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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反悔了?”她艰难地压下想要立刻进入他的冲动,暂时结束了激烈的交吻,微微昂头很直接地问。细长的银丝从她的唇牵连到他的,再滴落在他嘴角,他的唇瓣抖了抖,莹光晶亮,较之平时的绯薄显得丰润过了头,似乎是被她吮吸得太狠,红得如同被水晕开的胭脂豆蔻,漂亮得近乎引诱。“没有。”花正骁的声音也如这唾液丝般,有些飘渺和透明,像是一触即断。“不要……别……让我……”他艰辛而难堪地把话说完,“碰……那儿。”性器、阳具、rou茎、欲根……这些词想想都yin靡极了,以他的教养又哪里说得出口。他更想说,自己的妥协是有底线的,可这话他说不出口。都答应了顾采真让她为所欲为了,他压根没有脸提“底线”两个字。就算此刻昏昏沉沉,他也记得她是如何热衷于罔顾他的意愿,玩弄他的身体的。他不想亲手再递给她一个由头,来进一步羞辱自己。他更是很清晰地记得,她亲口说过,他在她这儿没有说“不”的权利。所以话一出口,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太多次让他提不起勇气去回顾的经验告诉他,他的张口拒绝只会带来她更糟糕的手段。偏偏,顾采真很“珍惜”他的这次妥协,一点儿也没打算“浪费”。她一边明知故问,“你说哪儿?”一边按住他如松竹的修长手指,隔着衣料描摹了一遍她凶悍惊人的“形状”。花正骁有些茫然,她没有发怒?他虽然听不出来她语气里的挑逗,可不妨碍他感知到她的不怀好意,顿时剑眉蹙起,眼神也清明了几分,如利剑似地朝两人贴在一起的下身方向扫过去。想让他具体说“那儿”是“哪儿”,不如让他直接昏死过去算了。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心神都被她一手牵引着,情绪更是随着她的不同而不同。可方才他大半的话都说出口了,顾采真都能假装听不懂,这点眼神示意,她又怎么可能配合?幸好她本也志不在此,倒是对他这毫无威慑力的凶巴巴的目光喜爱得不行,胯下的硬物一个突然的亢奋昂扬,尚在裙袍之下的硕大顶端就明晃晃顶上了花正骁的掌心。“嗯啊……”配合她一声短促又意味不明的喘息,惊得他五指一拢,又被她制住了动作。此时此刻,她那儿可拢不得,因为已经快要爆炸了!他再碰一下,她怕是要吃得他连渣子都别想剩下!“原来你说的是这儿啊。”她像是恍然大悟,眉尖一动,唇角便带上一抹花正骁极度不适应的笑意与容忍,“好,依你。”哪怕她的话正中他的下怀,且随即就带着他的手掌从那个地方挪开,他松了一口气之余,却依旧草木皆兵。在她奇奇怪怪的爽快中,他仍然觉得自己好像不知不觉踏入了什么陷阱。顾采真不可能这样好心,她在床上本就是个疯子!但他没有余暇琢磨,她正压着他,安安静静却也虎视眈眈,他后背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莫名的危机感,令他更是不敢错开眼地盯着伏在他身上的女子,倒正好将他一贯不想正视的那双眉眼尽收眼底。顾采真的眉毛舒展中微带一点弯,不似一般女子的峨眉那样细细纤纤,且眉峰处还带了一点冷艳上扬的弧度,让她的美与柔弱无关,反而具有毫不遮掩的侵略性。花正骁隐约想起当年她还在归元城时的双眼,虽然记忆中并不是很清晰,但那眸子似乎也是这般乌黑的。可那时她的眼神端正疏离,敛在眼里,如清水里的一颗黑水银丸,沉而定,没有一丝轻佻的味道。哪像如今,她的眉眼是冷的淡的,可眉梢眼角却是狂的烈的,就那么一抹,不多不少,缀在那儿,就叫人无法忽视,犹如冰凌消融滴下的却不是水而是一簇火,怎么看都透着一股疯狂的邪性。不得不说,花正骁的直觉非常准确,顾采真当然不会轻易放过他。这厢她刚刚把他的手带离了那尴尬无耻的位置,下一瞬就把他的手挪到了他自己的胯下!“呃啊!”他惊喘一声,身躯刚一扭动就被她强势地压制住了。早在顾采真的身躯沾上他的时,花正骁的男根就隐隐有要抬头的趋势,到底因着心里的不愿意,才一直半软着,可一番激烈的亲吻爱抚下来,两人四肢交缠,肌肤摩挲,暧昧氤氲,欲望渐长……他再也否认不了,自己的那处也来了感觉,只不过没有她的那样肆意张狂,却也够叫他恼恨,为何身体这样不听话!也许是因为主人较之从前更甚的羞耻心,所以当他的手被她牵住陡然按上自己的欲望时,那儿的反应也更大!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他的胸膛起伏得厉害,又因为被她压在身下,胸中的一口浊气越发纾不出来,倒是苍白的脸颊上红晕更显诱人。他的手腕一颤,又想要抽回手去,“唔!”谁知顾采真一眼看穿了他的意图,不但不让他躲,还把住他的五指很快地从囊袋到顶端用力一揉,哪怕隔着裆部的布料,哪怕这动作一带而过,他也被刺激得低吟一声,脚心都跟着麻了!像是被轻轻敲了下膝盖一般,他的小腿瞬间向上一屈,又立刻被她压了下去。无处缓解的酥麻令他的呼吸更加急促杂乱。“怎么了?”顾采真望着他清瘦的脸。失去修为又被她当禁脔似的关了这么多年,当年意气风发红衣烈烈的开阳君,如今多了些许虚弱且病态的美。刚被她弄回真言宫时,他曾经大病一场,也以恐怖的速度消瘦过,但不管怎么瘦,他都是好看的,因为生得俊美张扬,怎样都能压得住那身如烈焰燃烧般的红衣。他就像是一朵怒放的花,满是勃勃的生命力,就算瘦得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清风满袍袖,也不减他的风华——大概是因为……太倔了吧?总之,哪怕这朵高岭之花后来被她攀折下来,移栽到只有她能看到的沼泽中,没有了阳光和雨露,他那双眼睛里的倔强和骄傲也从来不曾变过。虽然不太想承认,可顾采真对他原本存着的玩赏,逐渐也多了丝欣赏。他没有资格与她棋逢对手,可起码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强那么一点。不过,他若是太虚弱了,就禁不起她折腾了。那怎么行呢?她自然有法子让他康健起来。为了他那些可笑的坚持,为了那些他在乎的人,他不会放弃生命。只要有这样的前提存在,加上无数千金难买的天材地宝熬成药汤灌下去,顾采真又源源不断地将治愈灵力输送给他,花正骁这条命实实在在地“金贵”起来,好转也成了必然。纵使再也无法与他修为处于巅峰期的体质相比,到底将养得好了很多。只是毕竟当初底子被她毁得厉害,又多年郁气凝结心中,他再也不是那个眉目燃烧着凛冽傲气,能够随心一鞭扫尽天下浊的开阳君了。因为清澈如他、清高如他,已经被她拉进地狱弄脏了啊,呵呵……脏了,就再也干净不回去了——他自身都污浊了,被她拽进欲望的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