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概述。追爱与已经被他人cao服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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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爱而不得逃离某人的旅行者,在游历完几个国家后,返回了最初的起点[蒙德]。 这一切或许只是因为某平平无奇的一天,旅行者拖着疲累的身体来到璃月港的冒险家协会,按着习惯领取委托奖励,对上的却是仿造人偶凯瑟琳迷茫的视线后,才突然想念起了那儿。 璃月一国虽有人气、烟火气,亦有容颜俊美、实力通天的仙人与神明,却没有旅行者想见的那个人。 …… 千年前,岩之魔神“摩拉克斯”与仙人签订契约,在归离原一带建立起名为璃月的城市。 “契约”最为岩神看重,许许多多称号里,岩之神又被世人称为“契约之神”“财富之神”,由祂统辖的国度璃月自然而然被称作“契约之城”。 据古书记载,那时的大陆上魔神众多,为争夺神位,魔神战争期间生灵涂炭、死伤无数……白骨无处安置,落败魔神皆被封印。 最终胜出的七位魔神各自登上“神”之座,至此魔神战争时代结束,尘世划归七神所有。 肩负着“引导人类”职责的他们,被称作[尘世七执政]。 受魔神战争影响,如今的璃月位于天衡山南侧,临云来海。作为千帆汇集的繁荣海港,璃月港在无数契约规束之下,百货迭出、宝飨七国。 …… 冒险家协会接待处。 “凯瑟琳小姐,这是今天的委托材料,还请过目。” 接待员笑着将其接下,简单查阅一番后点点头,“好的,旅行者。” 被称作“旅行者”的少年人手中拎着个鼓鼓囊囊布袋,容颜清秀,得了回复后就转头擦拭起手上沾染的血迹,身后金色短辫微微散开,像是被旁人扯动所致。 旅行者已采了好几天的清心花,也被那位未知的委托人侵犯了好些天。 做委托时,旅行者一边要应对爬山时、山下魔物的突然袭击,一边还要应对那不知何时就会钻出来折磨人的手,自然是累得不行。 好在完成该委托的报酬很是可观,旅行者也打算在这之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向着星辰与深渊……” “旅行者,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凯瑟琳在柜面上排开几颗原石,莫名说了这不符合她接待员身份的话语。 正擦拭着小臂血迹的旅行者一下子停了动作,琥珀色眼瞳瞪得圆圆。 旅行者被她问得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回应,“我……”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旅行者低着头去看他们,心中竟也生出一种对未来的迷茫感。 “休息”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细细地去想一下,旅行者感觉这就像吃饭也需要纠结荤素搭配与口味咸淡一事,难以选择…… 最后,旅行者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那位红发青年。 每每想起他,旅行者的心中就会无端生出爱恋、思念般的情感,即使旅行者的rou体早已习惯来自他人的侵犯。 这是件令旅行者感到极为挫败的事。 毫无所觉的仿生人偶呆呆地看旅行者,话语卡了壳,“您……” 旅行者没能给出一个合适的答案。 但也是在那一天,藏有心事的旅行者小声谢过凯瑟琳的“提醒”,没有拿走完成委托应得的原石奖励,而是如释重负一般转身离开璃月港,亦是离开[璃月]。 不论是被旅行者牵扯进去、染上烟火气的仙人与神明,还是那位变得极度偏执的年轻执行官,旅行者没有告知任何一位。 …… 位于“提瓦特大陆”东北部的自由城邦[蒙德],有着别称“蒲公英的国度”。 如今的风龙废墟,千年前曾是为魔神其一[高塔孤王]迭卡拉庇安建造的都城,彼时风王之位尚有空缺,另一地域的[北风之王]安德留斯为争夺神位向其宣战,却无法损伤王都分毫。 