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陈礼平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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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要是其他村的支书也像你一样,动作这么麻利就好了。” “你不知道其他地方的支书,别说开始改造,自己连上面的文件都没研究明白,像是昏了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该往哪里转。” “搞得所有事情全部堆在我身上,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去处理?” 杜玉枝砸吧了两下嘴,略带不满道,随后看向徐福贵的眼里满是欣赏。 她之前还纳闷,这才几天的时间,怎么福贵就找上门来了,她以为福贵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来询问如何下手改造村子。 没想到福贵的动作这么快,已经快别人一步,把成分划分好,开始分地了! 听着杜玉枝的夸奖,徐福贵嘿嘿笑了笑,“我也没干啥,文件上咋写的,我就咋做,我就一门心思想把村子给改造好,建设好。” 杜玉枝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福贵同志,你这样才是我们云溪县城的典范,其他支书干部都该和你学学。” “继续加油干,我期待你的表现。” 徐福贵汗颜,他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知道,只不过是仗着先知先觉罢了。 杜玉枝又夸了两句,接着询问他工作开展的细节,不断点头表达认可。 了解了半天,杜玉枝这才猛然想起,“对了,你是说龙二这个地主的事儿吧?” 她的中心重心根本不在龙二这些小事上。 徐福贵点头,杜玉枝随口道:“等会儿我叫一队战士和你一起回去,把龙二押回来。” “要不要枪毙?” 杜玉枝瞥了他一眼,“这得看龙二是不是穷凶极恶的人,这样吧,你回去先开一个批评大会,看看老百姓怎么说。” 徐福贵眼睛一亮,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明白了。” 杜玉枝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坐会儿,中午一起吃個饭。” 徐福贵起身,“不耽误你时间,我还得去看望老丈人。” “你老丈人是?” “陈记米行的老板,心地很好。” 杜玉枝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记下了。” 往外走的时候,杜玉枝突然说道:“福贵,卤味你还做不做的。” “做,不过没打算拿出来卖,哪天我给你拿点儿过来。” “成,到时候叫上来顺和钟守正,我们一起喝酒。” “钟大哥也回县城了?” “回了,说不定等会儿就可以看见他,对了,你把这些报纸拿回去看,有用。” 拿着一沓报纸,走出砖瓦楼,徐福贵拿出一卷旱烟,一边抽,一边迈着轻松的步伐朝陈府走去。 路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将报纸给放进空间,顺便把腊rou取了出来。 敲响陈府大门,下人打开门,愣了好几秒,才不确定的问道:“福贵?” 徐福贵点点头,“咋,认不出我了?” 下人惊奇道:“不是,你咋穿上这身行头了?” “我不能穿这身衣裳?” “不是不能穿,就是,就是,哎呀,我说不明白,进来吧,老爷在后院。” 徐福贵经常厚脸皮上门拜访还是有用的,以前每次需要下人通报,现在直接可以去后院。 陈府一如既往没什么变化,院子里郁郁葱葱,花草争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草味道。 院子中间放着一张石桌,石桌上放着一套茶具,陈礼平坐在藤椅上,戴着老花眼镜,皱着眉头阅读报纸。 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下意识问道:“你咋把这身衣裳穿出来了?” 徐福贵大大咧咧坐在他对面,一边倒茶一边说道:“爹,给你说个大好事。” 陈礼平轻轻嗯了一声,表面显得并不在意。 徐福贵嘿嘿一笑,将组员证和徐家村支书的证书拿了出来,当然,二等功的勋章和证书当然不会忘。 “这是?” 陈礼平放下手里的报纸,拿起三张证书,仔细的打量,良久,才悠悠问道:“你是新兔组织的人?现在还是徐家村的支书?” 徐福贵点点头,一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光,随后又倒第三杯。 陈礼平用的茶杯全是上等的金边细瓷杯,拿在手里很舒服,但杯子很小,装不了多少茶水,往往要喝五六杯才能解渴。 陈礼平吐出一口浊气,盯着他说道:“是我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这败家子,不声不响暗地里做了这么大一个决定。” “不过,你也别得意,不过是一个村支书罢了,静下心,和家珍把日子过好,比啥都强。” 徐福贵老老实实答应下来,陈礼平的眉头舒展不少,主动问道:“新兔组织的政策你和我好好讲讲,我听朋友说,新兔对我们这些商人可不友好。” 徐福贵清了清嗓子,结合前世的记忆说了起来,提醒需要注意的地方。 陈礼平是个聪明人,哪怕没有他的提醒,也能安然在改造中度过。 聊了许久,陈礼平心中迷雾散去,对新兔组织的政策了解的更加充足,不可避免叹了口气。 他转移话题问道:“家珍还孩子呢,怎么没把他们带过来住两天?” 徐福贵解释道:“翠萍快生了,家珍脱不开身。” “下次来把凤霞有庆带过来。” “记住了。” 徐福贵拿出腊rou,“爹,给你带的腊rou。” 陈礼平不在意的摆摆手,“下次来别想着带东西,我啥都不缺,腊rou带回去,来顺媳妇儿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对了,凤霞也七岁了吧。” 徐福贵心神一阵恍惚,“是呀,凤霞已经七岁了。” 他今年也二十八岁,快满三十。 “如今世道怕是也安生了,把凤霞送到城里来读书,就住我这里。” “我回去和家珍说。”徐福贵咧嘴笑道,凤霞一直心心念念要读书,如今总算是可以实现了。ωωw. 没一会儿,太阳来到正中,陈礼平提着长衫起身,“走吧,吃饭。” 丰盛的饭桌上,陈礼平拿出一瓶酒,两人小口小口小酌,随意的聊着天,气氛融洽。 喝到一半,徐福贵突然放下酒杯,脸色通红,“爹。” 陈礼平疑惑的嗯了一声,徐福贵咧嘴笑道:“没啥,就想叫叫你。” 陈礼平瞬间就懂了,好笑的摇摇头,脸上带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