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私塾秋会
书迷正在阅读:最强雄狮、新婚夜,杀疯了的黑莲花被病娇世子扑倒了、清风不渡我、重生后,我成了宫斗冠军、我的绝色女总裁、江湖之天龙二十三剑、为美好群星献上祝福、这个法宝店的店主超凶、半神她改行修仙了、钻石王牌:青春高野
“唔......” 韩礼儒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笑道: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明日乃常宁县私塾秋会,老夫准备带你过去看看!原本老夫打算等会儿派人去通知你,没想到你却过来了,正好与你说。” “私塾秋会?” 赵禹一怔。 “嗯!” 韩礼儒点了点头,解释道: “每年这个时节,常宁县的各个私塾先生都会聚在一起交流教学心得,也会带些弟子参加,名为私塾秋会,由县里的教谕召集!你进学也有些时日了,读书不能闭门造车,多与他人交流亦有好处,所以你明日跟为师去一趟!” “是,弟子遵命!” 赵禹起身长揖,心中对韩礼儒满是感激。 这种事情,说白了就是上层社会的交际。 参加这种交际,对于要走科举的学子来说,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一是可以在上层名流中露个脸,扩宽人脉。 二则可以提升知名度,毕竟任谁都知道,被自己先生带去参加这种交际的,定然都是私塾中不一般的学子。 韩礼儒带赵禹去参加这种秋会,是在提携他,为他铺路。 赵禹是要走科举的,他没有特立独行的想法,并不会清高地不屑这种交际。 更何况,在这个时候,想要在科举或者官场走得顺畅,特立独行往往会受到排挤,融入才是最好的选择。 赵禹并不排斥这种做法。 “家中不要这么多礼节,坐下吧!” 韩礼儒对赵禹的恭敬有礼甚是满意,摆了摆手示意赵禹坐下。 赵禹坐下后,又想到了什么,从怀中掏出几个信封放在桌上,然后推到韩礼儒面前,不好意思地笑道: “弟子这两天写好了回信,麻烦恩师代寄往京城!” 韩礼儒端着茶正准备喝茶,看到桌上的信封,茶杯一顿,苦笑着摇头: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 没好气地看了赵禹一眼,也不知道韩礼儒清不清楚两个小同学之间的事情,反正他什么都没问,把信封收到一边后,便端着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 再放下茶杯时,韩礼儒的脸色逐渐变得严肃,缓缓道: “你如今快把四书学完了,接下来就是五经,你可想好选哪经为本经?” “请恩师指点!” 赵禹微微倾身,满是恭敬。 韩礼儒点了点头,捋着胡须,侃侃而谈: “选本经须由你的擅长而来,你先把五经......” 茶桌上,炭火‘啪啪’微响,茶雾袅袅。 师生隔桌而坐,在氤氲茶雾中,授之以学...... 直到良久。 当天色渐黑后,赵禹告辞离去。 ...... 翌日。 私塾秋会。 私塾秋会是常宁县的老传统,每到秋收后,常宁县的各个私塾先生便会聚集在一起,交流教学心得和学问,是一个清流名会。 而今年的私塾秋会,便在城内的望仙楼举行。 望仙楼是一座六层阁楼的酒楼,建在临江河畔,临江河在此拐了一个弯,河面宽广且三面都能望水,是个欣赏风景的好地方。 而进入秋季后,常宁县下了几场雨,如今河面水满,煞是清灵水秀。 恰好天公又作美。 阴了好几天的天气,在今日转晴。 秋日的阳光照射下,河面波光粼粼,恰似跳跃的精灵。 在这秋日的暖阳中,一辆马车从街上驶来,停在了望仙楼前。 车帘掀开,一位精神矍铄的长衫老者和一个小学童,走下了马车,正是韩礼儒和赵禹两人。 “呀!原来是城西私塾的韩先生,小的见过韩先生!” 