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ABO)
驸马(ABO)
(为什么忽然都叫我老公?一脸懵逼,,没想到吧,老子熬夜写出来了!!!咳咳,这章偏向剧情一点,等番外,就是大rou了!) 红木梳妆台正中放置着的菱花铜镜中倒映着女子姣好的面容,青容小心卸下女子发髻间华贵的金镶珠宝半翅蝶簪。发髻轻散,那袭乌黑浓密的青丝便如同绸缎般无比柔顺地披泄在女子的肩头。 青容从侍女手中接过象牙梳,动作轻柔地为女子梳弄着发丝。瞥见女子眉眼间萦绕的淡淡愁绪,青容微微抿唇,又扬唇浅笑道:“殿下的头发最是漂亮了。” 这般真情实感的称赞并没有要女子的愁容缓和,听到青容的话,江淮月抬起眸子怔怔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羊脂玉般洁白无瑕的脸,两弯细长黛眉下是一双蕴满秋水的明眸,眼角略微上扬,眼波流转间端的是几分含情脉脉。纤眉秋眸、琼鼻樱唇……每一处都生得秀雅精致。 世人皆知当今圣上与先皇后伉俪情深,膝下育有四子。先皇后曾是名冠天下的东凰第一美人,景帝年轻时也是龙眉凤目、清新俊逸。而丹华长公主仙姿佚貌、我见犹怜,样貌才情俱是一流,待字闺中时期便是被京城乾庸们爱慕追求的对象。 唯驸马闻清和不喜。 唇角扬起一抹极其清浅的弧度,很快又隐没下去,那股要青容心疼不已的忧愁又浮现在江淮月的眉眼之间。 听闻驸马今日又去了将军府…… 青容眸中略过一丝不满:就算那齐家小姐如今和离了,驸马身为已有家室的乾元君,怎能在如此敏感的时刻去拜访将军府?且先不提这直接坐实了长公主和驸马感情不睦的流言,最重要的,是驸马这样做,会伤殿下的心啊。 “青容,先下去吧。” “殿下……喏。”还想再说什么,可看清殿下眸中隐隐的水意,青容只能心中轻叹一声,带着屋内服侍的众人下去了。 门被轻声合上,内室顿时安静下来,许久,镜中人的眼角渐渐漫上一圈薄红。 前不久临安侯世子趁正妻艰难分娩之际高调迎了一房小妾入门,产房内的齐萱儿受到刺激大出血。是长公主驸马闻清和及时从宫中请了御医和经验老道的稳婆前往侯府,这才保住了齐萱儿母女二人的命。 当天晚上,年近古稀的齐老夫人穿上了属于一品诰命夫人的蟒袍,携着将军府全体女眷进宫觐见皇后。齐将军知道后气得大闹侯府,在临安侯和侯夫人面前把那风流世子打得半死,逼他签下和离书、放妻书,更是不顾临安侯青黑的脸,当着乌泱泱看戏的路人的面直接将女儿外孙女接回了侯府。 算来齐萱儿回将军府连半月都不到,清和就已登门拜访过五次了…… 就那般心疼、爱慕齐萱儿,连最是恪守的礼数都顾不上了?还是说,终于等到齐萱儿和离,闻清和欣喜到不愿再掩饰? 总归一碰上齐萱儿相关的事,那对自己冷若冰霜的人就会失去所有分寸。 可明明……她们亦是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她江淮月才是闻清和明媒正娶的妻子啊。 也罢。 她要去,便去吧。 谁叫是她理亏,是她江淮月因为一己私欲拆散了这对两情相悦的苦命鸳鸯。 当年江淮月拒绝了景帝为她千挑万选出来的那位家境虽然贫寒,但品行样貌都极好的探花郎,点名要嫁给定国公世子闻清和。 景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因为那时闻清和与齐萱儿有婚约在身,便是再如何宠爱女儿,他也做不出强行拆散二人姻缘的事。 