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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家那些个旁支这些年可是被主人和老主人压得死死的,就瞅着他们的错处。“欧阳家主,从来不让你念书的吗?”岳晨看着她时不时地走神,时不时望着凉阁外的池塘泛起的涟漪出神,她忍无可忍地问道。“阿醉哥哥说,让我开心就好。”苏夜捏着笔杆子,一字一句地抄着,心不在焉地说道。“重写!”岳晨看着她那歪七竖八地字,看的气不打一处来,夺过那张纸,刷的一下全撕了,道,“你为鸿儒之后,更该修身养德,才貌兼备才能配得上主,欧阳家主!”苏夜泪眼汪汪地看着被撕烂的宣纸,苦兮兮道:“我已经很努力了。”“多写几遍就能写得好,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等你抄好了,我再逐字逐句给讲给你听。”岳晨没当过夫子,但是看到meimei不通笔墨的模样还是不由得难过了一下。为主人难过,也为meimei难过。就在岳晨还在一遍遍撕着meimei的宣纸时,苏儿已经回到宫里。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回到皇后的寝宫,而是登上了皇宫内院南门的无极门,在城墙上藏在暗处的一个男人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回来了。”阴影处的男子声音清冽略沉,听起来让人酥酥麻麻的,他说道:“去了醉月山庄了?见到岳家女了?”苏儿点头,答道:“是。”“她是何种性格。”“天真烂漫,活泼可人,似乎不谙人情。”苏儿回道。“呵。”男人低笑一声,“那你见到欧阳文煦没。”苏儿摇头,低声道:“没有,但是他派来了个教习姑姑名叫容姑姑。带着面具看不清容貌,只是说要教导岳家小姐做好一个主母。”面具?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那人年龄几何?”苏儿思忖片刻,回答道:“声音听起来清冷略微沙哑,看起来有些年岁了。但应该也不过三十。”男人迟疑了一下,接着又问道道:“身形又如何?”苏儿道:“比一般女子的身形要略高些,倒是和岳家女的身形相似,只不过她应该是个武功高手。而且她应该也察觉到我有武功。”男人听完后,没有接着问,只是温情地笑道:“多谢苏儿姑娘了。”苏儿对着阴影,突然嫣然一笑,道:“当年承蒙聂统领和白家相救,如今结草衔环罢了,只是不知道白姑娘如今可安好?”聂凉顿了一下,才吐出两字:“安好。”苏儿笑道:“白姑娘离家多年,如今也不肯见她爹娘一面吗。”聂凉淡淡道:“她的性格就是如此。”苏儿突然笑出了声,端庄温婉的形象突然裂开一道口子,随后又掩面忍笑道:“白姑娘性情中人,可惜我常在宫中无法相见,只希望聂统领能好好保护她。日后他们家人相见不要留有遗憾。”聂凉点头:“我本就该保护她,时候不早了,你回宫复旨吧。”苏儿这才调整好仪态,福了福,才款款离开。第一百零一章:女尸(一)“聂统领,咱终于找到您了。”当聂凉一席青色官袍走出皇宫,行走在京师最大的一条大路上,迎面一个小吏远远地看到他就飞速地一路小跑拦着了她。聂凉温淡的脸上没有不耐,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吏,并不是御衙门里的人。聂凉道:“京兆府粱捕头,请问找下官何事。”虽然御衙门和京兆府衙同为京城衙门,但是一个主管京城高官子弟和绿林纠纷,一个则是负责京城治安,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眼前这人突然来找他,聂凉倒是觉得有些蹊跷。粱捕头擦了擦汗,小声道:“语安坊出现一具女尸,可怕的是眼睛被人挖去了,女子也是惊吓过度而亡。”聂凉皱了皱眉,还是问道:“此事应隶属你们,不在我御衙门的管辖范围,嗯……”粱捕头弯着腰小声道:“我听下面的捕快说,那人的手法残忍,听说五脏六腑全部震碎,应该是武林高手所为。”江湖高手繁多,但是往往与朝廷互不干涉,若是在天子脚下犯事,那确实是有点蹊跷。聂凉点头,道:“那请粱捕头带我去看看吧。”粱捕头左顾右盼一番,道:“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来杀咱们。”聂凉看着他好笑的模样,只是了然地安慰道:“方圆一里没有杀气,粱捕头不必担心。”武林高手就算再多,效忠朝廷的强人也不在少数。粱捕头带着聂凉步行至语安坊内,这里是处平民居所,房屋狭小紧凑,楼与楼之间也只供两人并立行走,此时发现尸体的现场,人已经清空,周围围满了普通的百姓们,一脸紧张地看着他们。聂凉站在尸体处,女人两只眼睛就只剩下两个血窟窿,血迹早已干涸发黑,但依稀还是能够看出女人生前的样貌算是清秀可人。粱捕头站在一旁,小声道:“仵作已经看过了,尸体都藏了好些天了,这一条道没人走,就硬生生地没人发现这具尸体。”聂凉淡淡地开口:“碎骨爪和金刚掌,确实是高手所为。有人来认尸吗?”粱捕头摇头:“没有,最近都没人报官说家里的女儿失踪的。”此时,人群身后,一个娇俏的女声高亢地嚷道:“聂凉,你有案子不跟我说!”聂凉叹了口气,无奈地转身。之间胡五娘一个燕子翻身,窜到天上,然后随即以人头为支点,连跳三下问问地跳到聂凉旁边,问道:“又出现啥事了。”粱捕头被来人吓了一跳,又看到此人的相貌,又不敢说什么,只是小声嘟囔了几句。而胡五娘蹲下身子,朝那女人望了一眼,立即道:“这人我见过的。”说完她又站了起来,拉了拉聂凉的衣袖,踮起脚,对着聂凉的耳畔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