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书屋 - 言情小说 - 难逃夜色(女攻/家奴/sp)在线阅读 - 64 作妖(各种宅斗,小姐在月季园和邢之亲亲抱抱,剧情章)

64 作妖(各种宅斗,小姐在月季园和邢之亲亲抱抱,剧情章)

    “诶诶,爷爷,您放心吧,小姐对我可好了,其他人谁都比不过我的,真的,您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陈喻冰在屋里大声地打着视频电话,还有意无意地侧过头让那枚吻痕露出来给对面的人看。

    最近小姐对他特别疼爱,整整小半月都在宠幸他,而且小姐的脾气也很好,对他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简直是让他两脚踩在云朵上,好一个轻飘飘!

    早上,他伺候小姐洗漱穿衣,跟着小姐到主楼餐厅服侍。邢大人站在小姐身边安静地布菜。

    陈喻冰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他很机灵,看了几次就知道小姐用餐的习惯,他决定今天亲自伺候小姐用餐。

    他抢过放在一边的盛汤匙,积极又讨好地给小姐盛了一碗热汤:“小姐,今天让小冰伺候您用餐吧!”

    蒋夜澜斜眼瞅了一眼,淡淡道:“这种事不用你来做,下去吃饭吧。邢之,继续布菜。”

    “是,小姐。”邢大人点头领命,拿过他手里的汤匙,无声放回了原位。

    陈喻冰瘪瘪嘴,虽然有点小失落,但小姐心疼他,不让他干这种下人应该做的活儿,他心底其实还是很美滋滋的。

    陈喻冰退下去了,蒋夜澜继续吃饭。

    邢之站在小姐身后,感觉小姐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他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刚才那孩子亲自动手给小姐盛了一碗汤,小姐怪他没有及时拦下来吗?

    邢之有些自责地低下了头,但又马上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地服侍小姐用餐。

    小姐吃完早饭,站在门口准备出门。

    前几日左晓达受了风寒有些咳嗽,小姐免了他的伺候,而纪凌北今日休沐,带着哥哥回纪家探亲去了。

    门口只剩邢之和陈喻冰两人。

    邢之刚跪下身准备给小姐穿鞋,跪在一边的陈喻冰马上挤了过来,从邢之手里抢过那只鞋,抬起头笑得格外甜美:“小冰给您穿鞋。”

    小姐没有说话,邢之缩回了手,轻轻挪了下位置,默默跪到了一旁。

    他温顺地垂着头,柔软的黑发遮住了他的表情。

    蒋夜澜看着那个过于隐忍又十分听话的奴才,随口使唤陈喻冰:“去书房把我桌子上的笔拿过来。”

    “好的,小姐。”小姐办公室不会缺笔,陈喻冰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马上起身上楼。

    蒋夜澜看着那个小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低下了头,伸手揉了揉邢之的头发。

    邢之突然被小姐摸着头,有些迷茫地抬头望向小姐。

    蒋夜澜对他笑了一下,用余光看见了陈喻冰下楼的身影,又很快移开了手。

    小姐拿了笔,在陈喻冰热情讨好地欢送声中出了门。

    邢之望着小姐离开的背影,一时感觉有点复杂。

    虽然小姐刚才对他笑了,但小姐并不开心,或者说,小姐在生气。

    邢之开始反省自己。陈家那孩子现在正是盛宠,是他刚才抢了那孩子的位置,小姐看他眼烦吗?

    但如果是这样,小姐为什么会摸他的头呢?小姐若是看他碍眼,还会对他笑出来么?

    邢之跪在原地思考着,而陈喻冰已经自行上楼去了。

    虽然邢之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但他真的不是个蠢笨的人。

    他抬起头望着五楼那个房间。

    小姐最近心思很重。

    小姐似乎在做一件大事。

    陈喻冰回到屋里,让厨房送了一碗冰糖雪梨汤,亲自端着送到了左晓达的房间。

    正是换季的秋天,左晓达有点受凉,又是鼻涕又是咳嗽的,正裹着毛毯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陈喻冰敲了敲他的门,走到他身边跪好,把那碗热汤递到他面前:“左前辈最近受凉了,小冰给您煮了碗冰糖雪梨汤,还望左前辈不要嫌弃。”

    左晓达撇了一眼那个跪的规规矩矩的狐狸精,在心里骂道:好一个趋炎附势的势利眼,二甲的纪家兄弟就可劲儿欺负,一甲的左家就不敢招惹是吧!

    左晓达抬手就把那碗热汤打翻了:“啊呀,手滑了,不好意思。”

    粘腻的汤汁撒了陈喻冰一身,大多都泼到了他裤子上,烫的他哆嗦了起来。

    “左前辈息怒,是小冰没有拿稳,小冰再给您拿一碗来。”陈喻冰马上给他磕头请罪。

    左晓达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挥手道:“不用了,我不吃梨。”

    左晓达不是不爱吃梨,他是不想吃这一碗冰糖雪梨。这烂狐狸对他一口一个前辈,他对邢大人都没喊过这么多次前辈。

    恶心。

    左晓达连一眼都不想多看他。

    又过了几天,蒋夜澜回家吃完晚饭后,主楼卧室里并没有那个陈姓孩子的身影。

    身边的下人说小陈大人去了私奴楼。

    小陈大人?

    蒋夜澜挑眉。

    除了邢之,她还没听过谁被称作大人呢。

    看来这整个宅子里的下人都默认了他的盛宠,连带着身份地位也高了不少。

    今天邢之休沐,大概这会儿正在花园里摆弄他的月季花。蒋夜澜独自走进私奴楼,进门就看见左晓达站在客厅,而陈喻冰正端着果盘跪在他面前。

    “哗啦!”