可一向秀外慧中、兰心蕙质的嫡长女却铁了心的非闻清和不嫁,甚至扬言不能嫁给闻清和就要绞了头发当尼子去。为此,景帝简直愁白了头。最后到底是对女儿的疼爱占据上风,景帝深夜召见了定国公和齐将军,第二日,闻齐两家的婚约作废,闻清和被钦点为长公主驸马,即日大婚。作为赔偿,景帝下旨封齐萱儿为县君,赏黄金千两、良田百顷,特准她日后可以自行挑选夫婿。 谁曾想齐萱儿会遇人不淑,险些丧了命? 这回,清和对她的怨恨厌恶怕是要更深了…… 出嫁前,江淮月信誓旦旦地对父皇皇兄他们说她一定能软化闻清和的心。 新婚夜,闻清和连合卺仪式也不配合,更不愿圆房,冷冷扔下一句“臣身体抱恙”就径直去了书房。 成婚后,无论她如何小心翼翼讨好,换来的永远是闻清和的冷待和无视。 郎心似铁。 江淮月不怪闻清和给她难堪——是她强逼着她娶她,闻清和对她有怨怼,她理解。可……她是真心爱慕她的啊,为何、为何清和不肯,也不愿给她弥补的机会? 午夜梦回,每每想起那道身穿大红喜服却绝情离开的清瘦背影,江淮月总会惊醒,苦涩的泪无声坠落,枕边一片冰凉。 许是知道自家女儿的所作所为太过分,又许是长公主不被驸马所喜的传闻愈演愈烈传到了宫中,定国公夫妇苦口婆心地劝告敲打了闻清和好一番,她才不情不愿的同江淮月圆了房。 闻清和的信引是青竹,清新淡雅的竹香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沉稳、含蓄,高雅……这样的人,连坤乾间巫山云雨的情事都是一板一眼的:蓬勃的阳物在江淮月体内不带感情地挺进抽出,只有最后咬破江淮月腺体时发现她抖得厉害,齿尖的力道放缓了些。 那一丁点儿温柔都让江淮月湿了眼眶。 那夜之后江淮月以为她们的关系能缓和些,但事实上,闻清和待她仍旧冷淡疏离。 这或许就是因果报应—— 出身高贵又如何?备受宠爱又如何?堂堂长公主殿下,也只是一个不被心爱之人正眼相待的可怜人罢了。 鼻腔微酸,蝶翼般浓密的睫轻动,眨眼间就氤氲出朦胧的雾气。江淮月连忙垂下眼遮去眸中的水光,广袖下的手指攥得很紧。染有蔻丹的指尖深深陷进掌心,痛意分明,她却恍若未觉。再抬眸时,坤泽女子的一举一动都和往常无异: 瑞兽香炉中轻烟浮动,香气横陈。 江淮月探出指尖缓缓揩去眼角的水迹,素手轻抬重新挽了发,对镜梳妆。 傅粉匀红、执笔描眉……每一步的动作都优雅得体。 细白的手指从梳妆台上柔润的白瓷小罐中蘸取出一些明红色的口脂,江淮月敛眸端详了好半晌,才将指尖贴近唇瓣,顺着唇线拂过。 那犹如花瓣般柔软的唇一点点描上红,愈发的艳丽,直至全然被胭脂醴染。 眼角的薄红与唇间的醴红交相辉映,艳得惊心动魄。镜中人黛眉轻挑,须臾,正中额心多出一点金色的梅花佃来。 【牵情盅,前朝秘药,以南昭国情蛊为主引,辅以多味催情致幻情药。】 “来人,更衣。” 【传闻前朝宸昭皇后便是凭借此物重获恭帝宠爱,恭帝崩,继位的废帝荒yin无道、颠倒人伦,将亲母宸昭接回宫中再立为后,自此,宸昭皇后独受恩宠、冠绝六宫。】 “青容,拿着本宫的玉牌进宫找元天师,把本宫要的东西拿来。” 【此物需用心血唤醒盅内蛊王,每月定时取血滋养,血尽、盅死、缘灭。】 “青桃,将父皇前些日子赏的步摇取来,随本宫去将军府。”一袭繁复宫裳的长公主浓妆淡抹,身形瘦削又挺直。眼风从一众侍女毕恭毕敬举着的斗篷披帛上面轻扫而过,江淮月随手指了件绛色火狐皮斗篷。 