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章 对你,从来没有过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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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破了喉咙,也没人来救她。 是他,拎着一把锤子找来了,锤烂了锁头。 她还清晰地记得,他在看到自己浑身湿哒哒,冻得打颤,他的一双黑眸里溢满了心疼。 后来,她一直很喜欢他的眼。 那双可以装满自己的眼眸。 但是现在她不喜欢了,再也不要喜欢了。 从来没有想过,她付出了那么多,一直那么努力做好他的妻子,还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下人”。 现在她的身体,比当初在那个小破屋里还要冰凉。 ... “梁怀爵,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齐南思放下了台灯,嘶哑的嗓音里是疲惫和无奈。 因为那件事,他在新婚夜那天喝得酒醉如泥,回到婚房之后倒头就睡。 他们的新婚之夜,就那样平平静静地过去了。 确实很让人难忘,至今她仍然还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的感受,只有她自己是清醒着的,脑子思绪万千,心却是空的,凉凉的。 她也就才真正意识到,他还是不愿意相信她,无形中有一道隔阂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们的婚姻有名无实。 连着两年,他都没有碰她。 不知静默了多久,终于听见了他的响动。 “除了离婚,和找其他男人……其他的解决办法,我都能接受。”他依旧不肯退让半分。 话说得,有些冠冕堂皇。 甚至荒诞。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这一刻,齐南思只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不舍得这段感情,她在一段不被理解和信任的婚姻中坚持着,在混沌的思维中,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重新合上了嘴,困倦放任自己入睡。 他油盐不进,已经半个月之久了,没有丝毫的妥协的意思。 儿子梁斯琦早就被他送到了梁宅,而她一直被她圈禁在思苑,管家一直防着她,使得她半步都出不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变了,变得像一个刺猬一样面对他,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再一次燃起了他的兴趣。 所以这半个月来,他呆在思苑的时间比以前一个月加起来的时间还多。 他也固执地不肯放手,固执得就如同当年无论如何都要娶她时的模样。 可到底是为什么呢? 她有时候真的想不通。 既然都嫌弃她不是一个“完璧之身”了,为什么就不愿意放她走呢? 她可以什么财产补偿都不要,只要他们愿意让呦宝的抚养权给她就好了。 她就只有这个简单的要求而已。 想做梁太太的女人这么多,找个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千金小姐再婚,门当户对。 对他来说,岂不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吗? 齐南思不愿意再想下去,便到客房的洗浴室泡澡,没想到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还好浴缸是恒温的。 但是到了后半夜,齐南思还是发烧了,烧得她迷迷糊糊地低吟。 额头上的湿毛巾被不停地更换。 那双时不时触碰她额头的很冰凉。 梁怀爵只能以自己的额头抵了抵她的,试探体温。 如此反复,持续到天光熹微,总算是摸不出异常的烫意了。 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起身下楼煲了她爱吃的猪肝瘦rou粥。 她说这道粥很像齐奶奶小时候经常给她做的味道,她很喜欢。 等粥凉得差不多时,她刚好醒来了。 他扶她坐起来,舀了半勺粥,送到她嘴边。 熟悉的香味侵入鼻翼,齐南思掀起眼帘,怔怔地看了他几秒,没有张开嘴唇。 “吃吧,想要跟我谈判,也得吃饱了有力气才是。” 梁怀爵只能这么劝她把粥喝下去。 齐南思动了动身体,感觉浑身软绵无力,很难受。 她艰难地张开嘴巴,含住了那一口粥咽下去。 熟悉的味道刺激她的味蕾,蔓延。 空落落的胃被一小口一小口的粥温暖了,可她还是很绝望。 因为她此时竟然对这个味道心生了一丝的眷恋。 她捏了捏被子,倔强地把头歪向另一边,避开了汤匙:“不要了......” “还有一点,都喝完吧。” 梁怀爵再一次不肯让步,强势又固执地把半勺粥送到她的嘴边。 这半个月来,这是她态度最温和的一次,他不想这么快就结束可以靠近她的机会。 齐南思可以看透他心思,轻缓的语气戳破了他:“我只是没有力气离你远一点。” 言下之意就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原谅他。 梁怀爵深深地看着她片刻,把勺子放回碗里,搅了几圈,又舀起半勺,递到她嘴边,温声哄她:“再吃两口好不好?” “我不吃。” 即使是生病中,齐南思的犟脾气也忍不住上来了,坚决不肯打开牙关,把自己藏在被窝里。 梁怀爵有一瞬的恼火,伸手就用力掀开被子的一角,声音沉沉:“你想让我强迫你是吗?” 齐南思眼神狠狠地瞪着他,“你现在就只会强迫人了是吗?” 梁怀爵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如果我不这样,你现在还会在这里吗?” 很显然,如果不强迫她,把她困在这个家,依照她的性子,她早就跑了。 齐南思眼神闪过一抹悲凄,语气悲凉:“对你,从来没有过的厌恶。” 这几个字如针似的,狠狠地扎进梁怀爵的心口上。 沉默瞬间蔓延。 就在齐南思以为自己彻底把他的自尊碾压到他无话可说了,只听他沉着嗓音说:“就算你厌恶,我也不会放手。” 他的语气又顿了一下。 正当齐南思想质问为什么时,只听见他说: “梁怀爵这辈子,只有齐南思一个妻子。” 说罢,又听见他起身时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卧室的门被关上之后,房间里再度安静下来了。 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对齐南思来说,有很大很大的冲击力,劈头盖脸的,让她无处可躲。 她紧紧攥着被子,用尽了力气,却始终压不下痛苦的情绪,泪腺的开关再次被打开了,眼角的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往下淌。 很嫌恶这种控制不住的情绪。 他第一次说这句话,是在她爸妈知道她在兼.职家教存了一点钱,又来闹事时,他说一定会让她过上最好的生活,只有开心,没有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