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腻
黏腻
陈礼元的身体肌肤一寸寸的紧绷着,他不由得闷哼一声。 “呵...” 指腹划过潮湿的发缝,进而用他那双大手扣住沪南的后脑,下身使了劲儿莽撞的往人喉间去。 沪南被这突如其来抵在喉间的东西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起。抬眼望向陈礼元,因着刚刚那一下,泪珠儿挂在眼角,和那勾人的痣相映成辉。 挠的人心尖发痒,真是个妖精。 他陈礼元伸手抚下泪珠,不由嗤笑。 “乖。” 说罢也不再客气,托着沪南的后脑,前前后后的抽插开来,直愣愣的不晓得疼人,让沪南眼里多了许多金豆子。 沪南下意识的扶着陈礼元腰身,健壮有型,很有安全感。 沪南原本心头紧的很,这一扶倒是安下心来。 不晓得时间过了多久,沪南只觉嘴皮都磨破了一层去,肿胀的像外头洋餐厅里的香肠。 陈礼元平日里锻炼身体刻苦,不肯有丝毫的懈怠。力气多得很,好像怎么都不会累一般。 不知疲倦的动作让沪南向上扬起的脖颈和跪坐的双腿都已十分困乏。 可他又是动弹不得,只得继续着。 喉间多了一股子温热的液体,带着一丝腥气,乳色的液在口腔中游走,待陈礼元退了出去之后,唇间还残留着三两耻毛。 沪南略显呆愣的吞下那股子粘稠,喉间还残余的腥气,不断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陈礼元瞧着他那可怜样儿,倒也生出几分疼惜来。 “漱漱口吧。” 陈礼元递过来一盏清茶,沪南心头一暖,接了过去。 “谢谢爷。” 一口清茶漱了口,唇齿间倒是清爽了许多。 沪南瘫坐床上,耷拉着脑袋,实在是好一阵儿的仰着脖子,酸痛的很。陈礼元却以为他有不高兴,盘腿坐在他身边轻轻握了肩头。 “怎的不高兴。” “没,爷我没有不高兴的。” 陈礼元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还是不太相信。 “有事便说。” “爷,我未有不高兴,只是,只是脖子酸了。” 陈礼元勾唇一笑,瞧着沪南那样子着实惹人疼。 “那便好。” 沪南放下茶盏,时辰不早了,爷怕是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他起身从柜子里找出来一个木头雕刻的东西。 “爷,这是我从寺里求来的,能保平安,这次您去了前线,这东西能保佑您平安归来。” 陈礼元不信鬼神,对于沪南的好意还是笑纳。 “有心了。” 沪南喜笑颜开,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求个心理安慰也罢。 夜色渐深,外头呼啸的北风依旧凌冽,陈礼元却没有继续温存的心思,稍稍歇过之后便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再次只剩下湖南一个人。 倒也是习惯了的,只是每一次的等待都十分煎熬。好在每一次陈礼元都会找他来。有了盼头就有了希望。 陈正生在得知哥哥陈礼元即将奔赴战场的时候,震惊的申请毫不作假。 他本在把玩着瓷瓶的手顿住,诧异的问大哥陈礼元。 “怎么这样突然?” 虽然陈礼元一直在军中,这乱世面不了打仗,可他才刚刚回来不久的时间呐。 “前方战事吃紧,已经接连丢了两座城。” 陈正生不再说话,沉默着将瓷瓶放回原处。道理都懂,可真的遇上自己的亲人上前线哪里还能淡然处之。 “你是将领,可是...” 到底子弹不长眼,炮火无情啊。 陈礼元没有安慰陈正生,转而嘱咐他赶紧做好了兑现承诺的准备。 “等我从前头回来,你的半年之约想来也过了,到那时候,你若教不出来令人满意的答卷,可是不能再耍赖!” 陈正生原本眼角泛酸,这时候都给憋了回去。 大哥真是,怎么还记得,他撇了嘴不耐烦。 陈礼元就那么盯着他,如若他不答应的话,好像要将他活剥了似的。 陈正生没办法,只得随口道。 “晓得了,晓得了,多少会搞点事情做的。” 陈礼元这才点点头,拿起茶盏喝起茶来。 弟弟年幼,最担心的就是他如果没有了自己的照拂应当如何立足,又当如何撑起门户。 陈礼元暂时也没有什么精力去管,这两日便要启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嘱咐了几句。 “你...和徐家兄妹走动走动。” “哥!又要安排我相亲不成。” “闵慈聪慧可爱,有何不可!” 陈正生气不打一处来,真是要命的讨厌,怎的非要安排他成婚。 “我并不喜欢她。” “婚姻大事放入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上海徐家...” “上海徐家又如何,哥你难道还要仰仗他们家鼻息过活?” 陈正生涨红了脸,不由脱口而出。陈礼元亦叹了口气,好一阵儿的才道:“闵慈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你若合得来便多多来往。” 陈正生还想反驳,陈礼元却是站起身来离开了。让他一股子气无处可放,憋得很。 虽然知道哥哥是为了自己好,可这样封建做派,父母之命的婚姻完全不是他想要的。 明明哥哥自己还未成婚,甚至连订婚都没有,怎的偏偏惦记着他的婚事不放。 到底哥哥要上前线,不好一直叫他窝火,再是唠叨的时候,陈正生大也含糊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