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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芹藻虽然处于极端刺激的快感中,却还是被她这番言语和动作惹得近乎要无法呼吸。不要……不要……他摇着头,揪住身下的软垫,指尖泛白地摁下五指。身下的男子俊雅秀美,绯红的双颊与艳丽的红唇,在披散的墨发与半掩的白袍交相映衬下,更显魅惑。顾采真的眸色暗了暗,此刻的季芹藻已然忘记再闭目躲避她的视线,他的眸中闪着点点水光,也许是道场中的长明灯火在他眼中跳跃,亦或是他迷茫散开的情绪浸润了双瞳,她看了她的身影印在其中——是她,又不是她。低头吻住他的唇,她才惊觉对方的呼吸短促却微弱,仿佛被玩弄得太厉害,已经要背过气去。她还没有释放,可不想他人就这么昏过去,于是便耐心地渡气给他,身下的抽送也硬生生忍着想要继续爆插的冲动,缓慢温柔了些地给他一点喘息的间隙。“刚刚看着你宣道的时候,我就恨不得……当众将你压下去……cao个够。”顾采真这句话倒不是假的,确实方才看着季芹藻白袍严整,面色淡然中带着一丝庄重的样子,她就瞬间起了欲望。“我要让所有人都看清楚,你是我的!”后xue的痉挛抽搐与男根陡然射精,几乎夺去了季芹藻所有的清醒神智,可对方这低沉中扭曲着偏执的话,依旧令他悚然,意志力被欲望冲刷得只剩下徒有其表,一声“不要!”在惊惧下脱口而出。附骨的羞耻感与刻骨的快感煎熬着他,他摇着头,发丝逶迤于地,仿佛宣纸泼墨一般,而他便是那让人惊艳的画中人。“好好好,不要不要,咱们不要给别人看。”顾采真将人圈在双臂间,当真拿出些哄情人的架势,叠着声应着,不动声色间已然渐进地恢复了抽插的频率。身体里的快感缠叠难疏,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让季芹藻分不出神来思考,他只感觉到那人边在他的身体里驰骋,边吻着他的脸颊,说了一句,“你这样好看,我舍不得给他们看。”他紧绷的神经陡然一松,立刻被对方拉进了万劫不复的情欲深渊,随着对方的动作沉浮俯仰,直至在对方终于释放出来的瞬间,又一次被送上了高潮……顾采真的目光阴郁又暴躁,身体里翻滚的情欲几乎要化成烈焰,她明知道握紧季芹藻的手腕实属不该,可五指犹如黏在那一截清瘦的腕骨上,无论如何都不想松开。可这样下去……迟早要糟!倒是季芹藻一个反手,轻巧地脱身而去,“又觉得头昏吗?”他温声问道。采真方才使出的力气之大,简直令他吃惊,她是不是很不舒服?不,我不是头昏,而是一时差点被欲望冲昏了头。背部的灼烧感和腹下丝毫不见平息的欲望,让顾采真每说一个字都很费力,为了保持清醒,她干脆地一手狠掐住自己的大腿,却还是觉得这疼痛太轻了,若不是担心季芹藻嗅到血腥味,她可以毫不犹豫地撕下自己腿上的一块rou来。“还好。”“嗯,我先加水。”季芹藻听到了水声,知道她动了一下,但他没有追问。也许是自己让她太不自在了,他想着,将guntang的热水缓慢地倒入浴桶中,不时用手微拂水面试着温度。热水融入微凉的水中,被后者中和了水温,待到温度适宜,季芹藻才放下水桶,却突然想起刚刚少女掌心发烫,而她又说头昏,难道是……发烧了?“采真,你是不是发烧了?”即便蒙住了双眼,季芹藻听音辨位的本事也厉害得令人发指,他准确地探出一只手,抚上了顾采真的额头——不热啊,他神情稍显疑惑,那干燥温暖的掌心覆在她额上,顾采真觉得自己这一回怕是真的要忍不下去了!“没有。”不过两个字,她却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她不敢保证,季芹藻若是再不收手离开,自己会不会干脆将人扑倒——再被一掌打死——以她现在的修为,季芹藻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就在此刻,门忽然被人敲响了。“是正骁……”季芹藻收回了手正要走过去,却听到门外传来师弟池润的声音,顿时足下一顿。“师兄,她……怎么样了?”池润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也很没道理。松了一口气的顾采真猛地皱眉,迷魂掌和巫毒是不是也会影响她的听力和判断力?为什么她觉得池润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浸透了欲望?一定是她的错觉。第八十二章忍羞说实话,顾采真在里面药浴,季芹藻进去查看她的状况也不算什么逾礼,毕竟事且从权。而花正骁许是要听师傅差遣,所以在外间候着,这也无可非议。只有池润,他作为并不亲近顾采真、也很少出现的师叔,其实没什么理由在这门外待着。要不是他本人此刻真真切切站定在这儿,就算提前有人告诉他,他会有做出这样既不知趣、也不合礼、更不合理的事情,他自己也是不会信的。而如今的情况又更加……他一开始的确是没有走,也是出于自己的本心,但后来其实就有些情非得已了,身体里突然袭来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感觉,犹如一场他压根看不清敌人的奇袭,直接将他的双脚钉在原地,他倒是有些丢脸地生出要落荒而逃的念头,可彼时已经一点也指使不动自己的双腿了……还好,师兄忧心顾采真的伤势,花正骁的注意力也不在他身上,因此两人都并没有觉得他继续留下来的举动多有奇怪,甚至是有些不妥。他只是松了一口气,就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身体堪称糟糕的反应。浑身的血液好像都被加热了一样,从血管骨rou肌肤里透出一股躁动的热。所以,本来站在这儿等就已经很奇怪了,他偏偏还去敲门询问,原因无他,盖是由于他身体里的感觉——不,准确地说是他从顾采真身上感受到的东西——实在太奇怪了,全是让人张不开口诉说的隐秘而羞耻的感觉,他根本……忍不下去了!身着玄色长袍的青年男子本是正身立于门外,银色缎面的腰束将他的腰身衬得尤其清瘦,在花正骁离开之前,他还能勉强面无表情地如松而立,只是脊背有些挺直。此刻,他却一手扶在门板上,剑眉紧蹙,似乎有些不悦,可星眸中又闪着一点难以形容的水光潋滟。池润的长相亦是俊美至极,只是气质可谓清冷出尘。他平日鲜少出现在归元城众人面前即使偶尔几次露面,表情也并不算多,好看的眉目虽不曾凌厉逼人,却也真切地有些生人勿近的疏离姿态,与其师兄的温润如玉完全不一样。简单来说,就是你在跟他说话之前,会先担心会不会自讨无趣。可他虽然一贯深居简出,但擅长的是世间罕见的玄妙之技——卜算推演,加之外表不俗却又气质神秘,外界对于“玉衡泽世”的玉衡君,可谓赞誉有加。毕竟,他的能力可以趋福避祸,而且他也不吝啬于开口预示别人,同派中就有好几位曾得到他的提醒,安然度过大劫,谁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