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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看了仍旧平静的柳昭和,忽然有些泄气:“小姐,你都不生气吗?” 柳昭和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唇角仿若有冰霜凝结:“早就知道的事情,又何必生气呢。” “可是……”月见瘪嘴,只觉意难平,“从前我只道她是因为舍不得柳府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来知道当初的事情与她有关,如今再听竹湘的话,恨不能将她大卸八块!” 可不是吗,竹湘心里想着。 事情未明之前,她就巴巴地赶过来,还和夫人请罪,这不是将小姐的过错板上钉钉了吗? 再加上夫人掉了孩子,心里定然悲痛之余还有一丝隐藏的怨气,林依依的举动,恰好将夫人的怨气引了出来,而她,正好借此机会,鸠占鹊巢。 “小姐,林依依设计将你赶出府,又接着这个契机进了府,成了柳府的小姐,我们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柳昭和抬头,冷笑一声:“这是自然。” 偏过头:“可知道夫人的孩子,是如何没有的?” 摇摇头,竹湘表示不知道:“目前还不知道,也许我应该去找找当年那个车夫。” 柳昭和轻叩着手指,不置可否。 只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卖出府的车夫,只怕是大海捞针,找到的希望并不大。 “那个赵明然,可有消息?” “为了让林依依有地方安身,赵明然和赵母大吵了一架,但林依依依然没能进赵家的门,后来林依依成了柳府的小姐,赵明然也离开了太原府,去向不明。” 如此,眼下要找的人,就不止车夫一个人了。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林依依进了柳府做了小姐,然后就抛弃了她的然表哥?” “有这个可能。”柳昭和收回手指,将往事串联起来,“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林依依和赵明然相互勾结,不然林依依这个人,很难做到这些,所以,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那我们还是要先找到赵明然,这样才能打林依依一个措手不及。” 柳昭和挑眉,看着月见微笑:“不错,有长进。” 月见嘿嘿的笑了。 “既如此,竹湘,你还是多打听打听这个赵明然的消息,至于当初的那位车夫,也顺便打听一下。” “是,小姐,竹湘知道了。” “好,都去休息吧。”柳昭和抬眼望天,“这件事情要做,还有另外一件事,也该动手了。” 月见很好奇:“小姐,还有什么事?” 柳昭和笑了笑:“明日,你去找安心和安亭,我有事吩咐,我们要钓鱼了。” “钓鱼?”月见瞪着大眼睛一愣一愣的,“可是小姐,我还没有准备鱼饵呢?” 看了看天色,月见询问:“小姐是一早就要出门钓鱼吗,要不我现在去花园挖些蚯蚓做鱼饵?” 竹湘则笑了笑。 柳昭和看着夜空中大如银盘的月亮,勾了勾唇:“不用了,鱼饵,我们已经走了。” 有了? 月见也抬头看天,除了满天繁星和月亮,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小姐从哪里看出,已经有鱼饵了, ☆、第七十九章:大恩 翌日,柳昭和吃完早膳,在水榭里见安心安亭。 “安心,这些日子,你关注的那处宅子,可有什么动静?” 安心据实回答:“回小姐,宅子那里并未有什么异常,对方比较谨慎,但一脸几日,属下发现有个乔装打扮的卖字画的年轻公子,时常在宅子附近转悠。” “卖字画的公子?”柳昭和问到,“他可有可疑之处?” “属下见他乔装打扮,又在我们监视的宅子附近出现,就留了个心眼,偷偷的跟着他。” 安心想着自己看到的那处宅子,没有五百两怕是买不下来,况且还有内里的装饰。 “属下发现他就住在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占地面积不小,且有下人伺候,宅子里应有尽有,这种殷实之家根本不需要主人出来卖字画谋生,况且还遮遮掩掩的不敢见人,只怕有猫腻。” “宅子里就他一个主人家吗?” “没错,就那位公子一人,但他的卧房之中,梳妆台上有女子的胭脂水粉。” 柳昭和看了一眼安心。 难道,这位卖字画的公子,是大伯那位外室的姘头? 手指轻叩,柳昭和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如若大伯知道自己金屋藏娇的娇娘子,瞒着他在外面也养了个小白脸,不知作何感想。 “可知那位公子的名讳?” 安心低头:“还请小姐赎罪,安心不知。” “无妨。” 柳昭和思索着,如果那位公子真的是大伯外室的姘头,又住在有下人的宅子里,自然是不需要谋生的,只需要游手好闲玩乐即可,这样,就好办了。 “安心,你可能将那位公子的样貌画下来?” 安心有些羞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看着柳昭和:“小姐,属下……不会画画。” 柳昭和微微一顿,转而也就明白了,入府做下人的,基本都没读过什么书,若读过且读的好的,一般都会有个略好一点的差事,而不是撒扫跑腿的小厮。 “小姐。”一直没说话的安亭开口了,略带紧张,“小姐,属下年幼时喜好涂涂画画,可否让属下一试?” 柳昭和倒是有些意外,上次让安心统计大家的情况,安亭并未说明他会画画。 “你擅长作画?”柳昭和暂时压下让竹湘前去一看的打算,“上次安心交上来的有关你们十人的情况记录,并未看到你提起此事。” 安亭有些脸红,但还是不想失去这个机会:“回小姐的话,属下只是幼时喜好画画,但家里穷,并未请先生指导,这些年都是属下自己摸索的……” 说到这儿,安亭似乎害怕柳昭和会拒绝,抬起头鼓起勇气开口:请小姐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会好好画的。” 安心看了一眼柳昭和,又看了看安亭期待的眼神,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小姐的正事要紧。 “安亭,你……” “月见。” 安心的话才刚出口,就被柳昭和打断了,安亭垂下脑袋,明亮的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准备笔墨纸砚。” 安亭噌地一下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昭和。 “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不近人情又严苛的人?” 柳昭和笑着,安心和安亭都不好意思的笑了。 “小姐说的哪里话,在我们心中,小姐就是一切。” 柳昭和好笑的看了一眼安心,开口道:“别贫嘴了,你说安亭画,尽可能的详细些。” “是,小姐。” 水榭里很安静,只有安心轻声的描述和毛笔落在纸张上“沙沙”的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