毛茸茸的狐皮翻领下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颈,同那火焰般的红形成极其强烈的冲击。看清青容二人面上来不及遮掩的震惊之色,江淮月螓首轻抬,那双素来温柔似水的秋眸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眸色深深,有癫狂一闪而过:“同本宫一起,请驸马——回府。” 因果报应? 呵。 那她江淮月便掀了这因、颠了这果! 清和……是她的! * 京中近来又多了件稀奇事,先是将军府独女遇人不淑,长公主驸马不顾乾坤之别日日拜访看望;再是长公主金顶銮驾,亲自登门“接”驸马回府。 长公主与驸马貌合神离、别鹤孤鸾是整个京城的饭后笑谈。驸马做出这般打脸皇家颜面的事,众人纷纷猜测这回长公主怕是要怒而休夫。可左等右等,数日过去莫说看客们期待的休夫戏码了,公主府直接闭门谢客,府内伺候的人不知为何削减大半,府外更是冷冷清清,徒留一对石狮子在风雪中静默无声。 “驸马如何了?” 今日太子特地置办家宴邀请胞弟胞妹来府中小聚,江淮月无法推脱,但整场小宴都在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安抚好要帮她“教训”驸马,还要为她招好几个贴心小馆儿的小九;叮嘱小十四要恪守规矩,大婚前不许再和那周小将幽会……江淮月避开皇兄温和却又深邃的眼神,匆匆告辞。等回了府,江淮月就对着正为她扫去肩上雪花的青桃问道。 “驸马……驸马她又犯了病,砸了屋内好些东西,奴婢按照殿下的吩咐叫人绑了驸马强行灌药,现下应该还睡着。” 江淮月松了口气。 天师叮嘱前七日不要身为施盅人的自己去见清和,又每日用加了自己心血的药物激起清和体内作乱的蛊虫,好叫她时时刻刻感受噬心之痛,再生不出离开自己的想法……乾元气性重,又有乱情起欲的牵情盅作祟,清和每日都被那蛊虫噬咬,被那情药扰智,再如何冷静自持,也定是受不住的。 好在如今七日已过,她终于能去见清和了。 “命人再煎一份药送到书房来。” 泛着森然银光的银针细而长,江淮月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一旁的青容面色苍白、欲言又止,但还是将手中的瓷碗递过去,接住那汩汩鲜红液体。碗中盛了一半褐色药汁,血珠接二连三坠落,溅起半点水花,又隐没在了药汁里。 空气中的药味也被逐渐浓郁的血腥气味掩盖,青容看着自家殿下愈发苍白的脸,又想起被关在房间里痛苦不堪的驸马,心中轻叹。 她和青桃是打小就在江淮月跟前贴身伺候的,自然清楚江淮月豆蔻年华里的少女情思。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驸马对殿下向来恭而有礼,全然一副臣子态度。即使也觉得是自家殿下做出拆散别人姻缘的事有错在先,可真到后面,驸马的所作所为又要青容为殿下打抱不平——她家殿下是这京中无数乾庸求而不得的皎皎明月,是洛水河边芳泽无加的九天神女,一腔真心放在驸马身上,没能得到珍惜,反被这般作践糟蹋! 这世间怎会有对妻子不闻不顾的女君?又怎会有对坤泽雨露期无动于衷的乾元君?! 驸马简直就是块冷冰冰的石头! 可偏偏,她家殿下就是对这又冷又硬的顽石死心塌地,甚至背着陛下他们动用了要人不齿的禁物……十指连心,那针刺进指尖得有多疼?