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首领宰(被炉,浴衣,窒息play,上)(宰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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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九点。 墨绿发青年带着打扫用的头巾,衣袖卷到小臂,盯着榻榻米上可疑的凹陷发愁。 “这种廉价公寓的榻榻米质量本来就差,走路说不定都能留下痕迹,哪能承受两个男人的激烈运动。”太宰治盘腿坐在被炉的桌子上,一手拿着茶碗蒸,动作优雅地小口进食。 “我记得这种材质似乎可以喷点水然后熨平。”茏下意识想要搜索网页,却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在爆炸中消失了,“等下要买个熨斗。” 鸢发男人幸灾乐祸道:“直接付罚金不就好了。” “罚金是熨斗价格的几倍,我可是在很努力地精打细算啊……”茏路过被炉桌边,顺手撸了一把卷毛猫头,“总觉得阿治的头发变长了。” 男人的发丝原本恰好贴在耳后,这几天长了些许,松松地包裹着脸颊的轮廓,额发也几乎要遮住眼睛。 “……嗯,我记得……”茏走到厨房翻找片刻,拿出了用来扎蔬菜的橡皮筋。他五指插入男人的发间,将卷曲的发丝拢到脑后,然后扎了个小小的马尾。“先将就用这个吧,等下再给你买发圈。” ……发圈。 盯着那点露出的鸢色小揪,青年手指一停。此时男人似有些不耐地晃了晃头,于是茏连忙收敛心神,加快了整理碎发的速度。 “好了。” 茏转到男人正面去欣赏自己的杰作,却被对方的面容给惊得失去了几秒呼吸。那原本被发丝柔化的成熟脸颌此刻完全展现出来,毫无遮挡的瞳孔如同封着黑蝴蝶的松脂琥珀,微微转动间似是闪过温润的暖光,然而细看则是蝴蝶凝固时死亡的气息。 面对上方炙热的墨绿色瞳孔,男人动了动喉结:“有什么好看的。” 然而茏却没有转移视线:“阿治,不知道方不方便我问一个问题……你会在什么时候感受到快乐呢?” “……”深黑的瞳孔很细微地一颤,如同蝴蝶凝固前无济于事的挣扎,“……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阿治这么帅,可是我很少看见你笑。”茏半蹲下身,将视线与对方齐平,“怎样才能让阿治快乐——请你告诉我,可以吗?”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茏。”太宰治忽然叫了青年的名字,“你说要寻找幸福,但若是幸福并不能带来快乐呢。” 墨绿发青年略微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胆小鬼的话,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有时还会被幸福所伤。’”男人轻声道,“津岛修治是胆小鬼,而这个世界……是棉花。” 他说完这句话就陷入了沉默,如同等待宣判般垂下了眼睫。 “——我想,我理解阿治的想法了。” 墨绿发青年点点头,却什么都没再问:“我想想办法。” 他在太宰治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收拾了碗具,然后神色如常地招呼他出门。 两人租住的虽是廉价公寓,但距离地铁站和商场却并不算远。他们先去电器城办了情侣手机套餐,又在折扣区买了熨斗。等购物结束时已是下午一点,两人来到了附近的家庭餐厅内。茏给自己点了份烧鱼定食,又在太宰治的默许下点了海鲜粥、抹茶布丁、草莓布蕾和两杯奶茶。 “……好多甜品。” 茏回答道:“因为吃甜的会让人高兴。” 男人不置可否道:“只是短暂的多巴胺影响罢了。” “其实还因为……阿治看上去有点像那种没吃过甜品的深闺少爷。”茏忍不住笑了笑,站起身避开对面的眼神,“我去拿饮料。” 很快,墨绿发青年在饮料自助区打了两杯热奶茶,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见身侧却传来一句苦恼的自语。 “嗯……选哪个好呢?” 茏目光下意识地一动。一个身穿棕色斗篷的刺头青年正弯腰看着甜品柜台。茏扫了一眼玻璃柜,然后瞬间做出了判断。 “——第二排左边的草莓最新鲜,奶油也打得很漂亮,我推荐那个。” “哦,你这家伙很有品味嘛——啊。” 带着侦探帽的青年在回头的瞬间忽然哑了声。 正微笑着颔首的茏一顿:“?” 那青年的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睛很快地睁开又眯起。 【只是语言根本无法描写,这个活生生的人、是人吧、还是什么别的——身体的温度、气味、呼吸、颜色,所有的一切都构成了无数混乱扭曲的红线——浪漫关系、死亡——色情和……】 侦探帽青年的瞳孔失焦了一瞬间,冰凉的玻璃柜上有水雾凝实上指尖。茏见状,好心地从旁边抽了张纸巾递过去。