了密码,你再推我下去。” 大好年华,他还没上过翠翠,妈的他真不想死! 要是他真的和翠翠做了,碰掉了她的孩子,此时死到临头也是他罪有应得。 可是他连翠翠的小嘴都没怎么亲过,大奶子也只尝过一回,他都没好好cao过她,手机里的那段录像都被盘烂了。 和好友连在同一根尼龙绳的归仁泽沉默着,无视好友的作死行为,看着赵青尧手里的电击枪,哑声道: “我没别的要求,水体导电,你扔电击枪时尽量仍在他身上,小心,别误伤我。” 闻言,郑冠正要发怒,冷水如密密麻麻的针尖扎进体内,他像是一只被戳破的气球,体温快速流了出去。 赵青尧拿起一根木棒,前端抵住郑冠的胸口将他推向排水洞,连在两人身上的尼龙绳快滑入水。 手指粗的尼龙绳滑入深黑的水面,绳子的一端系在大树上,另一段连着两个男人,中间的部位挂着手工雷管。 随后他蹲地拽着尼龙绳,极为小心,顺着水流的吸力,将系在绳上的一排手工防水雷管慢慢放进水里。 随着两个男人在木棍推力和水洞吸力的作用下逐渐远离岸边,一排雷管也没进了水库深处。 “我知道你们和陈屿关系好。” 赵青尧站在岸边,抛高手中的归仁泽的手机,他笑了笑: “我给你们的亲人打了电话,讲明你们现在的位置,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报警了。猜猜看,第一个来救你们的会不会是陈屿?既然你们关系好,你们的亲属很有可能第一个联系他。” 他拎起那根黑色的尼龙绳,轻轻拽了拽:“雷管的炸药主要成分是黑索金,起爆容易,你们千万别扑腾。” 郑冠偏要嘴硬:“小爷就要扑腾,有本事你放开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架,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归仁泽比较理智:“你不必多此一举,我俩的情况撑不到陈屿赶来,埋炸药反而耽误了你逃亡的时间。” 说话间,刺骨的冷水直往脸上拍,归仁泽尽量小幅度活动手脚,缓解麻痹的四肢。 计划确实有漏洞,赵青尧没法同时解决三个男人,尤其是陈屿,他只是顺便留了一手。 要是陈屿救友心切莽撞下水,不慎碰撞了埋在水里的雷管,引发爆炸,他不死也残。 对于这种结果,赵青尧有得赚。 当然,情况不止这一种。 其二,在陈屿之前有其他警察抢先赶到,倒霉做了替死鬼。 其三,陈屿或是其他警察有所察觉,拆除炸弹,除了溺亡的郑、归二人,再也无人伤亡。 赵青尧不希望出现后两种情况,可是恨意蒙蔽了他的心。 无论几个小时后,出现以上那一种结果,有一个事实确凿,水库的两人被绳索捆缚,在强大水流的吸力下慢慢滑向排水洞,他们撑不了几分钟。 悍马引擎轰鸣,倒车,流畅转弯,载着物资和晕厥的女人,以掌控一切的气势甩尾而去。 虎落平阳,龙困浅滩。 强大的水流径直推着郑冠涌向洞口,他张开嘴,竭力仰起头,在漆黑的水面上像冒头的鱼儿一样张口呼吸: “妈的,赵青尧,等小爷死里逃生还不废了你。” 周围死寂,除了流水声,只有他的喝骂。 没有得到好友的回忆,郑冠骨寒毛竖,一股真切的恐惧让他愈发脱力: “老归,老归你怎么样?你别吓我。” 提前一晚遇袭,归仁泽的情况比郑冠惨了不少,浸泡在刺骨的寒水中,大脑缺血,意识混沌模糊。 他将仅有的力气维持在手脚的活动上,维持身体的一点活力,艰难道: “安静点,别挣扎,要是扯断了这根绳子,我们下一秒就会被水流卷进去。” “只能…….只能等死吗?” 说话间,郑冠又喝了一大口水,冷水漫进鼻腔,他赶紧仰头: “我都没碰过翠翠,就这么死了…….不值,真他妈不值。” 郑冠眨眨眼睛,有温热的液体滑过眼角转瞬即逝,消失在漾开的水纹,他越哭越凶: “老归,老归我有点害怕。” “老归,老归怎么办?解绳子,解绳子我们上岸…….” 身上的羽绒服维持着两人所剩不多的生命,外套过于蓬松,两人漂浮在水面上,郑冠不敢挣扎了,委屈得大掉眼泪。 他艰难扭回头,依稀辨清归仁泽青白的脸色:“老归,老归你别死啊,你…….我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归仁泽也不敢闭眼,皱了下眉:“嗯?” “本来这秘密我打算带进棺材的,我…….我…….我看你是兄弟,我才说。” 低温下,郑冠的大脑也开始缺血,意识模糊: “我有屿哥和翠翠的那种视频,那小腰,那奶子,啧啧…….小娘们真是勾人。” 归仁泽来了点精神:“…….你怎么会有?” “我偷拍的。” 身体处于失重之中,郑冠感觉自己在慢慢下沉,冷水不断拍在脸上,渐渐不那么冷了,他慢慢道: “屿哥带她到李俦的山顶酒店里cao她,还玩…….角色扮演,真sao…….我也要翠翠。” 渐渐的,他的声音低微了,“我想cao她,做梦都想…….我想我妈了,我这么年轻,还没给她留个孙子…….” “郑冠,别睡!” 模糊的视野里,郑冠慢慢闭上眼睛,归仁泽肩膀挣动着去顶他: “郑冠,醒醒,郑冠,睁开眼睛……” 轰。 水面上骤然大亮,刺目的圆形光圈洒下,像是突然迎来了白天。 又是一束炽目的穿透力极强的光束射下,降在水面上,笼住归仁泽的脸,他最后的意识挣扎了一下。 在最后的意识里,他看见两架悬停在空中的直9型直升机像是敏捷的雄鹰,螺旋机搅起狂风,灯光宛如白色的大雨,燃烧着坠落。 长长的悬梯抛出了舱门,被狂风拖住,一道颀长挺拔的人影扶着悬梯飞快降下。 五官在明炽的光线中尤为冷冽,陈屿手持重机枪,落地后走向岸边,目光停在那一根拧动的黑色尼龙绳。 …….. 悍马驶上公路,赵青尧越开越快,车身像一柄利刃切开空气,瞬移向前。 他没有时间停留。 翻过山道,上公路,必须按时到达约定的港口,联系蛇头,将他和夏夏送上驶出海港的渔船。 再通过渔船转外国货轮,通过远东海港的贸易运输线前往北美,他提前送了父母出国,又在加拿大置业,出发前也给时夏的爸妈留了一笔钱供他们开销。 窗外风声长啸,赵青尧分心瞥了一眼昏睡的时夏,她现在安静极了,药物伤身,他没舍得给她用太重的药。 几个小时之后,等她睡醒,他们应该也上了渔船。 畅快在胸口油然而生,赵青尧连忙稳定心神,他还没带着夏夏出境,风险仍潜伏在暗处。 少顷,时夏的脑袋忽而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