更何况日日取血入药,殿下本就虚弱的身子哪里受得住?这些天驸马砸烂撕毁摔碎了西阁不知多少件东西,长公主闺房内的物件又岂是寻常之物?那碎了一地的瓷片纸张要青容rou痛,她们殿下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眼里心里全是躁郁发狂的驸马。 真真是孽缘。 * “你们且在外头守着,”这次取的是左手食指的血,银针扎得深,血还未凝。等不及青容为自己包扎,江淮月微微翘起还渗出血丝的食指,小心翼翼地捧起白瓷小碗,动作间,其余莹白指尖上也是深深浅浅的淤青。似是不放心,长公主秀眉微蹙,又叮嘱道,“无论屋内发出什么声音也不许进来。” 紧闭着的沉香木门被缓缓推开,还未看清内里的模样,盈满了整个房间的信引就如同狂风般铺天盖地地卷来。原本清新淡雅的青竹气味浓郁到要人难以忍受的地步,直砸得江淮月头脑一懵,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发顶秀雅的玉簪因这一趔趄轻微晃动,上面缀着的淡青色玉坠和簪体碰撞发出清脆清泠的声响。碗中的药汁洒出一些溅在手背上,触感温凉。 江淮月忙稳住身形,护着手中的瓷碗。 可再如何强行镇定,那股浓厚竹香还是激得江淮月情难自已,眼尾迅速浮上一抹潮红,眼中泪意弥漫。 屋内过分纯粹强烈的乾元信引本就能轻而易举地将坤泽拖拽进欲海,更何况是叫她心心念念的闻清和……即使两人未曾结契,坤泽女子后颈处小小的腺体还是受到青竹的蛊惑,微微鼓胀起来泌出点点晶莹。就、就连腿心也跟着浸出水意,江淮月无比清晰地感知到那抹温热从双腿之间的隐秘处缓缓涌出,又化作亵裤间的一片湿滑。 而后是坤泽的信引香味不受控制地泄出。 江淮月出生在四月牡丹花季,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身份高贵不说,又是景帝的第一个女儿,更是备受宠爱。寻常公主都要等到周岁才会定封号,礼部先拟出几个寓意好的字,再由皇帝从中挑选,而她,却是出生之时景帝亲自定下了封号—— 丹华。 竞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 观古观今,独一无二。 只是江淮月没有分化为有着牡丹花香的坤泽君,同那国色天香的富贵花相反,她的信引是清香雅致的白茶。 作为东凰国名茶之一的白牡丹,是白茶中最上乘的佳品,因绿叶夹银白毫心,芽叶连枝,形似花朵而得名,又以采摘时节为界,分为春牡丹与秋牡丹。 江淮月的信引正是那春牡丹。 清明前后采摘的春牡丹芽长、叶肥、梗短,冲泡出的茶汤色泽明亮,口感温润细腻。低温环境中长出的茶香气较为低沉,毫香明快、花香悠长,堪称一绝。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这清浅稠郁的春牡丹,床榻之上的人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 江淮月这才如梦方醒。 方才离得稍远,又有鲛绡帐子遮掩,现下离得近了,她无比清楚地看清了榻上的情形: 印象中身为世家典范的闻驸马从来都是仪态端庄、霞姿月韵,可如今却被人扒了衣裳,仅一身荼白色里衣裤覆体。 一条红绫从她脸前绕到后脑,遮住那双冷淡疏离到要江淮月肝肠寸断的眼睛。