望仙楼前有机灵的迎客伺候,看到韩礼儒,立即谄笑着迎来,行了一礼后,朝大门伸手作请: “韩先生请入内,秋会在六楼举行!” “嗯!” 韩礼儒点了点头,看了眼身边的赵禹后,抬脚朝酒楼内走去。 赵禹心中好奇,一边打量着望仙楼,一边跟在韩礼儒身后。 两人在迎客地带领下上到六楼。 六楼是个宽阔的厅堂,四周靠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张椅子,每张椅子间还摆放着一张茶桌,上面摆着瓜果点心和茶水。 此时,在这阁楼内,已经到了好些儒士,以及许多跟赵禹一样的学子。 “呵!韩师来了?有些时日未见,可安好?” 赵禹和韩礼儒一上到六楼,一名跟韩礼儒差不多大的清瘦老儒士,便笑着迎了过来。 韩礼儒看到这名老儒士,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伸手作揖: “老夫尚好,见过邱先生,邱先生可安否?” “老夫甚安!” 老儒士笑眯眯地回了一礼,寒暄完后,看向了韩礼儒身后的赵禹。 一双老眼打量着赵禹,老儒士朝韩礼儒啧啧称奇: “韩师,这名小学童以前可没见过,看来你又收了个了不得的弟子了!” “只是个刚入学不久的学童,能有多了不得?” 韩礼儒谦逊地笑了笑,然后朝赵禹道: “这位是城北社学的邱学彦先生,也是为师的好友,还不快见礼!” “是!学生赵禹,见过邱先生!” 赵禹急忙上前一步,恭敬长揖。 那小模样,规规矩矩。 老儒士邱学彦,点了点头,不过对赵禹这样一个刚入学的学童没太在意,拉着韩礼儒便坐到了一张椅子上,聊了起来,显得很是亲密。 赵禹恭敬地站在韩礼儒身边,无聊的他,打量起了整个六楼的情况。 却见这里有学子十几个,有些跟他差不多大的学童,也有些十三四岁的少年学子。 这些人,或一个、或两个,都各自跟在那些老儒士身边。 而这里的老儒士也有十来个,他们或站、或坐着,三两成群,互相笑谈着。 可以看得出来,这些人互相都很熟络。 当然,每个圈子都是一个社会,有互相熟络的,自然就有互相不对付的。 这不,就在赵禹打量各处时,对面窗户边的几人闲聊中,就有一个微胖的老者,笑眯眯地走了过来,走向了韩礼儒。 那人虽然笑着,但赵禹看得出,是皮笑rou不笑。 一见这模样,赵禹眼神微凝,也不作声,默默地看着。 那微胖老者走近后,却是看了赵禹一眼,然后朝韩礼儒笑道: “呵呵,韩师终于来了?倒是姗姗来迟!” 语气和煦,但字里行间却蕴含着刺耳之意。 听到这声音,正跟韩礼儒聊得火热的邱学彦,眉头微皱。 而韩礼儒也是神色收敛,淡淡地看向来者: “陆岩山长倒是来得早,想必已在这收获颇丰了!” “哪里,哪里!收获再多也不及韩师啊,韩师可是常宁县乃至衡州府最有名的经师,教出过不少取得功名的学生,我开元学馆是万万不如的!” 名为陆岩的微胖老者双手抱在腹前,笑眯眯的,把韩礼儒抬得老高。 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陆岩的话一出口,顿时引得楼中好些老儒士看了过来。 此地都是常宁县的私塾先生,各自都了解一些,哪个敢称是衡州府最有名的先生? 赵禹一听到陆岩的话,便是知道此人与韩礼儒不对付了,更是诧异地看着陆岩。 陆岩自称‘我开元学馆’,那应该就是开元学馆的山长了。 开元学馆也在城西,在赵禹他们的私塾附近,上次他们私塾的一帮学子还跟开元学馆的人打过群架。 赵禹没想到两个私塾的学生不和,上面的先生竟然也互相不对付。 韩礼儒此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没等他开口,楼梯口处便先传来了一道笑声: “呵呵,各位都来了?让诸位久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