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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姿色亦不过如此,为何提督大人也沉迷其中。妒意由生,面目愈发狰狞,亏得清儿轻声提醒,又与朱棣喜笑颜开。 祭祖无聊的很,待雨稍停,沈沫便退身其后,不与大臣一同,想来自己是个宦官,也不适合进此等之地,寻个不叫人轻易发现的地儿,歇歇脚。今日真是撞了邪,走哪儿都能遇上梁诗雨,罢了,自己再另觅他处。 “惺惺作态!” 沈沫微惊,以为自己被她发现,在同自己说话,却只见她自言自语,决定避身于树后,听个树角也好。 “什么以孝治天下,推翻朱允炆就是给自己打脸!”梁诗雨愤愤不平,口气不善。 打脸?沈沫恍惚,好似自己穿梭21世纪,和此女只是游览南京孝陵的众多游客之一,风轻云淡地谈论起朱棣的所作所为。然而,再回神,梁诗雨怔怔与沈沫对视,眼里的躲闪沈沫尽收,她在害怕,怕刚才的口无遮拦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沈沫脑子一疼,用手扶额,又是这般,上次见她也是,这女的到底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梁诗雨伫立不动,心却跳的厉害,这是怎么了?此地不宜久留,快去找爹爹。梁诗雨转眼落荒而逃,沈沫伸手去抓,只撕下袖上白布条,攥入手心,可恶。 “提督大人,在这等谁呢?”齐妃眼中泛红,看着沈沫藏起那布条,泪从中来。 沈沫不想被人怀疑,经不住齐妃娘娘时刻跟踪,梁诗雨现下成了谜,她迫切要去求解,无奈齐妃日日缠身,“你哭什么?引来大家观赏你我这样,你就高兴了?你当真是想我好,还是想我入地狱,我真摸不透你。” “我何时想要你下地狱?”齐妃委屈,“清儿说你不愿来看我,我也不气你,现在你是连普通相见也不肯满足与我了吗?过去那些年你真真是一点都不顾了吗?” 齐妃好意思和沈沫提及从前,许人杰和齐妃的过去,沈沫一个字都不想温故,来了气,管它伤不伤人心,话都撂那儿。 “齐妃娘娘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当初选荣华富贵之时,何曾想起过与我从前往事,今日跟我回忆往昔是不是不合时宜了?你助我升官发财,我帮你翻牌临幸,咱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嘛!何必撕破脸来让我说这些。你要中意我说的话,我便再多言一句,我已有心上之人,还请娘娘高抬贵手,放奴才一马。咱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语毕,拂尘而去。 “梁诗雨!好一个将门之女!”齐妃泪眼婆娑,定不会放过此人。 日落黄昏,朱棣才摆驾回宫,浩浩荡荡,引得老百姓都各路围观,平日里想见不能见的皇帝,现今就在眼前,万人磕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京城,振聋发聩。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帝,这比开国阅兵阵仗还大,还壮观。 沈沫自从祭祀回来,就没了没兴致谈情说爱,她私下里派曹光打听梁诗雨这人,没想到宫廷里就闹出与她相关的事儿来。 赶至朝堂,众人皆议,册封皇后一事,沈沫自认皇后人选姑且仅有一人,那就是齐妃娘娘。没想到她自导自演一出让贤的戏码,非要劝朱棣娶下梁诗雨来,这女人脑子里装的莫非是浆糊?此举对齐妃有何好处,沈沫猜不透。 朝堂乃皇帝行政之地,然而齐妃正坐拥在旁,同朱棣窃窃私语。简直是胡闹! “皇上,可听奴才一句劝!” “你说!” “奴才斗胆,想单独和皇上说,还想皇上允了奴才。” 提督大人在朱棣心中果真地位非凡,他已遣了所有人下去,包括怀里的齐妃娘娘。 “说吧!”朱棣居高临下,知会沈沫开口。 “奴才知皇上爱梁将军之女爱的心切,可这事儿急不得急不得呀!前阵子,奴才才上将军府窥探梁将军,已没了丝毫策反的动作,如今皇上又要将梁将军之女娶进后宫,想必梁将军那边势头还没降下去,随时能因此举又燃了错误的念头。还请皇上三思!”沈沫真是服了这朱棣,到底看上人家哪儿,非要据为己有不可。 朱棣沉思片刻,龙颜大怒,“朕封她作皇后,梁将军就是当朝国丈,他何来理由不受这大恩大德!” “皇上此言差矣,梁将军助皇上您打下江山,既是君臣,亦是兄弟,忽而转了身份,做起皇上的长辈来,您说梁将军哪能受得起。” 沈沫句句在理,朱棣听或不听就不得而知了,最后赶走沈沫,独自留于朝堂深思。 搞不清齐妃玩的什么把戏,沈沫只好去找许人杰解解闷,这几天的的确确是冷落了他,今晚好好补偿补偿。 吱呀推开房门,床上人呼吸均匀,沈沫不忍叫醒,静静坐下看“自己”。庆幸这回灵魂互换,要不然沈沫自己躺在这儿,还不知许人杰被那个齐妃怎么迷惑呢!智擒小/三还是交给原配来处理最为妥帖。管它莺莺燕燕还是出墙之花,通通拦腰斩断。 “你在得意什么?”许人杰睡觉浅,一点风吹草动都能醒,沈沫方才咬牙切齿,转而又愤愤得意的样子许人杰看在眼里,笑着问她。 “我得意,你是我的男人,谁也不能抢!”许人杰看着“自己”说这话,还挺别扭,不好意思地低头偷笑,真是害臊! 沈沫摆正他,“不许笑!你要是敢背着我跟人偷腥,我就拿刀捅死你!”被绿这种事经历过一次,就不需要再有了,心被千刀万剐的感觉不好受。 梁诗雨又被皇帝求婚一事,早被传至将军府,梁将军气得几日未上朝。“真是岂有此理,枉我替皇上夺得江山,他却如此待我,深宫后院是何种地方,竟想让诗雨踏入,他休想!” 梁诗雨仍是安慰父亲,不可动气伤身,没曾想下人转眼传来新消息,说是皇上取消了圣旨,这门亲事就此作罢。打听清其中的原因,才知是东厂提督大人觐言,务必让朱棣打消此念头。 “没想到这东厂督主帮了我梁家一个大忙啊!”梁将军喜从中来,感叹督主人好心善,非要邀至家中感谢一番。 梁诗雨与所说的提督大人只有两次眼缘之交,照理说都不该管这等婚事,要是那日他听见自己所说的话,此举就能解释的通,督主为皇帝力排任何涉身危险之事,包括娶她。 可他那日反应强烈又是如何?还有那日自己心跳加快又是哪般?伤脑筋~ 明清宫奴才也将消息传给齐妃,“啊——”刚插好的花卉,连同瓷瓶摔个粉粹,齐妃气得浑身颤栗,“你越是护她,我就越让她不得好死!” 沈沫从曹光那儿什么有关梁诗雨的情报都没拿到手,因此得知梁将军邀她去将军府共膳一事时,想也不想立刻答应下来。 “我穿这身如何?”想是私底下的邀约,穿着那严谨的太监服到底是不合适,换上青衣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