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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真正的当家主母,也没有表示反对。 “你敢!” 柳长青没想到柳昭和会这样大胆,完全不顾忌他这个大伯的脸面,伸手就要拂开丫鬟婆子的手。 月见一把冲过来,拦在柳长青面前,手中的丝帕不经意的在他面前一挥,回头已然是一个衷心护主的丫头。 “大爷小心,可别被这位大婶再挠花了脸!” 柳长青脸色铁青,火冒三丈,这些下人都反了天了! “夫君救我!” 慧娘也慌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成这样,跟她预期的一点也不一样。 柳长青一把推开月见,伸手一指,就要呵斥这些不长眼的下人,却没想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柳长青大惊失色,伸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再次张了张嘴,依旧什么声音也没有。 “夫君,救救慧娘啊,夫君!” 从柳长青推开月见那一瞬间,慧娘的目光就黏在了他身上。 她深信,没有人能在她充满依赖和崇拜的眼神中,拒绝她。 这种眼神,会激起男人心中最原始的骄傲和满足,以及保护欲。 可是,让她不解和失望的是,柳长青也确实为她发怒,可也仅限于此,并没有阻止她被人带走。 柳昭和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抓着慧娘的几个婆子,立刻就有人从怀里掏出帕子揉成一团,塞进了慧娘的嘴里。 柳长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失声,震住了心神,已经无暇顾及其他。 他摸着自己的喉结,嘴巴一张一合,脸色变得惨白。 陈氏的视线落在他的手上和嘴巴上,目光疑惑,又看向一旁事不关己的月见,心中微动。 而林嬷嬷,狠狠瞪了一眼惊慌失措的慧娘之后,长长的舒了口恶气,看向柳昭和的眼神就有些复杂了。 “都下去吧。” 柳昭和朱唇微启,霎那间屋里屋外的下人都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只留陈氏的奶娘和月见。 “大伯,大伯母,是不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柳长青眼神如刀,又带着震惊,不敢置信的看着柳昭和。 这个当初被他们赶出家门的小女孩,手段已经这样狠了吗? 竟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他颜面尽失! ☆、第五十八章:只能牺牲你 “大伯,你是不是觉得我胆大妄为,手段下流,又让你颜面扫地?” 柳长青只是死死的看着她,开不了口,也不敢开口。 “大伯,你忘了吗?曾经你就说过我不知廉耻,如今不过是小小的一点手江湖手段,怎么,你怕了?” 柳昭和笑的淡然,柳长青却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着这个眉目如画的姑娘,却仿佛看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鬼。 反倒是陈氏,看着柳昭和的目光,平淡如水,细看之下,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大伯母,你怎么不说话?” 林嬷嬷身体有些紧绷,防备的看着柳昭和和月见。 浸yin内宅数十年,她自然知道柳昭和刚才这一番连消带打的厉害之处,更何况还有柳长青这个最好的 陈氏看着柳昭和,想到了上午她说让大家去账房领五两银子,然后不久就让人送来了一些银两,虽然不多,但在这种时候无异于雪中送炭。 还有柳珉川跟她说的话,他的身体已经好了。 还有诚哥儿,地动后见到她的那一扑,充满信任和依赖的眼神,以及刚才,她毫不手软的让人绑走了慧娘,让柳长青失声…… 看着院子里空无一人,陈氏知道,在她离开之前,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能进出。 “珉川的身体,还要多谢你。” 陈氏开口,看着柳昭和,没有惊恐,没有畏惧,只有真诚的感谢。 “那是我大哥,也是我的亲人。” 陈氏笑了一下,有些苦涩,又有些自嘲:“是啊,那是亲人。” 柳昭和瞥了一眼陈氏,觉得她今天有些奇怪。 一时之间,都没有人说话。 想说话的说不了,面红耳赤的在柳昭和和陈氏之间来回看。 “你想知道什么,问吧,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柳昭和没说话,微微挑眉,这让她有些许意外,没想到第一步会这么顺利。 柳长青却急赤白脸的想要说些什么,奈何他现在跟个哑巴没什么区别。 嘴巴不能动,但身体能动,柳长青就要上前,阻止陈氏。 一直看着他的月见,又是一个箭步挡在了他的面前,笑的纯良无害。 “大爷,可小心些,地上有碎片,可别伤着了自己。” 柳长青身子一僵,眼睛随着月见手中的手绢转动,再不敢轻举妄动。 陈氏淡漠的看了一眼柳长青,再度和柳昭和的视线对上,突然笑了笑。 “你看,这就是我当初拼尽全力想要保全的人和所谓的前途,是不是很可笑?” 林嬷嬷有些不忍心,看陈氏这样平淡至极的笑着,她却觉得比哭还难受。 “小姐……” “奶娘,我累了。”陈氏闭上眼,伸手揉了揉眉间,“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林嬷嬷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 她自然知道这些年小姐是怎么一步一步,从天真烂漫的闺阁女子变成如今,这般失望透顶至心如止水的样子,这其中的得失,谁也说不清。 “昭和坐吧,也许你要多待一会儿了。” 柳昭和依言坐下了。 “我最近查到,在我被逼出府的那一年,大伯染上了赌博,损失了很多钱财,这两件事之间,是不是有关系。” “没错。”陈氏没有丝毫犹豫,点点头。 柳昭和一脸冷漠:“若是我猜的不错,正是因为这件事,还有柳府传下来的十年之内不分家的遗训,所以才让大伯母你动了心思。” “我爹生性正直,又在官场,十年之期将至,若是那个时候被我爹知道大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还控制不住自己,必然会有所动作。” 转头看向陈氏,柳昭和面色平静:“我不明白的是,这件事情只要和我爹好好商量,我爹也不会丢下大伯不管的,你们为什么要对我下手?” “为什么?”陈氏嗤笑一声,“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 柳昭和浑身的气息顿时一变,整个房间里都变得压抑凛冽,如同她往日在凤栖山练剑时的无所顾忌。 “小姐!”月见一声轻唤,眼神担忧。 柳昭和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还记得那件石榴红的衣服吗?”陈氏开口,“本来想借着那件衣服做文章,将两房更加紧密的绑在一起,可是后来事情有些变动,你自己留下了把柄。” 柳昭和默然,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