瑰艳的红愈发衬得她鼻挺唇锋、面瓷如玉。总是被玉冠束得一丝不苟的墨发黑亮,凌乱地铺散在床面。 她手腕脚腕间是精铁锻造的锁扣,四根同样材质的铁链又粗又长,一端锁住扣口,另一端扣在远处钉好的几个环扣上。 江淮月瞥见她露出的手腕处被磨出的红痕。 可见牵情盅确实可怕,连闻清和那样沉静冷淡的性子都被折磨成如此模样……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但转瞬间又化作了偏执和疯狂。 谁叫她太想要她了? 接闻清和回府当晚,江淮月就命人把不精武学的驸马捆在她从不肯留宿的西阁,口中含情脉脉地唤着“驸马”,手下动作却凶狠。 凤仙花花汁涂染的指甲油亮明艳,还未散去淤青的指尖落在闻清和难掩苍白的脸上,无比温柔怜惜地轻抚那优越的眉眼……然后,芊芊玉指倏地用力,死死掐住她的下颌迫使人张嘴,一点一点的、眉眼含笑的把那加了牵情盅的春牡丹茶汤灌入她的喉中。 不被清和所喜? 那她便要她服用混有她心血的盅蛊,要她尝到她的信引滋味,更要她每一次盅蛊发作、痛到撕心裂肺时都忆起独属于丹华长公主的春牡丹。 只可惜后面清和喝的都是安神静气,好减缓乾元欲性的息宁汤,春牡丹茶汤倒是没再喝过了…… 但也无妨,有着春牡丹信引的长公主就在眼前,又何必再舍近求远用那冲泡的茶汤刻意引诱呢? 茶汤有坤泽君的信引销魂么? 这般想着,江淮月眼中荡出几分笑来,望向闻清和的眼神愈发柔。 “驸马。” 被她唤着的乾元没有任何反应,想来之前春桃她们灌药后的效用还未过。江淮月也不介意,扶着人半坐起来,又贴心地在她后腰加了迎枕要她能靠得舒服些。 人影晃动间几根铁链彼此相碰,发出冰冷又嘈杂的声响。 给昏睡不醒的人喂药并不容易,药汁又一次顺着闻清和的唇角溢出,把她胸前荼白色布料浸湿。江淮月放下小勺,视线先是落在驸马胸前,眸光微黯,好一会儿才缓缓向上,灼灼地盯着那还染着水迹的双唇。 薄薄的两片,唇色浅淡,唇形纤秀,唇角天生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笑或不笑都含情。 只是闻清和厌恶她,每回遇见,这样好看的唇就会轻抿起来,上下唇合成条平直的线,多情尽消,徒留凉薄。 低头含了一口滋味古怪的药汁,江淮月朝着一直觊觎着的两瓣唇吻去—— 她置身竹海,寻到了温润柔软的花瓣。 下巴被轻轻抬起,清浅的鼻息打在颊边,春牡丹的香气扑面而来。唇瓣被同样温软的触感包裹,又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唇rou上摩挲,痒痒的,闻清和似有所感地张开了唇。 于是江淮月将口中的汁液慢慢渡过去。 听着驸马无意识的吞咽声,江淮月纤长的眼睫颤啊颤。犹豫了一下,在她唇边盘旋的舌尖探了进去,生疏又好奇的探寻着陌生的领域。 鼻尖被纱质红绫蹭得酥痒,江淮月软嫩的小舌在温暖的腔室中细细舔吮,搅出带着浅淡青竹气息的香甜蜜津来,期间她又勾住那湿滑的舌,卷啜吮嘬,极尽温柔。 被她亲吻着的驸马虽仍未清醒,但被江淮月勾缠着的舌却在她退出去的时候追了上去。 心腔内的蛊虫得了心血滋养又在作乱,渴望更多。 而被种下牵情盅的驸马也本能地渴望着。 舌头没能成功探进口腔,反而被两排碎玉堵在外面。闻清和有些急,喉间闷闷哼了几声,头往前凑了凑,被束缚着的手也跟着动,铁链哗啦啦响个不停。 