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法则（十九）
驯养法则（十九）心甘情愿 客厅里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各怀心事。 不知道Yannis和小朋友说了什么，马嘉祺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打破这个僵局。 如果只看表情的话，两个男孩目前倒是都很正常。 “先生。” “哥哥。” 最要命的情况又发生了，两个人同时开口了，并且都是在叫他。 可能是命运看我昨天过的太滋润，马嘉祺无奈的叹口气，暂且无视自己学生的目光，缓缓走向自家小朋友。 其实严浩翔也很懵，一个棕色头发蓝眼睛的男孩突然出现在自家门口，他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了，但是男孩说的还是中文，他说自己叫Yannis，是德国人，嘉祺先生的学生。 严浩翔记得男人和他说过，过去他是在德国读的学位，丁程鑫也提过，他们在德国带过学生。于是也没多问，严浩翔就把门外的男孩放了进来。 但是现在看自家哥哥的反应，他总觉得这事儿不这么简单。 而他刚想问问马嘉祺时，对面沙发上的男生却突然和他同时开口，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更诡异了。 好在男人目光温柔，走向了他。 “遇到不认识的人你也不叫我，就给放进来了？” 男人语气有些无可奈何，严浩翔也不明白原因，他只是觉得，既然是自家哥哥的学生，总不能放人家在门外等着吧。 为什么气氛这么奇怪？为什么马嘉祺的反应也这么奇怪？ 他现在还想不明白。 接着，坐在他们对面的Yannis开口了。 “嘉祺先生，您这句话也太伤我心了。” 男孩笑了笑，原本就长的精致的像个精灵，这么笑起来，给人一种迪士尼动画里的人物的感觉，莹蓝的瞳孔，美的动人。 然而马嘉祺好像并不领情。 “这么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男人坐到严浩翔身边，眼神有些冷淡的看着Yannis。这并不怪男人太过于无情或者漠然，这大概是因为，马嘉祺实在了解Yannis，这种时候过来，肯定不能是什么好事儿，结合上这个男孩直白的说话方式和直线一样的脑筋，保不齐他会在严浩翔面前说什么。 自己小朋友可刚刚睡个好觉，马嘉祺自己都不舍得再让他纠结思考，更何况让别人来打扰。 “嘉祺先生，我是来问您一件事。” 男孩被冷漠对待，却也不恼，反而笑的更开朗，好想他就喜欢马嘉祺这么对他。 可现在男人只想赶紧把Yannis送走，这个笑容总让他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你和我来书房说。” 缓兵之计是先把两个人支开，至少别在一个空间里，于是马嘉祺转过身换上一个温和的笑容，揉揉自家小朋友的头发。 “厨房煮了奶粥，你先去吃点，我有事和他聊。” 小牧羊犬虽然很好奇，但是面对马嘉祺的命令，他一直都很听从，于是小朋友只用撇撇嘴表达不满，但还是乖乖跑去厨房。 小孩离开之后，马嘉祺又收回自己的温和，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德国男孩。 “过来。” “先生，您的书房一点都没变。” Yannis顺从的走进房间，然后左顾右盼，意料之中的，除了书籍变多了，别的什么改变都没有，是甚至自己当时送给男人的一对灰熊，都还摆在当初摆的位置。 “说正事。” 显然马嘉祺没有心思和他叙旧，他只是保持着自己的一贯神态，静静的看着Yannis。 男孩有些落寞，微微低了低头。 “先生，您真的不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吗？我甚至带来了刻了我名字的项圈，您说过，我的名字很适合我。” 果然。马嘉祺无奈至极的叹气。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你只是师生关系。” 这个师生关系，一下子刺进男孩心尖，一瞬间恼的他几乎要落泪。 “为什么呢？或许您不爱我，可是我是最适合您的人，您需要一个爱人，我可以爱您，哪怕您需要爱人像一条狗一样对您臣服，我也可以跪下接受您带来的疼痛，在德国时，您的鞭打我一直难以忘记。” 马嘉祺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 他知道Yannis的炽热爱意，他知道这个男孩如果作为性伴侣将会是最优秀的，甚至在他众多学生中，Yannis是最耐痛的。 