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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的”而冷了下来。她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外人,是个“雇主”,根本没资格进入他的内心。两个人一路无话地回家,开门,上楼。近来他们颇有些相敬如宾的感觉,客气疏离,像一对感情破裂的中年夫妻。连上了床都是各靠各的床头,几乎不怎么说话。唐伊乐晚上吃多了胡和田他妈做的卤味,撑得睡不着,一直在揉肚子。冷毓川见她捧着个Kindle在看就问:“你在看什么书?”唐伊乐在看。但她从来没跟冷毓川说过自己看莎士比亚。甚至没跟他说过自己读A大,而且是个学霸。冷毓川在她面前唯一能有点儿优越感的事,大概就是“有文化”这一点了。虽然这一点也只是冷毓川的臆想,但唐伊乐体贴地不想拆穿他。“言情。”唐伊乐说着就合上Kindle,关了自己那头的灯躺下了。冷毓川也跟着关灯躺下,却始终没有来碰她。冷毓川是真的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唐伊乐等他睡熟了,转身借着踢脚线灯的微光看着他。他睡着时就忘了把双唇抿成一个坚强的弧度,柔软的唇瓣看着单纯又无辜。可口,想亲。23.青梅竹马。唐伊乐想起了她和冷毓川的初吻。那天冷毓川陪她去看了最新上映的超级英雄大片,开车回去的路上碰到高架车祸,堵了很久。外面下起雨来,两个人坐在车里有些无聊,唐伊乐转头问他:“小哥哥,你亲过别人吗?”冷毓川的耳朵倏地一下就红了,硬着脖子转头看向窗外。那就是没有了。唐伊乐看向他那边的车窗,两个人的眼神在玻璃的倒映中交汇,又被窗外潮湿的霓虹折射得微微变形。冷毓川不自觉地转回头来,唐伊乐就跟他坦坦荡荡地对视。那目光像是一种无声的命令,片刻后,冷毓川主动一点点地向她这边倾过来,慢动作一般地,缓缓吻住她的唇。两个人都没动嘴唇没动舌头,只是四片唇互相越压越紧。她没想过男人的唇也是那么的软,像棉花糖一样。她却被棉花糖压得全身都动弹不得,直到后面的车此起彼伏地响起喇叭声,响了很久。冷毓川以前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纵然做得不太情愿,但他也知道自己欠了唐伊乐的,知道唐伊乐想要他什么样的回应。冷毓川实在不是个好演员,偶尔营业他还能应付过来,两个人天天见面,让他二十四乘七地演好小白脸这个角色,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唐伊乐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贪心了,非得让他搬过来,非要憋着当他的“Alpha”,才搞得适得其反,自己也骑虎难下。可她已经为了冷毓川的自尊放弃了很多自己的自尊,不能再让步了。唐伊乐弯腰悄悄亲了冷毓川额头一下,暗自叹着气关了灯。冷毓川一早就醒了,见唐伊乐睡得四仰八叉,身上一丁点儿被子都没盖,只能暗自叹着气帮她盖严实了。他一个人下楼吃了早饭,都已经推开大门迈出去了,想了想又回屋脱鞋,蹑手蹑脚地上三楼,摸到大床边,弯腰悄悄亲了唐伊乐额头一下。这样就够了。他心想。做人不能太贪心了,小肚子肯定没有这样亲过唐伊乐。杜鹏程回了A城第一件事就是去提了辆兰博基尼,每天中午开着扬长而去,到市区吃午饭,下午再轰鸣着开回来,一两个月来天天如此。公司里的小姑娘每日站成一排守在二楼窗口,看着杜鹏程嚣张地把兰博基尼开出一道残影,艳羡地互相询问:“杜总有女朋友吗?”“肯定有啊,不然大中午地去哪儿吃饭啊?”“没有吧?有的话怎么从来没听他提过?”“杜总有女朋友为什么要跟你提?”“我mama和杜总mama是麻将搭子,据说……”女生压低了声音,“杜总有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一直在国内……”冷毓川吃完公司统一订购的盒饭,丢了垃圾回转身时路过这群莺莺燕燕,听见“青梅竹马”四个字,正忍不住要冷笑时,只见那辆电光蓝的兰博基尼“嗖”地一声开进来,戳在楼门口,杜鹏程颠颠儿地跑去副驾开门,请下来一个穿着简单白T和牛仔铅笔裤的女孩。冷毓川脑子也“嗡”的一声。唐伊乐穿这样简简单单的衣服怎么更好看了?24.嫉妒。另一辆车跟着进来,上面下来了两个人,毕恭毕敬地跟在杜鹏程和唐伊乐的身后进了办公楼。一行人在众人的注目礼中穿过开放式办公区,径直去了透明玻璃隔成的会议室,杜鹏程把墨镜往桌上一丢,靠进老板椅里,吆喝助理送手磨咖啡和水果拼盘进去。围观群众早就散开回到工位上做勤奋状,冷毓川只好也赶快回自己桌前坐下。从他办公桌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唐伊乐的侧脸,只见她跟杜鹏程和另外两个人相谈甚欢,从进门开始,目光都没有往他的方向飘过哪怕一秒,好像压根不知道他就在这间办公室里似的。冷毓川看唐伊乐跟人聊天那个眉飞色舞的状态,感觉他们无论如何不像是谈正事,倒更像是专程过来八卦吹牛的。另外两个人对杜鹏程和唐伊乐点头哈腰的样子让冷毓川不禁联想,自己对着唐伊乐,也是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样吗?那他不如死了算了。冷玉轩传了六辈了,即便是打仗的年月吃不饱饭的时候,冷家也没有出过他这种小白脸。他已经很对不起列祖列宗了……冷毓川正在抓心挠肝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客户发来的信息:“你这个设计,不够霸气,也不够柔美。”这是他第一个客户,做卫生巾的,要做一个商场的小路演活动。柔美倒也算了,冷毓川不知道卫生巾如何显得霸气。他回复给客户说:“现在的展板是粉红色,我觉得挺柔美的,要霸气的话,要不换成天蓝色?”总之霸气和柔美不可兼得啊,您这是自相矛盾啊。冷毓川还算是识相,没敢把这句话说出来,但客户已经生气道:“是不是颜色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换一个设计试试看再说。”冷毓川对着电脑屏幕,脑海一片空白,既不知道怎么换设计,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客户。冷毓川活了二十几年都没跟人低过头,当年债主们上门搜刮冷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甚至连牌子稍微好点儿的衣服也要抢,他连眼皮都不眨,也不肯说话,笔直地站在院子里任由几个彪形大汉把他的家搬空。冷毓川的顶头上司也在这个沟通群里,立刻站起来远远地喊话,禁止冷毓川再跟客户交流。上司在电话里亲自拍了十分钟马屁,最后的结果是冷毓川那个粉红色的设计通过了,但需要在卫生巾