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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折腾,折腾到太阳高升,也没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一幕。 本是呕的不轻,可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金神医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让她看到了希望。 蓝三夫人借着拭泪的空儿,迅速的瞄了一眼坐的四平八稳的蓝大夫人,“哼,我看你还能坐得住么?有贼子下毒,哈哈,一个治家不严,你能跑脱才怪了!” 果然,蓝老夫人怒了,吃坏了尚有情可原,被人暗害绝不能袖手不管! 一番明争暗斗的结果,是蓝大夫人应承三日后交出凶手,给三房一个交代。 好容易从这里脱身,才走到院门口的轿旁,就见自己得用的管事娘子胡mama,趁着扶她上轿的时候,轻声言道:“那边一早上来了五家客人探病,三老爷都拒了,只见了一位面生的徐先生。” “这位是个白身,但能说会道的,逗得三老爷十分开心,呆了小半个时辰才告辞。” 蓝大夫人身形一顿,自家这个小叔子她是最清楚不过,惯爱攀高捻低,巴结自己的娘家兄弟那是常事,平常人交往尚要看对方的品级,今日却对个白身之人另眼相待...... “查。”蓝大夫人吩咐了句,“你既然过来了,就顺便去和馨院吧,看看胆敢给三老爷下毒的,究竟是何许人也。” “话说回来,怎么到这会,我都还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毒呢?” “呵呵”胡mama掩嘴轻笑,“多大点事?您只管回去,奴婢管保给您查的清清楚楚。” “咱们府里就三房人,小姐公子加起来也不过十三位,连咱们侯府的一房都比不过呢,只管把看门的小厮,婆子问上一遍,又有什么问不出来的?” 她是蓝大夫人的陪嫁丫鬟,嫁了人就成了管事mama,本就见惯了大场面,到了蓝家也一直是帮着自家主子管家理事,因此对这点事情,还真不觉得有什么难。 这边主仆俩暗里商议,可怜的蓝佳音丝毫不知道,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自家老娘先是去追查可疑人物,再又紧锣密鼓的去捉拿那下毒之人了。 第二日傍晚,蓝佳音从祖母那里出来,青锻小轿才刚进了大门,就听外面墨画说大夫人请五小姐有事相商。 她下了轿子,紧了紧身上的大红牡丹纹云锦斗篷,笑道:“知道了,大冷天的,还劳烦jiejie来一趟,真是罪过。” 墨画行了礼,便上前掺扶了自家五小姐进院子。 蓝家现在住的府宅,已经是蓝明东进京后换的第三次了,足足五进的大宅院,宽敞不说,难得是圣上赏赐的,住在这样的屋子里,谁都觉得脸上有光。 因着老太爷夫妻俩只肯住了东边的和荣院,蓝大夫人夫妻便只好住了主院,这里比另外几个院子都敞亮精致的多。 一路上不光是楼台亭阁,甚至还有江南那边流行的小桥流水,间或点缀着应季的花芬,瞧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正屋那三间宽大的敞厅,被精雕细琢的沉香木透雕花屏风隔成了前后五间,前头是待客的正厅,中间是小书房和小花厅,后面是蓝大夫人的卧室,暖阁。 这会子已经掌灯,墨画引着蓝佳音穿过正厅往后面去,蓝佳音随手顺了顺被斗篷压乱的白兔毛领,一边讶道,“呦,这多宝格上换了新物件呢。” 说着话就凑了上去细看,原来是一个琉璃罩子里装着个翡翠如意,绿莹莹的仿似一汪活水,在烛光下,越发诱人。 “胡mama今儿回侯府了,这是那边老夫人赏的。”墨画笑盈盈的说着,手上不重不轻的在蓝佳音胳膊上捏了一把。 虽然她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自家大夫人气头上把人请来,明摆着是有事情呢,自家五小姐平日里那是不笑不说话,赏赐也最丰厚不过,试问这样大方和气的小主子谁会不喜欢? 这不,你看墨画这精灵丫头,不就自愿自发的给蓝佳音示警了么? 蓝佳音面上笑的欢快,心里却是一震,不免暗自寻思,“瞧墨画这样子,定是娘亲那里有什么不对了。” “只是不知,这是哪一件事儿,落到了她老人家的慧眼之中了?” ☆、第五章 有娘的孩子是块宝 蓝佳音走进自家娘亲的卧房,这间宽敞的屋子里所摆放的所有家具,都是崇北侯夫人夫人花了十几年功夫精心打制的,整体的格调舒适中点缀着优雅,雅致中又蕴含着低调的奢华。 不管是南边搁着的三层小叶紫檀金丝雕花大牀,还是西边窗下的玳瑁宝石美人镜,不管是北边墙下的十八幅衣柜,还是东边那架耀眼生花的美人榻,那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宝贝。 经过前世经常身无分文的赤穷,再看到这奢华景象,蓝佳音再来多少次,都觉得心肝儿发颤,暗叹“可惜娘亲的家具都太厚重,要是精致小巧些,也好搬出去存好呢。” 透过镂空红木月亮门上的垂珠帘,她一眼就看见自家娘亲大人,正歪在东边美人榻上闭目养神,胡mama站在她脚下伺候,红枫拿着象牙柄的美人锤给大夫人捶腿。 “咦,娘亲这淡然的模样,不像是着恼了呀?”蓝佳音轻抚胸口,自觉自己对亲娘也算是了解,明明这会那人的眉眼平和,神色安详,并没有发怒的征兆,“难不成墨画有别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蓝佳音心里东猜西想,嘴上却是甜甜的唤娘,行了福礼,就要往蓝大夫人身边腻歪,那叫一个亲热。 蓝大夫人见她这娇嗔样儿,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就着红枫的手坐了起来,随即就让红枫去了门口,却没有让胡mama下去的意思。 别看蓝佳音前辈子什么都算是经历过了,偏就在自家娘亲跟前,总觉得提着一口气,生怕一点不谨慎,就被人瞧出来不对。 因着她心里总提着劲儿,脑袋瓜子总绷着弦儿,再怎么撒娇亲热,看在蓝大夫人这个为人娘亲的眼中,也品出了几分不对来。 这些日子就觉得这丫头热切的怪异,今日再和胡mama说的事儿一搭上,蓝大夫人忽而就有些明白了。 怎么说呢? 以前的音姐儿和她也亲,但奈何这孩子顽心太重,又惯爱和二房的悦姐儿,三房的雨姐儿攀比较劲,今日比扎风筝,明日比酿花蜜,后日里又要去摘花瓣蒸胭脂。 整天捣鼓这些没名堂的东西都忙乎不过来,那会像最近这样,没事有事的围着自己转呢? 还想一请即到? 呃,五次里少说有两次是要撒谎耍赖不来的。 “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蓝大夫人的脑中不知怎地,突地便闪过这句话,随即便一迭声的在心里呸,呸,呸,“这种话怎能用在自己心肝儿的身上呢?” “真真是糊涂了。” 胡mama用了两日功夫探查,很是查了好几个有嫌疑之人,大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