被铺天盖地冰雪所覆盖的蒙德生存条件极其恶劣,多数先民不得不进入为暴风笼罩的王城,接受高塔孤王的统治来换取庇护。王都内的众人对那位性格乖僻的高塔孤王俯身,并非出于爱戴。 而是被“烈风”吹得无法起身。 此后又过多年,一场为追求自由的战争发起。 塔中君王殁于反抗的硝烟之中,胜出者[北风之王]安德留斯自觉自己是讨厌人类的奔狼之王、无法引导这片大地上的人类,故放弃与巴巴托斯争夺风王的资格。 新神[巴巴托斯]就此诞生。 它曾是千风中的一缕,化作风精灵后,为那时尚未见过飞鸟的少年收来鹰隼的翎羽,将羽毛藏进怀里。 战争胜利,它却未能将羽毛交至少年手中。 那时的风神化作少年友人模样,黑发绿眸,使自己的双手能够拨动琴弦,翠色微风得以吹过蒙德每一片土地。 …… 柔和的风裹着神力吹散冰雪、劈开山峦,将代表“自由”的种子洒向各处。 他为重获新生的蒙德人民带来欢快的诗歌曲调,亦使位于果酒湖中心的主城终日洋溢幸福气息。 回到蒙德的第一晚,旅行者就提前打探到了有关迪卢克出行路径的消息,在苍风高地附近的秘境蹲守对方。 “迪卢克”即是旅行者心中那一位无法忘却的存在。 作为诗酒之城蒙德最大酒庄[晨曦酒庄]的主人,迪卢克掌握了蒙德酒业之半。这也意味着他掌握了金钱的流动脉络与酒馆的闲言碎语。 位于蒙德城中的酒馆[天使的馈赠]极为有名,亦是由历史悠久的晨曦酒庄投资并建立。 关于店名的来历,酒保查尔斯也会耐心对好奇的旅人解释上一番…… 旅行者消失的这两三年里,作为蒙德城第一富豪的迪卢克并未为爱消沉一类。 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没有公之于众。旅行者极其清楚这一点。 迪卢克只是一如往常经营酒庄的酿酒生意,同时没有放松对魔物的警惕。有关于“暗夜英雄”的故事仍然在蒙德城中流传、经久不息。 过不多久,红发的青年果真走近过来。 旅行者赶忙揉揉发涩的眼,摆正好心态,向其很友好地招招手。 “好久不见?” 打招呼的声音不大也不小。 但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误、还是他没听见。迪卢克并未理会旅行者。 乖乖巧巧坐在石头上的旅行者,就这么看着对方把手背在身后,目不斜视地从自己面前经过。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旅行者曾是对方极为亲密的伙伴,很清楚他孤身一人外出是要去做什么。 守护蒙德的“暗夜英雄”总是把职责放在第一位。 即便这是他本人给自己强加上的职责。 “果然还是想不通啊。” 但旅行者还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把自己无视得干干净净,因而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 夏夜的风很是凉爽。 旅行者坐在大石头上,恍恍惚惚地拍拍脸,看他走得远了,又问问自己,“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 来自异世的旅行者从望风角一带醒来,从湖中钓起正在“觅食”的飞行生物派蒙,此后一路跟随它离开海滩,接触位于星落湖的七天神像。 至此,旅行者获得了七神中第一位神明[风神]巴巴托斯的认可,掌握七元素中的“风”元素力。 除去在低语森林撞破风神与眷属东风之龙“特瓦林”交流一事发生得极为突兀,旅行者初入蒙德城时受到侦察骑士安柏的帮助,也极顺利地考取到飞行执照…… 在本地神明的协助下,旅行者帮助解决了困扰蒙德人多日的龙灾,被西风骑士团授予“荣誉骑士”的爵位。 在旅行者只是初入蒙德城的情况下,一切都顺利得出奇。 好像天地间的风都暗中为其转变了“流向”。 [风带来故事的种子,时间使之发芽] 千风神殿遗迹南方,静默的日晷记有这段碑文。 …… “旅行者,小派蒙,一起去喝酒吗!” 刚解决完龙灾一事,喜好饮酒的吟游诗人就拉着旅行者躲掉了场枯燥无味的聚餐仪式,来到[天使的馈赠]酒馆。 “派蒙也要一个座位!” 两人及一小家伙刚落座,旅行者就表示自己的酒量并不好,拒绝掉了温迪想尽办法递送过来的果酒,转而要了杯冰镇葡萄汁。 