江淮月有被这模样的闻清和可爱到,明眸轻弯。 主动启唇把在自己牙关处胡乱动着的软舌迎进口中。那舌急不可耐地刺进她的口腔,毫无章法地搅动着想要汲取残余的药汁。 可本就只含了那么一小口,还全喂给了她,江淮月哪里还有呢? 搅出来的不过是浸着春牡丹香气的涎液罢了。 “驸马……唔……”舌尖都被嘬吮得发麻了,那磨人的舌头还在卖力往自己喉间抵,数不清的晶莹被卷搅出来,又被作乱的人一一咽下。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啵嗞啵嗞”的水声很轻,江淮月有些脸热,仍是纵着她。 可呼吸间浓烈的青竹气味到底要她有些受不住,黛眉轻拧,江淮月侧过脸避开这越发深入的吻,胸前的高耸不住伏动着,唇角是亮晶晶的津液。 铁链碰撞得更加激烈。 江淮月抬眸,看见闷哼着挣扎的闻清和就笑:“清和莫急。” 又含了口药汁倾身过去,感受到她的靠近,闻清和仰起脸,万分迫切地张开了嘴唇。 四唇相接,舌尖勾缠,彼此间的津液融在一起,同那药汁一样尽数被闻清和咽入喉中。她吞咽的动作太过着急,好些水液从唇角溢出,又因着仰头的姿势顺着往下流,把她下半张脸都打湿了。 这回无需江淮月主动,驸马无师自通地撬开她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横冲直撞。更是带着前所未有的强势,勾住她的厮磨吸吮。 你瞧,清和有多需要她。 细白的手指轻抬着抚在闻清和的后脑纵容着这人愈加放肆霸道的吻,江淮月眉梢眼角都浸着愉悦。 柔软甜蜜的唇舌又离开了,闻清和喉间滚过不满的低吼,音调沙哑,再结合这凌乱的发丝、濡湿的下颌,还有被铁链锢着的手脚、被红绫遮挡的双眼,无端有几分落魄可怜。 江淮月娇笑一声,亲亲她略微红肿的唇角,哄着食髓知味的驸马:“驸马……嗯~莫急、莫急呀~” 只是亲吻就够么? 自然……不够。 同眼前人的情事虽只有寥寥几次,但江淮月到底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了。外人常说长公主是矜贵清冷的皎皎明月,更是洛水河边的天上仙子,可只有江淮月知道,一见到闻清和,她这具身子就有多没出息,就会泛出多少不可说的奢望来——譬如眼下,不过轻微一动,江淮月便感受到腿心的湿泞黏腻,更何遑愈发guntang的腺体和愈加浓郁的信引。 她想要她。 信引、手指、唇舌……阳具,什么都好,只要是清和就好。 想到什么,江淮月朝着驸马身下瞥了一眼。 不看倒还好,这一眼要江淮月先是一怔,随后颊边涌出霞云,连秀气的耳廓都没能幸免。 方前一腔心思放在给闻清和喂药上面,她竟未发现清和下身的异样。 闻驸马身形是极好看的,宽肩窄腰、阔背长腿,体态也是端正优雅。眼下半坐在床榻上,胯间的物事却抵着亵裤,将那处撑起鼓胀的一团。 睫羽微颤着,江淮月樱唇轻扬,眉眼松软。 她施施然地伸出手去,径直抚向那竖立的rou棍,隔着细滑轻柔的丝绸轻轻揉动。 “嗯~”睡梦中的乾元似乎也感受到坤泽女子柔嫩的掌心和轻缓的抚慰,身子忽然抖了抖,呼吸粗重地低喘着。 该是被摸舒服了。 意识到这点,江淮月浅浅一笑,干脆两手都覆过去,圈住那粗硕的rou棍揉了几下。然后又空出一只手摸索了几回,把灼热的硬物掏了出来。 没了布料遮挡,江淮月第一次面对面看清了乾元的器物。 许是被欲热折磨得太难受,驸马胯间稀疏蓬软的黑色毛发之下那根坚硬肿胀的器物正张牙舞爪地指着天。