他什么都好，什么都很匹配。 可是不行，他不是严浩翔。 “Yannis，我已经有伴侣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引得男孩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先生，我记得您从不碰感情。” 没错，曾经的马嘉祺也以为自己不会碰感情。 可是，爱情的发生从来不是他可以控制的。 “时间改变了我。” 大约只有这句话可以诠释了吧，一切都是时间的造化，他起先企图用时间抓住严浩翔，后来却发现，是严浩翔抓住了他的时间，而如果他的小朋友愿意，马嘉祺也愿意被他抓一辈子。 “您真的不是在骗我？” 男孩不死心的看着自己的老师，自己最尊敬的男人，企图从他眼神中抓到一丝躲闪。 可是并没有，马嘉祺只是看着他，像多年前那样，不掺杂任何杂质的，有如平静海面的眼神。 “我不需要欺骗你。” 意料之外的，Yannis笑了，只不过笑容有些苦涩罢了。 “那您的伴侣，他让您满意吗？” 马嘉祺没回答，并不是犹豫，而是这一瞬间，自己小朋友可爱的模样在他脑海里晃，笑的有如夏夜星空。 过了好一会儿，他有些依依不舍的把目光转回面前的男孩身上，表情却因为对自家小朋友的想念而变得柔软。 完了，这才多久，就开始想他了，马嘉祺对自己有些无奈，但却是觉得温暖的。 “只要是他，我就愿意。” 这是Yannis从没见过的表情，在他的印象里，嘉祺先生一直都是冷漠的，像冰川一样的，无论是他讲课也好，说话也好，惩罚也好，安慰也好，一直都是冷淡的，这样温柔的表情，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在马嘉祺脸上看到。 这一切都有了结果。 Yannis叹了口气，笑容却没那么苦涩了，反而变得明朗了一些。 “看来您很爱他，我猜，是外面的男孩，您的表情和刚刚看他时一模一样。” 马嘉祺不置可否。 “那我衷心的祝福您。” 男孩笑的有些释然，这大概是Yannis最大的特点，他永远不会留恋自己得不到的，不论是人还是物。 既然这样，马嘉祺也不必这么剑拔弩张，继而难得的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希望你可以找到爱人，我送你回去吧。” 男人走向房门，却发现房门并没有关好，几乎是虚掩着的。 心中猛的咯噔一下，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两人走出书房，严浩翔并没在客厅里，厨房也没有人，而小牧羊犬的卧室房门紧闭。 马嘉祺稍微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果然，奶粥的锅盖都没被动过，也没有使用过的痕迹。 只要稍微联想一下，就能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男人无奈的望着小朋友的房门。 “怎么了先生？” Yannis有些不解，他能感觉到马嘉祺突然的小变化，但却不明白原因。 “没事，走吧。” 先把男孩送走才是当务之急。 大约花了点时间，等马嘉祺回来的时候，严浩翔却还没从卧室出来。 还是问问吧，这么想着，男人走到小朋友门前。 “小孩，睡了吗？” 没人回应。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就是觉得严浩翔一定是醒着的，而且很有可能正趴在门边等他说话。 事实上就是这样，严浩翔正趴在自己的卧室门上，等待着男人下一步动作。 他想听什么呢？他自己也不知道。 尤其是意外听到了男人和那个德国男孩的部分对话之后，小朋友心乱如麻。 刚开始只是好奇和一丝不安，他总觉得这个Yannis和自己哥哥一定有一些事情不想让他知道，原本他只是想问问书房里的两个人要不要喝奶粥，结果却听到了Yannis说出，他带了刻了他名字的项圈。于是他直接呆住，却又不敢推门进去，就本着好奇心，往下听。 于是他就听到了，这个德国男孩说出，自己愿意对马嘉祺臣服这样的话。 这时候严浩翔已经忍不住离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者说自己应该想些什么，他听到了马嘉祺说，他们只是师生关系，可是严浩翔还是觉得很不爽。 当然也只是不爽，他知道自家哥哥爱的是谁。 那为什么严浩翔纠结着不肯出来呢。 大概是因为，他从Yannis的话中听的出来，马嘉祺应该是喜欢爱人的绝对臣服，甚至是真的驯养。 可是关于这一点，男人从没和他说过。 