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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京城的诸多没好之像,却从没说过京城的漂亮女子都这般凶残,那是一只手,刚刚他的眼睛虽然被捂住了,可窦淑娴情急之下,指缝并没有合拢,他看到了血溅出来的那一幕。 此刻他觉得呼吸的空气中都有那股血腥之气,哪怕他离那处有些距离。 窦淑娴把江三郎送到车夫那儿,“三郎,在车上呆着,千万别下来,娘去看看你小姨。” 心里担心着小妹,窦淑娴交代了两句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一路上像小跑似的,守卫的不止不敢拦宫羽,就连窦淑娴也不敢拦着了,不仅是她们,如今谁进来,他都不敢拦着了,因为他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甚至还尿了裤子,他暗自庆幸,刚刚他说话慢了一步,否则被砍断手的只怕就是他了。 宫羽这是来者不善,清颜见到清颜后,以及她身后的下人拖着自家已经痛的晕过去的守门的下人,清颜并没有动身,“宫大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下人不长眼睛,连我都敢拦,我若是不给他长长记性,只怕他都忘了他是谁家的下人。”宫羽的意思是想要告诫清颜,外室又如何,她还是宫家的女人,而她则是宫家正经的大小姐。 清颜继续喝着茶,窦淑娴一路小跑终于赶到,她见二人对峙着,便想都刚刚血腥的一幕,奋不顾身的挡在了清颜面前,“芽芽不怕,jiejie在呢!” 窦淑娴的出现出乎大家意料,清颜则是吃惊,这一幕很熟悉,多年前逃亡的时候遇到危险,她也是这么义无反顾的挡在跟前,说的也是这句话。 “芽芽不怕,jiejie在呢!” 时隔多年,她早就不是那个可怜兮兮需要被人保护的小丫头了,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宫羽视她为眼中钉,她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这个讨厌的大小姐,有病就好好在家里养病,非要出来惹事儿,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来她这里闹上一场,宫壑丘也因为她身子不好,对她很是怜爱,每次她们闹得不愉快了,宫壑丘便安慰她说,她是个孩子。 她是个孩子?自己不过是比她大上五六岁而已,可她五年前就已经这么闹了,那个时候的自己,不就是她这个年纪吗?为什么十六七岁的自己就要忍耐,十六七岁的宫大小姐就可以随便的发疯。 不是没有过抱怨,可后来她便清楚了,宫壑丘喜欢自己,但并没有喜欢到愿意为了她动手教训自己的女儿,一旦看开了这些,她便也释怀了,此后宫羽再来闹,她就当那是个跳梁小丑在给自己演戏,无非就是一些辱骂和对她这里的打杂,反正都是宫壑丘出钱,她也不心疼。 宫大小姐爱砸就砸吧,那都是宫家的东西,前些日子两个人动手的事儿,宫壑丘也来安慰她了,说这过些天就给宫羽找个婆家,等她嫁出去就好了。 清颜不过一笑了之,宫壑丘怎么舍得把宫羽嫁出京城,既然还是在敬称,那又有什么区别,自己的那顿打也是白挨了。 然而这些窦淑娴都不清楚,甚至她连宫羽和小妹的关系都没有弄清,“这位小姐,有话好好说。” 宫羽不屑的勾唇,轻蔑的看了眼窦淑娴,“这是哪儿弄来的下人,到是对你挺衷心的。”宫羽的眸子看着窦淑娴,凶狠的意味乍现。 清颜跟她交手过几次了,知道这女人在想什么,她扯开窦淑娴,“宫羽,你想闹就闹,想砸就砸,但她你不能动,你若是敢伤她,我定要你好看。” “哦……”宫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瞧我这记性,这个女人说是你jiejie,对了,你不是孤苦无依沦落风尘的吗?在我爹跟前一副小可怜的样子,甚么时候冒出来个jiejie了,瞧这样子还挺疼你的嘛,你说我怎么对付她好呢?” 清颜镇定的脸因为窦淑娴的多事被打破,没错,窦淑娴就是多事了,宫羽可以对她的下人做什么,随意打骂,但她并不敢对自己怎样,上次在夏府大打出手,也就是半斤八两,可窦淑娴不同,她就是这样,喜欢吧自己身边衷心的奴才哄走,哄不走的便对他们下毒手。 别人可以,她不过是心疼难过几天,有的甚至都不曾想起过,但眼前的人不同,不管她承不承认,那都是她的jiejie,不管在任何时候,都要护着她的jiejie。 宫羽好笑的拍了拍手,道:“你威胁我?不错,看来这还真是你jiejie了,不管打哪儿冒出来的,既然来了,我便请她去大宅里坐坐如何?” 大宅自然是指相府了,那里是宫羽的地盘,宫鹤丘纵容女儿,宫夫人更不会拦着,清颜的脸色变了又变,已经是盛怒至极,“宫羽,我再说一遍,你若敢动她一下,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以前由着她胡闹,是因为她懒得跟她争,但这次她决不允许她湖作为非,宫羽带来的人是不少,可那又怎样,清颜拍了拍手,齐齐的有二十几个护卫突然聚集在门口,个个身上带着刀。 宫羽每次来她这里都是一场浩劫,但这些人从没暴露过,因为她知道宫羽不过是砸些东西,或者对那个丫鬟家丁看不顺眼整治一下而已,他们的命在她看来,并不重要。 她何时变得这么冷血了?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漫长的岁月里隐藏着真心和情感后慢慢就成了这么寡淡的性子。 宫羽没想到清颜这里会有这么多人,若她真的动手,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但她也知道,若自己不动手,清颜也不敢乱来,不过她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眼前的这个女人对清颜来说非比寻常,以往自己每次来闹,她都当个缩头乌龟,这次却急了。 “我不过是请你jiejie去相府去做客,你这是什么表情,既然不愿意便算了,咱们走吧!”她带的人把那个家丁放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麻袋落地一般的声音。 窦淑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芽芽,这个小姐是谁啊?她说什么相府,你跟相府什么关系?” 清颜心里虽然想要跟她亲近,抱着她像小时候一样“jiejie”、“jiejie”的唤着,可情赶被封存了那么久,一时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唯有继续疏离,“你怎么来了?” “昨天你走的急,我都没来的及问你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成婚,所以就让三郎陪我一起来了,三郎也想见你这个小姨……” “等等,”清颜止住了窦淑娴的话,眸色变深,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随之而来,“你说你带着孩子来的?” “对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