伞状的头棱粗大又狰狞,顶端微微翕开的小孔还在不时泌出清液来。往下一点是江淮月一手都无法握住的粗硕棒身,足有婴儿手臂长短,被气血熏出紫红色来,柱身表面并不光滑,上面有着很多鼓胀、勃动的青筋。再往下又是两个布满褶皱的硕大囊袋,也不知装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缀在rou棍的尾部。 骇人又可怖。 清和人长得那样好看,也不知这物什如何会如此丑陋。 青天白日的,长公主殿下对着乾元女郎的阳具看得出了神。 “胀、呜,难受——” 得不到释放的欲念堆积在腹部,直烧得闻清和神志不清,她又低低地哼,沙哑的尾音颤颤。遮眼的红绫洇湿了一小块,迷迷糊糊的驸马下意识挺起腰腹,粗长肿硬的rou刃神气十足地抖动了几下,火热棒身上盘桓着的条条青筋从长公主柔嫩的掌心剐蹭而过。 好烫、好硬…… 江淮月这才回过神来。 被蒙着眼、被绑了手脚的驸马挺腰的动作青涩又迫切,性器被蹭舒服了,还会哼哼唧唧的喘。 性感又可爱。 江淮月两手合着握住乾元的阳物,试探的前后撸动几次,那物事便晃晃悠悠地颤起来,莫名胀大了几分。江淮月手下一顿,又轻柔柔地继续。几个来回后,自小被太傅夸赞天资聪慧的长公主就掌握了动作要领:要双手捧着这rou刃,左右打着圈儿地揉;要去抚弄圆硕丝滑的冠首,手指抠弄顶端渗水的小孔,把那些滑腻腻的体液涂抹在青筋虬结的棒身上,再前后迅速地撸;当然也不要忘了去抚摸根部两个晃来晃去的沉重软囊,还有柱身下方敏感的肌理。 “嗯、嗯啊~呃~”微肿的薄唇止不住抽动,修长的手也死死攥紧,清脆的铁器撞击声中,闻清和胸乳剧烈起伏着,喘息越发粗重。 空气中是清新好闻的青竹信引的味道,耳畔是驸马不自觉的轻喘,掌下是愈加硬挺guntang的阳物…… 江淮月的心脏猛地一跳。 红润的唇轻咬,早就动情的身子又软了几分。泥泞不堪的腿心又涌出一大波热液,叫嚣着要把这物什纳进体内,血骨相融,永远不要分开才好。 后颈guntang,春牡丹的气味到处都是,万分魅惑诱人。 手中不停撸动揉搓着性器,心中欲念四起,江淮月没控制好力道重重捏住了rou刃前半段,染有醴艳花汁的指尖不小心剐了一下胀大起来的冠首。 “呃啊!” 闻清和反应很大,身子徒然一挺,不住地抖动。 江淮月以为是弄疼了她,连忙就要松手——可还来不及反应,被她握住的粗大狰狞的伞状头棱赤红得吓人,颤巍巍的,前端原本只是微微翕开的小口怒张,一股股白莹莹的精水激射而出。 浓白色的液体灼烫又黏腻,江淮月整个手掌都是。 “……” 泄出阳精的驸马像是失力般跌回去,张大唇用力喘息,胸前起伏不停,有汗不时顺着她流畅的脸部线条滑落。眼前束着的红绫松动了一些,露出英秀浓黑的长眉。 江淮月无心关注快要松散掉落的红绫,她呆呆望着满是白浊的手,然后,一点点把那些涩口咸腥的粘液舔去了。 秋眸微敛,玉指纤纤,轻解袍扣。 用有着国品美誉的蜀锦作为布料,又由十二位手艺绝佳的苏州绣娘耗时数日才制成的宫裳繁复,襟口、衣袖、腰侧都绣有精美的牡丹花纹,举手投足间,更是栩栩如生。整个东凰国,能用牡丹花纹的,唯有丹华长公主。可就是这样一件绝无仅有的宫裳,却被它的主人无情抛弃,松松垮垮地坠在江淮月脚边。 解裙裳,脱鞋袜,卸玉簪……很快,她同闻清和一样只着一身贴身里衣裤。 屋内地龙烧得正旺,并不会冷,反而因为先前热出了一身黏腻的汗。 