那么，隔着这道门，男人会说出来吗，自己又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呢？ 过了好一会儿，严浩翔几乎都以为马嘉祺是不是离开了，可是隔着门板，却听到了男人手机铃声响动，随后，门外的人好像接了个电话，走开了一些，他听不到是什么内容。 又过了很久，他才听见马嘉祺返回的脚步声，和不明情绪的话语。 “你休息吧，我出去一趟。” 紧接着，房间恢复了宁静，不多时，他勉强听到了大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这就走了？ 小牧羊犬气的咬咬牙，心里疯狂吐槽男人怎么都不和自己解释一下，或者说些什么，这是什么意思，直接放弃解释说明了？ 不过，如果男人和自己解释了，自己又该怎么回答呢？ 严浩翔逐渐静下心来，开始思考Yannis说的话。 什么叫像一条狗一样臣服，什么叫马嘉祺带来的疼痛。 他越想越气，脑子里的想法居然是，明明他严浩翔才是马嘉祺承认了驯养的人。明明他才是接受马嘉祺惩罚的人。 虽然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哪里不太对呢？他不懂，但他掏出了手机。 百度百科不就完了。 科技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爱互联网。 严浩翔打定了注意，点开搜索软件，输入了从Yannis口中提取的关键词。 “项圈，驯养，臣服，疼痛。” 四个词汇，输入完成之后，系统很快给了他结果。 然后他很快面红耳赤的关了手机。 不行，还是要了解一下。 这么想着，小牧羊犬就缩在床上，满脸不自然的红晕，开始了新一轮的搜索阅读。 词条一个个的推荐，他一个个的点开。 于是他看完了上到百度百科，下到网络小说，各种与之有关的内容。 直到最后一个，好像是一篇文章。 严浩翔尝试着阅读，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觉得文笔不错，写的挺有代入感。 于是他真的带入了，主角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处情节，甚至他看着那些直白露骨的语言，也并不觉得怎么样了，反而还能余出心思来比较自己和马嘉祺的相处以及文中主人公的相处。 一直看到主人公A，对主人公B进行惩罚时，他甚至想到了自家哥哥对自己的惩罚。 那个夜晚，那样的痛感，哥哥的安慰，自己跪在马嘉祺身前，和马嘉祺对他说的所有话。 过了一会儿，严浩翔再次面红耳赤的关上手机。 倒不是又看不下去了，相反的，作者写的很厉害，让他极度感同身受，极度能联想到马嘉祺给自己带来的所有疼痛。 于是他可耻的硬了。 大概到了下午，马嘉祺才回家。 电话是学校教务处打的，关于研究生导师的问题，需要他去一趟，刚好自己的小朋友也不理他，不如彼此都冷静一下，于是他也没想太多，就直接开车去了大学。 现在回到家了，他才开始措辞，应该怎么和小朋友解释，或者说，应该怎么把这件事先搪塞过去。 刚一开门，整个屋子的黑暗，就把他包裹。 小牧羊犬的卧室也没有亮灯，反而是自己的书房开着灯。 看来搪塞不好使了，马嘉祺有些忐忑，十多年都没有过的惊慌居然因为这种事涌上心头。 他快步走过去，推开门。 严浩翔正穿着浴袍，站在自己的书桌前，愣愣的拿着那个自己设计并找人制作的，本该在盒子里的项圈。 刚要开口说什么，严浩翔却先说话了。 “哥，你不是说，你不会不要我吗？” 男人呆住了，他不明白严浩翔是从哪里得出他不要小朋友了的结论，是项圈吗？不应该啊，他最多也只会觉得很难接受啊，怎么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呢？ “是啊，我不会不要你的。” 先顺着他说，马嘉祺心想。 听了男人回答的小孩有点委屈的想哭，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那为什么会有这个项圈？这是Yannis给你的吗？” 哈？说实话这是马嘉祺没想到的，他不懂严浩翔是从哪得出的这个可能性。 还没等他回答，小牧羊犬却没忍住，眼眶红红的，举着自己的手腕，而他的手腕上，是马嘉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就算我把手环打开了，这个也是你给我带上的！那我就是你驯养的，你怎么可以还养别人呢！” 眼见着小朋友要哭了，马嘉祺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走过去想要抱住他，却被小朋友给推开。 “你，，，你骗人！他，，他可以对你臣服，，我也可以，，你明明说了把我当成狗驯养，，，我都愿意，，你还养别人，，，你，，，你还留着有你和他名字的项圈，，，” 小牧羊犬忍不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这一番话，倒是把马嘉祺给气笑了。 怪不得，小牧羊犬会认错。 于是男人上前一步，无视哭着的人的无效挣扎，迅速抱住自己的小朋友。 “小孩，，，我该怎么说你好呢，，他是叫Yannis，那你是不是忘了你姓严啊？” 小孩的挣扎和哭声戛然而止。 “啊？” 感觉到小朋友应该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了，马嘉祺慢慢松开他，捞起桌上的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面，他写写画画设计了这个项圈的那一面。 泛黄的牛皮纸上，有铅笔的草稿，大致形态和装饰与自己手中的项圈一模一样，也都刻着M&Y。 除此之外，纸页上，还写着设计说明，明确的标了，这个M，是马嘉祺，Y，是严浩翔，甚至严浩翔这个名字，在这张纸上，被男人写了不止一遍。 “是不是傻？这个本来就是你的，只是我怕你接受不了，一直没和你说。” 小牧羊犬已经傻了，整个人呆呆的拿着笔记本，反复的看。 马嘉祺起先很给面子的没有嘲笑他，只是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默默看着小朋友脸色逐渐因为害羞而发红。 大概是知道自己干了件傻事，小朋友脸红红的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旁，背过身不看马嘉祺似笑非笑的表情。 男人实在忍不住了，或许是因为小朋友太可爱了，于是他笑着，从背后扯扯小孩浴袍的腰带。 “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小朋友不说话也不回头，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脸红的滴血。 可是明白了小朋友心意的马嘉祺却没给他缓和脸色的机会，从背后一把抱过严浩翔的腰身，把人扯到自己腿上。 “，，哥！” 小孩更害羞了，马嘉祺喜欢他这样，不过还是没打算要做什么，毕竟小朋友可能只是被项圈刺激到了，还什么都不懂，他不想伤害小孩。 “好了，我抱一会儿，你还不懂，我比你想的恶劣，Yannis说的，你应该都听到了，你慢慢了解了再和我说要被我驯养这回事吧。” 听了这话，严浩翔反而不乐意了。 他也不管自己的脸爆红，直接在马嘉祺怀里转了个身，面对着自家哥哥，双腿分开坐到男人的腿上。 马嘉祺眸色暗了暗，严浩翔身上的浴袍因为刚刚的挣扎有些松了，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自家小朋友白皙的胸膛。 “别搞，我忍耐这种事的能力一般。” 男人尽量挪开自己的目光。 然而下一秒，严浩翔却吻上自家哥哥的下巴。 “那你别忍啊，我都说了我愿意被你驯养。” “嘶，” 完全是在玩火。马嘉祺想，要不就干脆只zuoai，关于亚文化的事以后再说得了。 可是小朋友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也并没有继续吻他，却回过身拿起桌上的项圈，在男人晦暗的目光中，为自己戴上。 “我已经了解过了，我想要被哥哥驯养，我光是想到你打我的那天晚上，我就会，，，硬，我还，，我还，，，” 好像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小牧羊犬羞的手指都泛着粉色，自我暗示般的咬咬唇，一把扯过男人的手，从自己身后探下去。 难以说出口的部位，此刻是有些湿润有些滑软的。 他给自己灌了肠甚至做了润滑。 马嘉祺摸到的那一刻，就觉得房间燥热，于是他难耐的吻上小朋友的锁骨，企图让自己的血液冷却一点。 “真乖。” 怀中的小朋友，俯在自己肩头轻喘。 过了一会儿，男人就这个姿势，抱起自己心爱的小孩，走进了放映室。 这次，他把放映室的灯全部打开了，他想看着小朋友的漂亮模样。 严浩翔被他温柔的放在床上，情欲的色彩染遍了全身，他的手臂挡在眼前，实在是有些太羞耻了，他不太敢看向马嘉祺，哪怕他已经被男人吻出了反应。 昏暗里，他听见男人在他耳边呢喃。 “小孩，腿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