然而对方却如同见到洪水猛兽般后退了几步。 “不、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不会加入你的后宫的!” 侦探帽青年嘀咕着“怎么有人感情关系这么乱”然后转身跑开,中途又回过头道:“你……你的前任解决完了吗?不解决完就进入下一段感情,会有大麻烦的哦。” 茏迷惑:……? 鸢发男人坐在角落里,目光一刻都没有向着饮料台那边投去,却在听到凌乱的脚步声时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道:“……对于童贞的乱步君来说有点超过了呢。”他抬手搭在窗沿上,将不知何时打开的窗拉上。 在窗户彻底闭合前,男人的话语从缝隙里飘出窗外。 “怎么了,没见过深闺少爷和人约会吗?” 三花猫凄厉地叫了一声跑远了。 --- 下午四点,茏将购买的电器杂货寄存在地铁的投币储物柜里,又拉着鸢发男人坐地铁去了港口附近。 港口的建筑大多是西式别墅,营业的咖啡厅里偶有传来嬉笑与杯勺叮当的声响。冬日的风被建筑挡了一挡,倒并不冷。 两人沿着坡道向上走去,茏穿着驼色系的大衣,身边的男人穿着同款(茏买的),脸有一半埋在格子围巾里(也是茏买的),与周围建筑的色系很相配。 走了半个多小时后,已经能看到山坡的尽头。墨绿发青年适时地介绍道:“我看网上推荐说,这里是名为港见丘的公园,可以一览横滨港口的全景哦。” “你是觉得我没看过港口的景色吗。”太宰治表情怪异,“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的工作。” 茏微笑了一下,却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 两人明明穿着同款的大衣,照理来说对身体的保暖能力是一样的。然而此刻青年的手却很暖和,在触碰的瞬间就将男人冰冷的掌心给热得酥麻。他的手指骨节其实比男人的小一点,却也能将对方的手指握在掌心。 “……” “你看。”太宰治没有动,茏率先踏上台阶,“工作是工作,阿治还是第一次以游客的视角去看港口吧。” 从山坡的最高点向下看,落日正要沉下,海面上的反光遮住了大部分的货运船,又十分晃眼,于是他们只能将视线集中在岸边。一侧路灯亮了不少,红砖仓库旁还有一片红绿相间的灯组,似乎是夜间的圣诞集市。 ……咚。 猛烈的海风骤然刮来,鸢发男人如同骤然惊醒般指尖一颤。 “……这是个自杀的好地方。阿茏,你愿意和我殉情吗?” “——可我们已经一起殉情过了呀。”茏笑道,“我的心脏还在你身体里呢。若我是普通人类,就已经和你一起殉情了。” 交握的那只手忽然传来一个强劲的力道,茏被强行拽进了身侧男人的怀里。对方的下巴抵在头顶,看不清表情,语气却很悠长:“阿茏是真的觉得这种东西能让我……”高兴吗。 “如果能有一点的话……但如果没有也无所谓。”茏摇头道,“我只是想带你来看看而已。我总觉得,阿治虽然很熟悉横滨,但并没有见过这些。” 他抬手指了指下方。 “因为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把所有我觉得好的东西给你看看……仅此而已。” 茏等了几秒,却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于是他并不十分在意地直起身体,随手拍了张风景照作为留念:“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试试刚才路过的咖啡厅吧?” 他向下走了几步,却见太宰治站在台阶的尽头并没有跟上来。 “我去一下公共洗手间。”从几分钟前就一言不发的鸢发男人抬了抬下巴,朝向花丛里的公园标牌,“你先去店里吧。” 茏看了看他,然后脱下自己的大衣,团成一团丢向男人的方向。 “……你这是在做什么。” 冷风灌进内侧的衬衫,茏打了个哆嗦,嘴上却说着:“怎么办呢,没有外套,我今天就回不了家了。” 太宰治伸手揪住大衣的边缘:“所以说你不……” 青年却已经转身沿着台阶向山下跑去,凌乱的绿色发丝如同在冬日抽枝的细芽:“要来找我哦!” 鸢发男人攥住那团厚实的暖色风衣,眼神往两边飘了一下。然而花丛和长椅上都覆着一层薄雪,树枝也都是格外锋利的类型,没有可以暂时存放的地方。 “……真是个给人添麻烦的家伙。” 山风带着打着旋的树叶吹向青年离开的方向,却在半途因为失了力而坠落在台阶上。他注视着茏的背影消失在坂道尽头,然后转身向公园的另一条小道走去。 这条小道更加泥泞与狭窄。男人的鞋跟踩在落叶上发出碾碎的声响,衣角碰到树枝发出发出粗粝的沙沙声。 正是黄昏逢魔之时,落日余光顺着树丛的缝隙点亮了这条阴暗的小径。他一手解开自己脖间的围巾。扎起头发后英俊到近乎妖异的面容彻底裸露在空气中。 太宰治用指尖勾了勾喉结上的绷带,然后蓦地露出一抹笑意。 “等很久了吧。” 他随手将手中的风衣和围巾往栏杆上一抛,然后朝向不知何时出现在小径尽头的男人。 “——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