它的酸甜口味很是合旅行者心意。 醒来后,旅行者就完全遗忘了在遇见派蒙前关于“双生者”的记忆。那位不像旅行者没有明确性别,同为金发、性情温驯的少年,“空”。 他们之间的羁绊比旅行者在提瓦特大陆遇见的任何人都更为深重。 “真……真的很好喝吗?” 小派蒙起初是拒绝饮酒的,“要是喝醉了怎么办?” 向导醉了酒,可就没办法给旅行者指引前路了。 诗人并不在意,只是悄悄地、又悄悄地推一推酒杯,“真的哦,小派蒙。” 温迪很夸张地眨眨眼,“真的超——好喝的哦!” “那、那我就浅浅尝一口吧。” 旅行者总觉得喝果汁没什么趣味,抿了几口果汁后就撑着下巴,观察起周边酒客。 也就这么遇见了自己的“命定之人”。 在酒馆对迪卢克一见钟情的旅行者,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只钟情于他。 …… 花店店主芙萝拉对“爱情的生出”一事颇为上道。 她发现旅行者看着一排排的花发呆,很有眼力见地介绍起一些用以表白的花束。 “呼呼,遇到喜欢的人就要追求呀!荣誉骑士……” 只是恰巧路过,又恰巧想要给对方送花的旅行者颇有些手足无措,讪讪辩解道,“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关系!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向那位只见过一面,也只记得发色的男人贸然送花是否会被拒绝?茫茫然站立着的旅行者拿不定主意,最终接受了她的推荐。 “一见钟情”听着很是轻浮,持续时间却也最长久。 离开花店,旅行者遇见了西风骑士团的那位骑兵队长凯亚,抱着花的窘态自然都被对方收入眼底。 “午好,骑士。” 他似乎没什么要紧的事。 旅行者紧紧手中花束,回道,“下午好,凯亚先生。” “这样抱着花……噢,是准备向哪家的小姐,亦或是少爷表述心意么?” 青年灰蓝色的眼瞳里笑意满满,反倒使旅行者慌了神,“我……” “还是在烦恼着该如何送出?” 已走到身边的凯亚很亲昵地拍拍旅行者的肩,活像是照拂新人的前辈,“旅行者的魅力一点儿不差,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真是少见啊。” “刚好有家酒馆离得不远,不如去那里坐坐,喝上一杯……再慢慢地想?” 后一句是重点,“酒钱我出。” 旅行者压根没有想到凯亚的品味和温迪出奇地一致。 上午,派蒙与温迪刚在这家酒馆喝了个烂醉如泥。 下午…… 临近黑夜的傍晚,难得闲暇的骑兵队长携着获授爵位不久的荣誉骑士来到[天使的馈赠]酒馆。 “抱歉,我的酒量不太好。” 一杯果汁慢慢地下肚,怀中花朵的香气浓度达到顶峰,使人昏头转向。 这其中包括旅行者。 凯亚点了杯酒,同时没有忘记旅行者的那一杯。听此,他状似无意地发了问,“旅行者也会喝醉吗?” 窗外晚霞散尽,酒馆内部活跃起来。 纷乱嘈杂的酒杯碰撞声与拨琴吟诗声交织相错,汇聚成无意义的水流从旅行者身旁滑走。 “旅行者?”他又问一声。 “也许……” 桌上属于旅行者的那杯酒丝毫未动。 “吱呀”一声木门推动,一位红发男人走进。 这本该是最为常见的一件事,旅行者却突然攥紧花束、条件反射般站起来,耳边的嘈杂声音瞬间消失得干净。 再度出现的他仿若一颗落去平静湖面的玉石,夺去了旅行者全部的注意力。 男人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修身黑金礼服下方悬着一枚火系神之眼,随着走动晃荡…… 一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旅行者才回过神来,懊恼地坐下。 “看呆了?” 凯亚晃晃酒杯,虚虚地和旅行者碰一下,“真的有这么感兴趣吗?” “不好意思……” 旅行者轻举起酒杯,同凯亚回碰,而后欲盖弥彰一样把酒喝了个干净,完全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说过的“酒量很差”,“我只是、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这一时间段距离深渊法师突袭城门、初遇迪卢克…… 还有一星期左右。 