玲珑玉足轻点,她从床沿上了榻,又玉腿轻分,跨坐在闻清和的腿上。 “清和。”她又唤她,声调柔媚婉转。不用乾元女郎回应,江淮月浅浅吻着她的唇角,柔软的胸乳隔着细滑轻薄的里衣相贴,连彼此的体温心跳都感受分明。江淮月餍足地叹息着,将乾元肩侧垂落的长发捋到她身后,把脸埋进她染满了晶亮信引的颈间。 闻驸马也情动得厉害,后颈发烫,肿大起来的腺体不断分泌出透明的粘液,又顺着流到了颈间。 刚刚把满手精水舔尽的江淮月又轻启唇舌,把闻清和颈间或干涸或流动着的黏腻晶莹的信引舔干净。柔软的红唇合上一点,衔住一片细腻肌肤稍稍用力吮吸,等离开时,驸马白皙的颈间多了一层红艳的印记。似是还觉不够,江淮月又凑过去,把本就松垮的领口拉下一些,齿尖叼住另一片肌理,轻咬厮磨,留下新鲜咬痕。 等驸马修长脖颈、纤薄锁骨处都布满了各式吻咬痕迹后,江淮月才将目光落在她颈后位置的腺体上。 坤泽无法强制乾元结契…… 她偏要试一试。 指尖攀着乾元的肩头,眸光晦涩的坤泽檀口微启,小心咬住了那还在泌着青竹信引的腺体,百般柔情地摩挲吸吮,随后……深深嵌了进去。 “……呜啊!” 被咬破的腺体刺痛难忍,空气中清浅淡雅的春牡丹倏地变得强势又可怕,死死压制着不住喘息发抖的闻清和,甚至还妄想从被咬破的腺体注入她的体内。 疼出一身汗的驸马越挣扎,那嵌进自己腺体的齿尖就越用力,强制性注入她体内的春牡丹又浓重了三分。 “呃~”奇异的快感像是澎湃的浪潮,从后颈急速泛到四肢百骸,叫人根本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抗拒念头来。 心腔涌出莫名的灼热,就像是有虫蚁在撕咬一般。 她不该反抗怀里强行标记她的坤泽女子,也不能反抗……闻清和不再挣扎,只是卷翘浓密的睫羽颤个不停。松散的红绫终于不堪重负飘落,她的眼尾荡着一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江淮月似有所感,松口、抬眸—— 她对上的不是日复一日的冷淡,她的驸马眼中悬泪,好不可怜。而她望着她的眼神更像是初生的幼兽般干净又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舌尖轻抵上颚,江淮月弯着眸子对她笑,染血的唇瓣比刀尖还要锋利。 “驸马不记得了?”长公主笑着,又将她的腺体含入口中,把鲜血和信引全部咽下,手也绕后身后,握住了方才射过一次jingye稍有疲惫的阳物,按压、摩挲、撸动,直至它又在掌心变得茁壮guntang。察觉到乾元抖了一下,呼吸急促,江淮月浅浅亲吻着她薄红的眼尾,语气愈加轻软柔媚,“我是阿月,是这东凰国的丹华长公主,而你闻清和,是我的驸马。” “丹华……公主……阿月……”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清和,你该只看我一个人的……” “可记得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嘈杂声响后,被推至床头的驸马攥紧了一旁的锦被,无措地看着长公主伏在自己胯间,玉手抚弄了几下红肿粗硕的rou刃,又张唇含住了。 唔。 阿月是丹华长公主,是她明媒正娶的妻。 闻清和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