    蒋夜澜前脚刚踏进门,后脚还没落地,陈喻冰手里的果盘就先掉了。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白瓷盘并没有碎,但里面的葡萄樱桃草莓稀里哗啦滚了一地。

    “左前辈息怒!左前辈息怒!”

    陈喻冰跪在地上疯狂地给左晓达磕头,简直害怕得不行。

    蒋夜澜走过去,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刚才左晓达连手都没伸出来,陈喻冰那家伙突然自己就把盘子打翻在地上,左晓达还在震惊中没反应过来,陈喻冰就已经转过身给小姐邦邦磕头:“小姐息怒,奴才前几日见左前辈受寒咳嗽,煮了碗冰糖雪梨汤给左前辈送了去,可奴才不知道左前辈不吃梨,惹左前辈不悦,奴才来给左前辈道歉,可左前辈还在生奴才的气,是奴才该死!”

    “???”左晓达瞪大了眼睛,被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蒋夜澜皱眉看了左晓达一眼,责怪道:“小达,你来蒋宅也好几年了,平时多让着点后辈,改改你那小脾气。”

    “???”左晓达看着小姐又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陈喻冰,张着大嘴急得话都不会说了:“不,不是的……小姐,奴才没有……”

    蒋夜澜不耐烦似地挥了挥手,对陈喻冰说:“起来吧,去卧室等我,我一会儿过去。”

    “是,小姐。”陈喻冰抬起了头,竟然连眼睛都红了,半滴泪珠挂在眼尾,狭长的眼睛含着泪看起来更加妩媚了。

    陈喻冰噙着泪走了,左晓达还愣在原地,急得连下跪都忘了:“小姐,不是的,您,您可以去调监控……”

    蒋夜澜随口安慰了两句,也转身出了门。

    她来到私奴楼的月季园,邢之果然还在这里。

    已经是夜里了,初秋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他穿得单薄,但可能因为是在干活,额头上都微微带着些汗。

    邢之正就着皎洁的月光给月季花修剪枝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正转头准备回应,直接被蒋夜澜贴到脸上,然后一个热烈的吻就落了下来。

    小姐一边吻他一边解他衣领的扣子,把他最上面那两枚系得紧紧的扣子扯开,然后张嘴就咬上了他的锁骨。

    “嗯……小,小姐……”

    邢之手里拿着剪刀,怕伤着小姐,也不敢乱动,就让小姐在他身上乱啃。

    一圈深红色的牙印儿印在了他纤细的锁骨上,蒋夜澜又低头吻了上去,用舌尖轻轻描摹着牙印的轮廓。

    邢之刚才在干活,身上热,出了些薄汗,他很担心自己的身子弄脏了小姐,略微有些挣扎的意图。

    “不许躲。”

    蒋夜澜伸手搂住他的腰,又在他锁骨下方印下了一片深红的吻痕。

    邢之听话地站在那里,让小姐像个吸血的小蝙蝠一样不停地吮他。

    蒋夜澜亲够了,把头从他颈窝移开,伸出手又给他系上了扣子。

    邢之迷茫地看着她。

    蒋夜澜笑了笑。

    她查过了,虽然现在是新派执政,但陈家那个老爷子已经是聪明里透着糊涂,提出的许多新政策都有些激进,暗地反对的人也有很多,之所以没有过于激进,是担心蒋家的压制,所以多少还带点小心。哥哥在去年的家族年会上已经对外宣布他几年后即将退任,现在她就是蒋家的准家主,她主动收了陈家的孩子,用万千荣宠迷晕陈家,再随口支持几个过分的新政,不出几天就该引起民怨,到时候再加上保守派推波助澜,等她后面再把这个陈姓的孩子废掉,保证陈家日后夹起尾巴做人。

    她没有把这些事和后院的小孩说,他们一直都待在蒋家内院,没有必要参与外面的事,左晓达是个大嘴巴,什么都往外说,纪凌北又是个懂事的,就算不告诉他他也不会给她惹祸,至于邢之……她自然是知道邢之是个嘴巴牢的,但是她这次稍微有那么一点坏心思,她想看看,她这个木头一样的邢大人,吃起醋来是什么样子的。

    她这几天眼看着邢之被那小孩挤兑,他好像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还乖巧地给他让地方,这让蒋夜澜稍微有点失落,但邢之低着头跪在那里的样子又太过可怜,她实在是不想再试探他,但也只能趁人不注意摸摸他的头。

    她不想让后院的小孩听见她宠幸陈喻冰,于是只把他往主楼领,邢之被她赶回私奴楼的小房间去了,蒋夜澜让人给他换了一床柔软暖和的被褥,又叮嘱医生按时去给他的膝盖做康复治疗。

    她有小半月没碰邢之了,她感觉自己好像一步都离不开他了。

    他刚才大概是在主楼附近修剪花枝,染了一身加百列的芬芳,蒋夜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吸气,清新的柠檬皮味儿和浓郁的玫瑰香让她感觉十分沉醉。

    陈喻冰还在主楼卧室等着她,蒋夜澜恋恋不舍地松开邢之,伸手给他系上了扣子。

    她特意吻在了他衣领下面,他平时衣服穿得死板,扣子系上之后一点也看不出来。

    晚上,蒋夜澜躺在床上正准备入睡,陈喻冰亲昵地贴过来搂上了她的手臂。

    她在夜色里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放柔了语气问:“怎么了?”

    陈喻冰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肩膀,软声撒娇:“小姐,院子里为什么全都是灰白的花呀?颜色那么暗沉,多老气,味道还那么重,奴才让人给您换成漂亮的红玫瑰好不好?”

    蒋夜澜不可控制地沉了脸,伸手推开了他。

    “我喜欢。”

    蒋夜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