短暂从回忆中抽出身的旅行者掰着手指头算算,自认是没有记错的。 …… 低头擦拭酒杯的男人神情极为认真,一身黑色衣装衬得肤色愈发地白,他的发色与瞳色均是热烈如玫瑰样的红,美中不足的是薄唇紧抿着,一点笑意不见。 在蒙德,“玫瑰”意味着“守口如瓶”。 实在是冷漠至极。旅行者想。 不论是谁,正面对上他的时候也会为那禁欲的气质折服。 旅行者也被心中突生的爱意驱使着,想去亲吻对方,也想要那张脸上因为自己露出为情欲所cao纵的红。 但追爱都需要循序渐进。 …… “有什么事?” 醉酒的旅行者毫不慌张,脸颊泛了红也不管不顾,将怀中处于盛放状态的花束送上,“可以收下我的花吗?” 一旁喝着酒的凯亚已经看得呆了。 结果自然是被拒绝。 “不。” 男人从手上的工作中抽出神来,抬头看旅行者一眼,又遥遥与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义弟对了下目光,神色越发冷淡。 除去一位不合时宜送出花的旅行者,其他人都照常喝酒谈天,无人注意这边。 旅行者好像没听见这意味着拒绝的回答,直勾勾盯着男人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等对方先受不住低头、不再理会以后,才把怀里抱着的两束花放下,假装没事人一样脚步虚浮地回了座位。 “呼……” 表白被拒的旅行者长长出一口气,只觉得手心都被冷汗浸得湿透。 “你的胆子不小喔,哈哈哈哈……” “是啊。” 旅行者恍恍惚惚地回过去,也认为自己的行为过于莽撞,“我该向他道个歉的。” 凯亚也许是醉了。 他说出个听起来就不靠谱的方法,“这人就像个冰块一样,普通的方法也许行不通……” 慢悠悠地追求,真不如去“下药”睡上一觉。 当然,后一句话是贴在旅行者的耳边说的。 带有些微酒香的气息湿湿热热,好似诱哄一般,“转移目标也不是不可行。” 如果后来的凯亚知道旅行者把那个开玩笑一样说的内容付诸实践,甚至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倒希望旅行者把那些手段用在自己身上。仅此而已。 多余的嫉妒情绪大可不必。 “在公共场合送上花束”几乎可以算作表白,但旅行者知道,这位叫“迪卢克”的先生对自己没有一丁点意思。 “这可真是……” 旅行者当时受到酒精上头的作用贸然送了花出去,回过头想到这事可能造成的影响,就感觉脑壳发疼又发涨。 年轻未婚的晨曦酒庄庄主迪卢克,是蒙德城中许多少女暗许芳心的对象。但他从未表露出半分对婚姻有想法的念头,有关于联姻或是求爱的请求均会礼貌拒绝,仿佛将自己的整个人生都献给了“蒙德”。 与之熟识、知晓内情的西风骑士偶尔也会感叹一声,想起曾在骑士团就职时迪卢克意气风发的模样,再想及他当年的经历,只余下一声叹息。 因果关系从来不是凭空生出的。 …… 相识期间,旅行者做出的许许多“欲擒故纵”手段,自然是被迪卢克一一识破。 譬如将自己刻意置身于危险之中,而迪卢克刚好经过那儿;借着送委托信的理由拜访迪卢克,和其交流上一句两句…… 到了后头,不知迪卢克是纵容还是怎么一回事,旅行者的行为也越发大胆起来,常常送过去自己精心保存的花朵。 女仆传达过来的回复是说不收,但他最后还是派人送了回礼过来。 旅行者虽不需要那些空有表面价值的物品,也没有饮酒的喜好,但对旅行者来说,这几乎可以当做“追求被同意”了。 追爱的日程过了一天又一天,迪卢克也愿意耐心地与旅行者待上一会儿,答应旅行者一些不大不小的请求,说上一两句话,一起去野外清理魔物、躲避风雨…… 旅行者也有跟着迪卢克学习酿酒的技艺,在这期间,他也将从前的冒险经历一点点告诉旅行者,还是初次留宿晨曦酒庄、两人一同睡下,初次触碰手套下白而修长的手指、偷偷握紧…… 这样的关系只差诉说出口。 有关于守护蒙德的原因,迪卢克并未说得清楚,但他向旅行者讲述了雨夜的经历,语气自始至终很是平淡。 成人礼那夜为保护孩子而死去的父亲,在那之后反目成仇的兄弟,折损寿命且不可逆的“邪眼”,还是此后离开骑士团、在提瓦特大陆旅行的所见所闻…… 被克利普斯·莱艮芬德老爷收养的孩子便是凯亚,亦是现如今的骑兵队长。 在那夜之前,骑兵队长一职由迪卢克担任,凯亚时任庶务长,这对义兄弟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们能力出众、配合极好,每回共同外出接取的任务都能够圆满完成。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会有那场变故,极仓促地将这对兄弟推到了两边去。 有关于父亲克利普斯·莱艮芬德的死因,迪卢克没有说出,旅行者也清楚这是件极为沉重的事。他只详细地讲了最后一样在提瓦特大陆旅行的经历,仅仅一样,也使得旅行者想要更加接近对方。 旅行者确认那不是“心疼”“怜悯”的情绪,只是发自心底的爱意。独行的夜枭本该隐匿于黑暗,却拥有着一如火系神之眼般的热烈情感,旅行者自然也无所保留地爱慕着他。 可两人始终隔着层纸膜样的关系,不得戳破。这使旅行者有种不被信任着的烦躁。 旅行者不明白,对方究竟在担心什么? 两人之间的亲吻有过、拥抱有过。 迪卢克却从不愿意确认关系,“心安理得”享受着旅行者的求爱行为,更不作任何回馈。 预备着离开蒙德的前一天,旅行者一大早就来到了晨曦酒庄。例常早安的招呼过后,旅行者又提起“恋爱确定关系”一事。 这次仍然没有得到肯定的回答。 “再等一等吧。” 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冷,迪卢克找了干燥的毛巾,替坐在沙发上的旅行者细心擦拭发丝上的露水,如此回道。 这分明是恋人间才会做的事。 旅行者蹭蹭他的手,又想起两人做过不止一回,心下烦躁之意愈发浓重,“为什么要等?” 旅行者当初喜欢他的原因很是草率,将要放弃时也很干脆。 “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啊。” 这是最后一搏。 “……” 问题就出在这里,每每到旅行者主动出击、开口表白的场合,迪卢克总是一言不发,眸中神色也变得极为复杂。 他在纠结什么? 旅行者无法理解。 但也许是因为“今天再被拒绝就要就此放弃”的原因,旅行者再忍受不了对方这做着亲密举动,关系却无法更进一步的行为,心头无名火起。 扑上去的那一刻,旅行者也抱了豁出去的想法,“我不想再这样了。” 旅行者从对方手上挣脱出,往前狠狠一撞、将人压倒在桌边,动作行云流水。 初见时,就是这深红色的发与眼瞳吸引了旅行者的注意。他似乎也被这一举动惊到,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俊秀的模样平添一分无措,更是任由着旅行者靠近、不管不顾地亲吻起来。 旅行者这时候也才发觉自己连睁开眼看看迪卢克的勇气都没有。 “我喜欢你……我想和你……” 渴求被爱侣认可的旅行者很天真地将情话讲述出口,也有在想:不论是放在腰后的手,还是被压着的人慢慢开始主动吻回的动作,都代表他想要确认关系。 但他没有,好像失了语言能力一般。 直到旅行者主动将身上那单薄的衣衫脱了个干净,不苟言笑的迪卢克见到这样美景也不为所动,擦拭过旅行者头发的微微湿的毛巾早不知道丢到了哪儿去。 唯有身下不容忽视的欲望挣扎着,要突破布料而出。 平白无故生出勃起反应实在不可信,这其中也有着旅行者胡乱亲吻之下随意游走的手的原因。 “我想做……” 讲出这话时旅行者的心里羞躁得厉害,手却已经不知不觉摸向了对方腰腹,调情一样解起衣物。 此前旅行者不是没有看过类似人样的丘丘人交配场景,甚至当时还是和迪卢克一起看的。旅行者知道现如今该用什么样的“填充”方法促成一场性爱。 但关于身体的体验,旅行者还是初次,多少也下不定决心。 “想和你zuoai……就在这里,好吗?” 话语不得回应。 触及对方身下时,旅行者只觉得腰后一重,身位迅速翻转过来,松了手后双腿都被对方掌握住,表面有些粗糙的大手在上方滑动时,带来阵异样舒适感。 旅行者喜欢被他“触碰”。 那深红色眼眸也终于如了旅行者的愿,露出含有情欲意味的目光。 他望着那湿润润的私密处,同样拿不定最后主意,问一声,“真的要做么?” 在欲望与理智方面,这位迪卢克老爷分得很清。 “当然,不做的话……我就去找别人做。” 旅行者这话不是气话。相处多日,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